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2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再下一道旨意出来赐婚,否则我这女儿可不轻易许你。”
这一条是夫人加上去的,夫人自幼家贫,在汴京诸王公的夫人面前低人一等,饱尝了这种心酸,自然不愿意女儿少了名份,不管如何,沈傲的其他妻子有了诰命,有了赐婚,自家的女儿也不能少,否则叫人看了,难免要看轻。
看来全天下的未来丈母娘都是一个心眼,不肯吃亏,只是官家是皇帝啊,在夫人的口中向皇帝请求赐婚怎么倒有点像买棵青菜那么简单了?
不过沈傲可不会傻得反驳夫人的话,只好嘻嘻笑道:“那我立即进宫去,就是死缠烂打,也要将这诰命和圣旨要来。”
夫人得了许诺,便不再说什么了。
沈傲当即入宫晋见,赵佶正在捉笔画画,听到沈傲来了,脸上不由地露出几丝喜色,随即又板起脸道:“平时见不到他的人,这科举还有三两日,他倒是不肯读书四处闲逛,哼,朕不见他,叫他回去读书,考完了科举,再来见朕。”
通禀的内侍道:“陛下,沈傲说是来送画的。”
“送画?”赵佶犹豫了一下:“叫他进来吧。”
过不多时,沈傲捧着一幅画进来,喜滋滋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微臣沐浴皇恩,灵感乍现,作出一幅好画要呈献陛下御览。”
今日的沈傲,比往日多了几分讨好的意味,赵佶哪里不知道他的性子,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故意板着脸道:“将画拿朕来看看。”
侍立一旁的杨戬朝沈傲使了个眼色算是打了招呼,走过去将沈傲的画送到御案去铺开,赵佶一看,这是一幅仕女图,画中一个清冷高傲的少女对着一面如镜的大湖,大湖波光粼粼,布局很是合理,与远处的小亭相映成趣。
湖畔边的少女美不胜收,眼眸微微阖起,似是欣赏美色,又像在感受享受拂面的飒爽。粼粼的湖水与少女一动一静,使得整张画极有张力,整幅画的笔线用了两种风格,湖景用的点线带有一种飘逸粗犷,使得画中的湖水跃跃欲试,仿佛下一刻便要流动起来。至于那少女,用笔细腻到了极点,尤其是那美眸儿,让人一看之下难以忘怀。
“好一幅仕女图!”赵佶看得心旷神怡,不由赞了一个好字。
沈傲笑道:“这幅画,画的乃是学生的表妹,官家以为如何?”
赵佶沉思片刻道:“莫不是贤妃的侄女?”
沈傲一愕:“呀,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见精识精、别具慧眼、神鬼莫测啊,学生拜服之至,厉害,太厉害了。”心里却念道:厉害个屁,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表妹是贤妃的侄女。
赵佶板着脸道:“你的奉承,朕可不敢受,你说吧,这一次来,莫不是教朕又给你赐婚?”
沈傲惊叹道:“知我者,陛下也。”不再忽悠了,将真相据实相告,苦笑道:“陛下,我和周表妹,实在是一对壁人,若陛下宅心仁厚,一定不会拒绝学生的了?”
赵佶又好气又好笑,还真被自己猜中了,难怪这小子一进来,就给自己戴高帽子,果然是没有好事。沉眉道:“你倒也不知足,朕给你赐了三个婚,你却又厚着颜面还要朕来赐婚,朕又不是红娘,岂能专做赐婚的勾当。”
杨戬在旁道:“是啊,陛下,此例一开,只怕到时候人人都要赐婚,陛下操劳国事,岂能沉浸于此。”
“杨公公,你……”沈傲想不到杨公公当面反戈,不过随即一想,这杨公公好歹也算自己未来的岳丈,也难怪他这一次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赵佶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杨戬说得不错,此例不能再开了,除非……”他呵呵一笑,慢吞吞地道:“除非这一次的科举,你能中了状元,朕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第279章 科考
狼狈地从宫里出来,沈傲只得回国子监去。
想要赐婚,就得考中状元状元是这么好考的吗?除了实力,更要运气,沈傲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不过有了这个动力,沈傲对科举倒是多了几分期待。
回到国子监,便遇到吴笔等人咋咋呼呼地出来,原来是吴笔考了三甲,很是得意,被人磨着要请酒,恰好遇到了沈傲,不由分说便将他拉了去。
沈傲大叫:“你们还是好人吗?我可是读书人,怎么能成日和你们这些不学好的家伙厮混,这酒我是断不喝的。”
“喂,事先说好,除了入仙酒楼,我哪里都不去,那里的饭菜很合我的口味。”
被拉扯到入仙酒楼,小二见了沈傲,立即通报安燕,安燕连忙出来,特意为他们开了个厢房,道:“既是沈公子带同窗来,今次的酒水,免费!”
“免费?”众人大喜,没一个客气的,什么乳燕归巢、西施舌、贵妃鸡,琳琅满目的点了一大桌,恰好狄桑儿进来,见这帮人无耻之极,跺了跺脚,倒教吴笔等人脖子一凉,再不敢点了,一个个噤声不言。
沈傲好委屈:“狄小姐,这菜又不是我点的,冤有头债有主……”眼睛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吴笔:“咳咳……”
“哼,无耻的臭书生!”狄桑儿重重地哼了一声鼻音,扬长而去。
吃过了酒,一大伙人又回到国子监,沈傲睡了一觉,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早才醒来,又开始苦行僧似的最后冲刺,倒是博士们对他关心得很,下了课,还叫他和吴笔到崇文阁去补习,这些博士科考的经验丰富,说了许多考试的注意事项,沈傲很认真,竟是拿出纸笔来一一将这些真言记下,倒让博士们心花怒放。
多好的一个学生啊,就连考试的注意事项,他也记得这般认真,简直是要将自己的话当圣旨了。博士们的自信心一下子膨胀起来,七嘴八舌地你一句我一言,不亦乐呼!
