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6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送的大礼,这倒是个恼人的问题哩!
火源洁一边琢磨着未来的出路,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城防图,时间不觉流逝而去。
傍晚时分,护城河已被填平多处,攻城土台也终于挨上了城墙。
“咚!咚!咚!呜~呜~呜~”战鼓声起,号角长鸣,笑花城外处处传出呐喊声和车轮声,南疆军的总攻开始了。
文心手打组隼风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同时请支持正版订阅,到起点投票支持作者。
在逐渐浓郁的夜色里,炮弹和火箭弹炸成漫天火球火星,在城头的恺撒军官兵头顶烟花般盛放,再劈头盖脸地洒下去,一时间爆炸范围内的敌人无一幸免,余者纷纷四散奔逃,更有人滚倒在地上,企图压灭燃着的衣服,局面乱成一团。
阵后的装甲指挥车上,我和艨艟面面相觑,后者狐疑道:“好奇怪啊,敌军的战斗力好像突然弱了许多,这是我的错觉吗?”
我摇头道:“不是,你的感觉完全正确。他们之所以不堪一击,恐怕原因出在新兵和老兵混杂编队上,你看敌人人数比我们预先估计的多了至少三倍呢!”
此时寒风袭来,笑花城内外山野平原上的旌旗,均被刮得猛烈拂扬,扑猎猎地激响,碎草、残枝、落叶和泥尘,直升上半空旋舞,形成千百股小龙卷风,声势骇人至极,倍添战场惨烈肃杀的气氛。
攻城的南疆军受到狂风影响,也不由自主地弯腰俯身暂停进击,以免被吹倒受伤。
我和艨艟遥望前线战况,不禁顿足扼腕,可惜大好势头被自然威力所阻,因为恺撒军已借机重整阵脚,把新兵们尽数换下,替上了全是老兵的队伍。只见新造的火炮、冲锋弩、弩箭机一齐发威,敌军也再非以前的一字长蛇阵,而是分成千百个小队,轮番发动攻击,前仆后继地驱赶南疆军下城。
风势越来越猛,战况跟着越来越糟,已有多支攻城部队不得不退下城来暂避。
我恶狠狠道:“他奶奶的熊,全线停止攻击,给老子调坦克和重炮上来,把城上所有塔楼、哨所和地堡夷为平地,等风势弱些步兵再上!”
“是!”新月卫领命而去。
相隔盏茶功夫,车轮鳞转声中,“新月”魔骑士团的坦克营、炮兵营,铁血军团的三个炮兵师团就分四路朝笑花城推进了,共计超过六千门的各式火炮,逐次进入预选阵地。
艨艟叹道:“唉,这阵风刮得真不是时候,恐怕没一个半个时辰不会停下来,那时我军锐气尽失,再进攻也不够犀利啦!希望炮群能教敌人退避三舍吧,真可惜,不知又要浪费多少炮弹。”
我苦笑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轰!轰!”在照明弹指引下,榴弹、火箭弹、迫击炮弹、穿甲弹、子母弹冰雹般落向笑花城头各处防御工事,起初尚能遇到零星反击,可一旦恺撒军的炮兵阵地被发现,十息内肯定被端掉,没过多久敌人就哑火了,南疆军开始肆无忌惮地犁耕城上,结果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把进军障碍逐一炸平。完成任务的炮兵功成身退,撤返营地,事实上他们已筋疲力尽,弹药也用得七七八八,在后面的进攻里帮不上什么忙了。
风势稍减,寒气渐重,天地仍是一片迷茫。
呜呜怪啸的狂风中,南疆军官兵们呐喊着顶风前进。这是第二批生力军,清一色的步兵,由机弩手、狙击手、冲锋手、爆破手、工兵组成的五支队伍,漫原遍野地朝城上攀爬,目标是占领笑花城外墙。每个攻城部队均由数百辆泰坦战车打头阵,既挡箭雨兼可上架云梯,就像五道滔天巨浪般缓慢却沛莫能御地逐步迫近。
“咚!咚!咚!呜~呜~呜~”千只战鼓、万支号角同时敲响长鸣,声势惊天动地,鼓舞着南疆军官兵奋勇前进,更添昏天黑地中的杀伐气氛。
恺撒军在军官率领下,没有半点犹豫,从掩体和阵地里冲出,迎向了如狼似虎的南疆军。他们知道战争已到了最后关头,再退一步,就是国破家亡的结局了,因此人人悍不畏死。
艨艟望着南疆子弟兵们奋不顾身地强攻城头,跟敌人捉对厮杀,一时刀光剑影、箭矢齐飞,不禁颇为手痒,向我道:“大哥,你看敌人有城墙可守,儿郎们攻战不太顺利,我去帮他们打开一道缺口就回可好?”
