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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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在侧街上,库兹涅佐夫指向了一百码远的基赛尔尼大街。
“一到大街上,您就可以在几秒钟内截一辆出租车,15分钟之内你就能回到酒
店。希望你能理解。见到你确实非常高兴,先生!”
说完话,他就走了。心烦意乱的马克·杰斐逊沿着窄窄的小街道向大街走去。
他边走路边摆弄他的录音机。最后,他将录音机放回到夹克衫的口袋里,这时他已
经到了基赛尔尼大街。他四处张望寻找出租车。可以断定,一辆车都没有。他急了,
愁眉苦脸地转向左边,朝着莫斯科中心走去。他不时地扭过头去,看看有没有出租
车。
路边停了一辆小汽车,车内两个穿皮夹克的人看见他从小街道出来,径直朝他
们走过来。其中一个人打开了他们的后车门,他们二人都下了车。当那个英国人离
他们只有10码远时,那两个人都把一只手伸进夹克里面,每人掏出一支无声手枪。
他们二话没说,射出了两颗子弹。两颗子弹都击中了英国记者的胸部。
那个正在行走的人,顿时止住了脚步。然后,当他的双腿软下来时,他一屁股
坐在了地上。当他开始倾倒时,那两个杀手已经一前一后把他夹在中间。其中一个
人把他扶起来,另外一个人用手搜索他的衣兜,很快就从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了录音
机,从另一边的兜里掏出了钱包。
他们的轿车开到他们的旁边,他们急促地跳上了车,轿车轰鸣着开走了。一名
路过的妇女看到了地上的尸体,起先她以为是一个醉汉,当她看到地面上流出的鲜
血时,她便失声喊叫了起来。没有人记下那辆车的车号,反正它是伪造的。
第八章
离枪杀地点不远处有一个饭店,里面有个人听见了那个妇女的尖叫声,他向窗
外望去,然后借饭店经理的电话拨通了03,叫来了一辆救护车。
救护车的工作人员原以为他们是在抢救一名心脏病患者,但是他们看到的却是
对襟的蓝色夹克衫的前面有两个子弹孔,地下流淌着鲜血。救护车向着最近的医院
急速行驶,车上的人同时给警察通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谋杀案分部的瓦西里·洛帕京检查员闷闷不乐地盯着博特金医
院外伤科推车上的尸体,而夜间值班的外科医生正在脱去他的橡胶手套。
“没希望了,”那位外科医生说,“一颗子弹打中了心脏,是近距离开的枪。
子弹还留在体内的某个地方。尸体解剖时会找到的。”
洛帕京点点头。了不得!莫斯科城内有手枪的人太多了,足够重新装备一支部
队。他知道,根本无法找到那支杀人的手枪,更不用说那支枪的主人了。他确信,
外面的基赛尔尼大街上目睹枪杀案的那个妇女已经不见了。她似乎看见了两个杀手
和一辆轿车,没有描述细节。
在台车上,死者那多雀斑的苍白面孔上愤怒地突起了姜黄色的络腮胡子,脸上
带有略微吃惊的表情。一个勤务兵将一个绿色的单子盖在尸体上,从而遮住了他那
双再也看不见东西的眼睛。
现在尸体身上的衣服全被脱掉了。衣服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有几件个人物
品放在一个钢制的肾形状的盘子里。侦探走过来,拿起了夹克衫,看了看衣领内的
商标。他的心情沉重了,是外国商标。
“你认识这些字吗?”他问那位外科医生。
医生凝视着夹克衫里镶着的标签。
他慢慢地读着一个运动用品商的名字:“邦德街。”
洛帕京指着衬衫的商标问:“这个呢?”
“马克斯和斯彭斯,”外科医生读出声来,“是在伦敦,”他友好地补充道,
“我认为邦德街也在伦敦。”
俄语里,与人的排泄物和两性生殖器有关的骂人的词共有20多个,洛帕京脑子
里全部过了一遍。上帝!这是一名英国旅游者。坏事了,肯定是个英国记者。
他把个人物品翻了一遍。没有几件物品。当然,也没有硬币。俄罗斯硬币早就
毫无价值了。有一块叠得很整齐的白手绢,一个小包,一个图章戒指和一块表。他
假设,那个妇女的尖叫声把凶手吓跑了,使他们没来得及将手表从死者的左手腕上
取下,或者将戒指从手指上抹下来。但是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最糟糕的是,
没有钱包。他翻了一遍衣服。鞋子里面印有“教堂”的字样:普通的黑色系带鞋子。
袜子是深灰色的,无商标;短裤里印的同样是“马克斯和斯彭斯”字样。
医生说:“领带毫无疑问也是来自伦敦某个街上的产品。”
洛帕京失望地又拿起了那件夹克衫。医院的勤杂工忽略了一样东西,在人们经
常装眼镜的上兜里有个硬东西。他赶紧把它掏出来,是一个穿孔的硬塑料卡。
它是一把酒店的钥匙,不是那种老式的钥匙,是那种由计算机塑造的钥匙。为
了安全起见,钥匙上没有房间号码,这样可以防止小偷进入房间行窃。但是,钥匙
上有国际酒店的徽标。
“电话在哪儿?”洛帕京问道。
假如不是在8 月份,国际大酒店的经理本尼·斯文森就会一直呆在家里。可是,
由于酒店来了许多旅游的客人,而且有两名工作人员因为热伤风请了病假,所以酒
店经理一直工作到深夜。这时他自己酒店的接线员接通了电话。
“是警察打来的,斯文森先生。”
经理按下“连接”开关,在电话另一端是警察洛帕京。
“什么事?”
