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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汉生指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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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岑晊'下'
  张涵的举动瞒过了天下人,也瞒不过岑晊,发生在卞南庄的点点滴滴,岑晊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张家的打算,他即便不说是了如指掌,却也相差无几了。
  以往的时候,岑晊一直装聋作哑,是因为张家所谋都还在规则之内。眼下看来,张家却是野心勃勃了。
  若说岑晊对大汉国忠心耿耿,那不是真的,若说他对大汉全无感情,却也不是事实。岑晊曾经是有心做番事业的,出将入相,封妻荫子,千古名垂。这一切,都是与大汉国的兴衰紧密联系在一起。但事到如今,他的雄心壮志早已消耗殆尽,并不太在意那些事情了。
  不过,现在他一家人隐匿在张家,实与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张家表现出来的图谋,他是不能不关注的。
  手持着一枚棋子,栎木雕刻的棋子,光滑坚硬,颇有一点份量,一个骑兵骑在骏马上,跃跃欲试,栩栩如生,岑晊用手指摩挲了几下,心里千头万绪,没有半点心思在棋上。
  他这个弟子,真是个天才。别看岑晊对他的军事能力评价不高,一方面那是他对张涵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对他要求严格;另一方面,他也认为,张涵的能力并不在战场之上。不过,这两年多来,岑晊与张涵反反复复厮杀了几百遍,张涵的进步也是相当快的。眼看着他一点一滴的成长到今日,岑晊实在是感触良多。
  得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快事。况且,这个英才,还与他性情相投。几年相处下来,岑晊甚是喜爱这个弟子。所以,他难得有些犹豫,有些话一说破,恐怕事情就不好说会怎样了。然而,再怎么犹豫,此事也不能不问个明白。
  “涵儿,你观今日气象如何?”
  “先生,弟子眼界浅薄,不敢多语。”
  “为师随便问问,你但讲无妨。”
  “咳”,张涵清清嗓子,青天白日的坐在大太阳底下,岑晊问的自然不是天气,“那弟子便说一下自己的浅见。”
  “最近以来,天上密云高悬,密云不雨,依弟子观,恐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事谁都知道。大汉国内外交困,这几十年来光花在平羌上的钱,就不下几百亿,又赶上天灾人祸,灾祸不断不说,还先后遇到了两个难得的皇帝。桓帝折腾二十多年,又换了灵帝这个更能闹的,大汉国的形势怎么看都不乐观。
  看着岑晊面沉如水,微微点头,张涵忽然涌起一阵冲动,好想大喊一声,“打雷下雨收衣服啦~”——当然,他也就是想想。
  “哎~,大雨将要到来,又该如何应对?”
  “弟子以为,”张涵自岑晊说起此事,脑袋里就没停了盘算,这时已想好了如何回答,“天要下雨,非人力所能挽回。”
  紧接着,他话风一转。
  “不过,风雨将至,还是要做好充分准备,尽人事而听天命。”
  “话不能这么讲,风雨未至,谁也说不准会如何。没准一场大风过后,满天的云彩就一散,雨就没了。
  就像那边的槐树,去年遇了虫子,眼看着就要死了,可是冬天里一番整治,这不又开始发芽了。
  树大根深啊……”
  岑晊想的更多些儿,大汉国四百年的江山,不是那么容易倒的。
  “老师说的是,”张涵微微伏身恭听,“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再怎么不济,大树也不是蚍蜉可以撼动的。
  但是,自古以来,不自量力的人多有。这些年来,人心不定,流民日众,多有上山落草者。规模越来越大,也日益频繁,却无一不是兵败身死。
  会稽许昭贼众横行一时,却也是秋后的蚂蚱,跳不了多久……”
  见张涵疾言厉色痛斥许昭,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岑晊不由啼笑皆非。
  “……
  不管怎么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身为蚂蚁,哪怕是蚍蜉(大蚂蚁),都要明白自己是蚂蚁,不可能推倒大树的。
  然而,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阴晴圆缺,有生就有灭,树总是要倒的,蚂蚁耐心等待,也就可以了。”
  张涵自知道身在汉末,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些,早已想的明明白白,说起来眉飞色舞,自信十足。
  “大树不倒,蚂蚁自是忠心耿耿;大树若自己倒了,却也怪不得蚂蚁如何……”
  这么做,倒是个稳妥之策,岑晊嘉许地点点头,张涵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确,可谓大逆不道。但几年下来,对于张家的种种,他也不是没有知觉。历经桓帝和当今,大汉国已江河日下,也是众所周知的。人们多不愿意面对现实。岑晊却不会自欺欺人。
  以张家的势力,别说训练些许家仆,便是训练千百家兵,有张让等人的照应,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自然,这家兵还是不能顶盔贯甲,出去耀武扬威就是——话说回来,郡县之兵也没有几多人有盔甲的。张家没事,岑家自然也就没不会有事。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岑晊觉得并无不妥,就放下心来。
  放下此事,岑晊心中忽然起了异样的心思——他今年已经年近半百,早已心如死灰不作他想了。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年纪还小,难道就让他们隐姓埋名,寄人篱下,默默无闻的过上一生?
  想到此处,岑晊已下定了决心。如此大事,他自要问个明白。
  “涵儿,那接下来,你是如何打算的?”
  见岑晊脸上缓了下来,张涵心中喜悦,彼此之间,也有了几分情谊。岑晊不是个固执之人,可人心隔肚皮,话未挑明,张涵也不知事情最后会怎样。如果岑晊不依不饶,说不得……现在皆大欢喜,自然是一件好事。
  张涵不怕岑晊虚与蛇委,掉头便去告密。张家对岑晊实有大恩,岑晊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而且,他若行此事,立刻身败名裂,天下人都会瞧不起他。就算不考虑岑晊正在被通缉,又避开重重阻隔,举报了张家意图谋反,他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张家有家兵,但天下望族大姓哪个没有家兵?张家训练仆役,可天下豪族巨室谁人不曾训练仆役?
