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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汉生指南-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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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管宁点点头,这就对了。略一盘算,管宁就明白了。肯定是一金十二等于5银七铢,等于50金五铢,等于1000五铢钱。一斤金合32000钱,而一斤银合11000钱。
  “不错!这金十二是九金一铜,而银七铢则是九银一铜,昨天,我去见主公……”
  华歆昨天去见张涵,正好赶上金、银钱模具定型,生产出来了第一批钱币。这东西闻所未闻,华歆一见,也很是喜欢。
  张涵手里有一大批黄金、白银,这回铸造黄铜钱,顺手便铸造了一批金钱和银钱。在古代,中国盛产金银。根据历史记载,大汉国赏赐给功臣的黄金总量,就高达八十七万斤,即两百一十六吨黄金。张涵倒没有那么些,但他把张家历年累积的金银一扫而光,也有九万四千三百二十七斤黄金,及四十五万七千余斤白银——张涵严重低估了张家敛财的能力,也低估了祖父对他的偏爱。
  本来,张涵只是有这么个想法,暂时尝试一下,预作准备而已。这钱再好,华歆不会开口去要。不过,适逢张涵给他出了个难题,华歆推无可推,无奈之下,只好勒索了几枚金、银钱,作为谢礼,稍微安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
  张涵拜托华歆做冰人,为他大儿子张慎向管家提亲。华歆与管宁是极好的朋友,与张涵关系也相当好。华歆做冰人,是再合适不过了。因此,尽管华歆并不情愿做这个冰人,他也无可推脱。
  仅从目前看来,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就是从长远考虑,此事于华歆也并无损害。可是,管宁却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张慎。张涵如日中天,北逐公孙,南却袁绍,民心归附,炼就伪金,威风是一时无二。张涵对管宁也是极尊重,两人可谓是至交好友了。与张涵联姻,管宁是不会反对的,问题出在张慎身上。
  张慎的身份颇为尴尬,他是长子,却不是嫡子。而张慎的生母梁若若,向来很得张涵的宠爱,在张家的地位,并不亚于王眸。梁家虽不是什么名门,看来很不起眼。却几代都担任张家的大管家。梁若若的父亲是张家现在的大管家;梁若若的叔叔,操持着张家的商队;梁若若的兄弟们有从军的,也有从仕的,现在都是不大不小的官,手握实权。
  总而言之,梁家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潜势力很是不小,如果张涵洞一偏心,未来会怎样,那就不好说了……
  华歆能想到这些,管宁自然也能够想到。就算管宁想不到,华歆总不能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不是,人家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也得提醒一句吧……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张慎不也是一口一个“叔叔”的叫他么……
  这事只要华歆去说,管宁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是,婚事真要说成了,往后一旦有个好歹,华歆可怎么去见管宁。这么一件棘手的事,华歆应下来,自是很为难,可他又推脱不掉。难道华歆能对张涵说,你家儿子是瞧上管家女儿了,管宁却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儿子……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华歆再是老朋友,张涵脾气再好,也得翻脸。
  这些话,华歆不能那么说,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做这个冰人了。心里盘算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华歆刚说昨天去见了张涵,正打算过渡到正题,管宁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由插嘴问道:“子鱼,你这趟回来,不再担任泰山太守了,今后要往哪里去,主公可曾有个交代……”
  “……”汗,华歆一咧嘴,老兄,别打岔,成不……
  第二十九章 大媒(2)
  初平三年(192年)正月未过,张涵就免掉了华歆的泰山太守,将他调回了临淄。
  未到任期,无缘无故就将主官调职,一般说来,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张涵对华歆不放心了,调虎离山;二是张涵对华歆很看中,另有重用。
  华歆在泰山,干得不错,他连兵权都没有,能支使动的军队不过千把人。无论如何,张涵也谈不上放心不下。待华歆归来后,张涵又一如既往,待他亲厚非常。怎么看,华歆这回都是要重用的。
  然而,话是这么说,可华歆归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张涵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管宁不免有点替华歆着急。
  管宁这一打岔,华歆心下感激,嘴里却啥也没说,只顾摇头了。见华歆连连摇头,表情怪异,管宁误以为,仍然没有定论,华歆心里难过,赶紧安慰他:“子鱼,别着急,既然把你召回来,又不安排实职,肯定是要放你出去的……依我看来,不是幽州,就是并州,也许还能更进一步,子鱼你耐心等待就是……”
  华歆低头不语,继续摇头,管宁如此待他,令他不免有些惭愧,又有些温暖。过了一会儿,华歆抬起头来,一脸的微笑,倒让管宁吃了一小惊:“怎么?定下来啦?你这小子,还是这么坏,故意逗我着急,是不是?”
  “幼安,定倒是没有定下来,但是,我基本已可以确定,我的去向了。”华歆朗声说道。
  “哦,是哪里?”
  “昨天,我获得授权,可以调阅并州方面黄色以下的全部资料……”
  华歆如此明示,管宁自然是听懂了,不禁笑了起来:“拿酒来!子鱼,今天不醉无归!”
  华歆这是要去并州了,既然是全并州的资料,那他的说法,还真有可能发生。想来,华歆是要与伍子方做伴了。
  幽州的战事进展顺利,冀州黑山贼却不时还出山来劫掠。伍子方在今年年初,便受命到了冀州,率领着冀州军队,主持剿灭黑山贼事宜。黑山贼活动在太行山一带,正好隔在了冀州与并州之间,华歆既然要去并州,那自是要和伍子方搭伙了。
  管宁连声招呼下人取酒,华歆却制止了他,低声说:“幼安,我今天来,实是另有要事。按说,这是个喜事。可是,福兮祸所伏,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见华歆郑重其事的样子,管宁不由愣了:“子鱼,有事但说无妨!”
