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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八路军一一五师征战实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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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间,陈光和罗荣桓在发给各单位并报八路军总部和中央军委的一份电报中指出:“部队对军事学习和战术素养的提高未引起重视,以致虽在实践中表现英勇顽强,但在战术上非常不够灵活、机动、巧妙,致使每次战斗都有较大伤亡。
  仅1941年1月至7月,即伤亡5525人。”
  “部队自转入敌后,由于战斗的频繁,部队军事教育不认真、不精细、不深入、不严格、怕麻烦,存在游击主义的习气与工作方式,使许多优良传统、好的作风逐渐荒疏。干部不注意军事学习,不看军事书籍,在这次干部军事测验中,部队干部105人测验,仅38人及格。机关各部128人测验,仅34人及格。总平均分数是52.6分,相当惊人。”
  这份电报列举了军事指挥脱离敌后游击战争实际的问题。比如,小部队作战指挥,多取正面进攻,队形过于密集,不善于利用地形地物采取灵活的队形与姿势。
  针对上述问题,陈光和罗荣桓提出要加强军事教育的组织领导,对教育要当作战斗任务来完成;造成干部学习军事、提高战术素养的热潮,培养大批灵敏勇敢有高度战术素养的指挥员。对上级的一切指示、命令、通报等文件,一定要认真研究,结合实际严格执行;战斗之后,各级都要总结经验教训,作为训练的教材;教育要严格、认真,贯彻少而精的原则,讲求实效,不白费精力;加强战士的军事技术教育,如射击刺杀、投弹、近迫作业和防空、防毒,对付敌人坦克、装甲车、炮兵,以及夜战、伏击、袭击的训练;干部要熟悉部下,密切指战员的关系,各级干部定期向部下进行行政管理教育,讲部队倾向与克服方法;加强各种徒手、器械体操及障碍竞走的训练。
  1941年8月1日,115师为检验部队的学习和训练效果,在蛟龙汪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军政检阅大会,进行了射击、投弹等军事项目的比赛和政治测验。
  1941年到1942年,115师的军事训练取得了很大成绩。指挥员明确了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思想,战斗员提高了军事技术水平,部队战斗力大大增强,歼敌数量不断增加,而伤亡明显减少。1941年1月至7月,平均每月伤亡790余人,到1942年,每月平均伤亡下降到290余人。这是115师认真贯彻执行积蓄力量、坚持游击战争、准备将来反攻的总方针所取得的一项丰硕成果。
  刘少奇到了山东
  1941年,日军在山东进行“扫荡”时,虽然山东的八路军给了日伪军以重大的打击,但那毕竟是一种缺乏主动权的作战行动。在整个反“扫荡”过程中,八路军只是根据日军行动而采取一些相应的应付措施。虽然八路军坚持了沂蒙山区的抗日根据地,但也蒙受了重大损失。造成这种局面的客观原因是敌强我弱,以及日伪军和国民党顽固派的夹击,但实事求是地讲,当时山东的八路军在工作中也确实存在一些失误。
  115师的两位领导罗荣桓和陈光通过总结沂蒙山区反“扫荡”的经验教训,指出了这些失误,并向中共中央军委和八路军总部反映了存在的这些失误。
  罗荣桓和陈光认为,这次反“扫荡”,反映了领导人过去对敌后斗争的长期性、残酷性和严重性认识不足。在上半年比较和平的环境中,产生了麻痹的情绪,未能接受其他地区反“扫荡”的经验教训,对反“扫荡”缺乏充分的动员和准备。同时,对于山东的三角斗争的长期性认识不足。在当时的情况下,日伪军、国民党军队和八路军三方谁都没有能力一下子消灭任何一方,因而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了反对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方面,却忽略了对日军的武装出击。
  他们指出:在此次沂蒙山区反“扫荡”中,完全证实了中央军委指出的敌后抗日根据地敌我斗争已进入新的更加激烈的阶段,我们的斗争方针应该是长期的分散游击战争,采取一切斗争方式与敌周旋,节省保存自己的实力,加强民兵及全部武装地方化,准备迎接配合战略反攻,是万分正确的。同时证实,不采取灵活的游击战争,而守村守寨单纯防御挨打的办法,和一切依靠主力打天下,想先将敌顽一齐消灭,打开局面后再进行工作等,都是不正确的。
  他们还认为,在这次反“扫荡”中暴露出机关庞大、周转不灵以及不切实际、工作不深入、铺张、形式主义作风等问题。这不仅表现在八大剧团的会演上,也表现在习惯于开大会、做大报告上。对于这些完全不适合敌后环境的机关作风,罗荣桓从1941年4月起曾不止一次地提出过批评意见,但没有得到有关领导的重视。
  罗荣桓看到了问题,但却没有权力解决这些问题。桃峪会议不但没有消除山东纵队与115师之间原来就已存在的矛盾,反而矛盾越来越多。问题和失误是明摆着的,而自己又没有办法处理,罗荣桓只好请求中央来解决。
  1942年1月30日和2月2日,罗荣桓又致电山东分局并报北方局和中共中央,再一次提出了对分局领导的意见,指出:这决不是由于困难来抱怨,而是为了认真总结沂蒙山区反“扫荡”的严重教训。罗荣桓还表示,自己在分局中也有责任。他建议分局召开一次扩大会议,请中央派刘少奇同志前来参加,总结山东工作,开展自我批评,明确山东今后的工作方针,加强党内团结,以利于今后的斗争。
