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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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40刚出头的记者相信他的话。摄影师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士,她以敬畏
的目光,凝视着这位老将军。她曾听她的爷爷讲过,他54年前曾跟随这位年轻的坦
克指挥官进入柏林的故事。
谈话转到了国家现状的话题。
‘可悲!“科尧大声厉声地说,”非常糟糕!“
“我想问,”记者提示他,“在二月份的总统大选中,您是否准备投爱国武装
联盟党和科马罗夫的一票?”
“我永远不会投他的票的!”将军坚定地说,“他们都是一伙法西斯分子,我
不愿意以干净的手触摸他们。”
“我真不明白!”记者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还以为……”
“年轻人,千万不要认为,我会对科马罗夫的那些假爱国主义空话信以为真。
我见过爱国主义者,目睹过人们为它而流血;看见过好多人为它而牺牲。我们必须
辨别真伪,你知道吗?科马罗夫这个人根本不是爱国者,他讲的话都是些胡说八道!”
“我明白了。”记者说。
其实,他根本不明白,他完全不知所措。“但是,有许多人都认为他对俄罗斯
的计划……。”
“他为俄罗斯制定了一个血腥的计划!”科尧大叔厉声地说,“想想看,我们
这片土地上流血的事件还少吗?我不得不费力地看完那份该死的资料,我不想再看
见它了。那个人是个法西斯。年轻人,我的一生都在为反法西斯而战。在库尔斯克
与他们战斗,在巴格拉季与他们战斗,我跨过了维斯图拉河,也在那里的地堡里呆
过。”
“不管是德国人还是俄罗斯人,法西斯就是法西斯,他们都是……”他本想使
用俄语中描述人体隐秘部位的40个词中的某个词语骂人。但是,由于有一位女性在
场,他使用了“坏人”这个词语。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记者提出他的看法,“俄罗斯需要树立某种信仰。”
“是需要信仰,但是,许多人的信仰并不是少数民族的那种宗教信仰,而是俄
罗斯本地某个人的废话。该怎么解释那些政治家的欺诈行为,那些腐败的官僚与匪
徒携手并肩能做什么好事?”
“但是,科马罗夫准备清除那些匪徒。”
“那个该死的伊戈尔·科马罗夫就是依靠匪徒来提供资金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认为,他那么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他当政之后,这个国家的财权将控制在歹徒
手中。听我说,年轻人!不管掌握国家的武装力量的人是谁,只要他还以军服为荣,
他就不应该让那帮穿着黑色制服的暴徒们担当保卫祖国的责任。”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老将军伸手拿过来一份当天的报纸,示意记者看后面一页。
“昨天晚上的电视节目里,你看见过那个神父了吗?”
“鲁萨科夫神父,那个传教士?没有。为什么要问到他?”
“我认为他走的路是正确的,而这些年来,我们却一直走错了方向。恢复上帝
和沙皇吧!”
这场访谈引起了轰动,并不是因为它的内容,而是因为被访谈的人不一般。俄
罗斯最著名的老战士公开谴责科马罗夫!俄罗斯国土上的每个军人,将会从报纸上
读到了这个消息,两千万退伍老战士中的大多数人,都会读到这条消息。
这次访谈的内容,通过报业辛迪加《我们的陆军》周刊全文发表了,这个刊物
的前身,就是俄罗斯各个军营里都订阅的《红星》杂志。国家电视台播报了要点,
有线广播重复了要点新闻。自那之后,这位老将军再也不愿意接受更多的访谈了。
在基塞尼尔大街旁的房间里,库兹涅佐夫面对着毫无表情的伊戈尔·科马罗夫,
几乎掉下了眼泪。
“总统先生,我真搞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假如在这之前,让我来预测全部
俄罗斯人当中,谁是爱国武装联盟和您本人的最坚定的支持者,我肯定会说是尼古
拉耶夫将军。”
站在伊戈尔·科马罗夫的旁边,凝视着窗外积雪的阿纳托利·格里申听完他的
话之后一声不吭。然后,那个年轻的宣传部长回到办公室,继续给新闻媒体打电话,
企图限制传播渠道,以减少对科马罗夫的损害。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很难将科尧大叔的谴责解释为丧失理智的老糊涂。因
为,那显然是假的。他惟一的借口是,那位将军可能把事情全搞错了。但是,关于
爱国武装联盟的资金来源问题,越来越棘手了。
假如能在下一期《觉醒》周刊和《祖国》月刊上,同时发表针对该论题的评论
文章,就可以全面恢复爱国武装联盟的地位。不幸的是,这些报刊和期刊仍然无法
出版,新的印刷机器现在刚刚离开美国的巴尔的摩。
在爱国武装联盟的总统办公室里,科马罗夫最终打破了寂寞。
“他看过黑色宣言了,不是吗?”
“我想,他看过了。”格里申说。
“首先是印刷厂爆炸,接着是与大主教的秘密会面,现在又是这件事情。这一
切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是个阴谋,我们正遭到敌人的破坏!总统先生。”
伊戈尔·科马罗夫的声音表面上仍然很平静,太平静了。但是,他的脸色像死
人一样苍白,两面脸颊上各出现个红点。像已经去世的秘书阿科波夫一样,阿纳托
利·格里申也目睹过这位法西斯领袖发狂的情景,他自己都感到很恐惧。科马罗夫
再次开始说话时,他的声音降低到了耳语的程度。
“阿纳托利,你是我身边的人,是离我最近的人,不久的将来,除我之外你注
定要成为俄罗斯最有实权的人,一定要阻止敌人破坏我们的行动!正在搞破坏的人
是谁?”
