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盗帅-第4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胜是大胜,唯一不足的地方只有漏了大度设。大度设的亲兵作战力极为强力,借助着夜色,从西北方杀了出去。
“胜了”
杜荷几乎成了血人,体力早已耗尽,杀到最后,只剩下一股意念支持,如今一松懈下来,直接的周身酸痛,一个小拇指都动不了了。
李绩笑容满面的来到了杜荷的身旁道:“杜将军,此战取胜,你为首功。”
杜荷吃力的道:“头功不头功,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就地睡上一觉,至于薛延陀的营地就交给大总管你了,侯君集在那里养伤,我的人在看着,小心一点,别让他给跑了……那里还有十五万头羊,也别让它们再度落在薛延陀的手里。”
李绩淡淡笑道:“这个用不着你担心了,早在你与大度设对决的时候,我已经派出了一队兵马,前去接收薛延陀军营了。”
杜荷听到这里,心头一宽,两眼一闭,用被子裹成一圈,睡了过去。
当大度设得知军营让唐军占领的消息,他刚刚在纠集了两百多名残兵,打算返回薛延陀军营,在途中却让一队兵马给截住了,人数不多,只有四百余人。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侯君集淡淡的说着营寨被夺的情况,表示唐军来了上千人,他们根本抵挡不住,只能带着几百人逃了出来,打算找大度设的大军救援。
此刻侯君集已经变化了一种语气,脸上露出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藐视之意,正眼都不看大度设一下,只是以余光瞄着,眼中尽是不屑。
大度设此刻并没有注意一件事情。
侯君集在薛延陀臭名远扬,他做了逃兵也就罢了,有谁会跟他一起逃呢?
更何况有四百人之多,要知道他留下的留守兵卒,也不过五百多人而已……
第十二部 定北疆 第645章 纵虎归山的后遗症?
如今的大度设面色灰败,忧心忡忡,已没有精力去跟侯君集计较细枝末节的问题了。
这自家事情自家人知,草原上的习俗与唐朝不同,他们不是统一的整体,而是由无数部落组成的一个族部。族长可汗就算有着绝对的实力,也不能擅自的过问其他族部的政务。
因为他们最强,所以才能凌驾与其他部落。而他一战将几乎将自家的家底败光,以后如何服众?
心念于此,大度设不由失魂落魄,头重脚轻,整个人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断了羽翼的秃鹰,转着圈地从云端坠落。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仅仅几天之内,自己竟由踌躇满志、趾高气扬的薛延陀少主,几乎变成了一条彻头彻尾的丧家犬。
侯君集在一旁冷眼看着大度设的脸色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白,胸中大是痛快,又不禁从心底泛起怒气。若不是这傻瓜夺去自己的兵权,又怎会有如此败绩。他的愚蠢,毁了自己的复仇之梦。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伸手一把将大度设从马背上提了起来,厉声道:“废物坏我大事,留你不得……”他竟甩手将大度设丢在了地上,一拉缰绳,坐下骏马自立而起,千斤的重蹄狠狠的踏在了大度设的胸口。
大度设属于那种过渡自信的人物,为人确实有一些本事,但这本事不足以与他的志向相比。如今受到如此惨败,精神上受到的打击更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已六神无主。
突然受到侯君集的攻击,根本没有反应,直到让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才猛然警觉自己身处险境。他大声怒骂想要起身反抗,马蹄已经落在了他的胸口,随着剧痛的传来,胸骨碎裂,断裂的骨头,刺破了心脏。
