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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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士兵大多出身并、冀,对于匈奴一向是恨多喜少,谁会对经常抢劫自己的人有善意?望向高干那丑恶嘴脸的目光中多了一层鄙视。
高干尚不自知,对夏昭、邓升说道:“曹军一溃退,马上出城追击!最好,给我拿了张锋的人头回来!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我女儿也行啊!哈哈哈!”
二人暗自心诽:自己怕死,就让我们上,你女儿长得跟吕燕似的,也就只有匈奴人才当她是女人。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卒,当匈奴人带着狰狞的杀意而来时,一时间也呆住了。
张锋也脸上色变,与徐晃言道:“轻步无胄,恐多死伤。”
令重兵列六花阵,轻步掩其后。
来回驰骋的传令兵拼命的挥舞外人死也看不懂的旗语,重甲动了。
“喝!喝!”重甲士兵缓慢而坚定的收拢阵型,普通的士兵在彼此都穿着这种厚重的钢甲又要在动作间完成队形,阵势的变换,每一步都是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演练,才有今天的这份默契。多一步或者少一步,都很有可能挤到队友,而一个小小的磨擦,则有可能在重甲部队中引起一连串的碰撞,最终使得整个阵形瘫痪。
一个小小的螺丝,就可以使整个机器坏掉;一颗老鼠屎,也能坏了一窝汤,就是这个道理。
就象魔术一般,收拢的重甲队形又变了,以方阵的四个角为契机,往外延伸,拉长,然后走到某个特定的位置便停下来,身后跟随的队友则站在他刚才的位置上,身后人一一仿着做,最终形成一个小小的梅花。
一朵朵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梅花接连盛开在哇哇乱叫,高举着弯刀的匈奴骑兵面前,不过显然他们对这种阵并没有什么认识,以为他们无敌的骑术和箭术,将撕烂所有敢于拦在面前的一切敌人。
步兵经过一阵小小的骚动,然后在各自将佐的号令下,紧张而又有序的撤退到重兵步后。重甲就象是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的磐石,而轻步就是长河绵延的潮流。
“这样不行,将军,匈奴人擅骑射,如果他们发现重甲啃不动,肯定会绕过他们攻击轻步,这样就危险了。”徐晃眯着眼看了下匈奴人的汹汹来势,建议道。
“传令,轻兵结阵退!”张锋当然也清楚,匈奴人没阵形,没纪律,但是并不是没脑子。
老鼠都知道耗子药只吃一次就不上当了,何况是人?
轻兵组成一个个方阵,快速朝营寨方向退去,没有长武器的最先撤。
匈奴人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冲击人,与不断运行中的六花重甲猛然相撞。
一时间阵前一排所有的梅花全部被打乱,在最前面的重甲士兵遇到骑兵第一波,也是最凶猛的冲击,马力带着速度,将他们一一撞倒,没有一个人还能再站起来。
重甲的缺点就是这样,如果倒下了,没有别人的帮忙自己没法站起来,好象乌龟一样……呸,什么比喻。好象蟑螂一样……算了,还是甲壳虫吧。
不过匈奴的冲势为之一滞,以前无往而不利的射骑加冲锋战术今天第一次行不通了。用自己血肉之躯和重甲士兵相撞,结果是两败俱伤,冲得最快的匈奴兵惨叫着承受了猛烈的反震力,形成一幅壮阔的画面,边手舞足蹈的往后倒飞而去,边在空中哇哇乱叫,胸腹间的血倒涌出,在天下洒成一条条宛如善舞长袖般的红丝带。
虽然第一线的重甲士兵也全部都倒下,但是整个六花大阵还在缓慢而坚定的运转,仿佛齿轮一般的六花小阵锋利的齿锯——破骑矛,对着好象是气球一般脆弱的匈奴兵,一捅一个血雨腥风,再捅一个肠穿肚烂,管你是人是马。更恐怖的是,如果矛卡在人体中抽不出来,还没即死的匈奴兵绝望的号叫着被拖进每两个六花小阵之前,就象是进了碎纸机,迸出冲天的血花和肉末,生生被挤死。
匈奴兵也是人,他们所谓的悍不畏死,也是比之于他们以前所遇到的脆弱对手,但一当敌人远比他们更加坚韧、强大时,他们一样也会怕。