只是,若是他们知道沈傲将这些话记下来是要送到遂雅周刊的编辑部去成为沈傲的赚钱利器,去增加周刊的销量,只怕自我感觉就不会如此良好了。
到了八月初九,终于到了科举之日,学子云集,迎着飒爽秋风,踏入考场。
科举一共是考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其实不管是大经、兼经、考论,都是经义中的一种,无非是试题不同罢了,比如大经,出题的一定是《礼记》、《春秋左氏传》中的内容,兼经,出题的是《诗》、《周礼》、《仪礼》中的内容,至于考论,其实也只是用经义的形式答题罢了。
说到底,还是万变不离其中,只要能作出经义来,管他题目出自哪里,只要按照格式破题、承题、开讲便是。
倒是最后一场的考策,却不是在考场中考的,一般只有中了贡生,有了参加殿试的资格,由皇帝亲自与之对策。
沈傲信心满满,待进了考场,收拾了笔墨,便等试题发下,这一次他所面临的压力不小,今年科举的书生,足有万人之多,要在这么多人里脱颖而出,实在不是容易之事,不过沈傲是个越战越强之人,一到紧要关头,心里素质极好,在这一方面,他倒是占了很大的优势,换作是别的考生,只怕早已紧张兮兮了。
随着一阵梆子声传出,第一场试题总算发下来,看了题目,沈傲愣了愣,不禁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哎,竟是出了个这样的题。”
这句话出自论语学而篇,论语又出自《礼记》,因此算是大经。
题目的意思很通俗,就是说有志同道合的人的朋友从远方来,不也很愉快吗?问题是这个题目早已烂大街了,沈傲最大的优势在于思维敏捷,因此题目越难,他的优势最大,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堂堂科举,竟是出了个这般平庸的题目。
叹了口气,便不再多想了,沉思片刻,决心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去破题,否则像这般的题,考生的观点都千篇一律,考官看了,只怕也会疲倦。若是沈傲能引申出一些新意,能产生令人耳目一新的功效。
况且主考官的性子,沈傲也打听了,乃是当朝太宰苏柏,此人年岁不小,已到了致仕的年纪,学问倒也挺高,最爱看那些出奇制胜的时文、经义,若是能对他的胃口,脱颖而出是不成问题的。
须知宋朝虽然考取的名额不少,但是成绩也分为三等,一等称进士及等;二等称进士出身;三等赐同进士出身。因此表面上每次科举录取的学生有四五百人之多,可是真正能跻身入进士及第的,绝不会超过十人,大多数还是进士出身和赐同进士出身,要进入三甲,唯有进士及第才有可能,因此,第一场大经尤为重要,出了差错,就不能再弥补了。
沈傲先不急着动笔,坐在凳上沉思起来,时间慢慢过去,半响才慢吞吞地提笔写道:夫朋自远方来矣,于斯时也,乐何如邪?非好学不知之尔。
意思是说朋友从远方来了,在这个时候,值得快乐吗?若是朋友不好学,其实也不过如此。
这一句自是标新立异之极,竟是直接否认了有朋自远方来的论点。沈傲不由自主地淡淡一笑,继续写道:夫子为明善而复初者言曰:学者性之复;而情,一性也,有说几焉,抑有乐几焉。
这一句承题,峰回路转,却是从学习入手,借用孔子的观点来为自己注解。须知这论语学而篇,本就是劝人向学的道理,沈傲不将朋友来破题,反而转到学习上,颇为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意思。
之后笔下龙蛇,按着经义的格式开始填词,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才算作成,检查了几遍,涂改了几处错别字和漏洞,方才作罢。
待考完了,交了卷子,考生们纷纷出场,各人的表情自是不同,有的懊恼,有的兴奋,有的窃喜;沈傲回到国子监里去,唐严便教他过去,问他考得如何,沈傲记性好,将自己的经义背了出来,唐严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地道:“尚可,能不能入选,就看考官了。”
沈傲心里窃笑,这考官的来路他早就摸清了,不打无准备的仗。
……
礼部大堂,太宰苏柏年纪太大,已是年届七十,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如今就是走路,也免不得要多喘几口气了,这一次担任主考,颇有些照顾他这个老臣的意思,算是在致仕之前,让他发挥最后一次余热。
苏柏年纪大,老眼昏花,只看了几份卷子,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因而卷子都由考官们去阅,什么时候发现了佳作,再呈上来给他看。
只是左等右等,考官们却是一份卷子也没有呈上来。今年的大经出题实在过于普通,有朋自远方来?嘿嘿,这种考题的范文就是流在市面上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审美疲劳,这么多卷子里,全是千篇一律,让人提不起兴致,看的教人昏昏欲睡。千挑万选,总是选不出一个对人胃口的,因而非但是苏柏脸色带着不悦,就是那些考官,也都脸色晦暗。
过了半晌,耳室的一个公公过来问:“苏大人,这宫里只怕等急了,怎的还没有挑出几篇好文章来?”
历年的科举批题,宫里都会派个公公来这候着的,有什么好文章,就挑选出来直接送进宫去御览,这是一个姿态,是向天下人说天子崇文,对学子很是重视。
苏柏苦笑捋须:“刘公公稍待,或许就来了。”他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呈送御览的文章可是不能胡乱挑的,天子岂是好糊弄的,若是送去的文章不好,岂不是说你择文不明?因此这公公催得再急,苏柏也不敢造次,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