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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汉生指南-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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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德兄,雒阳一别,匆匆已是数载,今日见君容颜依旧,实在不胜欣喜。”
  中平二年(185年)八月,张涵巡行对于济南郡东平陵,济南相曹操率众出城迎接。曹操还是那幅模样,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脸色依旧,只是颌下的胡子又长了一截。张涵边与曹操打招呼,边上下打量他。曹操从容自若。神采飞扬。张涵暗暗好笑,曹操似乎是个天生的改革者。他在哪里若是不能做出些事来,便会没精打采。看地出来。曹操对济南大展拳脚的日子很满意。
  黄巾之乱中,曹操在长社一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待黄巾平定后,各有封赏,曹操就被提升到济南国担任国相。济南国面积不大,但下辖十县。是个很富裕的地方。说句老实说,各县长吏花钱买来的官职位,要求他们廉洁奉公。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只要不超出底限。张涵向来大不见,小不见地,也就过去了。显然。曹操的标准要更高一些儿,或者说,他是在村立自己地权威。到任不久,便以贪桩等罪名弹劾了六名县长吏。
  随后,曹操便效仿陈蕃,将城阳景王的祠堂作为“淫祠”加以禁止。淫祠是指不是国家规定的祭祀,不具备合法性,张角的太平道就是淫祠的一种。陈蕃曾任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密谋诛杀宦官,因事泄被害。陈蕃是曹操少年时代就非常敬仰的名士,他在任乐安国相的时候,便将城阳景王的祠堂作为“淫祠”加以禁止过。
  “伯润兄,雒阳一别,久闻张青州的令名了,今日得见,风采果然更胜往昔……”
  对张涵的热情,曹操有点诧异,两人不过几年前见了一面”“不过,这是件好事,曹操对张汉也烦为关注,正如张涵关注曹操一样。
  “伯润兄,忽然说到此事,不知有何见教?”
  曹操收起了东平陵外地笑容,也不再是酒宴上逸兴勃发的文人雅士,警惕地注视着张涵。难怪张涵如此友善,原来是要为淫祠说情,想的美,只要他曹某人在济南一日,此事休想再提。曹操已有所准备,却没想到张涵竟敢公开来讲情。对张涵,曹操立刻鄙视了三分。
  张涵不答话,随手拿起竹签剔了别油灯,灯花一闪,乍暗后,立刻明亮起来。张涵也收起笑容,谈地是国事,又不是谁求谁,不必客气,曹操也非几句好话就能说动之人。
  “孟德兄,见教不敢当。
  祭祀一事千古不绝,实是民有所需。无它,有所求而已。民欲甚多,求土地不可得,求苍天不可得,自然便会转求神仙,而求神仙不得,又转求妖魔鬼怪……淫祠屡禁不止,就是这个原因。
  今天 禁了城阳景王,明日未必不会有中黄太乙。古时候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淫祠也是这个道理。
  不知道,孟德兄意下如何?”
  曹操若有所思,他是个现实主义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张涵说的也有道理,但这还不足以说服他。
  “伯润兄所说的,也许是有道理的。不过,淫祠蛊惑民心,敛财自肥,于国于民都是祸患……”
  曹操的态度,张涵早已细细思量过。
  “孟德兄,所言极是,淫祠为害,不过是两者:一是敛财,二是蛊惑民心。
  蛊惑民心这一项,我就不多说了。只要百姓生活能维持下去,再辅以教化,淫祠便不能为害了。深迷其中的,终是少数人……”
  敛财这一项,是淫祠的主要祸害,却也不难耕决。我考虑有三条可行:
  第一,觇定淫祠的祭祀场所、规模和次数:
  淫祠不是国家规定的祭祀,所以,它不的祭祀场所、次数和规模都要差一些。每年春秋两祭为公祭,那淫祠每年便只能祭一次;而它的规模也理应小于春秋两祭。按照春秋两祭的收例,把淫祠的祭祀定为春秋两祭的一半,祭祀场所也不应超过公社(指官定的祭祀场所),想来便不成负担了。
  第二,公开祭祀的收支帐目;
  帐目要公开宣读,收了多少钱,支出多少钱,在哪里买的,并以布告的形式公布于众。如此一来,谁要在其中动手脚,便一目了然。
  第三监督;
  这应该是官府的职责,不从者查禁,违反者处罚……
  而且,不能从祭祀中得利,积极推动的人就会少些儿,被蛊惑的人自然也就少些儿。
  孟德兄!”
  张涵说话的时候,曹操的脑筋里也在急速转动。按照他的看法,张涵地办法还是有很高的可行性地。至少要比他的办法更稳妥,不过。在这其中,却有个为难之处。曹操陷入了沉思,张涵说完了,他都不知道。直到张涵等了一会儿,不见曹操说话,便叫了他一声。曹操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致歉。
  “伯润兄,抱歉!失礼了!伯润兄所说地办法是极妥善的!
  不过……
  “无妨,想来孟德兄也是有为难之处……”
  此事关系到曹操的威信。若是朝令夕改。他这个国相也就不好用干了。此次前来,张涵已经考虑过此事,牵涉到切身利益。只意图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曹操,那是痴心妄想。不过,如果能够达成某种程度的谅解,还是有利于彼此的。
  曹操面色不变,眼中却是一动,张涵的话正说到他的心中。
  “这样吧!孟德兄,我会以青州刺史的名义发布命令,对城阳景王的祠堂加以限制和规范。孟德兄但作不知便是!
  曹操犹豫了,张涵侧打地是好算击,你一下令,我就装聋作哑,好嚒,你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
  “这样一来,仍然有害于孟德兄的威信。不过,城阳景王地祭祀一开,必会有人贪心不足,逾越了法令……孟德兄重重处置便是!”