这是天在惩罚我们,派出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吗?匈奴人信仰天地日月,相信胜利、失败都是天意,一时间所有看见这一幕的匈奴兵都有这种想法。
但是匈奴主帅好象有点见识,一见情况不对,冲击中的匈奴骑兵开始逞现劣势出来,马上喝起牛角号,滚滚如洪流一般的骑兵分成左右两股,绕开重甲这部可怕的杀戮机器,追击起轻步兵起来。
无奈之下,长兵器的轻步也组成六花阵,只是缺少了弓箭、投枪的远程打击,又没重步那种几乎恐怖的防御力,跟匈奴骑兵的损失还是达到了二比一。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骑兵速度的放缓,以及双方尸体所形成的阻碍,最终轻步仍可占据上风,但是匈奴人的命有我的士兵的命值钱吗?
不好意思,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重甲没有轻步的机动力,不能轻而易举的去改变队形,援救近在咫尺的轻步。同样的慑于重甲恐怖的战力,晋阳城迟迟没有打开城门,派出军队助战。城下几乎就是匈奴人与重甲的表演。
轻步损失很大,每一刻都有士兵被弓箭射中,被马蹄践踏,但是不能跑,一但这种战局失利的情况下,不管是撤退还是逃跑,都很有可能变成无法挽回的溃败,那样的话就算有重甲在也是无力回天。
战鼓的鼓点敲得越来越密集,是死战不退的信号。除了短兵器的步兵,其他所有人都要留下来拖住匈奴骑兵的马蹄,让自己人撤退。
漫天飞舞的全是投枪、箭矢,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中箭、枪的会不会是自己,但是也没时间考虑这个。匈奴人狰狞而丑陋的面孔就在眼前,张嘴就能咬道,仿佛还能闻见他们嘴里那种臭哄哄的味道。
轻步的六花阵一个接一个的残破,匈奴兵也一个个被捅死,射死。但是战局如同料想的一样,随着两方尸体的逐渐堆积,匈奴骑兵的优势被大大减小,到处是尸体,残破的兵器,一不小心就连人带马全部栽倒下去,而杀红了眼的士兵是绝对不会介意再补上一枪。
双方人马的眼中,都跟地上的颜色一样,血红血红。枪头上挂满了一段段花白的肠子,或者小小一个圆圆的,胆吧?有时还会踩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黑白分明的眼球……
匈奴人终于架不住曹军的抵抗,号角声声开始撤兵了,留下一地的尸体,以及濒死的马匹,小山一般的马肚子还在一涨一缩的蠕动着,口吐着带着泡沫的血花,无神的大眼睛盯着天空。
惨胜的曹军没有人欢呼,满地的尸体里面不少还是昨天一起训练、吃饭、睡觉前一起YY某女子身体的同胞,可是才短短一天,就成了没了温度、甚至只是一堆连完尸都谈不上的烂肉。
阴沉的天空终于下雨了,很大,形成一幕巨大的雨帘,在重甲士兵的盔甲上形成一个个跳跃着的欢快音符,洗刷着身体上,地上的血水,刚才那金戈铁马的杀戮,仿佛也渐渐被溺于其中。
第二百五十七节 在雨中
张锋躺在牙床上,身边坐着徐晃,帐外的大雨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扑扑扑扑打在帐篷顶上一片的闷响。
事先没有料想到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水已经流进了帐篷里,形成几股绢绢细流。
“将军,这大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不如寻一高处另行扎营?”徐晃没有戴头盔,N头没洗过头,头发乱蓬蓬的束在一起,跟囚犯没什么两样。
“这种小事,公明你拿主意就是了。这匈奴人一来,晋阳更难打了,这可如何是好?亏我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冀州去不了,并州又打不下,唉……”张锋眉毛胡子愁得挤到一起。
徐晃正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门帘外有亲兵报道:“将军,士兵们擒住了一个自称风二的人,说有要事求见将军,不知……”
风二?老熟人了!