  刘少奇当时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华中局书记(1941年5月前称中原局)和新四军政委。1941年1月至4月,山东曾受中原局领导,刘少奇对山东的情况有所了解,因此,罗荣桓等建议由他到山东来检查工作。这时,恰好刘少奇要返回延安,准备参加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
  1941年2月4日,毛泽东致电在苏北的刘少奇,指出:山东“发生争论为时已久……你经过山东时请加考查予以解决”。同时,毛泽东在电报中还对山东领导干部的配备提出了初步设想。
  3月3日,中央书记处又就解决山东领导问题分别给刘少奇、山东分局、115师和山东纵队发出电报。在给刘少奇的电报中系统地介绍了山东情况和意见分歧的来龙去脉。在给山东分局、115师和山东纵队的电报中,中央分别要求各自多做自我批评,求得团结和统一。
  3月18日,刘少奇(当时化名胡服)及随从人员从苏北阜宁单家港启程。教导5旅13团团长周长胜率部护送他们穿越日伪军的数道封锁线,115师派教导2旅旅长曾国华率部队到陇海路以南迎接。
  4月10日,刘少奇一行到达山东分局和115师驻地临沐县朱樊村。由于中国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的会期已经临近,所以,刘少奇一落脚就找朱瑞等山东党政军负责人,了解各方面的情况,115师的两位领导罗荣桓和陈光与刘少奇谈了一天一夜,汇报了山东地区的敌我友三角斗争形势,陈述了对山东工作的意见。
  刘少奇不但与许多干部深入地交谈,而且查阅了大量材料,并从当地其他干部和群众中直接了解了很多情况。在掌握了全面情况以后,他先召集山东分局委员(朱瑞、罗荣桓、陈光、黎玉)以及肖华、陈士榘,开了一次座谈会。在座谈会上,刘少奇首先肯定了抗战以来山东工作的主要成绩:建立和发展了抗日武装,给日伪以重大打击,建立了根据地与游击区,发展了大批党员,训练了一批干部,初步组织了基本群众,并派兵增援了新四军,由此使共产党在山东站稳了脚跟,造成了长期坚持山东抗战的条件。同时,他也指出共产党山东领导层在工作中存在的严重问题,主要是未能完成中央1939年11月提出的“应争取我们力量在各方面的优势”的任务。而事实上,在山东的各种力量的座次排列中,共产党、八路军的力量只是位居第三,1940年反“扫荡”斗争的结果就说明了这一点。刘少奇分析了山东的三角斗争的形势,认为:“力量对比为敌占优势,顽军次之,而我则处于第三……山东敌友我是处于一种极复杂的长期三角斗争的局面中,谁也不能很快解决问题。”
  刘少奇认为,山东八路军之所以未能取得优势,除客观原因之外,在山东工作中也存在着许多缺点和错误。他指出:开始由于缺乏明确、坚定、独立自主地发动组织群众争取山东抗战领导地位的战略思想,失去了一些建立根据地、争取战略要点的有利时机。而115师进入山东又比较晚,故未能迅速取得优势。而有些同志“对山东形势的估计常是陷于过分乐观,以为自己已有优势,已有领导权,对形势可能的恶化及困难则估计不足”。在反对顽固派的斗争中,缺乏坚定的方针与切实的部署,在执行统战政策上,过于信任中间力量,让他们在我们根据地内组织“抗敌自卫军”,而我们自己的地方武装,却没有普遍地发展起来。
  刘少奇还指出,在党的干部中,阶级观念、群众观念薄弱,减租减息没有真正开展起来,群众的生活没有得到改善。他认为这是广大群众未能真正充分发动与组织起来的根本原因。
  此外,刘少奇还指出山东在锄奸政策上犯有严重错误,这主要是指前一段时间的“肃托”,党内存在主观主义、形式主义、空谈主义及党八股作风等。
  刘少奇提出,今后“总的任务是继续坚持山东的抗战,完全巩固各根据地,加强游击区,在三角斗争中求得有利于我之若干转变,加强与聚集我之力量,以便迎接国际国内的伟大事变。”
  刘少奇在座谈会上的讲话得到了在场的全体人员的赞成。
  座谈会后,召开了一次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军政委员会联席会议,讨论决定了山东工作的战略方针、部署问题。不久,遵照刘少奇的指示,又召开了分局委员会议,分局各位负责人彼此思想见了面,开展了批评和自我批评。朱瑞代表分局按照刘少奇讲话的精神作了《抗战四年来山东党工作与今后任务》的报告,分局就此报告作出了决议,随即在中国共产党山东各级党组织中进行了普遍和深入的传达。
  刘少奇来到山东,指导分局形成这一决议,对山东军民胜利渡过抗战的艰苦阶段,推动山东工作的转变起了关键作用,为山东抗日根据地从困难走向胜利奠定了基础。
  “抗协”的改组
  在115师向山东分局靠拢之前,就存在一个“抗敌自卫军”这个山东特有的问题。115师转移后,罗荣桓就此事进行了调查。
  事情是这样的:1939年夏,山东文化教育界的一些进步人士,受沈鸿烈排斥,来到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他们中间有老同盟会会员、大学教授,也有参加过国民党的进步分子,有的早年就与共产党有过友好关系。他们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1939年7月,在山东分局的支持下,他们发起成立了“国民抗敌协会”(简称抗协),主要负责人有李澄之、梁竹航、彭畏三、杨希文、路雨亭、耿光波等。其中李澄之是在山东颇有影响的人士。他曾在沈鸿烈包办的山东抗日动员委员会内工作,因为思想进步,受沈鸿烈的排斥,便脱离国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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