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8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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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啖拨马回到了禁军的队列,开始发出大吼:“杀!”
传令兵疯狂的传递着方啖的命令:“瑞国公有令,讨伐沈傲奸党,拿下他人头的,封侯爵,赐千金,斩杀沈党一人者,赐金五十两……”
巨大的赏额,让满山遍野的禁军霎时气势如虹起来,前队的禁军架起了长矛,后队的禁军抽出了箭矢,禁军之中开始响起鼓声,这是进攻的信号。
方啖抿着嘴,勒马坐在风暴的中心,却有些焦躁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要解决掉沈傲和他的护卫,否则一旦城中还有沈党接应就来不及了。
“杀!”殿前指挥使吴永新已经在队前抽出了佩刀,发出一声大吼。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响了起来,从吴永新的身后传出,不过这声音似乎……
吴永新回头,却发现在禁军的身后出现了一队旗甲并不鲜亮的边军,这些边军人人骑马,手中执着马刀,呼啸着自门洞中飞奔出来,浩浩荡荡,人数至少在五千以上。
“怎么回事?”吴永新慌了。
方啖也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在队伍的后方出现一队骑兵是极为可怕的,更何况这些边军竟是个个彪悍无比,来意不善。
禁军们一时也是哑了火,纷纷后顾,队形开始出现了一丝紊乱。
边军们在距离百丈的距离纷纷驻马,随即有人拨马从人群中排众而出,只见童贯穿着一身紫衣官袍,头戴着梁冠,坐在马上哈哈一笑,道:“原来这东华门竟这般热闹,有意思……有意思……”
童贯身后,是手提着长枪,一身锁甲的童虎,童虎骑着骏马随侍在童贯左右,如狼似虎、威风凛凛。
方啖大怒,不禁拨马朝童贯方向高声喝骂道:“本官奉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开,童贯,你要谋反吗?”
前有三千泉州军马,后有五千边骑,虽说禁军的人数优势仍然不小,可是要速战速决已经不可能,唯有吓退童贯,方啖才有得手的可能。
童贯闻言,哈哈大笑,道:“杂家是个奴才,岂敢谋反?只是先帝灵柩在此,杂家深受先帝厚待,无以为报,若是有人敢冲撞了先帝的灵柩,杂家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他朝方啖大声说罢,回头看着身后驻马而立的五千边骑,道:“传令,冲撞先帝灵柩者,杀无赦!”
边军发出一阵大喝:“杀无赦!”
一柄柄长矛架了出来,发出寒芒阵阵。
谁也不曾想到,童贯那五千运粮兵,转眼之间就成了五千边骑,五千铁骑的力量足以抵得上一万禁军,事到如今,方啖就不得不好好权衡一下了。
吴永新勒马到方啖身前,低声道:“国公,咱们是不是……”
方啖看出了吴永新眼中的退缩之意,不由呵斥道:“我等奉旨行事,怕个什么?”他冷冷道:“你带着一支军马抵挡童贯狗贼的乱军,老夫亲自带着人去取沈傲的人头,如何?”
吴永新无奈,只好道:“遵命。”
一队禁军开始调转方向,将长矛对准了边军,更多的禁军在方啖的催促之下,开始集结成人流。
还未等方啖发出进攻的号令,东华门的门洞中又有了响动,无数的校尉快步长跑出来,越来越多,更加密集,宛若长龙一般摆出了阵势。
又是一万校尉……
到了这个时候,方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校尉的实力,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事关他们的传说却是数不胜数,武备学堂不是已经解散了吗?可是为什么这些校尉还会出现……
这个疑问自然没有人回答他,眼下东华门外的实力对比已经发生了翻天的变化,方啖固然带着三万禁军,可是沈傲这边的人数也急剧增加到了两万,且囊括了骑军与校尉,真要打起来,禁军未必能胜。
韩世忠打着马,在阵前大呼一声:“迎驾!”
