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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北史-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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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先为尚书令高肇、侍御史王显所恨,后显代平为中尉,平加散骑常侍。显劾平在冀州隐截官口,肇又扶成其状,奏除平名。延昌初,诏复官爵,除定、冀二州刺史。前来良贱之讼,多有积年不决;平奏不问真伪,一以景明年前为限,于是诤讼止息。武川镇人饥,镇将任款请贷未许,擅开仓振恤,有司绳以费散之条,免其官爵。平奏款意在济人,心无不善,帝原之。迁中书令,尚书如故。孝明初,转吏部尚书。
  平高明强济,所在有声,但以性急为累。尚书令、任城王澄奏理平定冀之勋,灵太后乃封武邑郡公,赐缣二千五百匹。
  先是,梁遣其赵祖悦逼寿春,镇南崔亮攻之。未克,又与李崇乖贰。诏平以本官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左仆射为行台,节度诸军,东西州将,一以禀之,如有乖异,以军法从事。诏平长子奖以通直郎从。于是率步骑二千赴寿春,严勒崇、亮,令水陆兼备,克期齐举。崇、亮惮之,无敢乖互。频日交战,破贼军。安南将军崔延伯立桥于下蔡,以拒贼之援,贼将王神念、昌义之等不得进救。祖悦守死穷城,平乃部分攻之,斩祖悦,送首于洛。以功迁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平还京师,灵太后见于宣光殿,赐以金装刀仗一口。
  时南徐州表云:梁堰淮水,日为患。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及淮堰破,太后大悦,引群臣入宴,敕平前,孝明手赐缣布百段。卒,遗令薄葬。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帛七百匹。灵太后为举哀于东堂。赠侍中、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文烈公。平自在度支,至于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凡处机密十有余年,有献替之称。所制文笔别有集录。长子奖袭。
  奖字遵穆,容貌魁伟,有当世才度。位中书侍郎、吏部郎中。以本官兼尚书,出为相州刺史。初,元叉擅朝,奖为其亲待,频居显职。灵太后反政,削除官爵。孝庄初,为散骑常侍、河南尹。奖前后所历,皆以明济著称。元颢入洛,颢以奖兼尚书右仆射,慰劳徐州。羽林及城人不承颢旨,害奖,传首洛阳。孝武帝初,奖故吏宋游道上书理奖,诏赠冀州刺史。子构袭。
  构字祖基,少以方正见称,袭爵武邑郡公。齐天保初,降爵为县侯,位终太府卿,赠吏部尚书。构早有名誉,历官清显,常以雅道自居,甚为名流所重。子丕,有父风,位尚书祠部郎中。丕弟克,通直散骑常侍。奖弟谐。
  谐字虔和,幼有风采。赵郡李搔尝过元叉门下,见之,归谓其父元忠曰:“领军门下见一神人。”元忠曰:“必李谐也。”问之果然。袭父先爵彭城侯。文辩为时所称,历位位中书侍郎。
