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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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马克西姆神父端着一个盛着咖啡、杯子和饼干的盘子进来了。壁炉
架上的钟表刚好响起了12点的钟声。
“太晚了,”大主教叹气地说,“马克西姆,你让我吃不成饼干了。”
“陛下,我非常抱歉。我得现磨咖啡豆……”
“马克西姆,我只是开个玩笑。”他瞥了一眼蒙克。那个人看起来既结实又强
壮。如果他要想行凶,他们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去睡觉吧,马克西姆。上帝愿
你睡个好觉。”
男管家慢吞吞地走向门口。
大主教问道:“科马罗夫的宣言都说了些什么?”
马克西姆神父在身后把门关上了,希望没有人注意到当听到科马罗夫的名字时
他表现出来的吃惊的表情。他在走廊里上下张望了一下。秘书早已回去睡觉了,几
小时之内,修女们不会来的,哥萨克警卫在楼下值班。他跪在门口,耳朵紧贴着锁
眼。
阿列克谢二世按照蒙克的要求先看了论证报告。蒙克慢慢地喝着咖啡。大主教
终于看完了。
“一个很感人的故事。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位老人?”
“是的。
“我们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了。你已经看过了报告,他已经死了。毫无疑问是
被谋杀的。库兹明教授的报告对这一点是明确的。”
“可怜的家伙。我将为他祈祷。”
“我们猜测他可能是在这几页里看到了一些使他感到不舒服的内容,所以他冒
险,乃至最后献出了生命,以便将伊戈尔·科马罗夫的内心意图暴露出来。陛下,
现在请您阅读这份黑色宣言。”
一个小时之后,莫斯科和全俄罗斯的大主教将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两眼凝视
着蒙克头顶上的一点。
最后,他说:“他不可能是这个意思。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些是魔鬼干的
事情。这里是俄罗斯,即将开始基督的第三个新千年。我们做不出这些事。”
“作为上帝的人,你必须相信魔鬼的力量,陛下。”
“当然。”
“有时这些魔鬼的力量会以人的面目出现。希特勒、斯大林……”
“你是基督徒吗,……先生?”
“我叫蒙克。我是基督徒。一个不太好的基督徒。”
“我们不都是一样吗?差得远了。那么你一定知道基督教对魔鬼的看法。你就
不用问了。”
“陛下,在那些涉及犹太人、车臣人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的言论里,您的圣教将
被送回到黑暗中去,要么充当一个听话的工具和帮凶,或者作为法西斯政权的同道
牺牲品,就像黄泉路上的共产党那样。”
“如果这是真的。”
“它是真的。人们不会为一个伪造的东西去追捕并杀人。格里申上校看到秘书
阿科波夫的书桌上的文件丢失后反应太快了。如果是伪造的,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这
件事情。他们在几小时内就意识到已经丢失了一件无价之宝。”
“你想在我这里找到什么,蒙克先生?”
“我想寻找一个答案。代表所有俄罗斯人民的东正教是否将反对这个人?”
“我将祈祷。我将寻求指导……”
“假如您不是大主教,仅作为一名基督徒,一个普通人,一名俄罗斯人,那么
答案是什么呢?”
“假如那样,我就别无选择。但是怎么反对他呢?l 月份的总统大选的结果已
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
蒙克站起身来,把那两份文件整理好后放在他的袈裟下面。他伸手去拿他的帽
子。
“陛下,不久还会有一个西方人到这里来。他的名字在这里。请接见他。他将
提出对策。”
他递过去一张小硬纸卡。
“你需要车吗?”阿列克谢问道。
“谢谢你,不需要。我走回去。”
“愿上帝与你一同走。”
蒙克离开时,大主教直楞楞地站在他的圣像旁边,一个忧心忡仲的人。当蒙克
走到门口时,他似乎听见外面有脚步踏在地毯上的沙沙声,但是当他打开门后,过
道里空无一人。下楼后他见到了哥萨克警卫,他带蒙克出去了。街道上刮着刺骨的
风。他把那顶神父帽紧扣在头上,迎风走回都市酒店了。
黎明之前,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悄悄地溜出了大主教的家,他一路小跑穿过街道,
进入罗西亚酒店大厅。虽然他的黑色套服下面有手机,但是他知道在公共电话亭打
电话要安全得多。
在基塞尔尼大街接电话的是一名夜间值班的卫兵,他答应带个口信。
“告诉格里申上校,我的名字叫马克西姆神父。听清楚了吗?是的,克利莫夫
斯基。告诉他我在大主教的私人住宅工作。我必须与他通话。事情很紧急。今天上
午10点我还在这个电话机再给他打电话。”
10点钟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一端的声音非常有权威性:“神父,我是格里申
上校。”
在电话亭里,那个胖神父用潮湿的手握着话筒,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上校,您认识我吗?我是伊戈尔·科马罗夫的狂热崇拜者。昨天晚上,一个
人来见大主教。他带来了文件。他把它称为黑色宣言……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亲爱的克利莫夫斯基神父,我想我们应该见一面。”电话那端的声音说。
第十三章
在旧红场东南端的尽头是斯拉维扬斯基广场,那里矗立着莫斯科最小的、最古
