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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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整个春季,大约有12个中心党派联合组成了民主联盟,他们一直怀疑,
鲍里斯·叶利钦是否适合再一次作为总统的候选人连任总统。
后来,历史学家把他的下台归咎于一个问题——车臣。
大约在总统选举前的12个月,恼羞成怒的叶利钦,指挥俄军对一个好战的深山
部落发起了一场全面的地面和空中战争,因为该部落自封的领袖坚持要彻底独立于
莫斯科。车臣人闹独立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们的抵抗行为可以追溯到沙皇以及
比它更早的时代。然而,沙皇发动的多次进攻并没有把他们消灭,甚至在约瑟夫·
斯大林时代也未能如愿。虽然面积不大的车臣多次遭到毁坏,车臣人曾经多次被驱
逐出家园,但是他们役有被灭种或者灭绝,劫后余生的车臣人民仍在继续战斗。
调集俄罗斯全部武装力量对车臣人发动全面进攻,是头脑发热时作出的鲁莽决
定,它未能很快取得辉煌战果,却把车臣首都——格罗兹尼彻底摧毁了。俄罗斯士
兵死伤无数,装着尸体的袋子源源不断地从战场上运回莫斯科……这一切都被摄影
记者用彩色照片真实地记录下来了。
虽然他们的首都已破碎不堪,但是车臣人仍然全副武装,其中的大部分武器是
由腐败的俄罗斯将军卖给他们的。他们利用自己所熟悉的山林躲藏起来,拒绝投降。
当年试图侵略并占领阿富汗的那支俄军,如今又在高加索山脉的荒山野岭之中,扮
演了一次极不光彩的角色。
如果鲍里斯·叶利钦想通过发动对车臣的战争来证明自己是那种传统的俄罗斯
强人,那么他的这一举动则产生了相反的效果。在1995年的全年中,他每时每刻都
在渴望自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然而却一直没有成功。当俄罗斯人民目睹了自己年
轻儿子的尸体从高加索运回来后,他们反对车臣战争的情绪极为强烈。他们对于未
能领导战士打胜仗的指挥官也十分不满。
经过叶利钦声嘶力竭的个人努力,在决定性竞选之后他重新赢得了总统宝座。
但是仅一年之后他又离去了。该头衔落到了专家治国论者——约瑟夫·切尔卡瑟佐
夫的头上,他是俄罗斯祖国党的领袖,当时该党已加入了广泛的民主联盟。
切尔卡瑟佐夫似乎有一个好的开端。他借用了西方许多好的做法,更重要的是
引用了西方的财政信贷方式,促使俄罗斯的经济正常发展。他接受了西方的劝告,
与车臣最终达成了和平协议。虽然俄罗斯人复仇心很重,不愿意让反叛的车臣人就
这样侥幸逃脱,但是人们还是欢迎让士兵返回家园的做法。
但是,在18个月之后又开始出问题了。追究起来,有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是
黑手党的劫掠,最终使俄国的经济变得难以支撑;第M 个原因是由于另一次愚蠢的
军事冒险行动。1997年的后半年,占有俄罗斯叨%财富的西伯利亚威胁性地扬言要
正式脱离俄罗斯。
西伯利亚是俄罗斯所有省份中最不安分的一个省。在西伯利亚的土地上,那些
几乎从未开发过的永久性冻土层下面蕴藏着丰富的资源,如石油和天然气,即使沙
特阿拉伯也相形见继。此外,还有金子、钻石、锰、钨、镍、矾土和白金。直到叨
年代末期,西伯利亚仍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待开发的地区。莫斯科接到报告,日本人
(主要是在韩国的日本瘪三间谍)正在西伯利亚煽动分裂。切尔卡瑟佐夫总统听信
了他周围那些阿谀奉承者的愚蠢言论,犯了他的前任在车臣问题上类似的错误,向
东面派遣了部队。这一举动导致了双重灾难。首先是由于战争进行了12个月仍未取
得军事战果,总统不得不达成了一项妥协的协议:准许西伯利亚人对其所拥有的地
域和财富,比过去具有更大的自治权和控制权。第二个后果则是这次军事冒险引起
了恶性通货膨胀。
政府试图尽力摆脱困境:到1999年夏天,90年代中期那种1 美元兑换5000卢布
的日子,已经成为历史。1997和1998年,库班农村在黑土地上种植的小麦等农作物
连续两年歉收。由于游击队毁坏了铁轨,一方面是西伯利亚的庄稼腐烂在地里无法
运出;另一方面,城市里的面包价格却不断上涨。切尔卡瑟佐夫虽然仍然处于总统
位置,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实权了。
在农村,粮食本应该至少自给自足,实际情况却一团糟,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坏
的局面。由于缺乏资金和劳力,农民的房屋开始倒塌,农场荒芜,肥沃的土地杂草
丛生。农民(主要是老年人)一看到路边停有火车,便迅速地一哄而上,围着车窗
内的旅客兜售家具、衣物和小古董,以便换取钱物和食品。然而,几乎没有人愿意
买他们的东西。
在国家最耀眼的首都莫斯科,穷困潦倒的老百姓睡在莫斯科河沿岸的码头和黑
