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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许世友外传 作者:陈廷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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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为自己心计的成功庆幸。
  眼下,仅剩下最后一关了,也是最难过的一关。许世友决心使出全身解数,来迎击师兄师弟们的挑战。手中的棍棒啊!你能够闯过这一关吗?闯过去,慈母就在眼前。想到这里,许世友浑身有使不完用不尽的劲!他又抖擞精神,向前奔去,大声吼道:“许世友来吔!”
  阵头的几个和尚忙应声道:“开打!开打!决不手软!”一齐抡动着哨棒朝他打来。许世友一时兴起,手中的哨棒抡得呼呼成风,威风八面,动作自如;气势逼人,真有万夫不挡之勇。他的哨棒所及之处,如风卷残云、川劈梅花。只见一个个守门和尚惨叫一声倒地。此时,他越战越勇地向前卷去。“打!打!打!”的呼叫声,就像报数传口令一般,挨个儿往后传过来。陡然间,许世友手中的哨棒打折了,身子挨了一棒。他急中生智,捡起断棒,两棒齐耍,全身之力凝于棒尖。排在后面的小和尚们见许世友哨棒折断,更来了劲头。许世友见势不妙,突然间,纵身一跃,跳上了一个小和尚的肩膀,紧接着,他又踩上了另一小和尚的肩膀。他见前面一个小和尚举棒拦击,又趁势跃上了那和尚的棒尖,然后,从棒尖又踏上了另一个愣和尚的头顶,“噌噌噌”几下,就越过了四十位僧人的严密防守,打到八十位和尚的正中。这里统称“密人防”。
  说来也颇为稀奇,一人敌众,关关皆破。多少师兄师弟,往日在他看来,都是自己难能取胜的对手!可是今天,他们手中的棍棒却像没劲儿一样,轻轻一挑,便飞上了天。有几个愣和尚看呆了,或只顾喝彩,竟忘掉了抡棒阻拦。许世友也不恋战,只管催动脚步,朝后门飞奔而去。几个守门和尚眼睁睁地望着那条“旋风似的游龙”朝自己这边滚来,不禁连连后退。常言道,要命的怕拚命的,拚命的怕不要命的。
  许世友打到门口,心想,这里有三十六个木机人拦道,不可大意失荆州。正想间,一个铁蛋丸似箭头般地飞射过来。许世友眼疾手快,用棒一挑,“咔”的一声,击掉了手中的半截哨棒。这时,只觉得背后,一阵狂风作响,许世友知道不好,头稍一偏,蛋丸贴耳根飞过。接着,前面木机人又发出铁蛋丸。许世友凭着当年练夹苍蝇的硬功,伸出指头夹住,继而扔出,正巧与飞来的铁蛋丸在空中相击,犹如明炉打铁,叮当作响,火花四溅,也像杂技中的麾术大师表演一般,令人眼花缭乱。眼看就要闯过最后一关,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黑脸和尚。他身高马大,似铁塔当门而立,横棒挡住去路。许世友圆目一看,心中胆颤,后退两步,定神看时,才知是一寺之主妙兴大和尚,今天也破例上阵,站在队列的后头。
  这老禅师不愧为寺主。他善使棍棒,造诣极深,曾是少林寺院唯一的“七节棍”的棒王。由于他棒头硬,才被推荐为方丈的继承人。他不仅棍棒功夫好,而且头顶上的功夫甚佳,千钧劈顶他也不怕。那还是在迎春比武后,老僧有意要试试冠军的棒头。许世友开始不敢,经禅师再三开导劝说,他才说,“那就试试罢!”许世友运足了一口气,持棒在空中抡起,直朝他的头顶劈去。若要是一般人,不把头打进胸膛里才怪呢!可是这位老禅师却安然无恙,面带微笑说,“再打一棒,拿出你的真功夫!”许世友第二棒抡过去,只见棍棒在他的头顶上打折了,飞出了丈余远。老禅师妙兴傲慢地笑着说:“不行啊!冠军劈不烂我的头顶,休想称冠军!”如今怎样呢?他能不能从老掸师的棒下闯过去?许世友还不敢说有把握,他连连打了几个寒噤。
  “大师,手下留情!”许世友使了个麻痹战术,随即他以猛虎下山之势,举棒朝老僧扑来。
  “我要劈死你!”老禅师也大声吼道。随之,抡起了大棒,去挡许世友的大棒。许世友见把老僧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棍棒上面。这时,他却马上弃棍伏地,声东击西,猫腰从老禅师的胳膊下贴身钻了出去。老僧并不怎么纠缠,虚张声势,放他出去了。