  零乱的思绪一闪而逝,张涵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语气也轻快起来。
  “老师,我要去游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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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家事'上'
  “游学之风,古已有之。负笈远游,仗剑去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说起要出去游学,张涵兴致勃勃。游学可以开阔眼界,增长知识,结交良师益友。有汉一代,游学之风极为兴盛,人无分老幼,地不分南北,但有条件,皆去游学。不过,和大多数人一样,张涵也把干谒当作了游学的主要目的,得名士朝臣的一句赞语,往往可以省下多年努力。
  张涵举孝廉而不就,可不是他不想当官,而是他年纪尚小,家中根基未定,学识有限,不足以傲立人前,同时也是为了得到更高的名声。
  “……,我要去东莱拜见康成先生,去涿郡拜见子干先生,……”
  这辈子还没有出过远门,迎面吹来的春风里满是草木的芳香,漫步在绿树成荫的小路上,张涵握着若若的小手,话也多了起来。
  “嗯,别忘了平原的舅老爷……”
  “哦,要不是你说,还真忘了,是得去看看……”
  清官难断家务事,若若话中的醋味顶风酸出三十里,张涵也只好装傻。
  舅老爷姓王名烈,是平原王氏的嫡传,其实并不是张涵的亲舅舅。但王烈比张王氏小两岁,自幼便在王唯门下受启蒙,素与张王氏亲厚,犹如亲姐弟。有这层关系在,跟张涵的亲舅舅也差不多少。
  王烈除了是张涵的舅舅,还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张王氏与王烈曾约定双方子女结亲,这话本是戏言。后来,张王氏有了张涵以后,没两年又听说王烈育有一女,便旧事重提,在信中说起了此事,王烈一口应了下来。张家便请了大媒,带着大雁,前去纳采(提亲)和问名,顺利纳吉后,张家使者携带着聘礼前往王家纳徵(订婚)。张王氏很重视这门婚事,聘礼十分丰厚,除了玄色和纁色的帛五匹和鹿皮两张外,还有数倍的其它物品。于是,戏言成真,事情就算定了下来。
  若若的话自然不是说舅老爷,而是说老丈人了。但这事张涵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只好装作听不明白。
  王烈,字彦方,通识达道,秉义不回,少年时便以颍川陈骞陈太丘为师,与陈骞的两个儿子结为好友。其时,颍川荀慈明、贾伟节、李元礼、韩元长皆从陈君就学,见王烈器业过人,很是赞叹,也和王烈往来甚密。
  在这些弟子中,李膺李元礼,年纪最长,早已天下闻名。李膺是颍川襄城人氏。祖父脩,安帝时为太尉。父益,赵国相。此人学识渊博,为人正直,允文允武——汉时的人似乎都是如此,是党人的领袖,八俊之首,时人誉为“天下楷模李元礼”。
  李膺已经死在建宁二年(169年),第二次党锢中,但名声更显,天下士人没有不敬重他的。
  荀氏是颍阴望族,乃战国荀子的嫡传。荀爽的父亲荀淑,品行高洁,博学多识,有“神君”之称,与李膺交往甚密。李膺以师待之,而荀爽以师待李膺。荀爽荀慈明有兄弟八人,俱有才名,他在兄弟中排在第六位,才学却属第一,在大汉素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美赞。
  贾彪贾伟节,颍川定陵人也,少游京师,志节慷慨,与同郡荀爽齐名。贾彪担任新息长时,为官公正严明,与郭泰一样,是三万太学生的领袖。延熹九年,第一次党锢,全赖贾彪说动了城门校尉窦武和尚书霍谞,桓帝大赦,党人才得以幸免。李膺就曾经说过,“吾得免此,贾生之谋也。”
  韩融韩元长,颍川舞阳人氏。其父韩韶为赢长时,曾擅自开官仓赈济灾民,活人万余户。韩融本人少能辩理而不为章句学,声名甚盛,三府并辟。
  陈骞陈太丘颍川许县人氏,世称真人,以道德学问名著当世。陈骞是《梁上君子》中的主人公。在第一次党锢时,他也受到了牵连,却不逃避,自请囚禁。后来,遇到赦免才得以放出。建宁元年(168年),张让的父亲死了,要归葬许昌,来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名士,张让觉得很羞耻。这时候,陈骞一个人前去吊唁,令张让大为感激。等到后来,第二次党锢的时候,贾彪、荀爽等都赖此而幸免。
  张涵对贾彪的事最熟悉,可谓如雷灌耳。当初,岑晊因为党锢逃亡,亲友多有帮助藏匿的,唯贾彪闭门不纳,还说:“《左传》中言道,‘相时而动,无累后人’。公孝担任要职,却知法犯法,咎由自取,我不抓他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包庇他?”
  这话在道理上是没错,但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岑晊说不出别的来,却从此不准有人在他面前提此人。张涵好奇之下,偷偷打探了一番,自然知之甚深。
  这是闲话了。
  自光武以来,颖川文风大盛,早已经取代齐地,成为大汉国的文化中心。各地前去求学者不计其数,士人也多以颖川士为领袖。而上述几人便是颖川士人中的矫矫者。
  王烈得师友如此,自身又才学品德过人,很快便声名播于海内。可以这么说,在青州除了郑玄,名声就要数王烈了。
  张家与王烈结亲,那是张家高攀了。张王氏爱子心切,旧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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