“一个叫欧文的英国人和一名叫蒙克的美国人。”
“他们两个人?就他们两个人?”
“他们显然有背后的支持者,总统先生。而且,他们手里掌握着那份宣言,并
且四处向外张扬。”
科马罗夫从他的书桌后面站起身来,拿起一把圆柱状的乌木尺子,开始在他的
左手掌里敲尺子。他说话时,声音提高了。
“那么,就找到他们,加以镇压!阿纳托利,把他们的下一个步骤调查清楚,
阻止它们发生。现在认真听我说:到1 月15日之前,还有6 周的时间,1 亿俄罗斯
选民将有权投票选举下一届俄罗斯总统。我打算让他们都投我的票。”
“在70%的投票当中,也就是说7700万张选票中,我想要4000万张选票。我想
一次获胜,不想再进行决赛。一周之前,我可以拿到6000万张。是那个愚蠢的将军,
刚刚削减了我的票数!”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几乎是愤怒得喊了出来。科马罗夫在上下挥舞着尺子,但
是他现在是用尺子敲桌面。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他开始失声怒斥危害他的人,用
尺子猛击他的电话机,直到电话机被打得粉碎。格里申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走廊里
鸦雀无声,工作人员都吓傻了,一动不动地呆在各自的岗位上。
“现在有某个精神错乱的神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要求恢复沙皇统治。
这片土地上不允许有任何沙皇的存在,我是这里的主人,等我执政后,我要让他们
知道,惩戒是什么意思!到那时,任何一个坏极了的俄国人,都会变得像唱诗班的
男童那样——非常温顺。”
他说话时,不停地用那根乌木尺子,反复敲打那个已经被粉碎的电话机,仿佛
这个曾经有用的电话机就是那些不服从管教的俄罗斯刁民,他正在教导他们惩戒的
涵义。
随着“唱诗班的男童”最后的一声尖叫,科马罗夫把那根尺子仍到一边,回到
了他的书桌旁。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恢复了对自己的控制。他的语调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的双手还在激动地颤抖,因此他把所有十个手指都放在书桌上使它们平稳下
来。
“今天晚上我要在弗拉基米尔召开一次在整个竞选活动中,规模最大的集会,
我将在会上发表演说。明天,全国各地将进行转播。从今往后直到选举之日,我每
天晚上都要向全国发表讲话。资金已经筹集好了。我只管演讲,宣传的事情由库兹
涅佐夫负责。”
他从书桌后面伸出了一只胳膊,用手指着格里申的脸。
“阿纳托利·格里申,你的工作只有一项,阻止破坏活动!”
最后一句话也是大声喊出来的。科马罗夫瘫在他的椅子里,挥了一下手示意谈
话结束了。格里申没有说一句话,悄悄地跨过地毯,向门走去。他忧心忡忡地出来
了。
在共产党执政时期,苏联只有一家银行,即人民银行。共产党垮台后,随着资
本主义的兴起,银行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直至现在已经产生了8 万多家银行。
许多银行眨眼间就倒闭了,他们带着存款人的资金逃跑了。另一些银行在一夜
之间便消失了,同样也带走了客户的储蓄存款。那些没有倒闭的银行,正在努力学
着做银行生意,‘共产主义国家的经验太贫乏了。
银行也不是一个安全的职业。在过去的10年当中,有400 多名银行家被暗杀,
通常的原因是,在无担保贷款或其它形式的非法合作问题中与歹徒的看法不一致。
到90年代末,银行业基本上有400 家声誉较好,其中前50名是西方银行。
银行大多集中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主要是在后者。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银行
业也以有组织的犯罪为鉴,他们也进行了合并,其中所谓前十强的业务量占整个行
业的80%。在有些投资额太大的情况下,往往是两个或三个银行共同组成的银行集
团,共同承担某个企业的投资业务。
1999年冬季,主要银行中处于领先地位的是多尔吉莫斯特银行。斯莫伦斯基银
行和其中最大的莫斯科夫斯基联邦银行。
由于面临着生命危险,各大银行的总裁都有私人护卫队,他们的警卫阵容比历
届美国总统的保安力量都强大。其中至少有三名总裁已经把他们的家眷分别迁移至
伦敦、巴黎和维也纳,经常乘私人喷气机来往于他们的家庭和莫斯科的办公室之间。
一旦进入俄罗斯境内,就有上百名的私人保镖。要保护银行的分行,就又需要上千
人。
要与莫斯科夫斯基联邦银行的总裁进行私人面谈,而不提前几天预约是前所未
闻的事情。然而,这样的事情蒙克做到了。因为,他带来了一件同样是前所未闻的
东西。
蒙克在高楼大厦的底层接受了搜身和公文包的检查,然后有人陪着他上了三层
楼,到了总统套房下面,经理主管人员的接待室。
在那里,他递过去了一封信,一名性情平和的俄罗斯年轻人认真检查了这封信
件,他的英语讲得十分流利。他请蒙克等一下,然后消失在一扇靠键盘输入密码才
能打开的结实的大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