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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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职位高,他仍然停留在GS-14上。他的调查毫无结果。然而尽管他在对外作战
部工作,与蒙克毫无接触,他还是知道一件事:即被蒙克所募的所有特工全部隐藏
在苏联境内。马格卢以及闲话为他提供了其它的消息。
办公室的人们都在传说,贾森·蒙克是最佳的职员,他是东欧分部里最耀眼的
一颗伟大的新星。还传说他很不合群,喜欢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工作,经常冒险。
像任何一个使用伪造支票的人一样,马格卢讨厌蒙克。他不满意他的独立性,
因为蒙克拒绝按常规的一式三份的方式保存文件,他对于马格卢这类人的抱怨置之
不理。
埃姆斯利用了这种不满情绪。他们两人当中,他的酒量较大。他在喝过大量的
酒精之后仍然可以继续思考,而马格卢则经常被酒灌醉,变得自吹自擂,酒后饶舌。
1989年9 月一个深夜,他们的话题又一次转向那个独立的弗吉尼亚州人,马格
卢对埃姆斯透露了他听说的消息,据说蒙克征募的某个特工“几年前在阿根廷是个
重要人物”。
虽然这个人既没有真名,也没有化名,但是克格勃还是推断出了其它资料。
“重要人物”意味着是二等秘书或是更高的职务。他们推算“几年前”可以指前18
个月至三年前的事情。
他们查阅了外交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任职名单,将其中17人列为可疑对象。
埃姆斯暗示那个人并没有第二次在国外任职的经历,这就将名单缩减为12人。
与CIA 不同,克格勃的反情报机构不存在神经质的人。他们开始调查工资以外
额外的收入,生活方式的变化,甚至购买了一栋小房子等等细节情况。
今天的天气不错,是9 月份的第一个好天,微风从英吉利海峡扑面吹来,远处
诺曼底海岸与悬崖之间,海风掀起了层层白色的浪花。
奈杰尔·欧文爵士大步走在德尔斯顿岬角和圣阿尔邦岬角之间的悬崖小路上。
他最喜欢在这里散步,已经有好几年的习惯了,在烟雾绕绕的会议室里开完会,或
者研究了一晚上秘密文件后,他要到这里来换个环境,以便恢复精力。
他发现,海风使他的大脑清醒了,注意力更集中了。海风吹散了那些无关的、
欺骗性很强的幌子,暴露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整个夜晚,他都在专心致志地阅读亨利·库姆斯给他的那两份文件,被他所读
到的东西震惊了。他对从一个流浪汉往斯通小姐的车里投进了东西开始,所进行的
侦探工作表示满意。假如他要是还在位的话,他也会这样做的。他隐约地想起了乔
克·麦克唐纳,那个在世纪大厦当差的年轻人。显然,他作出了很大的努力,最终
他肯定了这一论断:黑色宣言既不是伪造的谎言,也不是在开玩笑。
接着他想到了那份黑色宣言本身。如果俄罗斯的煽动极强的政治家真想实施那
个计划,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骇人听闻的年轻时代。
1943年,他18岁,那年他终于被英国军队征聘,派往意大利就职。他在蒙特卡
西诺的大规模进攻中负伤,因而被送回英国,并因病退役。身体恢复后,虽然为能
重新加入部队而高兴,但是这次他被分配到情报单位工作。
作为一名刚过20岁的中尉,他随第八军跨过莱茵河,遇到了他那个年龄或任何
年龄的人都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一位受惊的步兵少校,叫他去看看他们在行军途中
发现的东西。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里的情景,给他和比他年龄大的人留下了难以
摆脱的噩梦。
他到达圣阿尔邦岬角后转身向回走,沿着内陆小道,到达爱克森小村后再转弯,
走在兰顿的乡间小路上。该怎么办呢?有希望产生任何效果吗?现在就把文件烧掉,
从此不再想这些问题了,行吗?它们太有诱惑力了。或者把它们带到美国去,那样
很有可能遭到东道主的嘲笑,他将在那里开一周的会议。想起来让人害怕。
他打开花园门上的门栓,推门进入了花园,穿过彭妮夏季种着水果和蔬菜的小
块绿地。花园里有一大堆篝火,火焰正在慢慢熄灭,而火中心未燃尽的灰烬仍然烧
得发红。现在很容易将那两份文件扔进火里烧掉,从此不再为此事而烦恼。
他知道亨利·库姆斯不会再询问他干了些什么,或者索要任何进度报告。不会
再有人知道文件的来源,因为他们俩都不会说出去的,这是规定。他妻子从厨房的
窗户里面叫他。
“你在哪儿呢?茶放在客厅里了,我刚才去村里买了些松面饼和果酱。”
“太好了,我就喜欢吃松面饼。”
“我就知道你爱吃!”
佩内洛普·欧文比他小5 岁,曾经是有名的美人,有许多比他更富有的男人追
求过她。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她选择了这位身无分文的年轻情报军官,她拜读过
他的诗,在他害羞的外表里面隐藏了一个像计算机一样的大脑。
他们曾经有一个儿子,是他们推一的儿子,1982年他在福克兰群岛战争中遭遇
不测。他们试着尽量不去想他们的儿子,他的生日和忌日除外。
在丈夫30多年来的秘密情报生涯中,她耐心地等待着他深人苏联心脏招募特工,
或者在柏林墙的阴影下,顶着刺骨的寒风,等待某个既勇敢、又担惊受怕人,他拖
着沉重的脚步通过检查站向西柏林的路灯下走来。当他回到家时,炉膛里的火焰总
是在燃烧着,她总是准备好了喝的茶和松面饼。虽然他已经74岁了,他仍然认为她
是那么美丽,还在深深地爱着她。
他坐下来,用力咀嚼着他的小吃,两眼盯着火焰。
“你又要走了。”她轻声地说。
“我想,我必须走。”
“多长时间?”
