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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许世友外传 作者:陈廷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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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粗如柱,身高五尺,四方脸膛,目光炯炯--儿长高了,长成大人了!娘悲喜交加,泪珠串串。
  “娘想你啊!想疯了也想傻了!”
  母子俩拥抱在一起,任凭泪水涌流。
  “娘,你的病还没好透,别太伤心了!”站在旁边的仕胜劝母亲道。但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用双手蒙着眼抽噎起来。离别时,两心悠悠;团圆时,更令人潮涌泪流!母子二人不敢喜,犹如相逢在梦中。
  是啊!娘朝思暮想盼儿归,却没想到儿子回来竟是这么突然,好像她又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眼下,她看到儿子回来又高兴又不安。高兴的是儿子终于回来了!不安的是这兵荒马乱之年,家乡正在遭难,地主老财昨天又来逼债,这样艰难的日子,儿子将怎样生活下去呢?想到这里,娘便说:“伢儿,你回来了,娘的心病也好了。告诉娘,你是怎么回来的?”
  “是咱同乡保福哥捎的信,说你重病在身,俺的心就好似有一根线拽着一样,终究把儿拽回来了。”
  “三个月前,你师兄保福是来看过我一次,可我没有让他给你捎信啊。”
  “那俺出去八年,也想你呀。”
  “伢儿,娘虽然想你盼你,可也不愿意让你在这个时候回来过担风险的日子啊!家里的几亩薄田,有乡邻们帮助耕种,也够我熬日子的了。娘问你,这次回来,还走不?”
  “娘,你说呢?”许世友问,“如果家里不缺粮吃,俺就不走了。”
  娘“嗯”一声算作回答。因为家中的稻谷还不足两斗,她怕说出来伤了儿子的心,扫了儿子的兴!说到这里,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问:“伢儿,还没吃饭吧?”
  “嗯。”
  娘要起身做饭,许世友说什么也不让,忙道:“娘,还是俺自己来吧!”
  “你回来了,娘的病就好了。”说完让仕胜从灶膛里取出两个菜团,自己说什么也要起来,给伢儿烧碗鸡蛋汤,暖暖心窝。
  许世友从仕胜手里接过菜团,这时才感到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一路上他宁愿挨俄,也不愿花妙兴大和尚给的大洋。因为他有他的打算:他要孝敬为自己和兄弟姐妹们吃够了苦头的老母。许世友三口两口两个菜团下肚。不一会儿,娘又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来。这时,弟弟妹妹们也都陆续从地里回来了。他们看到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和尚,一个个都怯生生地用小手捂住脸偷看他,“怕什么,这是你们的三哥。”娘又喜又嗔地说。一听说是三哥回来了,他们都围了过来,这个喊“三哥”,那个也喊“三哥”,他们亲亲热热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许世友看了看,还缺大哥仕德和驼妹。便问:“娘,大哥和三妹呢?”
  “他俩放牛去了!”
  “天都快黑了,俺去接接他们吧!”
  话音刚落,三妹驼伢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屋里,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娘,大哥被人打伤了!头都冒血了!”
  娘大吃一惊,双手颤抖着抓住女儿的胳膊:“你慢慢地说,他是被谁打了?为什么被打?”
  驼伢揉着红肿的眼睛说:“俺和大哥赶牛路过李家地主的田头,看青的李二少爷硬说是咱家的牛吃了他家山芋秧子,不容俺大哥分说,就揪着大哥的脖领又踢又打。”
  “你大哥现在哪里?”
  “黄土岭下。”
  许世友听到这里,再也忍不往。他把从娘手里接过的汤碗放到桌上,冲到娘的跟前。
  “娘,让俺去看看!”
