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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偶像-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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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力而言是很荒谬的,但是它在苏联内部被强迫实施。在苏联,人们遇到的问题
  不是资金的短缺,而是用钱买不到东西的问题。因通货膨胀,没有人再去储蓄所存
  钱,拿固定薪金的雇员们变得一贫如洗。
  当街上的警察一周内所挣的工资还买不起一双袜子时,就很难说服他们不用明
  显是伪造的驾驶执照去换钞票了。
  但是,这只是小菜一碟。苏联黑手党操纵了各个阶层的力量,直至高级公务员,
  几乎将整个官僚机构都招募为他们的同盟。而在俄罗斯,官僚主义是无孔不人的。
  因此,许可证、执照、市民的房地产、计划之物、特许权等等——所有这些都
  可以很快地从颁发证书和物品的公务员那里买到,这就为黑手党创造了丰厚的利润。
  给外人留下的另一个很深的印象是黑手党从传统的敲诈勒索领域,很快地就转
  向了做合法的生意(当然他们传统的业务并没有丢。)美国的黑手党“我们的事业”
  犯罪组织花了10年的工夫,才意识到合法生意不仅起到增加利润的作用,而且还可
  以把来路可疑的钱弄得貌似合法。苏联黑手党花了5 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种过渡,
  到1995年,黑手党拥有并控制了40%的国家经济。到1995年后,黑手党的生意已走
  向国际市场,他们最擅长的三个领域是:武器、麻醉药品和盗用他人物品,以迅速
  的暴力行动为后盾,目标是所有的西欧和北美国家。
  问题是到1998年,他们的生意做过了头。由于贪婪过度,他们破坏了自己赖以
  生存的经济。到1996年价值500 亿美元的苏联财产,主要是金子、钻石、贵重金属、
  石油、天然气和木材被非法偷运到国外。这些商品是用几乎不值钱的卢布折价从政
  府机关的官僚工作人员那里购买的,运到国外后以商品的形式从事美元交易。其中
  一些美元被重新兑换成雪花般的卢布,带回国内资助更多的贿赂和犯罪活动。其余
  的美元被隐藏在国外。
  怀亚特先生沮丧地说:“现在的麻烦是,这种‘大出血’式的非法活动已经做
  得太过分了。腐败的政治家、甚至更多的是腐败的官僚主义者和匪徒们,把他们赖
  以致富的金鹅杀掉了,就不再会有金蛋了。你读过第三帝国的崛起那本书吗?”
  “读过,那是在很久之前读的。为什么要提到它呢?”
  “你记得那些对魏玛共和国最后的日子的描写吗?失业者排起的长队,街道上
  的犯罪案件增多,老百姓倾家荡产,乞丐觅食,以及当国家破产时的侏儒们,在德
  意志帝国国会的大厦里高叫着争吵不休,等等。你现在看到的正是这种情况。历史
  又重演了。该死!我必须走了。我与别人约好在楼下吃午饭。与你谈话真高兴,怎
  么称呼你来着?”
  “杰斐逊!”
  杰斐逊这个名字并没有使他回忆起什么。怀亚特先生显然不看伦敦的《每日电
  讯》。
  当那个加拿大人离开时,这个伦敦记者觉得很有趣。当晚所听到的悲观言论使
  他更加确信,今晚要与他面谈的那个人或许能够拯救这个国家。
  那辆黑色加长的柴卡车于晚上6 点半来到酒店门口接马克·杰斐逊去会谈,此
  时他正在门口等候。他总是那么守时,期望别人也是如此。他身穿黑灰色家常裤,
  一件颜色鲜明的运动夹克和棉布衬衫,束了一条加里克俱乐部的领带。他看起来时
  髦,整洁,过分注意细节,英国人的气派十足。
  那辆柴卡车穿过夜色,驶向北边的基赛尔尼大街,它在花园环路口转弯,拐进
  了一条边路。当车接近绿色钢门时,司机从他的夹克衫兜里掏出一个发信机,打开
  了上面的报警按钮。
  正在驶人的柴卡车进入了墙上的摄像机的镜头,门卫通过电视监视器看到了那
  辆车及其车牌号。该车牌号与他所掌握的车牌号码相对应后,他按下电钮,打开了
  大门。
  该轿车刚一进去,大门又关上了,门卫走到了司机的车窗前。他检验了一下身
  份证,向车的后座瞥了一眼,点点头,把道钉放下去了。
  鲍里斯·库兹涅佐夫接到门卫的报告后,走出屋来,在门口迎接客人。他把英
  国记者领到一楼一个设备完善的接待室里,这个接待室的一边与科马罗夫的办公室
  相邻,另一边是已故秘书尼基塔·阿科波夫用过的房间。
  在伊戈尔·科马罗夫面前,既不许抽烟也不许喝酒,杰斐逊不知道,也从未听
  说过这一点,因为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些事。在这个几乎以喝酒来显示男人风度的
  国家里,很少遇到不喝酒的俄罗斯人。杰斐逊看过科马罗夫的许多录像,只见他以
  人民领袖的姿态出现在影片中,手里礼节性地拿着酒杯,以俄罗斯人的方式频频举
  杯祝酒,根本看不出科马罗夫对酒不感兴趣。杰斐逊不知道科马罗夫手中的酒杯里
  面,从来装的都是矿泉水。那天晚上,只提供咖啡,杰斐逊谢绝了。
  库兹涅佐夫快步走向科马罗夫,杰斐逊稍慢一步跟在后面。科马罗夫的公共关
  系顾问将客人介绍给主人,双方握手致意。科马罗夫自己先坐下,他坐的皮椅子,
  要比其他两个人的椅子高一点。
  杰斐逊从他的夹克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微型录音机,并询问对方是否介意他
  使用它。科马罗夫低了下头,他对大多数西方记者不会使用速记表示理解。库兹涅
  佐夫鼓励性地点点头,示意杰斐逊开始访谈。
  “主席先生,新闻媒体报道了杜马的最新讨论结果,决定把临时总统的任期延
  长三个月,而将明年的总统大选提前到明年一月份。您对此决定有何看法?”
