(通灵王同人)百年孤独麻仓好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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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我会告诉你的。这要从很久前讲起。”
第四十一章
1
不如去喝两杯吧。
漠颜忽然来了兴致,她记得好曾说等他们空闲的时候一起去逛逛街市。好点头允诺。这空闲的时间等了太久。好不怎么喜欢逛街,但他一直想和漠颜出宫玩玩,像普通的恋人那样。
他们出了王宫,街上的行人不多。月躲进云层中,夜更深沉了几分。只有街灯照耀在漠颜的脸上时,好才能看清她唇边的笑容。他们走得很近,却仍有距离。好犹豫再犹豫,终是没有力量握住她的手。他们不像恋人那样。
漠颜似乎很熟悉帝都的酒馆,她带着好来到一家名为醉梦中的小酒馆,她说她去遍了帝都所有酒馆,就这家的酒她最中意。
迎客的小伙认得漠颜,他抱歉地说客满了。酒馆里一片喧闹声,好看见二楼的窗户上投射着几个发着酒疯的东倒西歪的身影。或许冬夜大家都来借酒暖身,或许打发时间,或寻乐或消愁。
他们买了五小瓶酒,决定另找地方喝。去哪里呢?良云坡吧。他们不谋而合。
当他们上到坡顶,向下眺望,帝都的灯火已是零星点点。
时隔两年,自己竟又登上了这观望台。好的眼前没有出现记忆深处的画面,只是心的负荷刹那间增大了一些。那负荷不是悲伤,而是万千感触的交融。观望台被重新修建了一次,后方的大石也是崭新的。曾因激战变得破损不堪的石板地面,还有那石上明智光秀留下的血迹,都如同幻影消失了,亦或存在于另一个与现在平行的时空。
他们靠着那块大石坐下。好仰着头,月在天边露出了一半,他望着它,如果说此刻的月像少女娇羞半掩的面庞,那么好直视的目光就会令之更展羞容。
漠颜打开两瓶酒递给了好一瓶。酒瓶只有手掌大小,好接住它,嗅了嗅瓶口,竟没有任何气味。漠颜举着酒瓶,笑了笑,好也举起来,然后酒瓶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他们小酌了几口,这酒在口中仍是无味,但一旦入喉,便感觉有一涓细流穿惯了全身。伴随着那股细流,火烧似的辣袭来,不过这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仿佛有一把火苗沿着酒流过的地方迅速掠过。最后,一股冲劲直上脑际,像火山爆发,有什么东西从头顶一穿而过。
这种感觉很不错,如释放了所有的疲惫。好心中的负荷一下子轻了不少,他顿时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爱喝酒了。
漠颜喝完了一瓶酒,便开始将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的父亲是锦秋国的将军。有关母亲的事,我对你说过。不过关于她的死,我说谎了。
我崇敬父亲,希望有一天能像他那样,成为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帅。我读兵书的时候,会深深沉醉在那些充满计谋的战场上。
在锦秋国,朝中的重臣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必须传位给后代,臣子休退的前两年就要开始选择继承人。当然,做选择的人不仅是大臣本人,还有帝王。锦秋国女人是不能做官的,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因此似乎注定了我家要让位。黑崎家是候选的武臣世家之一,是最有希望接手将军的位置的。我不服,公然提出要继承将军之位时他们都笑了。帝王看在漠家曾立过功劳的份上,给了我一个机会。帝王我要证明自己有能力胜任,他让我选择一个国家,潜入它,在父亲退职前的两年内成为那个国家的武臣。
帝王出的这一个难题妙极了。如果我成功的进入了那个国家的朝廷,我在证明自己的同时也是在做他派来的卧底。花兮他们出使木莲国,目的一是外交,一是验收我的努力成果。锦秋的王室有两位王子一位公主,公主花兮并没有王族血统,她是王后的义女。黑崎千烈的姐姐嫁给了二王子,为了在与王族的关系上与他们抗衡,我要在成为将军后嫁给大王子。花兮喜欢大王子,但她讨厌我的原因没有这么简单。
父亲收过弟子,就是为了培养继承人。那位弟子便是奈莲,锁是他的妹妹所以父亲将他们一起带回来了。奈莲真的很出色,但我们三人变得形影不离后,他开始变得沉默而不善表现。奈莲是唯一懂我理想的人,他故意改变自己,为了不夺走我追寻的东西。
其实,我本该有一个弟弟。若他活下来,父亲就不会为继承人发愁了。是我杀了他,杀了还在母亲腹中的弟弟,杀了母亲。母亲告诉我她被下的咒之后,我很心疼,但我发现自己想得最多的竟然是:不如我帮母亲解脱吧,在弟弟出生之前。母亲一直在想,她若会在感到最幸福的时候死去,那她应该早就死了,因为她每天都很幸福。但她又疑惑,自己一直没有死是不是因为这其实不是她想要的幸福?这种怀疑后来演变成痛苦,她在父亲面前伪装得很好,却被我发现了。
锁是用药的高手,我从她那里拿走了一种安乐死的药,放在了她每天都会喝的下午茶里。我知道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想帮母亲解脱,我是害怕弟弟会拿走本可以属于我的一切。我的理想,令我沉迷的理想。
母亲死的时候微笑着看着我,她的眼神在说,她知道是我下了毒。她的眼神在说谢谢,她不用再痛苦疑惑。她说不确定的幸福和痛苦混在一起比单单是痛苦更可怕。
锁曾去罗兰国寻找《超占事略决》,其实是打算利用那本通灵人都想得到的书接近阴阳师,再进入王宫。却因为你失败了。
来到木莲国的帝都,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制造一场怪病。没错,就是陌吾曾占卜出的怪病。我很幸运,在良云坡上露宿的时候发现了被你冰封的陌吾,也在他怀里发现了那封信。还好你没有发现那封信,如果你拿到了他研制的解药,我的解药就失去作用了。
你不信吗?