  天平末,魏欲与梁和好,朝议将以崔怪鳌.'曰:“文采与识,Р煌评钚常豢诩铡衬舜笫ぁ!庇谑且孕臣娉J獭⒙骷胬舨坷伞⒗钜敌思嫱ㄖ背J唐秆伞A何涫怪煲礻杩停煅孕场⒃髦馈P车燃俺觯何淠克椭阶笥以唬骸半藿袢沼鰟偷校浔渤Q员奔涠嘉奕宋铮说群未矗俊蔽揭煸唬骸肮渌浮!笔鞘编捪卵苑缌髡撸孕臣奥の骼钌窨 ⒎堆袈鳌⒈焙M踉啊⒑肱┭钭裱濉⑶搴哟奚奈住3跬汗罴蛐腥耍窨∥灰迅撸市车任迦思条啵裱逵黾驳阑梗共恍小<饶媳蓖ê茫褚钥V相矜,衔命接客,必尽一时之选,无才地者不得与焉。梁使每入,鄴下为之倾动,贵胜子弟盛饰聚观,礼赠优渥,馆门成市。宴日,齐文襄使左右觇之,宾司一言制胜,文襄为之拊掌。魏使至梁,亦如梁使至魏,梁武亲与谈说,甚相爱重。谐使还后迁秘书监,卒于大司农。
  谐为人短小,六指,因瘿而举颐,因跛而缓步,因謇而徐言,人言李谐善用三短。文集十余卷。
  谐长子岳,字祖仁,官中散大夫。性纯至,居期惨,未曾听婢过前;追思二亲,言则流涕。
  岳弟庶,方雅好学,甚有家风。历位尚书郎、司徒掾,以清辩知名。常摄宾司,接对梁客,梁客徐陵深叹美焉。庶生而天阉,崔谌调之曰:“教弟种须,以锥遍刺作孔,插以马尾。”庶曰:“先以此方回施贵族,艺眉有效,然后树须。,”世传谌门有恶疾,以呼沱为墓田,故庶言及之。邢子才在傍大笑。除临漳令。
  《魏书》之出,庶与卢斐、王松年等讼共不平。魏收书王慧龙自云太原人,又书王琼不善事;以卢同附《卢玄传》;李平为陈留人,云其家贫贱。故斐等喧讼,语杨愔云:“魏收合诛。愔党助魏,故遂白齐文宣,庶等并髡头鞭杖二百,庶死于临漳狱中。庶兄岳痛之,终身不历临漳县门。
  庶妻,元罗女也。庶亡后,岳使妻伴之寝宿。积五年,元氏更适赵起。尝梦庶谓己曰:“我薄福,托刘氏为女,明旦当出,彼家甚贫,恐不能见养。夫妻旧恩,故来相见告,君宜乞取我。刘家在七帝坊十字衔南,东入穷巷是也。”元氏不应,庶曰:“君似惧赵公意,我自说之。”于是起亦梦焉。起寤问妻,言之符合。遂持钱帛躬往求刘氏,如所梦得之,养女长而嫁焉。
  庶弟蔚,少清秀,有襟期伦理,涉观史传,兼属文词。昆季并尚风流,长裾广袖,从容甚美,然颇涉疏放。唯蔚能自持公干理,甚有时誉。坐兄庶事徙平州。后还,位尚书左中兵郎中,仍聘陈使副。江南以其父曾经将命,甚重焉。还,坐将人度江私市,除名。后卒于秘书丞,士友悼惜之。
  蔚弟若,聪敏,颇传家业,风采词令,有声鄴下。坐兄庶事徙临海。乾明初,追还,后兼散骑常侍。大被亲狎,加仪同三司。若性滑稽,善讽诵,数奉旨咏诗,并使说外间世事可笑乐者。凡所话谈,每多会旨。尝在省中,趋而前却,对答学奏事之象,和士开闻而奏之。帝每狎弄之。武成以斛律金旧老,每朝,赐羊车上殿。金曾使人奉启,若为舍人,误奏云在阙下,诏命出羊车。若重思,知金不至,窃言:“羊车、鹿车何所迎?”帝闻,亦笑而不责。又帝于后园讲武,令若为吴将,皇后皆出,引若当前,观其进止俯仰。事罢,遣使谢之,厚加赏赐。韩长鸾等忌恶之,密构其短,坐免官。未几,诏复本官。隋开皇中,卒于秦王府谘议。
  谐弟邕,字修穆,幼而俊爽,有逸才。位高阳王雍友。几所交游,皆倍年俊秀。卒,赠洛州刺史,谥曰文。
  论曰:郭祚才干敏实,有世务之长。孝文经纶之始,独在勤劳之地。居官任事,可称述焉。张彝风力謇謇,有王臣之气,衔命拥旄,风声克举。俱魏氏器能之臣乎!遭随有命,二子俱逢世乱,悲哉!晏之、乾威,可谓亡焉不绝。邢峦以文武才策,当军国之任,内参机揆,外寄折冲,其纬世之器欤!子才少有盛名,鼓动京洛,文宗学府,独秀当年,举必任真,情无饰智,疏通简易,罕见其人,足为一代之模楷也。及明崔е裕春罹爸槭梗羧顺泼祥鹞拢谖募蚬Nǔ⒍檀掊撸奈鄣隆H罴闯⑵吩迦宋铮挂嗔加幸匝伞@畛绶缰视⒅兀闳恍懔ⅲ蔚苯啵叱啊F揭愿呙鞲陕裕е怯谑保鋈氲惫伲γ酥尬裰囊病P撤缌魑谋纾侨送酰
  
  列传第三十二
  崔光子劼弟子鸿崔亮从弟光韶叔祖道固