大度设的眼睛模糊了:凄厉呼啸的寒风,洁净透亮的蓝天,辽阔无边的大地。苍鹰翱翔,野马飞奔。一个人骑着马,走着冒顿、颉利走过的路,成为草原上的王……
“那不是我梦中的景象吗?”大度设喃喃自语。
梦碎了,人自然也死了。
“少主?”如此异变,让大度设身后的薛延陀兵反应不及,大惊之下,拔刀上前。
这时,侯君集身后的一人,眼中凶光闪烁,一挥手,那四百余骑兵拔刀涌上前去。
侯君集仿佛一头嗜血的猛虎:“统统杀光……”他感受着坐骑,踩踏在柔软身体上的感觉,那表情无比的享受,似乎这一踩比搂着绝色美女上床还要痛快几分。
看着死绝了的大度设,侯君集狰狞地用红舌舔了舔雪白的牙齿,笑道:“老子说过不杀了你这狗贼,老子便不姓侯,跟你姓什么一利咥氏现在正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他脑中浮现另一个必杀之人,杜荷……
只是在短短的几盏茶的时间里,侯君集所带来的骑兵,竟然一口气将大度设带来的亲卫兵杀的尽光。
大度设的亲卫兵都是勇士,但显然对方更是勇士中的勇士。
“好好的一个人就让你这么杀了,可惜,真是可惜……”一位魁梧奇伟,容颜古拙的北方壮汉在一旁可惜的摇着头。若杜荷在此,一定会为之大吃一惊。此人杜荷认识,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纵虎归山的那只突厥猛虎莫贺巴哈,原突厥霸主颉利可汗的儿子。
那些骁勇的兵卒,自然就是当年纵横草原的金狼军了。
至于他怎么跟侯君集走在一处的,到有一番故事。
当初侯君集受到大唐的通缉,费尽千辛万苦才避开唐军的守卫,进入草原,成为了薛延陀的大将军。因为杜荷的诡计,莫贺巴哈将仇恨都记载了薛延陀的身上,处处再找薛延陀的麻烦。
莫贺巴哈来去如风,又有海东青作为向导,让薛延陀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侯君集抵达的时候,薛延陀正让莫贺巴哈搅的焦头烂额。
侯君集经过分析,断定了莫贺巴哈有特殊的侦查军情的手段,最后发现了海东青的存在,用薛延陀的神射手,将海东青射杀了。
莫贺巴哈失去了海东青,也不敢再猖狂,躲在了暗处。
侯君集经过分析莫贺巴哈出现的地点,判断出莫贺巴哈可能藏身的几座山中。
这里他并没有动用薛延陀的兵马,而是让跟随自己一起逃出来的心腹,暗中与莫贺巴哈接洽。
侯君集对于薛延陀并不忠心,他只是将薛延陀视为复仇的工具,所以暗中埋了一个棋子,打算自保之用。
莫贺巴哈不得不听从侯君集的命令,因为如果不从,侯君集将会领着薛延陀的兵马,将他们杀绝。
侯君集也知莫贺巴哈只是暂时妥协,为了让莫贺巴哈成为自己的助臂,他也花费了好一番工夫,最后利用莫贺巴哈对于薛延陀的仇恨,以夷男、大度设、宇文博伟的人头,作为交还,两人达成了协议。
侯君集是薛延陀的大将军,无论最后他是战胜了大唐,还是被大唐击败,他都有机会在最近距离接触夷男、大度设、宇文博伟三人,能够给他们创造击杀的机会。
在唐军袭营的那一刻,侯君集就以料到唐军用的诡计,尽管他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契苾何力会死……
侯君集知道大度设一旦失败,薛延陀就没有他存在的意义,他还没有傻到为了薛延陀而死战到底。故而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军营,这时他大可离去,但他不甘心。杜荷杀不了,大度设一定要杀。
于是他找上了莫贺巴哈,表示是兑现诺言的时候。
侯君集不能断定大度设不会死在战场上,却能够肯定没有得到营寨被破的消息之前,侥幸活着的大度设一定会让军营撤退,也就在途中守株待兔。
果然遇到了惨败的大度设。
侯君集亲手了结了他,以泄心中之火。
莫贺巴哈摇头大叫可惜:“这贼子害我损失惨重,要是我动手,必然以五马分他尸体,然后在将尸骨丢在野外,让野兽啃食。也罢……就便宜他吧……侯将军,你是人才,不如跟着我干,薛延陀败局已定,草原上将会出现新主。我麾下兵马不多,但都是以一当十,当百的勇士,完全可以胜过中小部落,要是有你相助,我有信心不断的蚕食他们,一统草原,指日可待……你的仇敌是大唐,而我的仇敌,也是大唐,既然目标一致,不如联手对敌?”