漠颜看着好,好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早就料到了好的反应,她无所谓地笑笑,从怀中拿出两个小小的瓷瓶。她打开另一瓶酒,将其中一个瓷瓶里剩余的一滴绿色的液体滴了进去。她喝了一口酒,伸出手挽起袖子,好看见了开始发绿的手臂。她将另一个瓷瓶打开,用瓶盖上的针沾了里面满满的液体后扎入皮肤,手臂又恢复了正常。
她不理会好的目光,继续说下去。
你那晚回都的时候城门不是大开么?那是我想让病毒传的远一点故意做的。这样我的功劳就会更大。我成功的被帝王召进宫,接受了想办法除掉明智光秀的任务。我们和你一起去了鬼花,你因烨阳花而昏迷的时候,我让锁和奈莲先回了帝都,让他们去杀武臣。为了不让人明显看出是冲着武臣来的,也杀了军师。我判断明智光秀发现自己巫力尽失的时候会在你回来之前逃走,这样人们就把杀人的嫌疑指向他了。
老天帮了我一个忙,我们刚会来,雪梅国的侵略战就开始了。我本想自荐成为武将,但遗忘了白羽霍然这位继承人,再加上御冥王有过人的实力,我只能自荐为军师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那是我第一次亲自指挥实战。
我不清楚明智光秀什么时候成为御冥王的,我也想不通御冥王为何会莫名其妙对我存有敌意。战争结束后,他似乎在暗中调查我。锁不是在书库杀了一个士兵吗?她说,那个士兵知道了秘密,知道了武臣和军师是我们杀的。当时其他人都认定凶手是逃走的明智光秀,尽管他似乎没有动机。
只有明智光秀自己知道他没有杀人,我估计那个士兵是明智光秀用歪门邪道的术搞的鬼。那么就是说,明智光秀在我们附近了。直到你说你在御冥王书房找到了属于明智光秀的剑,我就立刻有了想法,接下来就是行动。
你懂吗,我的理想不仅是成为将军。我是想打仗。战争是给人类带来痛苦的元凶,但也只有战争,能解救人类。
我的故事说完了。
漠颜转过头,好已经不再正视她。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好喃喃地道。他的目光愣愣的,脸色苍白。
“听完这些,你应该不会想认识我是谁了吧。”
漠颜站起来,走向来时的路。
好仍没有看她离去的背影,只是坐在那里,思绪混乱。
他的心像一块开始解冻的寒冰,抽去了全身所有的温暖。
漠颜走下观望台,弥殇忽然从暗中跟来上来。
“你也听到了刚才那些话吧。”
“嗯。”
“你还愿意跟着我?”
“嗯。”
漠颜惨淡一笑,踏上了下山的路。自从失去奈莲,她就醒悟了。她无法评说自己做过的事对还是错,正义还是邪恶。不过,她的醒悟是,她不能再为了理想失去重要的人。尽管,她在决定将这些事告诉好的之前,已经看到了失去。
2
佐木良与妻子坐在正对着家门的大厅里,等待三位客人的归来。桌上的几碗清粥已经被妇人暖过了第四次,温热的雾袅袅升起,转而消散在深夜冰冷的空气中。夜羽他们一早便出去,佐木良本想做他们的导游,可夜羽拒绝了。
此时两人有些担心,他们或许迷了路。“不如你先睡吧,我出找找看。”佐木良见妻子有了倦容。妇人眼神迷蒙地点点头,起身上楼。男人听见妻子关上房门后,敲门声紧接着就响起了。他上前打开门,这才放下了心。
“对不起我们晚了。”希琪抱歉地道。
他们进屋时带入了阵阵寒气。佐木良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三件袄子大衣递给他们,“一到晚上就会降温,以后早些回来。”他观察着客人们,但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玩乐后应有的神色。他回头瞟了一眼暖雾散尽的粥,犹豫要不要去叫醒妻子重新做些宵夜。
夜羽似乎看出了男人的心思,道:“为我们烧些热水吧,宵夜就不必了。”
“马上就去准备。您们今天过得如何?”
夜羽思索了几秒,仿佛被这个随意的问题难住了,没有给出回答。樱夏露出失望,心里嘀咕着无聊。
希琪冲佐木良笑了笑,有几分无奈。她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今天过得如何。他们没有去城市的热闹地带,只去了离这住宅不远的几条街道。从早晨出门开始,夜羽就长时间沉默着。她和樱夏跟在他身边,对于要去哪要做什么,他不说,她们也不问。
事实上,希琪觉得他们什么也没做。
他们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夜羽用很专注的目光扫视周围的人。他不会看新鲜稀奇的事物,视线仅仅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逛过了街市,他们在一个露天的饭馆用午餐。夜羽仍然不停地抬头看过往的行人,或是附近的客人,或是送菜的店员。希琪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眼眸平静深邃,她得不到一点提示。
夜羽专注得察觉不到希琪的疑惑,听不到樱夏百般无聊的抱怨。他试图从人们的神情中得到什么,然而彻底排除了身旁的两人。
他们在这里坐到了晚上。因为寒冷,他们将位置换到了室内。他们吃了晚餐,夜羽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好像失去了身体,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他仿佛在这个世界之外,目光来自某一个虚无的入口。
天色暗下来,街上渐渐变得空荡。
店里的客人最后只剩了他们三人。
终于无他人可观,夜羽才像从一场时光旅行中抽身般,惊奇竟是深夜了。他眼中依旧留着一种挥之不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