“您是经理吗?”
“是的,我是斯文森。您是哪位?”
“莫斯科民兵总队谋杀案分部的检查员洛帕京。”
斯文森的心情沉重了。对方说他是谋杀案分部的人。
“你们酒店是否住了一名英国旅游者?”
“当然有。好几个呢。至少有12个。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我给你描述一个人:一米七高,姜黄色短发,姜黄色胡子,身穿深蓝色对襟
夹克衫,领带上印有可怕的斑纹。”
斯文森闭上了双眼,以吞咽动作抑制着强烈的感情。哎哟,不可能。只能是杰
裴逊先生。晚上还在酒店大厅里见到他在等车呢。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被抢劫了。现在博特金医院里。你知道那个地方吗?在赛马场附近!“
“当然知道。但是你提到的是谋杀案分部。”
“恐怕他已经死了。似乎他的钱包和所有身份证件都被偷走了,只留下了一把
印有你们酒店的房间钥匙。”
“请别走开,检查员。我马上就到。”几分钟之后,本尼·斯文森坐在他的书
桌前,心情惊恐万分。他做了20年酒店生意了,还从未遇到过客人被害的事情。
他淮一的业余爱好是打桥牌,他想起来他的一个桥牌搭档在英国大使馆工作。
查阅了一下私人电话本,他找到了那位外交人员的住宅电话号码,然后拨通了电话。
“天哪,本尼,是那个记者吗?为《每日电讯》写稿的那个记者?我们不知道
他到了莫斯科。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你的。”
那位外交家放下了电话,他想这可真要引起惊慌了。英国公民一旦在国外遇到
麻烦,不管是死是活,理所当然属于领事的负责范围,他感到应该在早晨之前把这
个消息告诉某个人。他拨通了乔克·麦克唐纳的电话。
1988年6 月,莫斯科瓦列里·克鲁格洛夫回家已经10个月了。在国外招募的间
谍回国后总是有改变主意和失去联系的危险,回国后可以销毁密码、隐显墨水和纸
等在国外得到的秘密联络工具。
招募方对此无能为力,即使公开指责那个间谍也毫无意义,而且显得残忍,不
会起什么好作用。在敌人内部做反对暴君的工作需要头脑冷静,有些人并不具备这
一点。
像兰利的其他人一样,蒙克从来不把反对莫斯科政体的人与美国的叛徒相提并
论。后者是背叛了整个美国民族以及他们通过民主方式选举的政府。他一旦被捕,
将受到人道主义的待遇,经过公平的审判,可以找最好的律师。
苏联人要反对的是一个已征服了90%的国民、仅代表不到十分之一人的利益的
野蛮专制政府。一旦被捕,将遭受毒打,不经审判就会被枪毙,或者送进集中营劳
改。
然而,克鲁格洛夫信守了他的诺言。他曾经通过秘密信件的约定存取点,投递
过三次从苏联外交部内部得到的高级政策性文件,从而使美国国防部在苏联人坐到
谈判桌之前了解了他们的谈判方针。1987年到1988年期间,东欧卫星国开始公开反
抗苏联的领导,波兰已经离开了她的怀抱,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都很
热闹,这时迫在眉睫的是,要了解苏联将要采取的对策。重要的是了解莫斯科自身
的感觉,他们自己都感到力量不足,人心涣散。克鲁格洛夫将这类信息透露给了美
国人。
5 月份,克鲁格洛夫表明他需要一次会面。他搞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他想见
他的老朋友贾森。哈里·冈特心烦意乱。
“雅尔塔的情况很糟糕,这里没人能安心睡觉。你是侥幸成功的,这次有可能
是个陷阱。密码表明他是诚实的。但是,他也有被逮捕过的可能性。他有可能全部
都招供了。这类事情你知道得太多了。”
“哈里,这些天来有100 万美国旅游者参观莫斯科。今非昔比了,克格勃不可
能把他们全部监视起来。如果隐蔽得好,一个人藏在100 万人当中是不成问题的,
除非你在现场被抓获。”
“现在他们还敢折磨一名美国公民吗?我会伪装得很巧妙的,我会谨慎行事的。
我懂俄语,但要装出不懂的样子。我只是导游带来的一名美国傻瓜。在没有确定是
否有人监视之前,我是不会暴露身份的。相信我吧。”
美国有一个庞大的艺术基金会网络,其艺术内容涉及社会的各个方面。其中一
个基金会正在组织一个学生团组赴莫斯科研究各类博物馆,重点是访问奥布克哈街
上的著名东方艺术博物馆。蒙克作为一名中年学者随团访问莫斯科。
菲利普·彼得博士的背景资料和证件都是真实的,该学生团乘坐的飞机于6 月
中旬降落在莫斯科机场。蒙克已经作好了思想准备。
苏联国际旅行社的导游义不容辞地在机场接机,把他们安排在非常糟糕的俄罗
斯酒店住宿,该酒店的面积非常大,但是却缺少酒店必备设施。来到莫斯科后的第
三天,他们参观了东方艺术博物馆。蒙克在美国时就对该博物馆作过仔细的研究。
在博物馆的两个玻璃陈列橱窗之间有足够的空间,他坚信假如有一伙人尾随克鲁格
洛夫,他肯定会有所察觉。
20分钟后,他看见了克鲁格洛夫。蒙克忠实地跟随着导游走,克鲁格洛夫尾随
在他们后面。在确信没有“尾巴”后,他朝博物馆的咖啡厅走去。
东方博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