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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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还好自己方才说画是自己作的小郡主没有相信,这是火坑啊。照小郡主的意思,绑陈济貌似有一点难度。
可是要绑沈傲那真是轻而易举,小小书童还想飞天遁地不成?去了王府,陪着美人儿作作画其实也不错,错就错在对于一个书童来说本来就不该享受这种待遇的。
哦,到时候王爷一看,孤男寡女厮混在内宅这还了得,干柴烈火很容易让女儿失身啊,怎么办?阉了!于是,一个小太监伴在小郡主跟前,左一口奴才,右一口主子的景象浮想在沈傲的脑海。
太凶残了,沈傲打了个激灵,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让小郡主知道真相,以防止走夜路被人打闷棍,塞进麻布袋里。
“郡主,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看画吧。”沈傲觉得这样被人围观,已经很尴尬了,偏偏小郡主不以为意,这个画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画,再没有什么更引起她的关心。
可是沈傲还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以后还要做人呢。
小郡主便笑,眨了眨眼睛道:“周小姐说你很好色,你叫我换个地方看画,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沈傲被彻底的打败了,只好收回画道:“那我走了,郡主要看画,下次再说。”这种事越解释越乱,还是溜之大吉的好。
“喂!回来,我还有话要问你……”见沈傲避走,小郡主急得大叫,吩咐车夫道:“追上他,快。”
第064章 水乳交融
小郡主追上去,口里道:“好,我随你到僻静处去说话。”她的表情很无辜,让路人看了,仿佛是被人占了便宜的可怜萝莉。
沈傲要吐血了,很有罪恶感,却又无计可施。小郡主朝他招招手:“你上车来。”
羞于见人,沈傲也没什么顾及,再说了,连她都不介意,沈傲还有什么好忌讳的,立即跨入车辕,要钻进车去。那车夫一脸不怀好意的望了他一眼,沈傲心下一凛,心里说这车夫很不简单,这眼神像要杀人,不会是怕自己XXOO了他的主人吧。
不管他,沈傲钻进去,车厢里的芬香味很浓,车厢也很宽大,可是相对两个人来说仍然有一些狭隘,钻进去时,沈傲的鼻尖差点要装上小郡主鼓鼓的胸脯。
“怎么有一股奶香味,太凶残了……”沈傲打了个激灵,不过他还是很君子的。占一个小萝莉的便宜,他不屑为之,压力也很大,郡主也敢调戏,活腻歪了,指不定被人打黑棍、拍黑砖,为色冲动的事沈傲是不会做的。女人而已,沈傲又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的小处男,还没有疯狂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然,欣赏一下还是可以的,沈傲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小郡主鼓鼓的胸脯前打量,很受用很舒坦。
美女嘛,可近观而不可亵玩,当然,如果投怀送抱的话沈傲是不会拒绝的。
“喂,不要乱看。”小郡主叱道,她虽对男女的事不懂,但是沈傲这种肆无忌惮的样子,却唤起她女性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脸已绯红了。
沈傲收回目光,很正经很纯洁的道:“美人就像佳画,完美无瑕的事物,看看有什么不可以,你看了我的画,我看看你的人,买卖公平、童叟无欺!”沈傲说得理直气壮,将好画和小郡主联系起来,说明沈傲是用艺术的眼光去看的。
文艺女青年不就是时刻准备着为艺术而献身的?小郡主和文艺女青年没什么两样,沈傲谈起艺术,让她没有词了,便笑嘻嘻的问:“我问你,你师父的画还没有画好吗?他平时练笔的残画有没有?能不能去替我寻几张来?”
沈傲摇头。正义凛然的又去盯小郡主的胸脯,那鼓鼓的小包不大,但是很契合,与身材水乳交融,咦,为什么我会想到水乳交融这个词呢……
小郡主很失望,呢喃道:“那你要答应我,你师父伪了官家的白鹭图,要先送到我这里来,听见我的话了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沈傲在颠簸的车厢中‘摇摇欲坠’,好几次要撞小郡主一个满怀。
小郡主想了想:“就这些了,沈书童啊,虽然你这个人很坏,但是如果你能好好的为我办事,我还是会很重你的。”
沈傲很真挚的道:“小姐说的太对了,沈傲一定不辜负小姐的期望,争取再立新功。冒昧的问一句,是哪个烂舌头的说我的坏话?”
小郡主哼了一声:“你连你师父的画都不能理解,还说不值几个钱,当然不是好人。”
哇,这逻辑太凶残了,让沈傲理解不能,不懂画就是坏人,世上该有多少万恶之徒啊。沈傲苦笑,争辩道:“其实有些人不懂画,也不尽都是坏人,就比如本书童,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小郡主道:“好了,就这么多,谁管你是不是好人,快下车,我要回家了。”
沈傲只好告辞,夹着画,便回府了,一路上心里想:“这个郡主很古怪,不过也很有趣,找机会逗逗她。对了,郡主对自己的印象很不好啊,多半有周小姐的功劳,不知怎么的,最近周小姐性格很怪异,嗯,怎么说呢,好像处处和自己作对。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吧。”想了想,便晒然一笑,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还是先顾眼前吧。
……
夜渐渐深了,春儿提着灯笼到了门房,问:“刘老叔,夫人叫我来问,公爷的车驾还没回吗?”
刘老叔是值夜的门房,笑呵呵的披着衣衫趿鞋从门房里出来,眯着眼,借着灯笼的光线看了看,便道:“是春儿啊,公爷还没回呢。”
春儿便在门槛处坐下,道:“那我在这里等,夫人那边已经有些急了。”
刘老叔便笑:“春儿,夜里凉的很,要不到我这里坐坐。”他望了春儿一眼,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犹豫了好一阵子又道:“我听府里的人说你和沈书童最近走的很近?”