  崔光,清河人,本名孝伯,字长仁,孝文赐名焉。祖旷,从慕容德南度河,居青州之时水。慕容氏灭,仕宋为乐陵太守。于河南立冀州,置郡县,即为东清河鄃人。县分易,更为南平原贝丘人也。父灵延,宋长广太守,与宋冀州刺史崔道固共拒魏军。慕容白曜之平三齐,光年十七,随父徙代。家贫好学,昼耕夜诵,佣书以养父母。
  太和六年,拜中书博士、著作郎,与秘书丞李彪参撰国书,再迁给事黄门侍郎。甚为孝文所知待,常曰:“孝伯才浩浩如黄河东注,固今日之文宗也。”以参赞迁都谋,赐爵朝阳子。拜散骑常侍,著作如故,兼太子少傅。又以本官兼侍中、使持节为陕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经述叙古事,因赋诗三十八篇。还,仍兼侍中。以谋谟之功,进爵为伯。光少有大度,喜怒不见于色。有毁恶之者,必善言以报,虽见诬谤,终不自申曲直。皇兴初,有同郡二人并被掠为奴婢,后诣光求哀,光乃以二口赎免。孝文闻而嘉之。虽处机近,未曾留心文案,唯从容论议,参赞大政而已。孝文每对群臣曰:“以崔光之高才大量,若无意外咎谴,二十年后当作司空。”其见重如是。
  宣武即位,正除侍中。初,光与李彪共撰国书,太和之末,彪解著作,专以史事任光。彪寻以罪废。宣武居谅闇,彪上表求成《魏书》,诏许之,彪遂以白衣于秘书省著述。光虽领史官,以彪意在专功,表解侍中、著作以让彪。宣武不许。迁太常卿,领齐州大中正。
  正始元年夏,有典事史元显献四足四翼鸡,诏散骑侍郎赵邕以问光。光表曰:
  臣谨案《汉书·五行志》宣帝黄龙元年,未央殿路軨中雌鸡化为雄,毛变而不鸣不将无距。元帝初元中,丞相府史家雌鸡伏子,渐化为雄,冠距鸣将。永光中,有献雄鸡生角。刘向以为鸡者小畜,主司时起居,小臣执事为政之象也,言小臣将乘君之威,以害政事,犹石显也。竟宁元年,石显伏辜,此共效也。灵帝光和元年,南宫寺雌鸡欲化为雄,一身皆似雄,但头冠上未变,诏以问议郎蔡邕。邕对曰:“貌之不恭,则有鸡祸。臣窃推之,头为元首,人君之象也。今鸡一身已变,未至于头,而上知之,是将有其事而不遂成之象也。若政无所改,头冠或成,为患滋大。”是后张角作乱,称黄巾贼,遂破坏四方,疲于赋役,人多叛者。上不改政,遂至天下大乱。今之鸡状不同,其应颇相类矣。向、邕并博达之士,考物验事,信而有证,诚可畏也。臣以邕言推之,翅足众多,亦群下相扇助之象。雏而未大,脚羽差小,亦其势尚微,易制御也。
  臣闻灾异之见,皆所以示吉凶。明君睹之而惧,乃能招福,闇主视之弥慢,所用致祸。《诗》、《书》、《春秋》、秦、汉之事多矣,此皆陛下所观者。今或有自贱而贵,关预政事,殆亦前代君房之匹。比者南境死亡千计,白骨横野,存有酷恨之痛,殁为怨伤之魂。义阳屯师,盛夏未反;荆蛮狡猾,征人淹次。东州转输,多往无还,百姓困穷,绞缢以殒。北方霜降,蚕妇辍事。群生憔悴,莫甚于今。此亦贾谊哭叹,谷永切谏之时。司寇行戮,君为之不举,陛下为人父母,所宜矜恤。国重戎战,用兵犹火,内外怨弊,易以乱离。陛下纵欲忽天下,岂不仰念太祖取之艰难,先帝经营劬劳也?诚愿陛下留聪明之鉴,警天地之意,礼处左右,节其贵越。往者邓通、董贤之盛,爱之正所以害之。又躬飨如罕,宴宗或阙,时应亲享郊庙,延敬诸父。检访四方,务加休息,爰发慈旨,抚振贫瘼。简费山池,减撤声饮,昼存政道,夜以安身。博采刍荛,进贤黜佞,则兆庶幸甚,妖弭庆进,祯祥集矣。
  帝览之大悦。后数日而茹皓等并以罪失伏法,于是礼光逾重。
  二年八月,光表曰:“去二十八日,有物出于太朽之西序,敕以示臣。臣案其形,即《庄子》所谓‘蒸成菌’者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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