我忍不住暗暗好笑,心道:“等你杀上瘾了,恐怕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骗谁呢!”
不过想归想,我嘴上却道:“好,你去吧!但是不可恋战,一定要注意安全!”
艨艟双拳互击,发出一阵金石撞击的脆响,豪笑道:“大哥放心,笑花城内还没人能威胁到我的安全。请您看好吧,这双拳头要大发利市啦!”
此时龙刚简来到我身边,道:“启禀主公,赖久尔负责的东门久攻不下,请您调拨一批炸药给他,同时说让您放心,他们一定完成任务,绝不落在其他三门之后。”
我欣然颔首道:“好,给他们。”说着又轻松地向身旁的艨艟道:“你也去吧,记得多杀几名悍将,权当是我那份儿!”
艨艟兴奋得黑脸透紫,凌厉的目光投往推进至城上百余步就受阻无法继续前行的铁血卫,身上陡然冒出震天撼地的磅礴气势,躬身领命后,跨上一匹骏马朝前线疾驰而去。
卷天席地的大风已过去,但仍欲罢还休地勉力飕飕刮着,天地灰蒙蒙一片,整个战场被笼罩在如烟如雾的夜幕中。
在攻城南疆军后方的阴暗角落,增援部队仍是漫原遍野无边无际,泰坦战车和以万计的能迅速攀墙的轻便云梯更是不缺,看不清楚的朦胧远方,还有排成阵势的更多生力军。
恺撒军官兵的心都直沉下去,这样实力悬殊的仗怎么打?却又不能不打,因为他们已没有退路,为应付对方第二批生力军组成的攻城部队,己令己方筋疲力竭,而且多段城墙毁坏,战士伤亡惨重。何况敌军还有威力强大的弩炮和弩箭机集成部队时刻摧残着愈来愈薄弱的防线。恺撒军官兵们感到死亡正随着敌人的接近一步一步地逼近。
风止雾散,清冷的夜空却被城内外数百处熊熊燃烧的火头送出的浓烟掩盖,黯然无光。
南疆军第二批攻城部队逐一撤下城墙,退回后方休整,由第三批生力军组成的攻城部队接替位置,继续悍不畏死地向前推进。后方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受伤的官兵不断被送往营地,由军医抢救治理,工兵则在扑灭各处火头。
我举目远眺,但见笑花城西门楼被烧毁近半,塌掉所有箭楼、哨所和地堡,尽丧防御的力量。城墙也再非完整,被炸药硬轰开十余处缺口。坚固的城门更被重炮摧毁,处处碎石残铁,提醒着众人刚才激烈的战况。
我心中不由升起一个疑问,暗忖道:“此情此景之下,恺撒军怎还能守城不失呢?”
正寻思间,曹魏走进来报告这段时间的战果。恺撒军死伤者只西门就超过三万人,而我方伤亡数字是对方的一倍以上,据此估计敌军大概还剩四成兵力约八万人。已属强弩之末,只要第三批攻城部队加把劲就能拿下,若不能,蓄势以待的第四批攻城部队强攻下,也肯定能拿下笑花城。
我叹了口气,暗悔战前未曾准备充足的弹药,否则哪用这么麻烦。
可是军情如火,南疆距此万里迢迢,等他们送至恐怕干什么都晚了。另外我也低估了恺撒军面对死亡的勇气,他们无愧为曾经的深蓝大陆第一陆军。哪管处在日暮途穷时节。也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想到这儿,我随口问道:“还剩下多少炮弹?”
