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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汉生指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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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某请将命者向您转达希望相见之意。不料您今天屈尊先来,真是不敢当,请先回尊府,郑某随即前往拜见”云云。
  这就是“请返”了。经过请返、再请返、辞挚(辞谢礼物)、再辞挚,郑玄才正式同意接见张涵。赵商跑的额头见汗,张涵和郑玄却还没有见过面。
  接下来,郑玄亲自出了大门迎接张涵,他身长八尺,秀眉明目,容仪温伟,是个很有风度之人。双方互行再拜之礼,然后,郑玄作了个揖,请宾入内,自己率先从门的右侧进入。张涵捧着雉,随后从门左侧进入。张涵躬身献上了雉,郑玄再拜后,竟然收下了。张涵震惊莫名,勉强再拜后,久久没有起身。过了好一会儿,张涵也不起身,苦笑道:
  “小子何德何能,敢与郑君比肩,还请郑君辞挚。”
  其实,士相见礼并不是通行礼节。只有在很正式的场合,才会这样一板一眼的行礼。一般来说,大家行的,都是简化的礼节——见面了,拱手做揖。张涵这么做,一来是表示尊敬郑玄,二来也有自矜之意。但是,郑玄回礼,竟然行的是平礼。
  士相见礼随主宾的身份不同,细节是不一样的。身份高的人,不用出门迎接,进门后也仅行一拜之礼,而且行的是三次“辞挚”礼——他不能接受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接受了礼物,他就必须回拜,再把礼物送回去。士人相见,是不能贪图对方礼物的。
  郑玄迎出大门,行再拜礼,张涵微感诧异,侧了侧身,表示不感接受。但郑玄随后又接受了礼物。这样一来,郑玄就不是礼仪上出了差错,而是行平礼了。张涵苦心学习十余栽,是有一番成就,自己也颇以此为傲。然而,郑玄苦心学习四十年,在大汉国都是屈指可数的几位大师之一。况且,张涵还没有行冠礼,没有成年。无论如何,张涵也不敢与郑玄分庭抗礼的。
  “张君言重了。当的起,当的起!张君所著《九章集注》,郑某已观过了,发前人所未见,远在郑某之上,自然当的起。
  张君快快请起。”
  张涵不肯起来,心中苦笑连连。
  纯以数学论,张涵的成就超过了这世上所有人,郑玄说的谦虚,却与事实也相去不远,张涵自己也是曾么想过。可是,有些事情可以想想,却不能那么说,更别说是做了。张涵不是想做一个风流名士,不是想做一个数学家,他如何肯吃这个亏?
  “郑君抬爱,张某实在愧不敢当,还请郑君辞挚。”
  张涵坚持不肯起来。如果郑玄不肯辞挚的话,他是打算赖着不起来了。反正,他的年纪小,此刻耍耍赖,别人也只会当他谦虚,不会认为他失礼。
  “郑君还是辞了吧,小子们晚上还等着着这鸡下锅呢?”
  华歆在一旁躬身施了一礼,动作优美舒展,令人眼前一亮,然后开口说了句笑话。
  郑玄不觉莞尔,方才辞挚。
  张涵这才起身,怀抱着那只野鸡,感激地看了华歆一眼——他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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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为难'上'
  初次见面,郑玄一时兴起,着实让张涵吃了一惊。除此以外,张涵的不其之行就一帆风顺了。
  郑玄精通古文经和今文经,对《易》、《尚书》、《毛诗》、《周礼》、《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以及《中候》、《乾象历》,无一不精,也擅长算术。不过,张涵在算术上,可以当他的老师。当然,在其他方面,张涵学有所成,却也只能给郑玄做做弟子,甚至于弟子的弟子了。郑玄治学态度十分严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张涵每有新见解,郑玄都会细细与他讨论,张涵非常敬重他。而张涵眼界开阔,勤奋好学,又颇多新见,也深得郑玄之心。两人相谈,宾主俱欢。张涵在不其停留时间一延再延,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一个月后,管宁收到家书,父亲生病,遂先行告辞回家了。随后不久,华歆思乡心切,也离开了不其,返回高唐。而张涵每天不是与郑玄潜心研究天文历算问题,就是请郑玄亲自讲解经学中的疑问。一时间,却舍不得离开了。
  如此这般,张涵在不其读书三月,学问大进。张涵读书目标明确,于礼法、律法、历法和《左氏春秋》都有所精进,其余则寥寥了。然而如此一来,张涵也没有时间继续南行,他的游学计划,便付之东流,中途夭折了。张涵也不懊恼。游学的时间,以后多的是,但有一位大师专门教导他,却是难得的机遇。
  十月,考核仆役们一年学习成绩的时候到了。
  八百仆役,张涵自然没有办法像以往一样,解衣推食,但这是根本所在,张涵还是下了不小的功夫。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心,并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学习训练中的权威,也是需要不断巩固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张涵自然是要在场的。
  于是,张涵在九月底就告别郑玄,留下马车慢慢走,自己带着少数从人,快马加鞭赶回了驺县。张涵的第一次游学,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张涵游学所到的地方,是少了许多,效果却超出了预期。王烈、郑玄、孙嵩等人都是交游广阔,他们的一句称赞,比张涵跑上半年,还要有效许多。尤其郑玄出门相迎,欲行平礼的事情传开后,更是大大提高了张涵的声望。郑玄此时虽然还没有被推崇为‘齐鲁之宗’,也隐隐为齐鲁间的第一人。当然,张涵一路上散发的《九章集注》,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考试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平日里学习的内容——《诗经》、算术、长跑和武艺四门。《诗经》考的就是,其中某句话如何读写,有什么含意,运用于何种场合;张涵把它分为笔试和口试,只是想看看这些人的临场发挥如何。算术则是一百以内四则运算,一刻钟内需要答二百道题。长跑基本没有时间限制,就是跑圈,跑完十二里即为合格,而跑完十六里即为优秀,二十里则可以取得加分。当然,跑的越快,得分越高。