“哦,在伦敦准备几天,然后去美国呆一周。再往后,我也不知道了。也可能
不会再离开你了!”
“晤,我会很好的。我在菜园里有许多事情要做。去了之后要经常打电话回来,
好吗?”
“当然!”
然后他说:“你知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肯定不会再发生了!现在,快喝你的茶吧。”
1990年3 月,兰利CIA 的莫斯科情报站首先发出了警报一自从去年12月份以来,
与特工特尔斐的通信联系被中断了。贾森·蒙克坐在他的书桌前,凝视着向他汇报
的已经译好的电文。开始时,他只是担心,后来就变得疯狂了。
假如克鲁格洛夫仍然活着,那么他就违反了所有的规定。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CIA 的莫斯科情报站已经两次在适当的地方用粉笔标上了合适的记号,表明他们已
经为特尔斐放好了东西,等待他去秘密地点取回。
然而这两次信息均无人理会。他是否还在城里?还是突然调到国外工作了呢?
如果是这样,他早就应该发来标准的“生活”确认信息了。他们查阅了已约定
好的期刊杂志,寻找那条小广告,广告信息通常是“我很好。”或者是正相反的内
容:“我有麻烦了,请救救我。”但是,没有找到所需的广告。
到了3 月份,情况似乎已经更明朗,特尔斐既没有因心脏病或其它的原因而完
全丧失生活能力,也没有发生严重的意外事故。因此,他要么是死了,或者是被捕
了。
蒙克心事重重,他有一个未能解答的问题。假如克鲁格洛夫被捕并遭受审讯,
他应该全都坦白——抵抗是没有用的,只能延长他所受的痛苦。
一旦坦白,他将泄露秘密信件投放点的位置和CIA 约定的获得情报的秘密粉笔
记号。
但是,为什么克格勃不利用那些粉笔记号,当场抓住一名美国外交官呢?这显
然是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莫斯科必要时可以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其它的事是由美
国人决定的。
苏联在东欧的帝国地位正在瓦解。罗马尼亚已经任命了新的独裁者;波兰已经
跳出了她的手心,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正在公开反抗苏联,柏林墙在去年11月份
已经被拆除。如果莫斯科当场抓住美国间谍,就可以弥补克格勃正在遭受的羞辱。
然而到目前为止,苏联还未这样做。
蒙克推测这意味着两件事情。要么克鲁格洛夫的悄然失踪是个意外事故,以后
会搞清楚的;要么克格勃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的某个情报特工。
在美国的国都里,盛产许多东西,其中不乏那些非政府组织,称为NCO。美国有
数以千计的非政府组织。他们的工作范围从财产托管到捐赠,内容涉及方方面面,
有些让人搞不清楚它们究竟是干什么的。有政策研究中心、思想库、各种各样的促
进会、各类项目的提高委员会,以及那些多得几乎无法—一列出的基金会。
有一些致力于研究,还有一些从事慈善事业;另外一些针对某个单一问题进行
广告宣传,疏通关系,在公众中推广,提高公众的参与意识;或者,是为了废除另
一个项目。
仅华盛顿就主办了IAN 多个M 的会议,纽约也有1000多个组织。而且,他们都
有资金来源。有一些资金至少一部分来源于税收,还有一些来源于很久以前去世的
人物的馈赠。另外,还有一些由私人企业和商人提供的赞助,其它的由唐吉河德式
的、博爱的、或者精神错乱的百万富翁们提供的捐赠。
它们为学术人员、政治家、离任的大使、不实际的社会改良家。偶尔还有一些
神经不正常的人提供栖息之地。但是,有两点是得到公认的,它们都承认自己的存
在,而且在某个地方都会设有一个总部。
然而,有一例被排除在外。也许是由于会员数量和规模有限,会员的质量要求
很高,而且是根本看不见的。1999年夏季,林肯委员会的会议可能是所有类似会议
中最有影响力的一个会议。
在一个民主的国家里,权力是具有影响力的。只有在独裁国家里,法律才允许
不公正的权力存在,例如逮捕、拘留、扣押、毒打。审问、谴责和秘密监禁等等权
力。
因此,在一个民主国家里,并非只有通过选举的权力才可以产生影响政府的机
制。产生影响的方法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例如通过动员公共舆论、新闻媒体的报道、
坚持不懈的游说或直接提供资金支援。而这种影响的最纯洁的形式是通过发起人的
不容置疑的丰富经验、正直品质和智慧默默地向选举出来的执政人提出忠告。这种
方式被称为“无声的命令”。
这个看不见的林肯委员会拒绝承认自己的存在,它是一个自负盈亏的组织,它
致力于对现实问题的研究、评估和讨论,并最后达成一个决议。鉴于其会员的质量
以及会员接触当政最高领导层的能力,这个委员会所产生的真正影响力可能比任何
其它的NGO 都大,或者把它们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