侯君集先是一阵犹豫,想了想点头道:“也罢,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第十二部 定北疆 第646章 回纥酋长来访
赛音山达河大捷,几乎奠定了唐军北伐的胜利。
此战役一举消灭了八万薛延陀精锐,并且还捣毁了薛延陀的后营,缴获了十五万头肥嫩嫩的绵羊。
不过唐军也失去了继续进击的能力。
毕竟这是冷兵器时期的战场,激战了一天一夜,虽说唐军只付出了八千三百六十二名战士的性命,可上阵的七万多兵卒,几乎没有一个不带伤的。重伤者更是多达万人,这些人有些会不治而亡,有些因为伤到了手脚,就此退役,以这个时代的医学技术,真正能够完全康复的,寥寥可数。
若不是因为唐军的兵器比薛延陀的更加锋利,唐军的铠甲比薛延陀的更加坚固,伤亡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从缴获来的兵器就可以看出端倪,薛延陀战到最后的兵卒,刀已经可以当作棍子来使用了,刀锋卷的更木棍一样圆滑。但唐朝的刀就要好上许多,虽然也会出现卷口的现象,然而唐刀带有剑刺的功效,即便是刀锋卷了口,还能继续杀敌。
为了照顾这些伤者,唐军在短期内是无力进击了。
李绩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下营,安心的休整。
草原上的冬天格外寒冷。
虽然已经逼近三月,可鹅毛大的雪花依旧纷纷扰扰地下了六七天,整个草原都换了冬装,天上地下到处一片洁白,站在草地上放眼眺望,视野内几乎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地。
杜荷策马在军营附近游荡,任凭战马随意地在雪地上走着,聆听着马蹄下吱吱的响声,呼吸着冰冷的气息,脑中思索着眼下的局势。
现在杜荷只关心两件事情,其一、薛延陀汗庭现在的情况;其二、侯君集、巴宇兴的动向。经过赛音山达河一役,薛延陀元气大伤,夷男接下来的行动,关乎整个局势。至于侯君集、巴宇兴,杜荷现在丝毫没有他们的消息。
巴宇兴潜伏在薛延陀军中,是杜荷手上最重要的密探,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侯君集,要将这个唐朝的心腹之患,带回长安发落。巴宇兴已经受到了须卜破泉带的器重,受以千夫长的职位,但为了侯君集,战前装病,也留在了后方养伤。
李绩派遣的袭击兵马并没有在薛延陀的营地里找到侯君集,巴宇兴也意外的失去了下落,让人挂心。
“杜将军,我军的消息传来了……”那是罗通的声音,杜荷回头看去,他一面高声叫着,一面手里扬着一串绢布追了上来。
虽然说现在纸张流行,但军情的记载大多依然使用绢布,因为比之易碎易破的纸,绢布更加让人安心。“我军庆州道行军总管张士贵、灵州道行军总管李大亮在月前与薛延陀的兵马相遇,皆取得了胜利。”
杜荷闻言赶忙掉转马头迎上前去,急急接过绢布,仔细看了一遍,第一份是张士贵的:在一月前,张士贵与薛延陀在草原上对峙,一月十八日,张士贵见薛延陀营盘守卫不严,乘夜进攻,斩首四千,俘虏薛延陀万夫长一名,千夫长三名。
张士贵得知其中的那名万夫长是薛延陀主将胡玮伍的亲弟弟后,将擒来的万夫长、千夫长脱光了身子,在两军阵前羞辱鞭打,滴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