  许世友奇迹般地打出了庙门,全身已湿得如落汤鸡一般。他额前的汗水,像小河决了口一样,劈脸流下。他顺手抹了一把流淌的汗水,抬头向栖身了八年的寺院望去!进入他眼帘的情景,却叫人心潮翻涌:全寺院百十多位师兄师弟和师父们,高高低低,黑压压地全涌出了后院,并簇拥着身材魁梧的妙兴老禅师,缓缓地移步向他走来。刚才他们眼睛里的那种冷冰冰的目光,现在已经变成了亲热和善,恋恋不舍,含有期待和庆幸的目光。尤其是一向威严得令人望而生畏的老禅师妙兴,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此时,交织在这位老禅师心里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他也许暗暗惊讶,一个身材短粗、貌不出众的弟子,八年里竟练出了这般好的功夫,实在令人赞叹;他也许为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弟子,竟不顾棍棒交加,死里逃生,为的是见老母一面的善良心肠所感动;他也许在感动之中,又为少林寺院出了这个人杰,觉得脸面顿添了光彩和荣耀!老禅师在众僧的簇拥下,来到了许世友面前,许世友急忙叩头辞行。老惮师从袖中取出二十块民国大洋,说道:“拿去,作为你的盘缠用吧!”
  许世友双手接过大洋,再三叩头:“大师,还有何话吩咐?”
  妙兴说道:“常言道,乳名都是父母起的,坏名都是自己惹的。你要永远记住你是少林寺弟子,不要以为手脚有些功夫,轻而易举地夺命伤人,如若有胡作非为,实是寺规不容!”
  “师父之言铭刻心上,若要违犯半分,任凭师父惩处。”
  “记住了就好,我就放心啦。你走吧!路上要多加小心!”老禅师下了逐客令。
  “师父,俺走了!”许世友收起大洋,直起身来,泪眼痴痴地望着师父和周围送行的师兄师弟们。那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依恋之情。这一束束目光传送着多少深情厚谊啊!
  一场激战之后,许世友的头脑似乎清醒了很多。他从大家送别他的目光里,才悟出了自己之所以能如此且战且走,顺顺当当,安然无恙地连闯三院四门来到了寺外旷野,大半是因为佛门兄弟皆以慈悲为本,同情他,支持他回家探母的缘故。谁不是血肉之躯,谁不是父母生养,谁没有儿女之情。师兄弟们棒下留情才把自己放出。包括妙兴老禅师在内,也是有意放他出去的。也只有这样,才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啊!老禅师既维护了寺院法规,安定了众心,又成全了许世友母子团圆的好事。原来天底下还真有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的奥秘哩!
  现在,许世友要向这少室山中的森森庙字告别了!八年了,整整二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他和师兄弟们共同习武学艺,同锅吃斋,挤身而眠,他们互相同情、相互帮助。他们之间的情谊好比山间树下的落叶一年一年沉积得那么深厚。如今,将要和大家告别离去,他禁不住热泪盈眶了。晶莹而深情的泪珠顺着他那脸颊淌下,他的视线模糊了--八年的寺院生活历历在目,思绪如潮水,冲击着他的心。他俯身抓一把山上土,土是热的,摸一下山上石,石也是温的。再看那山坡上的树木花草都脉脉含情为他送行。他低头沉思片刻,猛然昂起头来,把心一横,为了见老母,他咬了咬牙,径直地永不回头地、沿着古柏苍松掩映的山道走去,奔向那充满思念的故乡大别山。
  ◎团圆是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
  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着旋儿。他告别了老禅师,告别了泪水相送的师兄师弟,告别了居住八年的少林寺,向通往故乡的小路匆匆走去。
  他昼夜兼程,跨越山山水水,像只飞出牢笼的鸟儿,高兴得又像当年骑在牛背上的牧童,他的童心又长出了翅膀,带着他在秋风中飞呀飞!
