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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娇妻如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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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大笑,春儿慌乱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一个人负着手过来,这人穿着件洗的浆白的儒裙,三旬上下,鄂下一缕稀须,一副很颓废的样子。只是那一双眼睛仿佛隐隐流出色泽,一张一阖之间闪动着孤独和冷傲。
  他走到篝火边正对着沈傲盘膝坐下,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伸手便抓了一条鱼往口里塞,以至于连油腻都不理会了。
  “哪里来的疯子?”这人的举动让沈傲目瞪口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比自己脸皮更厚的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算不算占自己的便宜?
  沈傲愣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就在这个功夫,这老头已是将一条烤鱼解决了,一点都不怕烫。
  他慢悠悠的掰下一根鱼骨,气定神闲的剔着牙,口里含糊不清的道:“油腥味重了些,味道尚可。”
  这句话是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的,仿佛沈傲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应该很激动才是。
  沈傲激动是没有,愤慨有一肚子,若不是看他弱不禁风,真恨不得给他两拳。
  春儿在一旁拉着沈傲的袖摆子,低声说:“沈大哥,他是陈济陈先生。”
  陈济?没有听说过,沈傲很恼火的道:“管他是谁,白吃白喝还占理了吗?”
  怪人望了沈傲一眼,一边舔舐着鱼骨,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小子无理。”
  “大小子无理!”沈傲不理会一旁使眼色的春儿,争锋相对。
  怪人很蛮横,沈傲比他更蛮横,这是沈傲的做人原则,从来不肯吃亏。
  怪人愕然,放下鱼骨,危襟正坐道:“鄙人姓陈,还未请教。”
  “姓沈。”
  “鄙人单名一个济字。”
  “老子单名一个傲字。”沈傲将傲字咬的很重,别有深意。
  陈济茫然:“沈傲?没有听说过。”
  “我也没有听说过你。”沈傲微微笑。
  陈济很惊愕的样子:“你竟没有听说过我的大名?”
  “没有,没有……”沈傲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点不正常,拉着春儿要走。
  陈济坐不住了,拦住他:“天下人都知道陈济,为何你独独不知?”
  沈傲捏着春儿的柔荑,挺着胸理直气壮的道:“天下人关我屁事,不要挡道。”
  陈济面子挂不住了,很受伤的样子:“你读过书吗?”
  沈傲道:“读过。”
  陈济痴痴的伫立着不动,喃喃道:“他读过书,莫非真不知我的大名吗?”说完很懊恼的样子,摇头苦叹道:“看来世人早已忘了陈济,忘了……这才几年光景……”
  他昂起头,见沈傲又要走,扯住沈傲道:“先别走,我考考你。”
  “考校我?”沈傲来了劲,叉着手道:“放马过来。”
  陈济昂头,随即脱口道:“‘昧昧我思之’何解?”
  “妹妹我思之?”沈傲茫然,心里想:“这家伙不但好吃,看来还急色,你思妹妹也就算了,当着春儿的面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做什么?很无耻啊。”
  陈济见沈傲茫然,便喜道:“你根本就没有读过书。”
  沈傲道:“思妹妹和读书有什么关系?”若说做诗词、作画什么的,沈傲倒是可以照抄一些,凭着他精湛的画技和记忆足以惊动四座。可是之乎者也的东西他却一点不懂。
  陈济冷笑道:“昧昧我思之,语出《尚书·秦誓》。这里的“昧昧”,表沉思貌,有暗暗的意思,“昧昧我思之”,也就是“我心里暗暗地思索着。你这不学无术之人,快走,快走,不要惊扰了我的兴致。”
  沈傲这才明白,原本他要走,现在人家拦着他,他却不走了。
  陈济已是厌烦了,挥手道:“快走。”
  沈傲放下春儿的手,微微笑:“我不走了。”
  陈济道:“这是为何?”
  沈傲道:“我要和你比一比。”
  “哦?”陈济满是蔑视,心里说:“此人未读过四书五经,也敢在班门弄斧。”口里道:“比什么?”
  沈傲最受不得旁人这种眼神,好胜心起,非要给这个怪人一点厉害尝尝不可,道:“之乎者也的酸文章鄙人没有兴趣,不如就比做诗词吧。”
  “诗词?”陈济冷笑:“未读过四书五经也敢作诗?”
  沈傲抱着手,很轻快的样子:“怎么,你不敢?”
  第011章 书法
  陈济的屋子就在不远,一个单独的小院落,虽然人看上去邋里邋遢,可是这院落却出奇的干净雅静。沈傲想不到周府之中还有这样静谧的场所。
  二人搬来了书案,笔墨纸砚也备齐了,二人的书桌相对,案上摊着白纸。
  春儿在一旁为沈傲研墨,陈济的跟前也有一个小厮,名叫芸奴,姿色倒是好的,只是又聋又哑,在一旁为陈济铺平纸张。
  陈济提笔,左手抓着右边的袖子,冷声道:“限三炷香时间,如何?”
  他显得很自信,对沈傲不屑于顾。
  沈傲比他更自信,哈哈笑道:“一炷香就可以了。”
  陈济瞪了他一眼,心里说:“看你张狂到几时。”道:“好。”
  陈济不再多言,全心全意提笔书写,陈济与沈傲都有一种品质,一旦开始做某件事时,便定下心来,心无杂念,一心一意扑进去。此刻的陈济如入定的老僧,一双浑浊的眼眸显出凌厉之色,时而沉眉,时而舒展,时而提笔,又时而喃喃念叨。
  恰恰相反,沈傲轻松的多,教春儿给自己斟了杯茶,眼睛的余光扫视陈济一眼,将春儿拉到一边,问:“这个陈济是谁?”