  曹操这才乐了,虽然张涵占了便宜,但他也不吃亏,就不知道刘节听到这个办法会不会吐血——曹操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渠道,刘节前去拜访张涵,张涵一直送出了大堂,他早已知道了。
  “啪!”曹操重重一拍桌子,“想不到张青州竟是如此样人!哼!”
  寂静中,突然一声大响,张涵一惊,随即镇定下来,站起身来一拱手:
  “孟德兄,君子决交不出恶声,还请孟德兄自重!”
  曹操哈哈一笑,声音里全无半点欢悦,笑声短促,笑了两声便嘎然而止,随即又发出一声冷笑:
  “君子?”
  “孟德兄如此出言不逊,我与你无话可说,告辞!”
  张涵怒气冲冲,出了堂门,曹操也不出门送行,只在后面高声喊道:
  “不送!”
  张涵已经走远了,曹操才踱出门来,这个张青州,才思敏捷,思维缜密,可惜!竟是如此样人!真是可惜啊!若他能一心为公,大汉国……
  官场无秘密。张涵与曹操久别重逢,谈笑融融,连个人造膝密谈,却发展到拍了桌子,不欢而散,第二天便传遍了东平陵。济南国的大小官吏们盘算了一下,发现一方是大司农曹嵩的爱子,顶头上司;另一方在灵帝面前都说得上话,监督大小官员的;没有一个能得罪的起。于是,东平陵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所有官吏金老老实实,尽责尽职,惟恐出了差错。
  张刺史也不负众望,表现出睚眦必报的本色来。
  刺史的八月巡行,其实没有多少事。一个是录囚徒,就是查查有没有冤假错案;另一个则是考殿最,即为检查地方军队的战术能力,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不过,自从东汉把征兵制,改成了募兵制,进而又发展成父子相传的世兵制以后,第二项工作基本就可以忽视了——再怎么差,从小练习了十几年,基本的战术能力还是有的。
  就这一项差事,张涵就能玩出无数花样来。又是调案卷,又是调查证人,一连折腾了七八天,颇有重新审理的架势。曹操更是绝,从第三天起便告病,然后带着从人大摇大摆出去打猎了。
  张涵连查了数宗有疑点的案子,都一无所获,心中大寺,曹操再怎么有能力,也不可能把所有案子审理清楚,这不是意愿的问题,人力有时穷尽,是做不到。然而,查不出来,张涵也不能一直查下去,青州有六个郡国要巡行,过后,还派人到京都奏事的。一行人怏怏不乐地离开了东平陵,曹操还病着,没有前来送行。济南国的官吏不禁咋舌,这事要闹大了。
  行了两日,即将离开济南国,进入平原郡。这一日,戏志才猛然一拍大腿,叫道:“上当了!上当了!曹济南把这些有疑点的案卷藏起来,又使人暗通消息,分明是声东击西,我敢肯定,那些普通案卷中,肯定藏著有问题的……”
  张涵醒觉,细一思重,必是如此,可惜!
  “主公,张青州一行业已离境,就算他醒悟,也为时已晚!主公声东击西,果然瞒了过去,不过,来年可怎么办呀?”
  张涵坐在青州刺史的位置上,已经五年了,不动如山,来年多半还是他。曹操哈哈大笑,“来年再说来年的,今年我能骗过他,来年也是一样……”
  中平二年(185年)九月末,张涵发布青州刺史令,要求各郡国对城阳景王等的祭祀加以明确和规范。
  十月,有人在济南国菅县——城阳景王最初的封地——举行了一场小小的祭祀,济南相曹操绊作不知。随后,济南目各县陆续又有十余起祭祀发生,其中有两起稍微逾越了规范,曹操一概不问。
  十一月上旬,除了东平陵,济南国十县中,已经有九县祭祀过了城阳景王。其中,多有逾越。
  十一月十七,东平陵刘节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祀城阳景王活动,严重超出了规范。曹操亲自出马,率领郢国兵包围了现场,刘节意图反抗,被当场格杀。刘节是东平陵豪族,家中藏匿宾客千余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曹操一鼓作气,将其宾客尽数拿下,明正刑典。
  济南国为之一肃,祭祀无有再敢逾越之人。张涵发函严厉责问此事,曹操占尽了道理,回答的文书有理有据,文字优美,细致的描绘了当时的情景,栩栩如生,阅者有如身临其境——该文在青州传诵一时,颇给曹操增添了几分才名。
  张涵不能弹劾曹操,遂行文于诸郡国,责问何以刺史令不行,又大肆表扬曹操。诸郡国都知,这是池鱼之灾,也不想成为张涵发泄的目标,祭祀令遂行于青州。
  随后,曹操在济南国整治吏治,推行教化,号令之下,莫敢不从,遂政教大行,一郡清平。曹济南名声更加响亮——总而言之,在这一事件里,曹操得了名声和面子;张涵安定了青州,得了里子,双方皆大欢喜。
  第二十五章 劝学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微风拂过,麦田里泛起层层金波,带来阵阵麦子的芳香,蔚蓝透明的天空,万里无云,令人不由心情舒畅起来。一片半黄的树叶打着转由空中飘落,张涵端坐在一座茅草屋前,从身前木案土取了枚白果送入口中,甘香酥脆,回味无穷,再饮土一口香甜的苹果酒,他的心情大是愉快。
  “幼安弟,果然还是你聪明,这逍遥的日子过惯了,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呀!”
  “伯润兄过奖了,我还没有那么洒脱,若真是给个神仙的话,我肯定会换的。至少,也能多过些儿悠闲的日子……”
  管宁脸庞微黑,手上也起了厚厚的老茧,早不是那个面冠如玉,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不过,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好,在朱虚的耕读生活,并没有令他觉得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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