  山楂树上坠满了一颗颗红玛瑙似的果子。野葡萄活像一串串紫色的珍珠,长得长长的,晶莹透明,圆润可爱。啊!好一派迷人的秋色!他又依稀忆起离家时的情景,他又回味起儿时的生活。是啊,家乡茶饭是那样清香适口,乡音是那样入耳动听,家乡的山是那样的绿,家乡的水是那样的清,儿时的小伙伴是那样的多情,就连家乡的鸟儿也是那样的会唱歌儿。
  他恨不得一步回到故乡,看到体弱多病的老母和兄妹们。此时,重病之中的母亲呻吟的姿态,等儿不归而焦急的面孔,以及兄妹们埋怨他的神情。一个个跳出来,又一股脑儿地涌现在他的眼前。
  心急总恨脚步慢。
  许世友心急火燎,他恨不得插翅飞到母亲的身边。八年了,二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魂牵梦绕,他做了多少思乡想娘的梦啊!而今,这再也不是捉弄他的梦幻了,他终于从千里之外回来了!从众师兄们的棍棒林中打回来了!
  他翻过陡峭的大别山,爬了一坡又一坡,他穿越了古松参天的原始森林,走了一宵又一宵。他的脚步把沉睡的大地唤醒。大森林的呼吸化作呼呼的风声为他送行。他穿过一条条山间羊肠小道,小路儿是线谱,脚印似音符,飞快的脚步谱出一路思乡曲。现在,他的心跳得多么剧烈,他终于立在段合铺河岸边,可以望见隔河的村庄许家洼,偏僻的山乡,无声无息座落在小山丘上的小村庄,啊,有谁知晓你,有谁怀念你,只有你的儿子。
  “回来了!回来了!”许世友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八年了,村中除了房子更加破旧不堪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村南是半堵废墙,墙脚还是堆着那些断砖残瓦。再往前去,就是他家的院落。此时,他既看不到袅袅升腾的炊烟,又听不到鸡叫狗吠。他多么希望母亲和亲人的突然出现啊。可是,直到他涉过小河,走进院子,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出来。
  院内静悄悄的,正屋的门虚掩着。许世友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要见到娘了!要给思儿成病的娘一个意外的高兴!”于是,许世友在门外拍打了一下衣衫上的尘土,扯了扯袈裟襟。然后,猛地一下推开了虚掩的门,兴奋娇嗔地喊了一声:“娘!”可是,回答他的却是老娘的呻吟声。
  “娘,俺回来了!”许世友如柱子一般地当门而立。
  “三哥,是你!”在灶前准备烧火做饭的弟弟仕胜眼尖,认出了身披和尚袈裟的许世友,忙向娘的炕头跑去,高兴地大声喊道:“娘,三哥回来了!三哥回来了!这一次可是真的啊!”
  世友马上感到仕胜这样哄娘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此时许母并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皮也没睁,她大概以为仕胜又在哄她哩!
  许世友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娘的炕前,八年不见,娘已老相多了,满头银丝,骨瘦如柴,皮肤苍白,颧骨突出,两眼下陷,像是正在生病的样子。
  “娘,你睁眼看看,是俺呀!”许世友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娘的炕前。
  娘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眼前果真是世友的时候,不禁大喜,脸上也透出了几丝红润。
  “俺还以为是仕胜诳我哩!原来你真的回来了!”许母扶起儿子,用双手把他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脸颊、下颌、耳朵、胳膊和手,不住地打量着他:腿粗如柱,身高五尺,四方脸膛,目光炯炯--儿长高了,长成大人了!娘悲喜交加,泪珠串串。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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