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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偶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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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家外,西方对其他科学家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当代表团名单转到兰利后,CIA 把它交给了苏联/东欧分部,放到了蒙克面前。
  蒙克凑巧在场。蒙克的两名莫斯科特工通过秘密信件的约定存取点提供情报,工作
  得很出色,图尔金上校正在东柏林提供了一整套有关克格勃在西德活动的分类材料。
  蒙克按照惯例审查了准备参加11月加利福尼亚会议的苏联科学家代表的名单。
  CIA 从来没有听说过名单上的任何人,更不用说接近或招募他们了。
  面对这个问题,他使用了他的最后一招。虽然CIA 与它的国内对手一一美国联
  邦调查局(FBI )的反情报机构之间关系一直很紧张,有时甚至是对立的,自从霍
  华德事件后,更多的是后者,但是他还是决定去找FBI。这是一个很少机会成功的尝
  试,但是他知道联邦调查局所掌握的要求到美国避难并经批准的苏联侨民的名单要
  比CIA 多得多。难点不在于FBI 是否同意提供协助,而是苏联是否允许在美国有亲
  戚的科学家离开苏联。这种希望很渺茫,因为克格勃认为在美国有亲属的家庭是安
  全防范的一个重大缺口。
  代表团名单上的八个人当中,其中有两个人的名字在FBI 寻求避难者的记录中
  也出现了。经核查发现有一个名字是偶然相同的;在巴尔的摩的那家与将要到来的
  苏联科学家毫无关系;另一个名字有些奇怪。在奥地利的临时难民营里曾有一名俄
  罗斯犹太人难民通过维也纳美国大使馆寻求避难,经批准后她在美国生了个儿子,
  但是她的儿子却注册了一个不同的名字。叶夫格尼亚·罗津娜现在住在纽约,她为
  她的儿子起名为伊凡·伊万诺维奇·布利诺夫。蒙克知道那是伊凡的儿子的意思。
  显然这个男孩是婚外之子。他是在美国结合的产物还是在奥地利临时难民营的产物,
  或者更早一些?苏联科学家名单上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伊凡·伊万诺维奇·布利诺
  夫教授(博士)。这个名字不一般,蒙克以前从未见过。他乘“美铁”到了纽约,
  寻找罗津娜太太。
  检查员诺维科夫想在下班后喝啤酒时,把好消息告诉他的同事沃尔斯基。他们
  再一次选了上次吃饭的那个食堂:那里的啤酒便宜。
  “猜猜看,我在哪儿呆了一上午?”
  “在床上与一位慕男狂芭蕾舞女在一起。”
  “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我在爱国武装联盟的总部。”
  “什么?在他们保留在鱼巷的那个垃圾堆里?”
  “不,那里只是摆样子的。科马罗夫真正的总部在环路大街附近一个非常漂亮
  的别墅里。顺便说一下,啤酒应你请客。我为你破了案了。”“哪个案子?”
  “那个在明斯克公路旁边的树林里发现的老头。他曾是爱国武装联盟总部的清
  洁工,后来作为兼职夜贼挣点钱。这是详细资料。”
  沃尔斯基将诺维科夫给他的那单独一页纸浏览了一遍。
  “爱国武装联盟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他说。
  “为什么这么说?”
  “上个月科马罗夫的私人秘书去河里游泳淹死了。”
  “是自杀吗?”
  “不是,不是自杀。他下河游泳,再也没有上来。上个星期,有人在下游把他
  捞上来了。我们有一个聪明的病理学家。他发现了一个结婚戒指,那上面有他的名
  字。”
  “这位聪明的病理学家说他是什么时候下水的?”
  “大约7 月中旬。”
  诺维科夫细想了一下。他应该买啤酒了。他毕竟是要向那位英国人收取1000英
  镑的。现在他还要额外再给他一点。是白给的。
  1988年9 月,纽约她大约有40岁,皮肤较黑,充满活力,很漂亮。当她从学校
  接回了儿子到家时,蒙克正在公寓楼的大厅里等她。
  当蒙克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移民局的官员时,她顿时严肃起来。对于任何非美国
  出生的移民来说,即使他的证件十分完善,一听到移民局这个字眼,足以使他担心
  起来,假如不是害怕的话。她别无选择,只好让他进屋。
  她的家面积不大,却很干净,当她的儿子在厨房里聚精会神地做家庭作业时,
  她和蒙克坐在客厅里谈话。她戒备心很强,处于守势。
  但是蒙克与她八年前争取进入美国时所遇到的那些生硬的、面无表情的官员不
  一样。他脸上露出了迷人和自信的笑容,她开始松了一口气。
  “您知道我们公务员是怎样工作的吧,罗津娜太太。我们一天到晚总是与档案
  打交道。如果档案齐全,老板会很高兴。那么后来会怎样呢?不怎么样。它们只会
  放在档案文件里慢慢积攒灰尘。但是如果它们不见了,老板就会变得急躁不安。因
  此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被派出来收集细节材料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她问道,“我的证件齐全。我的职业是经济师和翻译。
  我支付我的生活费,我交纳税款。我不欠美国任何东酉。”
  “夫人,这些我们都知道。您的证件没有什么违规之处。你是一位公民,一个
  自然人。所有的事情都井然有序。只是您给您的小伊凡注册了一个不同的名宇。你
  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给他起了他父亲的姓。”