“迎驾!”校尉的方队之中,爆发出一声大吼。
方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变化成这个地步。
而此刻,遥遥数百丈之外的沈傲已经翻身下马,扶着先帝的灵柩开始一步步前行,三千护卫拥蔟着沈傲向前踏步,哗啦啦的军靴响动很有节奏。
“国公爷,现在怎么办?”吴永新傻眼了。
方啖的脸色阴晴不定,开始权衡起来。
……
与此同时,整个汴京已经炸开了锅,杨真府上的大人们听到那一声声校尉何在的声音,‘抱病’的杨真居然精神奕奕地从卧房中走出小厅,目视着那些坐卧不安的官员,语气笃定地道:“辅政王到了。”
众官员纷纷站起,等待着杨真继续说下去。
杨真继续道:“先帝的灵柩也已经到了,我等身为人臣,先帝之恩,岂能不报?诸公各回衙堂,带着衙中差役,速速随老夫前去东华门迎接先帝灵驾,皇上可以不孝,我们这些做臣下的岂可不忠?”
“遵命!”众官员无人反对,纷纷散去。
三省六部,甚至是一些不入流的衙门里,各家的大人们坐着轿子出现,随即一大群的属官、差役们出来,会聚成人流,浩浩荡荡向东华门涌去,别看各家衙门的人并不多,可是这汴京的衙门多达上百,积少成多,只片刻功夫,官员、差役竟有上万之人,差役们带着水火棍、有的配着刀,有的拿着戒尺,各自拥蔟着自家的大人出现在街头的时候,太学和国子监也同样有了动作,博士们抛下了书,大呼一声:“迎先帝灵驾!”
课堂里立即欢呼雀跃,无数人抛掉了书本,蜂拥着从课堂中涌出去。
第971章 玩笑开大了
汴京的街道上,先是一队队校尉过去,随即又出现许多差役,许多轿子,接着是士人,最后是蜂拥而至的百姓。
东华门这边已是围得水泄不通,杨真的轿子落定,随即杨真从轿中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到这无尽的人海,杨真面无表情,带着百官浩浩荡荡地越过校尉、边军的队列,直接到了禁军这边,还要往前走,便被禁军拦住了。
方啖快要气昏了头,看到这黑压压的人,心知这次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三万禁军士气低迷,凭什么去和如狼似虎的校尉、边军死战?眼看文武百官都过了来,心里更是大惊。
方啖连忙打马拦住杨真的去路,呵道:“杨门下不在省中署理公事,来这东华门做什么?”
杨真不屑地看了方啖一眼,朗声道:“这天下最大的公事,便是先帝的灵柩到京。老夫恭迎先帝圣驾,何错之有?”
一句话噎得方啖一时说不出话来,杨真对他不再理会,要继续往前走,方啖没有了拦住他们的借口,只能无可奈何地任由他们过去。
文武百官们到了赵佶的棺椁前,个个已是泣不成声,一齐恸哭,呜呼哎哉,从城中出来的士农工商也纷纷跪拜于地,陶陶大哭不已。
而这时,韩世忠已经打着马,朝校尉大呼一声:“列队,前进!”
哗啦啦……
校尉如长蛇一般开始向灵柩移动,而阻在他们跟前的禁军此刻也慌了,退又不是,拦又不是。
方啖心虚,朝韩世忠道:“大胆,圣旨已经撤除武备学堂,你们手执兵刃,冲撞禁军,可是要造反吗??”
韩世忠的话更理直气壮,道:“天子门生恭迎圣驾,你是何人?竟敢在先帝门生前大呼小叫?快快滚开,否则杀无赦!”
方啖大怒,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开始权衡,他是奉了赵恒的旨意出来的,这次计划失败,赵恒有可能会责备于他;可是眼下这局面若是动粗,只怕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只是……眼下骑虎难下,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韩世忠一声令下,校尉们已列队越来越近,禁军们不得不缓缓后退,方啖犹豫了一会,最后咬咬牙,道:“放他们过去。”
禁军们让出了一条道路,吴永新连忙到了方啖身边,道:“国公,现在该怎么办?”