老的、最美丽的教堂之一。
在库里斯基的全圣教堂最初在13世纪是用木材建成的,当时的莫斯科只包括克
里姆林宫和周围的几片土地。它被烧毁后,在16世纪晚期和17世纪早期又用石料重
新修建,然后一直沿用到1918年。
当时的莫斯科,仍然被称为教堂之都,因为那里有400 多个教堂。共产党关闭
了叨%的教堂并且摧毁了3 /4 的教堂。库里斯基的全圣教堂,就是那些为数不多
的,被完整无缺地保留下来的,但是已经被封闭的教堂之一。
1991年共产党下台后,这个小教堂通过能工巧匠四年多精心的修复,又重新开
始作为教民礼拜的地方了。
在他打过电话的第二天,马克西姆·克利莫夫斯基神父就来到了这里。他没有
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他身穿的是标准的长袍般的黑色袈裟,头戴东正教神父
的大礼帽。教堂内外有几个人在四处走动。
他拿了一根奉献的蜡烛,把它点燃后走到人口右边的墙前,他站在那里凝视着
修复的壁画,仿佛在祈祷和沉思。
在教堂的中心,一名居住在那里的神父正在进行礼拜仪式,一小群普通教民正
随他一起唱着圣歌。但是,在一系列拱门后面的右手边墙前,只有惟一的一名神父
站在那里。
马克西姆神父紧张地看了一下手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他不知道,
对面小广场停着的车里,正有人在观察他的情况;他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进入教堂
后,从汽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他不知道,他们已经作过检查,看看他是否被跟踪;
他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实施的。他听见身后,有鞋子踏在石
板路上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感觉到有个人正在向他的旁边靠近。
“是克利莫夫斯基神父吗?”
“是的!”
“我是格里申上校,我想你可能有事要告诉我!”
那个神父左右瞥了一眼,发现来人比他的个头高、穿了一件黑色的冬装外衣。
那个人转过身来,看着他。神父的目光与他的眼神相遇了,神父感到害怕。他希望
他正在做一件正确的,将来不会后悔的事情。他点了点头,勉强地咽了一下口水。
“先告诉我原因,神父!你为什么打那个电话?”
“你必须知道,上校!我一直是伊戈尔·科马罗夫的热情崇拜者。他的政策,
他为俄罗斯制定的计划——所有这些都是令人称赞的事情。”
“大令人满足了!那么,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有一个人来见大主教,我是大主教的贴身的男仆和男管家。那个人打扮得像
一名教堂神父,但是他又有金色的头发,没有留胡子。虽然他的俄语很流利,但是
他有可能是一个外国人。”
“这个外国人预约了吗?”
“没有,这一点非常奇怪!他是不速之客,半夜里来的。那时,我已经睡觉了,
却有人通知我起床去准备咖啡。”
“那么说,那个陌生人还是被接见了?”
“是的,这也很奇怪。那个人的西方外表,他到达的时间……秘书应该告诉他,
必须进行正式的预约。没有人在半夜三更走来要见大主教的。但是,他似乎有一封
介绍信。”
“因此,你给他们送去了咖啡。”
“是的,我正要离开的时候,听见陛下问他科马罗夫的宣言都讲了些什么?”
“所以你就感兴趣了!”
“是的,关上门之后,我就通过锁眼偷听了一会儿。”
“很机敏!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没说多少话,有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讲话。我透过锁眼看见,陛下正在阅
读什么东西。他差不多读了有一个小时。”
“然后呢?”
“大主教似乎非常烦恼不安,我听见他说了什么事情,其中使用了恶魔这个字
眼。然后他说:”我们都做不出这些事情‘!那个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
清楚。但是我听见了’黑色宣言‘这个词组,是那个陌生人说的,是在陛下开始花
另一个小时阅读另一篇文章之前说的……“
“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格里申认为,这个神父是一个说话含糊不清的人。他紧张得满头大汗,但是他
汇报的事情恰到好处,尽管这个神父本人并不知道它的重要性。
“还有一点,我听见了‘伪造’这个宇眼。然后,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宇?”
“是的,那个陌生人似乎在说你的反应太快了。然后,他们谈论有关一个老头
的事情,大主教说他将为他祈祷。他们几次提到‘魔鬼’这个字眼。后来,那个陌
生人起身准备离开了。我不得不很快离开走廊,所以我没有亲眼看见他走开,只是
听见临街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你没有看见汽车吗?”
“我从楼上的窗户向下看,他是步行走的。第二天我看到陛下从来没有那么苦
恼过。他脸色苍白,在小礼拜堂里边,一直呆了几个小时。我就是为了这些,才出
来给你打电话的。我希望,我做的事情没有做错。”
“我的朋友,你做的事情完全正确。现在,有一股反对爱国的势力在活动,他
们到处散布关于一位将要成为俄罗斯总统的伟大政治家的谣言。你是一名忠心爱国
的俄罗斯人,克利莫夫斯基神父。”
“我早就盼望着,能够净化科马罗夫所谴责的那些垃圾的那一天。这个国外的
垃圾,这就是我为什么全心全意地支持科马罗夫的原因。”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