张锋一听来了劲,一跃从床上跳起来喊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身蓑衣的风二从外钻进来,取下水滴成雨帘,遮住了大半个脸的斗笠,依然一道与猥琐外表毫不相称的清亮眼光,笑嘻嘻的说道:“将军,又见面了。”
风二自顾自一屁股坐在张锋的牙床上,蓑衣上的雨水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润了牙床,以他屁股为圆心的床上慢慢的颜色越变越深。
徐晃见了眉头一皱,不过见张锋都没吱声,也没开口就是了。
“老二,怎么又跑来了,这次可有什么好消息?”张锋一开口,徐晃和风二两人同时咳咳的被呛住了。
这疯子,一说话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听说过那位杜畿的事迹,对于这种名字中有被张锋所利用的倒霉同僚有种说不出的同情。
“将军,你还真是……咳,这次我来呢,是带了些消息,不过对将军来说,恐怕不是好事。”风二一脸的无奈,那张平淡的象是在地里埋了几十年的皱巴巴的面皮也滑稽的挤到了一起,虽然他跟张锋不是从属关系,但是不代表他敢大声咆哮:“有种你跟老子再说一遍?”
“没关系,是消息就行。”张锋一脸的期待,眼睛的亮着希冀的光。完全没有刚才才戏弄过别人的觉悟。
“城中传来消息,这次匈奴人带队的不是左贤王,”仿佛知道张锋的心中所想,一见他露出诧异的样子,嘴边一翘,对他的这付表情很满意,“而是单于亲自带队,右贤王去卑也来了,今天跟将军交战时,二人俱在。”
“乖乖,难怪这些匈奴人如此强悍!”想当初就连吕布第一次遇上六花阵时也是掉头就跑。
“现在匈奴人都进了城,那个传消息的兄弟说,正在城里劫掠财物,*妇女……”风二说到这里,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那种明亮,代之的是一股黯然。
自己同胞被别的民族蹂躏时,谁还有心情自我阿Q:这是民族大融合的必然规律,是产前的阵痛。
去他妈这些傻比!要阵痛你来试试?你的家人被别人阵痛时,看你还放不放得出这种屁来!
徐晃是河东人,那里的胡人也不少,自是非常清楚胡人的作风。张锋更是清楚几千年来汉族的血泪史,虽有自己懦弱的因素在里面。
三个人的关节齐齐爆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又彼此互望一眼,眼中有了些志同道合的理解与默契。
“高干该杀!”良久,张锋迸出一句话来。
他是清楚高干是典型的二五仔,两次投降,两次反叛,简直有追上吕布当年成绩的趋势。
“不过匈奴进了城,总比在城外互为犄角要好应付。”
“将军先别急着松气,左贤王刘豹正带着援军赶来,要不是这场大雨,只怕是已经到了。”
又一阵寂静得出鬼的沉默。
匈奴骑兵在野战时的威力,亲眼所见,如今还有援军来,如何是好?再说这次出征没有强弓硬弩,重甲又只那么点,总不能背着象座山一样沉的盔甲跟着匈奴马屁股后面跑吧?
匈奴死伤了大概四千人,而曹军轻步兵本就不是六花阵的主力,平时这方面的训练也少,一般只有重甲配六花才是王道。因此一与匈奴接战的那一刻劣势便显现了出来。
脚下的水流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大。
“将军,匈奴慢慢再议,属下先令将士们移营高地。”徐晃站起来请令道。
移营?
啊!有了!
特意给呼厨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