方啖皱着眉头道:“怎么办?当然是迎接先帝的圣驾。”
“迎驾……”
命令下达,禁军们收回武器,方啖换上了笑脸,领着一队人飞快地走向先帝的棺椁,随着文武百官,拜倒在地,一副悲恸的样子道:“臣迎驾来迟。”
沈傲却是阖着眼,一步步朝方啖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瑞国公不是说要讨伐沈党,要本王的人头吗?”
方啖傻了,可是这时候不得不放低身段,苦笑道:“说笑而已。”
沈傲冷笑道:“只是说笑?”
方啖从地上爬起来,干笑道:“自然是说笑,辅政王是国之柱石,陛下听说王爷回京,恨不得出城相迎,只是无奈于国事缠身,才吩咐方某人代为迎接辅政王,方某人与王爷亲近都来不及,至于什么讨逆之事,都只是玩笑话,王爷不必当真。”
沈傲嘻嘻一笑,不冷不热地问道:“是吗?”
这时的方啖真真是有苦难言,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沈傲竟是深藏不漏,此时东华门那边,还有大量的人从城里涌出来,遮云蔽日,一眼看不到尽头,凭着自己这么点儿禁军,只怕还未动手,就给人碾死。
方啖明白,当务之急,是立即弥平此事,要除沈傲,只能另想办法。
他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沈傲伸出手狠狠地一巴掌朝他脸上甩过来,方啖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哎哟……”方啖下意识地吃痛着捂着脸,顿时大怒。可是这时候,沈傲却笑吟吟地道:“瑞国公,痛吗?”
方啖咬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道:“殿下这是……”
沈傲恬然一笑,道:“玩笑而已,瑞国公与本王开玩笑,难道本王开不得瑞国公的玩笑吗?”
方啖词穷了,想要再说什么,却见沈傲伸腿朝他的裆下狠狠踹来,刚刚打了一巴掌,又来一个踹阴腿,方啖的注意力都在这火辣辣的脸上,再加上沈傲说话时如沐春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腿儿说来就来,说时迟那时快,沈傲一腿踹过来,狠狠地踹中方啖的裆下,方啖痛呼一声,整个人已蜷起身子翻滚在地。
“沈傲……你……你……”方啖这时已经怒极了,豆大的冷汗从额上嘀嗒下来,勃然大怒地要兴师问罪。
沈傲却如沐春风地笑道:“玩笑而已,怎么?瑞国公介意了?”
方啖身后的一些亲信禁卫此时不禁紧张起来,纷纷按住了腰间的刀。
谁知沈傲身后的护卫反应更快,直接抽出刀来,横在了禁军的面前。
沈傲冷冷道:“方才是谁敢在先帝灵柩之前妄动刀兵?来人,全部拿下!”
无数护卫从沈傲身后冲出,将方啖的禁卫悉数拿下。
方啖还在地上打滚,方才那一脚实在是踢中了要害,疼得他直抽筋,可是很快,方啖就不动了,因为他看到沈傲从腰间抽出尚方宝剑来,宝剑擦拭的鲜亮无比,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阵阵寒芒。
先是一巴掌,再是一脚,现在连剑都拿出来了,方啖一下子吓得魂魄俱散,这沈楞子是出了名什么事都敢做的,想起此前种种,方啖不由后悔方才没有选择跟沈傲来个鱼死网破。他吓得脸色惨白,几乎忘记了疼痛,嘶声道:“辅政王……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傲双手握剑,长剑剑尖向下斜指方啖,朝前一步步的靠近方啖,笑得很纯真地道:“没什么,只是想和瑞国公开开玩笑……”
方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一股腥臭的液体,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