  “当然可以。你看,现在已经是1988年了。对我们来说,没结婚的两个人生的
  儿子不存在什么问题。但是,档案毕竟是档案。您能告诉我他父亲的姓名吗?求您
  了。”
  “伊凡·伊万诺维奇·布利诺夫。”她说。
  瞧!正是名单上的名字。在整个苏联几乎不会有与他重名的。
  “您当时很爱他,对吗?”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朦胧的神色,似乎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之中。“是的。”
  她低声说。
  “请给我讲讲伊凡。”
  蒙克有几项特殊的才能,其中之一就是能说服人们与他交谈。他们谈了两个小
  时有关孩子父亲的事情,直到那个男孩手里拿着整齐的数学作业从厨房里跑出来为
  止。
  伊凡的父亲1938年出生于列宁格勒市,是一名大学物理教师,他的母亲是一名
  小学数学老师。父亲奇迹般地躲过了战前斯大林的肃反运动,但是在1942年的德国
  封锁期间不幸遇难。母亲怀里抱着五岁的瓦尼奥脱险了。1942年她乘一辆卡车跨过
  拉多加湖上的寒冰,离开了那个供应不足的城市。母子在乌拉尔山脉的一个小镇里
  定居了,孩子在那里渐渐长大了,孩子的母亲下定决心要把儿子培养成像他父亲那
  样有才气的人。
  18岁那年,他来到莫斯科试图进入苏联高等教育机构中最有名望的技术院校—
  —物理技术研究院。使他惊奇的是,他竟然被录取了。虽然他的地位微贱,但是他
  父亲的名气,他母亲的精心培育,也许是遗传基因,当然是他的个人努力终于打翻
  了平衡。在这所学院平凡的名称后面培养了核武器领域里最尖端技术的设计人员。
  六年后,这个年轻人在某个科学城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个城市很保密,以至于
  几年都过去了,西方人还从未听说过它。阿尔扎马斯—16立刻成为这位年轻才子的
  一个有特别恩典的家,也是一座监狱。
  按照苏联的标准,他的生活和工作条件是很奢侈的。他住在一套小公寓,公寓
  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属于他自己的;公寓周围的商店比苏联其它任何地方的都要好
  ;他的工资待遇较高,研究设备可以无限使用。所有这些都是属于他的,但是不属
  于他的是离开那个地方的权利。
  他每年有一次休假的机会,休假的地点是上级安排好的,花费仅是通常价钱的
  几分之一。假期结束后,再回到那带刺的铁丝网里面去,那里面通信要经过检查,
  电话上安装了窃听设备,朋友之间的交往受到监视。
  在他30岁之前,他遇到了瓦利哑,并娶她为妻。瓦利姬是一名年轻的图书管理
  员和英语老师。她教会了他英语,因此他可以阅读大量的西方原版书刊。开始时,
  他们很幸福,但是他们的婚姻由于某个原因出现了裂痕:他们急于要个孩子,但是
  怎么也怀不上。
  IW7 年秋天,伊凡·布利诺夫在北高加索山脉的基斯洛沃茨克矿泉疗养地度假
  时遇到了叶夫格尼亚·罗津娜。在那个豪华的笼子里面有规定,夫妻双方必须分别
  在不同的时间休假。
  罗津娜四岁,比他整整小10岁,她与明斯克的丈夫离婚了,没小孩,她很可爱,
  但是较傲慢,经常收听外台广播(美国之音和英国广播公司的节目),经常阅读新
  奇的杂志,例如《波兰》,该杂志在华沙印刷,与那些枯燥、教条的苏联杂志不同,
  它的内容比较自由,丰富多彩。那位闭关自守的科学家被她迷住了。他们同意进行
  书信来往,但是布利诺夫知道他的信件将受到检查(因为他手里掌握着许多秘密),
  因此他让她把信寄给在阿尔扎马斯—16工作的一个有通信自由的朋友那里。
  1978年他们再一次见面,这一次是在黑海的索契度假区。布利诺夫的婚姻已经
  名存实亡,而他与罗津娜之间的感情已超出了友情的范围。1979年他们又在雅尔塔
  第三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双方都意识到他们仍在相爱,但是那是一个毫无
  结局的爱情。
  他觉得他不能抛弃他的妻子。假如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追求她,那就是另一回
  事了。事实是没有其他人在追求她,她长得并不漂亮。但是15年来,她一直是一名
  忠诚的妻子。如果爱情已经死亡,那就顺其自然吧。他们仍然是朋友,他不愿意用
  离婚来羞辱她,至少不会发生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小团体里。
  罗津娜同意了,但是由于另一种理由。她告诉他一件以前从未提过的事情。假
  如他们结婚,那将毁了他的事业。她是犹太人,仅这一点就足够了。她已经向(苏
  联的)签证和登记处提出申请,准备移居以色列。在勃列日涅夫的统治下,有一条
  新的特许令。他们亲吻,做爱后分手了,以后彼此再也没见过面。
  “其它的事情你就了解了。”她说。
  “你在奥地利的临时难民营里向我们大使馆提出了避难申请?”
  “是的。”
  “那么伊凡·布利诺夫呢?”
  “在雅尔塔度假之后的六个星期后,我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伊凡是在这里出
  生的,他是一名美国公民。至少他将在自由的环境里长大。”
  “你从未写信告诉过他真情吗?”
  “为什么要与他联系?”她痛苦地问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他生活在奢侈的
  监狱里,像任何一名在劳改营里的罪犯一样。我能做什么呢?使他回想起这所有的
  一切?明明知道他无法实现,为什么还要让他在那里苦苦追求?”
  “你给你的儿子说过他父亲的事吗?”
  “说过。我对他说他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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