这是很隐晦的说法,其实这件事早就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春儿听了,眼睛就红了,眼泪流出来,道:“沈大哥是好人,没有欺负我,你们不要胡说。”
刘老叔便叹气:“不管有没有事,许多事应当谨慎些。你看看沈书童,近来很受老爷、夫人的喜爱。若是他真的有心,为什么不向夫人、老爷提亲,夫人没准就答应了。可是这样耗着,算是什么事?你是女孩子,名节很重要的,若是沈书童不娶你,将来你怎么做人?”
春儿不答话,只是滴滴答答的掉眼泪,蜷缩在门角,心里在想:“沈大哥会向夫人提亲吗?是了,只要沈大哥去提亲,夫人一定会同意的。可是为什么他连说都不肯说呢,他一定是不喜欢春儿的,我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心更酸了。
刘老叔搬了个矮凳出来,又寻了件衣衫给春儿披上,絮絮叨叨的说:“春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要想清楚,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事,沈书童不可能不知道,他若是爱护你,又何至于闹到现今这个地步。哎……”
春儿只是哭,抽泣的道:“我知道,沈大哥是喜欢小姐的,小姐也喜欢沈大哥,平时小姐总是难为他,可是我知道,她的房子里还藏着沈大哥的画呢,经常在那里看的出神。”
刘老叔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道:“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春儿,你不是小孩子了。”
春儿又哭,眼睛都模糊了,哽咽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大哥就算娶我,那也是可怜我,我不要他可怜我……”
刘老叔只是叹气,徐徐道:“春儿,我是过来人,你的心思我懂。可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人言可畏,将来你怎么嫁人?依我看,你干脆给乡下寄个口信回去,叫他们在乡下寻一个亲事也就是了。沈书童这个人好是好,就是太好了,我听说最近老爷要保举他去太学读书,将来是要做相公的。”
春儿不说话了,手指却抠进了肉里,妙目直愣愣地望着府前的石狮子发呆。
第065章 认亲
春儿伤心地擦拭泪眼模糊的眼睛,正黯然伤神,刘老叔站起来,向外张望道:“老爷的车驾回来了。”
春儿便不敢再哭了,提起灯笼去迎接。
马车在府门前停得稳稳的,祈国公周正一脸疲倦地被车夫扶下车,见了春儿,便问:“春儿来这里做什么?”
春儿道:“夫人见公爷这么晚还未回来,心里惦记,叫我来门房问。”
周正苦笑,自那一日和夫人说了保举沈傲的心思,夫人这些天催问这事很紧,不消说,今日又是来打探消息的。
他咳嗽一声,对春儿道:“你早些回去歇了吧,不用去回禀了。”
春儿不肯,要提灯笼给他照路,周正是个细心人,一瞥之下,见春儿的眼角有泪痕,便问:“春儿,你怎的哭了?莫非是有人刁难你吗?”
刘老叔在边上想说什么,春儿连忙给他打眼色,口里说:“没……没什么的,是眼睛进了沙子。”她心里凄苦极了,想:“若是这件事给老爷知道,老爷一定会催促沈大哥和我成亲的,沈大哥并不喜欢我,我有自知之明,不能教他为难。”
随即又想:“我这样体贴他,不知他有没有为我着想过。”心里更酸了,强忍着泪水不流出来。
提着灯笼引着周正到了卧房,春儿便告退,周正咳嗽一声,总觉得今日的小春儿举止很怪异,不过家事一向是夫人照料的,他不插手;抬腿进去,便听到夫人在里屋喊:“是老爷回来了吗?”
周正应了一声,疲倦地走入里屋,夫人正看着一本佛经,抬眸见了周正,便将佛经随手放在案上,起身道:“老爷今日怎么又这么迟回来,用过饭了吗?要不要厨子去热一热。”
今夜是香儿照料起居,打了盆温水来,周正浸了浸手,徐徐道:“用过了,不用麻烦。”
夫人又旁敲侧击道:“老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这几日都是六神无主的,像是掉了魂一样,吓得恒儿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怕你要拿他出气呢!”
说到周恒,周正就有点儿生气了,口里说:“这个逆子,他要是有沈傲的一半,我平日何至于会打他?他是自做孽,平时游手好闲,这样好的机遇,却又不好好读书,我不打他,他更要上房揭瓦了。”
夫人听周正提到沈傲,便道:“恒儿有孝心就是了,我也不求别的。倒是沈傲进学的事老爷近来可打探过吗?太学里怎么说。”
问起这个,周正叹了口气道:“方才我就是去找张学正为这事说情的,按道理,沈傲倒是很符合太学的录用规则。不过张学正说举荐之期已经过了,名录已呈报去了官家那里,官家也拟准了,现在要改来不及。只能等来年再说。”
夫人有些急了,道:“还要等来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沈傲怎么耽误得起,老爷,你和张学正也是有交情,就不能让他网开一面?”
周正面色通红,其实这个人情他是说了的,不过张学正这个人太迂腐,说不通,此事当然不好和夫人去讲,只是敷衍道:“这是国法,岂能擅自更改。”
夫人神色黯然,替周正脱去了外衣,蹙着眉想着心事。
二人和衣睡下,再不说话了,其实他们各怀着心事,都没有睡着,夫人仍想着沈傲进学的事,而周正一是担心那枚戒指,另一方面也为沈傲的事心烦。
心烦意乱间,夫人突然张眸,问:“老爷,国子监那边可以入学吗?”
周正道:“国子监倒是宽松得多,只是需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