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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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冷哼一声:“你的毒誓我会相信?”
高进一时胆子大了些,扯着嗓子道:“你可要想清楚,我……我爹乃是当朝太尉,你若动了我一根指头,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沈傲不理他,此时日头渐渐落下,天空洒下一片昏黄,一些沿途的百姓停住了脚步,往这边看来。
过不多时,街角传出一阵马蹄声,接着便有数十个禁军模样的人拨开人群,为首的一个乃是虞侯,一步跨来,当先便看到了被沈傲制服的高进,他面色如一泓秋水,踏步上前:“是谁敢抓高公子,莫非不知道这高公子是谁吗?”
这话自是问沈傲的,沈傲呵呵一笑:“当街调戏我家娘子,我抓他又如何?”
虞侯哈哈一笑,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道:“小子,你闯下弥天大祸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吗?快将高公子放了,或许我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沈傲悠闲自在地笑了笑,不去理他;真正的大人物应当还没有来,这些人是骑马来的,只是先锋罢了。
虞侯见他将自己的话置之不理,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过了半响,又有一队禁军过来,这些禁军一个个虎背熊腰,杀机腾腾,拱卫着一只小轿,驱开众人;那虞侯见正主儿来了,立即弓着腰到轿旁去也不掀开轿帘,只是附在一旁低声密语几句。
轿中之人没有丝毫动静,似是陷入思考,许久之后,才从轿中传出话来:“格杀勿论。”
虞侯脸色一紧,低声道:“太尉,若是误伤了衙内怎么办?”
轿中之人不徐不疾地道:“魏虞侯,过几日便要功考了,本官一直想保举你做散都头,你好自为之吧。”
魏虞侯忙道:“谢大人提携。”这一句提携,却全不是这么回事,虽是提携,可是言外之意却是自己若是能保证衙内的安全,格杀了这胆大包天的秀才,提携便十拿九稳了;可若是事情半砸,后果便不堪设想。
魏虞侯不由地想:“太尉不愿亲自处理此事,却叫我来,这件事只怕有些棘手。”
他可不是蠢人,那个捉了衙内的人,一看便像是有功名的秀才,格杀秀才,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于是又踱步到沈傲那边去,对沈傲道:“你可想好了吗?这人你是放不放?”
沈傲望着魏虞侯身后的那方轿子,笑道:“放人?这可不行,你只是个小角色,就算要放,也要请正主儿来求求我,高太尉也来了吗?为何不请他出来?”
魏虞侯轻蔑地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太尉又岂是你能见就见的?”
沈傲嘿嘿一笑:“你又是什么东西,本公子是你能说得上话的,快滚!”说罢,出其不意地狠狠踹了高衙内一脚,高衙内痛呼一声。
魏虞侯又怒又急,可是人在沈傲手里,却又不能动强,便忍不住道:“不知公子是谁?”
沈傲抬着下巴道:“我是遂雅社的鞠客副教头,姓沈,你叫我沈教头便是,好了,快走开,叫高太尉来说话。”
高进也大叫:“魏虞侯……快,快叫我爹来救我,这个人好凶恶……”
魏虞侯一时无计可施,又退到软轿边,低声道:“大人……”
轿中人发出一声冷笑:“不用说了,本官听到他的话了,此人是蹴鞠社的副教头?遂雅社,这个遂雅二字倒是熟得很,只是这遂雅社又是什么名堂?”
魏虞侯明白了,太尉要保全衙内,所以不能动粗,不过办法不是没有,这人既是蹴鞠社的教头,只要自己带人去打听出这蹴鞠社来,查明此人的身份,将这人的底细摸清,再去将他的亲属捉来,不怕他不投鼠忌器,想好办法后,魏虞侯躬身道:“大人,末将这就去打听这遂雅蹴鞠社。”
里头的人叹了口气:“等你打听来,天都黑了,也罢,去吧。”
魏虞侯飞也似地去了。
数十个禁军将沈傲围住,虎视眈眈,半点不敢疏忽。
沈傲心中大乐,有意思,看样子今日真能把事儿闹大了,一个高衙内,引来了个高太尉,高太尉又要去调查晋王的蹴鞠队,哈哈,这个时候,大理寺也应当来了吧,毕竟这也算大案,就发生在大街上,总不能不闻不问。
沈傲好整以暇,安慰不安的唐茉儿道:“没有事的,你不要怕。”
唐茉儿见沈傲关心自己,连忙点头道:“沈大哥,我不怕,你不必管我。”
第247章 别以为在公堂上不敢抽你
天色渐晚,这街坊里的行人尽皆被驱散开,禁军们点起了火把,将街道堵住。
那轿中的人似乎也不急于一时,不知在轿中做什么,竟是一个字眼也没有透露。
沈傲抓着高衙内,哈欠连连。
过不多时,便又有一队人过来,为首的乃是大理寺的一个都头,身后带着七八个杂役,眼见这个场景,先是一愕,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般的大事,原本早已有人通报了京兆府,京兆府本就是复杂弹压地面的,只是此事儿涉及到了高太尉,京兆滑头得很,不愿卷入这是非之中,便以案情重大的名义交割给了大理寺,大理寺立即遣人来,这都头一到,看到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拿住了高衙内,至于这个书生,有些眼熟,只是黑夜之中虽有火把,却还是看不甚清。
“连禁军都出来了!”都头有些吃惊,快步走到软轿旁,低声道:“下官见过高大人。”
轿中之人冷哼一声道:“大理寺来得好快。”
都头抿嘴笑了笑,这个快字得反着理解,好快就是好慢,是指斥自己办事不利。
