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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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匈奴兵还没来得及拍拍胸膛,说声好险,又是最先面的几个匈奴兵惨叫着消失在自己眼前,“卟”的几声闷响,那是壕沟里竖的削得象匕首一样锋利的树桩穿过人身体发出的声音。
这一道明显比刚才绊马索更阴险的壕沟果然杀伤力也更大,总共有十一个人先后成了树桩上的糖葫芦。
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是有匈奴人继续判断出了壕沟的大概位置,估摸着冲到壕边,然后两腿一夹,马缰一提,那马儿咴律律一声嘶叫,纵身跃过一个半马身的壕沟——匆忙之中,能挖得这么宽就不错了。
判断能力差一点的,不是提前跳了就是没机会跳了,整整两个什的三十人编制,硬是在有心算无心的前后夹击下只逃出三个人。
匈奴人逃得没边了,而身后的大火烧到隔离带之后就没东西可烧了。听着眼前这些人的欢呼,蔡琰心里有一种恍如隔世,再世为人的缥缈感觉。
“多谢恩公相救,请受小女子一拜!”蔡琰整了整身上早已残破不堪的衣物——早就是在马身上的颠簸中给磨得千疮百孔。鞋也只剩下一只,而那只空着的脚上袜子也破了个洞,蔡琰能清楚的感觉到风呼呼的往里灌,非常无礼的抚mo自己的小脚丫子。
还好,天黑,看不清楚,要让人看见自己这付窘样,蔡琰要羞愤而死的。
“姐姐无需客气,白天我见他们人多,急切下不得手,晚上便叫了多些人来,这些匈奴人忒可恶,对我们汉人又杀又抢的!”少年牵过一匹马,“姐姐被掳已久,想必周身酸麻无力,先骑上小弟的马吧,我们一道先回县里再说。”
“敢问小恩公姓名?”见这少年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本来要叫恩公的,也变成小恩公了。
“我叫郝昭,郝昭的郝,郝昭的昭!”那少爷回答。
“卟!”蔡琰忍不住,用小手掩了嘴吃吃的笑起来,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咦?手上总有有股淡淡的膻味?想必捆自己手的那条绳子原来是用来捆羊的吧?
“姐姐,为什么每次别人听我这样说就会笑呢?我哪里说错了吗?”那少年看不清楚脸,应该是一脸的诧异吧?
“嗯。没有错啊,说得很好。”蔡琰难得笑一笑,觉得这少年真是有趣。
大难得脱,身心倍觉精神,蔡琰又问道:“小恩公……”
那少年说道:“姐姐你就叫我的字吧,伯道哦,伯道的伯,伯道的道!不要老是小恩公小恩公的叫,听着别扭。”
蔡琰一听,再也忍不住,在清暗的月夜中笑得露出了一排碎玉般的贝齿,“咯咯咯”清脆如银玲般的笑声响彻四野。
完了完了,今天什么淑女形象都没了,爹爹原来说过,女孩子笑的时候不可以露出牙齿的。
呃……没关系,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姐姐你又笑我!”那少年有些不高兴了,听声音有点气鼓鼓的。
“不笑,不笑,唔——哈哈!”蔡琰觉得今天好开心,遇到个这么憨厚可爱的小弟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洗涤着脸上满是的污垢。
那少年憋着一肚子气不说话,牵着马在前面走,后面一大帮子人还在七嘴八舌谈论刚才那连环陷阱应该如何如何再修改一点,以达到最好的杀伤效果。
“伯道?!”
“嗯!”少年不高兴的应了一声。
“可曾读书?”
“原来念过半年私塾,后来先生看我老睡着,就叫我娘把我领回去。再后来娘把我打了一顿,但是再没去念了。”
蔡琰秀眉一蹙:“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好本事?”
她本来是想说:“不好好念书?”后来想想自己书念得不错吧,还不是让大字不识一个的匈奴人给捉了,讲道理又明显不管用,最后到底是让一个读过半年书的少年给救了。
她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在这乱世是不是应该象张锋那样学学骑马射箭,有点自保之力也好啊?
那少年听了就高兴起来了,有人称赞他么:“是啊,我从小跟着爹进山打猎,就算是一般的狼也拿我没办法呢。”
两人东扯西拉的谈了半天,最后又回到匈奴人这个话题上来,郝昭很是硬气的冲着天上月亮叫道:“等我从了军,就去灭了这些天杀的匈奴贼!”
“你要从军?投于何人?”蔡琰好奇的问道。那只没有了鞋的脚有些冷,那只大拇趾从袜子的破洞处一露出个小半边来就冷的厉害,于是她把那只脚缩在马腹上粘着紧紧的,那马觉得甚不舒服,连连打了几个响鼻。
“我要去投于小温候、张锋张将军处!”郝昭说起张锋,一脸的向往。
“哦?这却是为何?”蔡琰有些好奇,怎么张锋的名气连这种山野小县出来的孩子都敬佩么?
“厉害呗,然后就是听说他人好。他一个人杀得几十万董卓军屁滚尿流,还出钱收养了好多流民,这样的人不投,投谁去?”其中有一句话明显是道听途说来的。
蔡琰沉默了,他人好?自己怎么不觉得?
不过这倒是使她有了一个念头,一个回到陈留的念头。
“伯道,我认识张锋哦!想不想投到张锋麾下?我可以帮忙哦,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蔡琰难得的活泼了一把,引诱傻里傻气的郝昭把她一路送回陈留。
这孩子怎么也不想想,如果蔡琰和张锋的关系真如她说的那么好,她又怎么会被匈奴人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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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答应鬼火的;要是食言了他会骂人的。
第九十六节 自私
蔡琰:“小女子多谢各位贵言相求左手大大相救之恩,在此谢过了,不如小女子为各位舞得一曲,多投一些票票如何?”