  武艺的考核就比较危险了。说白了,练这东西就是为了砍人快。所以,张涵虽然把考核分为演练和比武,但大头还是在比武上。张涵有意识地增加了藤竹甲上木板的厚度,还是有一人肋骨被打断,七人有四肢不同部位的骨折。至于轻伤,就无法计算了。基本上,比武参与者人人带伤。在比武刚刚结束的日子里,若是看见一个身上无伤的,反而成了希奇事。
  考核的标准很明确,张涵事先便公开了,一切以成绩说话,自己的成绩不好,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临到考核分配的时候,却有了不同的声音。张涵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意见很快便都反映到了他的手里。原来,人各有志。有人觉得仆从不错,有人却更愿意学门手艺。老实说,张涵也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去做仆从,很是浪费。但是,这是必须的,势在必行,他也没有办法。成绩好的,愿意去学手艺,他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张涵决定,按成绩说话,填报自愿,成绩好的有优先权。于是,皆大欢喜。
  看着这些人乱轰轰的,张涵忽然有种高考后填报自愿的感觉。一笑置之,张涵又涌起了“天下英才尽入吾囊中”的自豪,YY总是令人愉悦的。
  就像曾经说过的那样,张家大兴土木,需要的仆役众多。张涵顺理成章,又举办了第二次选拔。这次选拔被定在腊日之后的第二天。腊日就是腊祭的日子,在冬至以后的第三个戌日。冬至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那天,在历法中并不固定在哪一天,和清明一样,都属于活节。冬至不固定,腊日自然也就不固定了,一般在腊月上旬的某天。今年是腊月初七,张涵的选拔活动,便从腊月初八开始。
  今年的质量比去年,要好一些儿。在卞东庄九百多个少年中,竟有七个少年跑完了五圈。看到有三个少年人竟表现的游刃有余,张涵清楚,他们一定是锻炼过了。一询问,果然不出所料。赵氏兄弟和文小二三人是邻居,在这一年里,每天都进行跑步锻炼。看着三个不安的少年,张涵并没有说什么,他已经决定收下这三人。说起来,持之以恒似乎极为简单。其实,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极少有人能做到的。能够看到机会,并持之以恒的,便是人才了。
  进了腊月便是年。张涵没有把此次入拔的少年直接带走,而是记下了他们的年龄特征,告诉他们合格了,过完年后,才到卞南庄接受训练。
  一切忙完,回到族学,已经是腊月十四,张涵算算,若若也快要到产期了,干脆提前放了假,回家陪若若去了。
  张涵游学归来的时候,若若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虽然若若怕胎大难产,一直不肯多吃,肚子却依然大了起来,就像怀里抱着个西瓜。若若抱着西瓜倚门守候的模样,张涵过了很久,一回忆起来,仍然清晰的就像在眼前一样。
  若若丰满了少许,平添了三分妇人成熟的风韵,水嫩的肌肤有如羊脂白玉,明媚的凤眼中荡漾着秋波,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那眼圈就红了,看着若若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痴痴的样子,张涵也不免沉醉其中。
  不过,张涵只在张坞待了五天。只是在族学的生活里,缺少了若若,多少有几分寂寥。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张涵也没有多少选择,他注定要冷落妻儿的。心怀愧疚,张涵每天都给若若写信,写写植物园的花草,冬天的初雪,一天的见闻身么的。每日一封,张涵也没那么些柔情蜜意,只是每天的日常琐事而已。但若若很是喜欢,每天给张涵写信,成了她每天的一件大事。自然,若若不会知道,张涵在给若若写信的同时,也在给王眸写信,并很无耻的,写完一封信后,稍为修改就发给了另一个人。
  张涵对两人的心情颇为复杂。他本身就是个古典与现代交汇的产物,思想既有古典的一面,也有现代的一面。妻妾并不重要,若若和王眸都是他的女人,这是张涵无力,也无意改变的。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对她们负有责任,就希望她们能过的快乐。张涵前生阅女多有,但一夜情大家好来好散,谁也不会当真,这么复杂的关系,还真没有多少经验,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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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为难'下'
  族学是已经形成一套规范,可以自行运转,张涵不去族学的话,或许也差不多。可是,成功者与失败者最初也看不出差多少,这也差不多,那也差不多,加起来就会差上很多,累积起来就天差地别了。革命还未成功,张涵还须努力。
  熹平四年(175年)大年初七,若若顺利地生下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张涵谢天谢地之余,抱着儿子,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乎乎的,笑了好几天,张王氏不得不代替他接待客人,以求他少丢些人。
  正月十一,张涵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鼓捣了半天,然后,闭上眼睛……为了给孩子起名,张涵做了精心准备,但事到临头,他又犹豫了,拿着这一百七十一个名字,迟迟不能决定,似乎哪个都不合适,只得先放下了。这两天,张涵总算清醒了一点。虽然他还有三个月时间,但如果这样下去,他一年也起不出个名字来。于是乎,他采用了最简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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