曹魏强忍着右肩的箭伤,沉声道:“全用光了!”
我目光凝望笑花城内。冷冷地道“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在黎明前拿下笑花城。”
曹魏道:“是,保证完成任务。”接着话锋一转道:“主公,可否再组织第五批攻城部队,准备投入破城后的巷战?”
我点头道:“可以,不过严禁屠杀平民,抢劫财物,这一点你要向下面反复强调。莫要忘记,我们是来彻底征服恺撒帝国的,不是来报仇发财的。何况东门还有二十万恺撒籍官兵盯着,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哗变。”
曹魏恭声道:“末将明白!”
见再无其他事,我摆摆手,他领命而去。
这时,笑花城内也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事实上为应付刚才南疆军两波潮水般此起彼伏的冲击战,守城恺撒官兵早已疲不能兴,何况对方还有至少五千辆泰坦战车押阵,弩箭狂风骤雨般向城内洒落不停?可惜没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抵御。
城外燃起了数以万计的火把,将四野照得亮如白昼。面对战阵如山和土气如虹的南疆军,城内恺撒军心胆俱寒,自知末日将临。
勒·路西法得到探子密报后,忍不住再次来到苍狼山瑞云塔顶观察敌情,却未发现本应在此坐镇指挥的火源洁,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竟已见机不妙,脚底抹油溜走了。
勒·路西法无心追究,苦笑道:“墙倒众人推啊,原也怪不得旁人,只怪天不佑恺撒,让帝国亡于我勒·路西法之手!”
“噗通!”身畔的黄金龙战士们同时在他身后跪倒一片,悲呼道:“请陛下立即从秘道出城,吾等愿护送您去西南东山再起,来日再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勒·路西法愕然转身,看着众人发呆半晌,没有说话。
相隔良久,他蓦然仰天狂笑道:“好,你们起来吧,朕答应了!今日就暂且退出帝都,将来定挥师百万重新把它夺回来!”
装甲指挥车内,换过一身新衣仍带着扑鼻血腥味的艨艟,刚走进来就大呼小叫道:“没劲,太没劲了!他娘的,老子才杀上瘾头,敌人就跑个精光,没一个有骨气的家伙!”
我没搭理他,瞪目望着远处本来视死如归的恺撒军正潮水般往城里撤退,不禁暗忖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其中有诈?”
正思忖间,新月卫转来其他三门的最新战报,那里的敌军竟然也是一面倒地败退,看样子完全不象诱敌,倒像是失去了上级指挥,难道勒·路西法逃跑了?
想到这儿,我再也坐不住了,向艨艟道:“快,跟我走,看看能否找到勒·路西法,砍掉他的狗头!”
艨艟轰然应诺,跟我并骑率领一批新月卫往笑花城内疾驰。
笑花城里的恺撒军节节败退,却并未乱作一团,尽显其精锐本色。他们先结成战阵,接着以连弩和弩炮阻敌缓缓后移,在内城墙、十字路口、街道两侧、高墙屋脊上层层阻击,让攻入城内的南疆军陷入了巷战的泥潭,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数以十计的生命。
艨艟目睹此景不禁大皱眉头道:“这要何年何月才能攻至皇宫啊?”
我环目四顾,沉声道:“看来只能咱俩独闯一下龙潭虎穴啦!”
殊料一向嗜战如狂的艨艟居然摇头道:“不可,希娃·布尔曼那一役之后,新月盟高层早有决定,绝不允许你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身涉险境。现在笑花城虽然破了,但是皇宫里的虚实谁也不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偌大一个恺撒帝国呢!大哥还是耐心等候,待大军攻到那里再说吧!”
我瞪了他一眼,结果得到的是凛然不惧的回视,也不知道艨艟背后得到过新月盟高层多少大佬的支持,底气居然如此硬朗。
当下我苦笑道:“好吧,听你的。最多让勒·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