  “幼安,恭喜你了,我今天来,是主公托我来做冰人的……”
  华歆就把前因后果,以及他的顾虑,详细述说了一遍。管宁听的直愣神,眉头也蹙了起来。他一年里却有大半年奔波在外,家中小儿女的事,他还真是不清楚。
  “不会吧?小萱才几岁?”
  小萱是管宁的大女儿。在他的印象中,管萱还是个小女孩。华歆说的口干舌燥,自觉得自己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管宁却蹦出这么一句来。一时间,不由得啼笑皆非,没好气的说道:“几岁?你说几岁,十四五岁,你以为还小啊?”
  管宁扳着指头一算……果然,去年小萱十三,今年就十四周岁了,是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管宁也禁不住有点犯愁了,他一天四处奔忙,对儿女难免忽视了些儿。可是,他也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女的。大汉国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婚事,二是两个家族的联姻。把女儿嫁给这么复杂的一个家庭,未必会是幸事。
  但是,管宁却没法拒绝,不说张涵是主公,他与张涵多年的交情,张涵在他父亲死的时候,给予了那么多帮助。这不是钱的事,他欠张涵的是人情——这更麻烦。况且,没有合适的理由,便加以拒绝,对张涵而言,也是个极大的侮辱。张涵心胸再开阔,交情也掰了。
  张慎也是个好孩子,小时候就很有礼貌,也很聪明,管宁对他印象很好。说起来,张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的……
  “唉……”
  这是哪跟哪儿呀,管宁都快把自己给气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有一小会儿,他在心里怪华歆,他要是不说,不就完了。随即,管宁又责备自己——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华歆头上,他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酒很快送来了,但管宁和华歆却都没有心思喝了。看管宁坐立不安的模样,华歆很不是滋味。虽然不都是他的缘故,可坏消息终究是他带来的。
  “幼安,你别急……”
  说到此处,华歆就说不下去了,这事搁到谁身上,也不能不着急。
  华歆讪讪然,颇不好意思。管宁满腹的心事,强笑着劝了两次酒,也是个没意思。两人呆坐了一会儿,华歆就起身告辞了。
  ……
  送走了华歆,管宁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
  “夫人呢?”
  看见妻子不在房中,管宁立刻问房中的侍女。见他面色不愉,侍女小心地应道:“出去了……”
  管宁差点没气个倒仰,这话还用你说,我就是问木头,都比问你强!
  侍女也不傻,只是习惯了如此回答,看管宁脸都黑了,连忙补充了一句:“夫人她没说去哪儿,那便不会走远。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正说着话,管宁的妻子推门进来了。一进门,看见管宁正在房中,管妻心中欢喜:“啊,你怎么来啦?”
  侍女悄无声息的溜出门去,在屋中只剩下管宁夫妻二人。管宁哼了一声:“还不是你生的好女儿!”
  管妻这才注意到,管宁脸色很不好看,“女儿,小萱怎么啦?”
  “……”
  管萱其实也没做什么,管宁纯粹是迁怒,条件妻子问话,他不由得语塞了……
  管妻看管宁不说话,心中也急了:“来人!”
  “在!”侍女应声而入。
  “小萱呢?”
  “大小姐出门踏青去了。”
  “哦?”
  管妻知道这事,便不再多说。可管宁却不知道,他立刻问侍女:“跟谁一起去的?”
  侍女偷偷瞟了管妻一眼,慢吞吞的说:“跟许四少爷,许三小姐,戏二少爷,华……还有……”
  管宁心里正烦,见婢女吞吞吐吐,不由大恼,厉声逼问道:“还有谁?”
  侍女不敢再看管妻,慌慌张张的说:“还有张小侯爷……”
  管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连忙追问:“是哪个张小侯爷?”
  “就是将军家的大少爷……”
  将军,管宁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说话了。若是其他将军,必是要称名号的,比如说到张恒,那就是破虏将军,不必称号的将军,从来就只有一人。那就是车骑将军张涵!
  得,管宁苦笑无声,自家姑娘和张慎的事,看来是人人皆知,就他自己不知道……
  心烦意乱的把侍女赶了出去,管宁跌坐在那里,久久无言。想必张涵也知道了,这可怎么得了呀?
  “幼安,怎么回事?你说话呀,幼安……”
  管宁这一番举动,却把管妻吓坏了,围在他身边,连声询问。这事早晚也瞒不过她,管宁也正想与人商议商议,苦苦一笑:“好事!子鱼刚刚来,有人看上咱家小萱,托他做个冰人……”
  “哦?”管妻很是诧异。
  华歆这人管妻也认识,身份地位非同寻常,又素与管宁交好,能请他做冰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想到这里,管妻心中一动,不由屏住呼吸,轻声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管宁没好气的白了妻子一眼:“还能是哪家的公子?将军家的大少爷呗!”
  管妻大是欢喜,情不自禁推了管宁一把:“你这死人,真是吓死我啦!这确实是件大好事!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看着犹在梦中的妻子,管宁大为恼怒:“你,你,你这个死婆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你知道喽,你说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管宁气的浑身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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