  没容娘回话,许世友便扯上小妹妹驼伢,飞也似地奔向黄土岭。娘深知他的脾气,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三伢子,要记住别惹事!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俺知道了。”许世友头也不回。
  山道转了个弯,投眼望去,那曲曲弯弯小路的尽头正顶着依山下沉的太阳。那硕大的红日,宁静地散发着余辉,给山路和层林染上了一抹红色。兄妹俩一溜小跑,赶到黄土岭下。老远就见李家二少爷身穿短袍马褂,躬身跨步,正揪着大哥的头发往山石上碰哩!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许世友认出此人就是八年前要自己赔羊的洋包儿。于是,他大手一挥,厉声吼道:“住手!”
  吼声如泰山压顶,惊得二少爷住了手。专横跋扈的李二少爷,向来人扫了一眼,见是一位貌不出众的陌生人,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少管闲事!”说罢,又将仕德的头拽起。
  “住手!”许世友跃前一步,伸手抓住了李二少的右手腕:“不许伤人!”
  李二少痛得“哎哟”一声,大声骂道:“你是谁?胆敢教训老子!”
  “不许你欺人太甚!”许世友答非所问,松开了抓着李二少的手。李家二少并不这么想,误以为此人遇硬而退。突然间,挥出拳来,直向许世友面部击去,眼看拳至面部,许世友轻轻一闪,二少因用力过猛,当即来了个嘴啃地皮,这时,围观的孩子们不觉哄笑起来。
  李二少咧着嘴斜着眼,拍着屁股,望了许世友一眼,若有所悟地:“你--”
  许世友哈哈笑道:“你的狗眼不识泰山,不认识你爷爷俺了吗?俺就是当年放你入陷阱的黑丑伢!”
  许世友说完,抖抖袈裟襟,上前扶起倒地的哥哥仕德,既心疼又心恨。心疼他受了打,满头血迹;心恨他太无能,怪不得爹娘喊他憨伢。仕德见是三弟,忙道:“三弟,你可回来了。”许世友点点头。此时,若不是寺规在上,母嘱在先,他真想上前让那小子尝尝少林拳的厉害,理智使他压下了怒气,他看也不看李二少,搀扶起大哥转身欲走。
  “站住!”李二少见自己丢了面子失了威风,他不甘心,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跨步拦住欲走的许世友,道:“姓许的,有种你就别走!来,吃我这一拳!”
  许世友没有理他,护着哥哥从二少身旁绕过,可是,那李二少又跳前一步,不放过许世友。
  “你想干什么?”许世友停住了脚步,把大哥仕德交给三妹搀扶,自己迎上李二少,随手解开袈裟,露出他那毛茸茸又黑又亮的肚皮,指了指道:“要击,就朝俺这里击吧!”
  可笑那李二少并不知羞,竟像一头发了疯的恶狗,抡起拳头,真的朝许世友的肚子上狠狠击去。
  许世友并不闪躲,倒替那小子数起数来。
  “啪!”
  “一拳。”
  “啪!”
  “两拳。”
  “啪!”
  “三拳。”
  当许世友数到第十八拳时,喝声:“住手!”
  那小子像癞皮狗一样,岂肯住手罢休,理也不理,又使出吃奶的劲儿,挥起第十九拳,朝许世友肚皮上打去。谁知许世友的肚皮突然像棉花团一样柔软,在落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凹坑儿,刚才还如巨石坚硬的肚皮,此时却紧紧吸住了二少的拳头。凭他怎样用力,也休想拔得出来。许世友轻蔑地说:“当年俺放你入陷阱,今日俺让你收不回拳!”
  洋包儿再次收拳无效,佯装求饶。
  “少逞你的威风!”许世友放开了他的拳头。
  那二少收回了拳头马上翻了脸,再次抡起拳头朝许世友的面部砸去。许世友一闪,那小子险些趔趄倒地。许世友这个武行出身的人,不恼便罢,一恼就不可收拾。此时,他义愤填膺,心中如倒海翻江,吼叫一声:
  “让你再三不能让你再四。老子今日不打偷拳,也不打第二拳。请吃我这一拳!”