  库兹涅佐夫将杰斐逊的话很快地翻译过来,并倾听科马罗夫用响亮的俄语进行
  回答。科马罗夫讲完后,翻译又转向杰斐逊。
  “很显然,我和爱国武装联盟对此决定感到很失望,但是作为民主人士,我们
  还是接受了。杰斐逊先生,我想您已经知道我深深热爱的这个国家,目前的状况不
  太好。无能的政府长期容忍官僚主义肆意挥霍经济,致使腐败蔓延,犯罪率不断上
  升。受害的是我们的人民。这种状况持续时间越长,情况就会越糟糕。、因此,推
  迟总统大选的时间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我对今年10月赢得大选非常有信心,即
  使非要推迟到明年互月,那时我们还是会取胜的。”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记者,马克·杰斐逊很快就意识到,科马罗夫的回答太做
  作了,就好像一名政治家多次被问同一个问题,他能一口气就把答案背出来。在英
  国和美国,政治家已经习惯于被采访,面对新闻界人士,他们的心情要放松得多,
  并且,他们与其中很多人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杰斐逊感到自豪的是他的文章一
  直能够全面地、生动地描写人物的特征,文章中既引用了被访谈者的原话,又加上
  他自己的印象,从而展现一篇真正的新闻文章,而并非那种冗长而枯燥的陈词滥调。
  但是,这个人讲起话来却如同一架自动化的机器。
  记者的经验告诉他,东欧的政治家们一般都要比英国和美国的政治家更尊重新
  闻界的人士。但是,这个人却不一样。这个俄罗斯人很拘谨,很严肃,就像裁缝做
  的假人一样。
  问到第三个问题时,杰斐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科马罗夫显然讨厌媒体,根本
  不喜欢被采访。这个伦敦人试图使用一个更轻松的方法,但是这个俄国人一点幽默
  感都没有。政治家自命不凡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个人的自尊心极强,简直是个狂人。
  答案就像电视播音稿的提示机一样明了。
  杰斐逊迷惑地瞥了一眼库兹涅佐夫。这位年轻的公关头目和翻译显然是在美国
  受的教育,是双语人才,久经世故,但是他对待伊戈尔·科马罗夫,就像卑躬屈膝
  的小走狗一样忠心。杰斐逊又进行了一次尝试。
  “先生,正如您所了解的那样,俄国总统手中的实权要比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
  手中的权力大得多。在您当选为总统后的头六个月里,您将为客观的观察家们展现
  那些变革?换句话说,您将优先做哪些事情?”
  答案仍然像一本政治宣传册。毫无例外地提到了镇压有组织的犯罪活动,改革
  使人难以承担的官僚主义体制,恢复农业生产,并且变革货币。进一步的提问是关
  于如何实现上述目标的问题,答案仍然是毫无意义的陈词滥调。如果是西方的政治
  家,用这类陈词滥调肯定是无法过关的,但是科马罗夫显然期待着杰斐逊能够感到
  完全满意。
  回想来到莫斯科之前他的总编对他的交代,杰斐逊问科马罗夫,他打算如何重
  现俄罗斯民族的辉煌。这时杰斐逊第一次看到科马罗夫有了反应。
  杰斐逊所说的某个事情,似乎触动了科马罗夫的某根痛觉神经,科马罗夫如同
  触电一般。这个俄罗斯人坐在那里,两颗无神的棕色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杰斐逊,
  杰斐逊受不了这种眼光,他转眼看他的录音机。他和库兹涅佐夫都没有注意到,这
  位爱国联盟主席的脸色已经变得刷白,两侧的面脸颊上分别出现了一个小的红色亮
  点。科马罗夫默默地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了身后
  的门。杰斐逊以不解的眼光看着库兹涅佐夫。很明显,那个年轻人也在迷惑之中,
  但是他很快就恢复到他那彬彬有礼的本能状态。“我肯定,主席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他显然是想起了某件急事,必须马上处理。他处理完就会回来的。”
  杰斐逊伸手关上了录音机。科马罗夫打了一个简单的电话,3 分钟后,他回到
  了房间里,坐下来以平稳的语调继续回答问题。当他开始说话时,杰斐逊重新打开
  了录音机。
  一个小时后,科马罗夫表示会谈已经结束。他起身,朝杰斐逊僵硬地点点头,
  回到他的办公室去了。走到门口时,他招手叫库兹涅佐夫随他一起进去。
  两分钟之后,公关顾问回来了,脸色显然很尴尬。
  “恐怕我们的交通工具有些问题。”他边说话,边陪着杰斐逊走下楼梯,进入
  大厅。“你来时乘的那辆车有急事被占用了,其他的车都是加班工作人员的私车。
  您能乘出租车回国家大酒店吗?”
  “好吧,我想可以!”杰斐逊说。他真后悔没有从酒店带自己的车来,让司机
  在门口等候他。“也许你可以打电话叫一辆车?”
  “恐怕这个时候他们不再接受定车的电话了,”库兹涅佐夫说,“我可以告诉
  你在哪里能找到出租车。”
  他把这位迷惑不解的特约作家从主门领到钢门口,警卫把钢门打开,放他们出
  去了。在侧街上,库兹涅佐夫指向了一百码远的基赛尔尼大街。
  “一到大街上,您就可以在几秒钟内截一辆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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