  春儿愕然,低声道:“沈大哥当真不知他是谁?”
  沈傲苦笑,道:“真不知道。”
  春儿虎着脸:“你既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惹他?”
  “惹他又怎么了?”
  春儿道:“就是国公见了他,还要叫他陈相公呢。据说此人很厉害,是政和一年的状元,他还作过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什么事?”沈傲瞥了一眼这落魄的状元,心里想:“肯定是什么事得罪了别人。”
  春儿道:“他上疏弹劾了当时的蔡太师,还骂官家尽信小人,荒废国事。”
  沈傲深以为然:“这家伙倒是挺有胆量。”
  春儿继续道:“结果官家龙颜大怒,便将他废为庶人,声言永不录用。”
  “可为什么他在周府呢?”沈傲对陈济的印象有了些改观。
  春儿道:“虽然他不能做官了,可是蔡太师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国公爷为了保全他,所以特地请来他府上住。平时出门,也派了许多人保护的。”
  沈傲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这么自负,好,本书童来打消他的嚣张气焰。”
  他旋身去提笔,沉吟片刻,已经有腹稿了。北宋之后的诗词很多,摘抄起来沈傲一点压力都没有。
  一炷香很快过去,陈济掷笔,抬眼去看沈傲,只看沈傲双手抱胸,显然已经完成多时了。心里便想:“不信你这孺子小儿一炷香能作出诗来。”口里问:“诗做好了吗?”
  沈傲微微笑:“等候多时了。”
  陈济不信,踱步过来看,这一看,便愣住了。口里喃喃随着沈傲写的诗文念:“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他念着念着,眼中已禽出泪花来,愣愣的竟是痴了。
  这首词乃是沈傲摘抄辛弃疾的《贺新郎、甚矣吾衰矣》,其实并不算极品佳作。抒发的是辛弃疾罢职闲居时的寂寞与苦闷的心情。
  词的上片一开头“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即引用了《论语》中的典故。《论语·述而篇》记孔子说:“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如果说,孔子慨叹的是其道不行;那么辛弃疾引用它,就有慨叹政治理想无法实现之意。辛弃疾写此词时已五十九岁,又谪居多年,故交零落,因此发出这样的慨叹也是很自然的。这里“只今馀几”与结句“知我者,二三子”首尾衔接,用以强调“零落”二字。
  这种强烈的郁郁不得志,正是陈济一生的写照,尤其是那种慨叹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多,实与屈原慨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情类似的感怀,仿佛正恰对了陈济现今的心境。
  也难怪他此时感触的流出眼泪,一辈子闭门苦读,好不容易实现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理想。可是现如今却如此凋零。
  陈济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又是一愣,一双眼睛都看直了。
  沈傲所用的是瘦金体,瘦金体乃是宋徽宗赵佶所创,只不过现在赵佶的瘦金体还未完全脱胎,沈傲笔下的瘦金体却有一种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的韵味。
  不说这词,单论这字就已经是万里挑一了。
  陈济一下子忘了词意,竟专心去看这字,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口里忍不住道:“词是好词,字更好,足以与王右之比肩,好字……好字……”他嘴唇哆嗦着连连说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这陈状元是个爱好书法的人。”沈傲心里想。
  对于自己的字,沈傲绝对有自傲的资本。身为艺术大盗,模仿各种艺术品是家常便饭,若没有这手好字,在这一行是混不下去的。
  当年沈傲还伪造过《兰亭序》,若不是被国际刑警组织及时发现,否则早有数千万美元进入腰包了。
  不管是行书、草书、楷书、草书,隶书沈傲都有很深的心得,执笔、运笔、点画、结构、布局也很有造诣。
  管他什么状元,碰到沈傲这个吸取了五千年精华的怪物都只有拜服惊叹的份。
  陈济爱不释手左看右看,良久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
  “这是什么书法?”陈济这一次看沈傲的目光不同,小心翼翼又带了些许期待。
  瘦金体还未成型,或者说赵佶那狗皇帝还处在探索阶段,相比起来,沈傲的瘦金体倒是有一股大师的味道。沈傲脸皮厚,面不改色的道:“沈傲体。”
  陈济苦叹:“词好,字好,陈济拜服,拜服之至。”
  第012章 和夫人有个约会
  沈傲要去看陈济的诗,陈济面带惭色的阻止。他心里想:“若是我费一番功夫,写出一首佳作来给他看,倒还尚可。可是急切之间潦草写就的诗词就不必班门弄斧了。”
  陈济好书法,尤其是罢官之后心中苦闷,便一心扑在书法上,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怪癖的性子。
  不过在沈傲面前,这种怪癖不得不收敛起来。
  他继续看沈傲的行书,又是一番感叹,喟叹道:“比蔡京那贼不遑多让,蔡京对行书一向自负满满,若是见了沈相公的行书,必定自惭形秽。”
  沈傲心里很舒畅,难得有人识货啊,话说自穿越起来,他结交的除了文盲就是草包。绘的画,写的字最多也就得一个好字,这是外行人的看法。这位陈状元就不同了,很识货,夸起人来竟是不带重样的,怎么肉麻怎么来,痛快极了。
  沈傲难得谦虚道:“我只是一小小书童,哪里称得上相公。”
  在宋朝,只有君子、生员才称为相公,没有功名,是绝不会有人这样称呼的。陈济抬眸,疑惑的望着沈傲,这才发现沈傲确实穿的并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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