  “来!来!来!”那小子瞪着血红的眼珠,直向许世友身上扑过去,而许世友的拳头也直朝他的胸口砸去。其实许世友的力量并不大,二力相合,力重千钧,只见李二少顿时口吐鲜血,应声倒地。
  许世友并没有使出致命拳,还以为那小子躺倒装死哩!便上前踢了他一脚,可那小子仍然动也不动。许世友躬身摸摸他的胸口,谁知二少爷早已命归西天了!
  “不好。”许世友方才后悔未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回家第一天,就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祸!
  “天啊!”许世友眼望苍天怒问:“你若是有眼的话,就该为俺作证!你该能判断这人间的是与非!”可是,只见深邃的天穹,被浓云遮盖,眼前是一片茫茫的夜色!

  第八章:月儿难圆

  ◎躲避追捕,许世友踩上了母亲晃动的肩膀,爬上了后院高墙。
  人命关天,非同小可。更何况打死的还是富豪人家的子弟呢!飞来的灾祸降到许家院落。
  当晚,许世友一家人个个脸上布满阴云,围在桌前,商量着如何闯过这一关。
  天上的浓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深蓝色的夜幕上,稀稀落落的星星不安地眨着眼睛。十五的月亮从那黑黝黝的东山顶露出圆圆胖胖的脸来,把它那清冷银色的光辉洒向大地,投进窗口,抹在屋里的地面上。此时,屋里的气氛极度紧张,全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也拿不出主意来,他们知道李家霸头的厉害,平时穷苦人不招惹他,他还要找别人的差错,今天的事不报复才怪哩!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三弟为俺闯祸,要抓要杀,由俺一人顶着!”突然间,直性子的仕德一拍桌子站起。
  其他的弟弟妹妹,谁也没敢插嘴,因为他们知道这场事端的严重性,他们个个都如同扎破了的自行车内胎,气跑光了,肚子空了,连半点主意也挤不出来。
  全家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沉默,多么可怕的沉默啊!
  在这紧急时刻,老娘反而不惊不慌,异常冷静了。殊不知她的心里正爆发着一座火山呢!她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仿佛每个字都经过周密的思考。
  “三伢,你刚回来,娘实心想叫你住上几天,跟娘说说知心话,今天又是中秋团圆节,谁知。”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了,再望望那碗已经凉透了的鸡蛋汤,更加心酸:
  “李静轩这个白脸奸臣,面善心恶,这次他们肯定要报复的。俺看,你现在就得逃,不然性命就难保了!”
  许母的判断是千真万确的。财主李静轩捉拿许世友的马队早已出发了,正在奔往许家洼的路上。
  “娘不想赶你走哇!”娘说完把煮熟的三个鸡蛋塞进儿子的兜里。
  许世友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八年换来的二十块大洋,双手敬献给母亲,说道:“娘,不肖之子未能在娘前尽孝,不能养活你老,倒给你老惹下了塌天之祸,让你为儿担惊受怕。这钱留下也权作俺一份孝心吧!”许世友的手颤抖着,话语也被痛苦的泪水淹没了。
  娘伸出双臂抱着许世友的头,泪水横流,几个兄妹也都随着哭了。听到亲人的哭声,对一个刚刚归来的游子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可今日母子重逢,言未尽意,泪犹未干,就又要离开了。又将是天涯海角,各在一方了。母亲望望窗外那圆月,她多么盼望和久别重逢的儿子一起过个团圆节啊!可是,事到如今她不能挽留儿子,当娘的只有保护儿女们的义务,不能眼看儿子从悬崖上掉下来,即使儿子已经掉进深渊,她也要竭尽全力拯救他。为了让孩子避开这近在眼前的危险,她忍受着分别这锥子扎心一样的痛苦,催促着世友快走。
  许世友把钱放在娘的手中,娘又把钱装进他的口袋里,“伢子,你当娘不知道这钱是咋挣来的吗?八岁的孩子当大人一样使唤,天天起早贪黑,倒尿盆,抹佛像,打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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