都头呵呵一笑:“令公子被劫持,大理寺也是刚刚听到消息,请太尉大人稍等,我等这便去拿人。”
轿中的高太尉却是不动声色,都头见他这般样子,便只好硬着头皮过去,高呼道:“喂,何方凶徒,竟敢拿住高公子不想活了吗?走,随我到大理寺走一趟。”
去大理寺?好啊沈傲巴不得去,只不过现在不能放人,他突然感觉自己还真有做劫匪的潜质,笑嘻嘻地道:“好,那么就劳烦大人领路。”
这都头听到沈傲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一时也想不清楚是谁来,便道:“你先将高公子放了。”
沈傲打了个哈哈:“这可不行,若是放了,我怕我的安全不保,要去,就这样去。”
他柠着高衙内的手,高衙内痛得连呻吟声都微弱了,对高衙内恶狠狠地道:“走。”
沈傲手中有高衙内,都头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禁地想,只要他去了大理寺就好办了,到时还怕他再不肯放人?不管如何,对高太尉也有了个交代,想着便引着七八个杂役在前走,沈傲押着高衙内在后,最后则是一队禁军拱卫着一顶软轿尾随而来。
唐茉儿从来未见过这等事,若不是沈傲一直保持着笃定从容,她早已吓坏了,此时听说要去大理寺,心里便一松,心里想着衙门总是个讲理的地方。
这一路自是引来不少人的围看,等到了大理寺,已有人先行禀告,早有推官连夜上衙,升起堂来。
高太尉的软轿是先到的,高太尉步下轿子,在两个禁军的拱卫下径直入了衙堂,那推官见了,连忙起身施礼。这高太尉虽年届四十有余,身体倒是健朗,显是经常运动,颌首捋须,显得很是从容。
推官叫人搬了个椅子到案下请高太尉坐下,自己这才坐在案上,头顶着明镜高悬,手中惊堂木一拍:“将人犯带来。”
沈傲押着高衙内进去,身后的唐茉儿亦步亦趋。
因是连夜审案,这衙堂内只点起了几颗蜡烛,隐约之间,推官也觉得沈傲甚是眼熟,却又一时看不清面容,便冷笑道:“大胆贼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沈傲好整以暇地道:“学生是有功名的人,按道理,有见官不拜之权。”
有功名?推官愕然了一下,堂堂一个书生,竟还敢挟持人质,真是胆大包天,便冷声道:“你做出这等事,还想留着功名吗?你的功名在哪儿,本官这便遣人去革了你的功名?”
按大宋律法,一旦中了试,便算有了功名,要入籍的,这个籍,则收藏在籍贯的,若只是秀才,则大多是各路、各府的学监衙门负责收藏。若是中了省试,那便是贡生了,则由礼部藏籍。
沈傲呵呵一笑道:“这只怕不太容易,这大晚上的,宫里已经落了钥,大人便是要除学生的籍,只怕也要等到明日。”
宫里?推官一愣,不禁地想,这人莫非是个进士?须知贡生一旦参加了科举,入围之后便有了参加殿试的资格,殿试即是天子门生,这籍贯功名便要自礼部调入宫中,以示优渥。
推官觉得这事越来越棘手了,一个进士,可不好审;便虎着脸道:“你可知罪吗?”
沈傲笑道:“不知大人让学生知什么罪?莫非是这高衙内调戏了我家娘子,也是我有罪吗?”
高衙内的为人,汴京城上下皆知,推官不得不信,只好冷哼一声,却是找不到词了。
高太尉慢吞吞地喝着茶,悠悠然道:“妻子?这倒是奇了,此女并未盘发,显然还未做人妇,又如何是你的妻子。”
高俅观察入微,这一声提醒,教推官精神抖擞起来,认真一看,跟随沈傲而来的女子还真没有盘发,这盘发,是身为人妇的标志,心中便以为抓住了沈傲的把柄,冷笑道:“你要如何解释?”
沈傲只是笑:“她是我未婚的妻子,当然没有盘发,不过虽是未婚,可是这位高衙内当街调戏,大人不问高衙内的罪,为何来问我?”
推官心中叫苦,这一声质问,教他脸色通红,顿觉羞愧。
高俅呵呵一笑,朝唐茉儿道:“姑娘,你当真是此人的未婚妻子?”
唐茉儿一时愕然,灯影之下,她的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寻常的珠儿,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她轻轻咬唇,却是一时脑子嗡嗡作响,在这公堂上若是承认了她与沈傲乃是未婚夫妻,将来……
可是若是予以否决,沈傲又该怎么办?她心中七上八下,眼看到推官也加入逼问,心下一横,脸色波澜不惊,现出些许端庄之色,道:“是,小女是沈公子的未婚妻子,今日我要回家,高衙内带着许多帮闲尾随其后,我心中害怕,恰好遇到我家未婚夫君在街角等我,等我迎过去,后头的高衙内便冲上来和我夫君起了冲突,我家夫君气不过,方是有了今日之事,请大人明察秋毫。”
推官一时无语,望向高太尉的眼眸很是苦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理寺若是再参与,倒是颇有些为虎作伥之嫌了;这明明是高衙内的烂事,教自己来为他做主,眼前这人犯是有功名之人,若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明日御史们少不得参上自己一本。
推官微微一笑,面色熙和了许多,对沈傲道:“既是如此,本官便不计较你的罪了,你将高公子放了,这便回去吧。”
沈傲冷笑道:“放人?大人,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此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光天化日之下将刑律视之无物,学生恳请大人连夜审问这高衙内,将他绳之于法。”
推官又是愣住了,这个书生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心中满是懊恼,怒道:“本官判案,还要你来干涉吗?来人,将他赶出去。”
几个公差已逼上来,正要拉扯沈傲出去,其中一个公差突然不由自主地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