众人:“我们要看脱衣舞!”
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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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司州地界,其荒凉贫瘠的景象跟衮州的富庶相比简直是地狱和天堂,除了几个少数被张邈当年经营过的城县,千里沃野居然很难遇到有人烟。路边全是黄沙和半人高的蒿草,风一吹,呼啦啦的倒向一边,间或露出一具不知是人还是牲口倒毙的白森森的骨架。
夏候渊和张锋两人齐头并进,要说这脚力,张锋还真比不过这位历史上最擅长千里奔袭的名将,他也有老婆,怎么精神总是这么好?
身后是五千轻骑,身上仅着皮甲,清一色的身背着三石长弓,马身上还备有四个箭袋,除非是攻城掠寨,这五千训练有素的轻骑天下没有去不了的地方——除了山里,比如说蜀中。
“听说知机与那刘协是旧识?”马在急速奔驰中,就算两个相邻的人说话也要扯着嗓子喊,还不见得听得清楚,耳朵里呼啸而过的风声可以盖过一切。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张锋也大声回道。
曹操统领着五万步军在最后,中间还有黄叙、甘宁等人居中接应,不过所有的骑兵全在夏候、张两人手上,虎豹骑当然没带出来,留在陈留了,万一有人象上次张邈之事一样,趁曹操不在家就造反,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自从弘农城出逃至今已有十几天了,派去袁绍和曹操处的使者还没有回,不知道到底有没人肯救援自己这个落魄的皇帝?
想起汉武大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激壮豪言,又想起自己象丧家之犬一般东突西逃,洛阳烧没了,刘辩、太后都也死了,刘协觉得老天待汉家如此不公?莫非我大汉将亡么?
身边就只有董承还算是唯一忠心耿耿的武将,那杨奉虽然对自己恭恭敬敬,但聪明的刘协看得出来他只是想利用自己,而身边另两个大汉……
刘协偷偷斜眼瞥了一下李乐,他正皱着眉头,心里看起来很不爽。
换了谁都不爽的,堂堂白波军居然被西凉人堵在弘农城里,进出不得,到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了几千人!不过也正因为西凉人要去围弘农,所以追自己并不是很急,眼前洛阳故都就快到了,可是一片烧得象地狱一般的废墟,就算到了又有什么用?
都是这个小子给害的,要不是为了保他,老子也不会这么倒霉到家了!李乐凶光顿时在眼中闪烁了一下,偏头也看了刘协一眼,吓得刘协忙作出一付正襟危坐状。
李乐又偏头想了想,骁骑都尉,这个封给自己的官很大么?他对官制一窍不通,用这么多弟兄换了一个这么的官,到底值不值?还搭上了老胡的一条命。
进入洛阳烧得象两个断掌一般的城门,眼间一片全是焦黑,要是来过这里的人,很难想象这里就是大汉之都,全天下最繁荣、强盛的地方,谁知人事已非,除了断垣残壁,和一些占地为王的乌鸦,就只有一堆堆嗡在一块的苍蝇是活的。
那些烧得摇摇欲坠的房子不时啪的一声,被风吹下一根烧断的横梁。而当风吹过一片黑色炼狱之时,变成一种尖利的怪叫,就象来自地狱的恶鬼在不甘的哀嚎。
“都在这里休息一下!下来,你们跟老子都下来!”李乐自顾自的发号司令,目标不知是皇帝还是他身后的一干文武大臣。
众人唯唯诺诺,生怕惹恼了这位“权臣”,除了皇帝,谁他都可以任意辱骂,就连天子,如果没有他点头,也都要饿着肚子。
粮食就早不济了,不去留给自己的人马,还去喂饱你们这帮窝囊废么?
“皇帝老子,我的儿郎们都没吃的了,你说说怎么办吧?这地方破得鸟都不拉屎,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回这里来!”李乐“铮”的一声拔出佩剑,吓得刘协和一帮大臣直哆嗦。
还好,李乐只是把身前一排荆棘吹断,然后把一方兽皮铺在地上,借着三面断墙,就算是一个可以挡风的床了。
“朕……可传、传旨,让张杨进、进献米粮!”刘协结结巴巴的说。
“哼,最好他能送来,否则只有吃人肉了!”李乐刀一般的冰冷眼光扫过那些“窝囊废”中地位最低的宫人和宫娥,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低下头,浑身股慄不已。
“吃吃吃吃吃吃……人肉?”刘协结巴得更厉害了。
“那怎么办?这么多一群人拿什么喂?”李乐跳起来,眼睛瞪大了朝着刘协大喊大叫。
刘协的喉咙不自觉的咕噜了一下:“便……便依爱卿就是。”
“哼!”李乐不满的愤愤坐下,象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谁都不敢去看他,生怕被他怨毒的眼光看到自己。
还好,张杨的米粮送得很及时,没人成为“肉脯”,就是晒干腌制后的人肉。
作为报答,刘协又送了一个空空的头衔给张杨,连印都没的盖,拿什么封赏?
“陛下,李贼欺人太甚,不如臣与杨将军一起保陛下继续东行,到了中牟就好了。”趁李乐不在身边,董承低声与刘协说道。
身边一大批都是李乐的耳目,连皇帝说话都要小心被偷听了去,天知道那个野兽一般的李乐会不会杀人。
“便依卿言!这洛阳实不能久住,如李乐不走,朕也要走的。”
果然,李乐不愿意走了,粮没粮,兵没兵,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怎么办,而他现在开始又有了另一个念头。
“既如此,某告退,将军请自便。”董承与李乐打交道的时间已长,已经不那么害怕他了。
“不送!”李乐就坐在地上,一扬战袍,扬起一阵尘土,呛得正在行礼的杨、董二人连连咳嗽。
不能忍也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