暗的小巷里。警察(在俄罗斯叫民兵)事实上已放弃了防范职责。他们惟一的工作
是试图将在外露宿的盲流收拢到一起,用火车将他们遣返回乡。但是,又有更多的
人不断地来到莫斯科寻找工作、食品和救济。其中许多人沿街乞讨,几乎饿死在莫
斯科的大街上。
1999年早春,西方国家终于停止向这个无底洞的国家提供救济,外国的投资者,
甚至那些黑手党的伙伴也离开了。莫斯科的经济就像被多次掠夺过的战争难民一样,
躺到在路边,贫困潦倒,濒于绝望。
切尔卡瑟佐夫总统坐在车里,这些令人沮丧的景象不停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完全陷入了沉思。汽车正驶往郊外的避暑胜地,他要去那里度周末。
他的司机熟悉这条道路,那座郊外别墅位于乌索沃那边的莫斯科河之滨,那里
绿荫蔽天,空气凉爽。数年前,苏联政治局的大官们曾经在这条河两岸茂密的森林
里建造了许多别墅。虽然俄罗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在这方面的变化并不太
大。
由于汽油很昂贵,路上没有多少车辆。他们遇到的卡车尾部都散发着浓浓的黑
烟。他们过了阿克汉盖尔斯科耶,又穿过一座桥,然后转弯沿着河边的公路行驶。
河水在炎热的薄雾中静悄悄地流向他们身后的那座城市。
5 分钟之后,切尔卡瑟佐夫总统感到喘不过气儿。尽管车里的空调已调到了最
大档,他还是按下了身旁的后车窗,使自然风从侧面吹进来。外面的空气更热,他
仍然呼吸十分困难。坐在前面的司机和警卫均未察觉到他的状况。车向右拐进了岔
路。过了岔路口后,俄罗斯总统便一头倒向他的左边,摔向车座的一旁。
司机第一个从汽车后窥镜中发现看不见总统的头了。他向警卫咕哝些什么,警
卫转过身来看个究竟。刹那间,奔驰稍稍转向,停靠在了路边。
后边的柴卡车也停了下来。警卫队队长——前苏联特种部队的上校,从车的前
座一跃跳下车,跑了过来。其他人也都下了车,拿起武器围成了一个保护圈。他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校快速跑到奔驰车前。此时,总统车上的警卫已经打开了后车门,正在探身
准备往车里去,上校却猛地将他拉出来,他要亲自查看。总统蜷曲着侧身半卧,双
手抚在胸前,双目紧闭,呼吸急促。
最近的具有精良医疗设备的医院,是位于数英里之外麻雀山脚下的国家第一门
诊部。上校爬上了后座,来到昏迷的总统旁边。他命令司机调头转弯,驶向环形公
路。司机面色苍白,紧张地执行着上司的命令。上校用他的手机与门诊部通了电话,
命令派一辆救护车在半路与他们会合,以便及时抢救。
半个小时后,车在分岔路的中间位置,双方相遇了。医生将昏迷不醒的总统从
豪华轿车转移到救护车上,然后三辆车一起急速向门诊部方向飞驰。
救护车一到目的地,值班的高级心脏专家便立即接手,总统被迅速地送进了重
点护理组。医务人员竭尽全力抢救总统,他们动用了最先进和最好的医疗设备,但
是,仍然与事无补,太迟了。监视屏上的线条拒绝波动,保持一条长的直线和持续
的蜂鸣报警。到4 时10分,那位高级内科医生站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除颤器
的医生也回到后面去了。
上校按了按手机上的号码,铃声响了两下,便有人应答。
“给我接总理办公室。”
6 个小时后,远在西印度群岛海洋的波涛中,狐媚女人号掉头返航。后甲板上
船夫朱利叶斯吃力地将鱼网拖上甲板,解开金属缆绳,放下了桅杆。他们忙了一整
天,收获不小。
朱利叶斯将缆绳和耀眼的塑料诱饵卷成整齐的圆圈状,然后存放在工具箱内。
这时,那对美国夫妇打开两罐啤酒,坐在遮阳伞下,悠闲地喝着啤酒解渴。
在鱼舱里有两条大刺鲅和6 条大鳍鳅,每一条大刺鲅重约40磅。几个小时之前,
这些可爱的海洋动物还漫游在10英里以外的海底世界里呢。
船长在驾驶台上检查了回归的行船航线,然后他先来了个回程满舵,又向前狠
狠地推了推操作杆,船的速度由慢变快,向着归途急速飞驶。他估计,在一个小时
之内就能驶人海龟湾。
狐媚女人号似乎知道她的工作已接近尾声,前面码头的避风港正等着她去停泊。
她摆动船尾,昂首挺胸,V 形船体在蓝色的海洋中乘风破浪欢快地飞翔。朱利叶斯
在水中放了一个水桶,水桶也随着船体漂动,一会儿,又把它拉起来,用桶里的水
把后甲板反复冲洗了几次。
在日里诺夫斯基担任自由民主党的领袖的时候,该党总部设在斯列坚卡大街旁
边的鱼巷里,一座类似贫民窟的建筑物内。参观的人不了解弗拉德这个疯子的奇特
处世习惯,他们对如此破烂不堪的党总部建筑感到万分惊奇。墙上的白灰不断地脱
落,橱窗里展示了两张粘着苍蝇屎的蛊惑人心的海报,屋里的地板污迹斑斑,十多
年可能从来没有清洁过。参观者发现在那扇破旧的黑门里面有一个暗淡的大厅,那
里有个摊位在兜售前身印有领袖画像的圆领汗衫,货架上摆放着领袖支持者们所穿
的黑皮夹克等生活必需品。
通向楼上的楼梯也没铺地毯,只是刷了层暗淡褐色的油漆。在第一层楼梯转弯
的平台上,建了一个警卫室,粗暴的卫兵不时地将头伸出带有栅栏的窗户,盘问每
一位来访者的意图。来访者的答复使卫兵满意之后,他才能被允许继续往上爬,到
达日里诺夫斯基曾经主持政务期间用过的房间。建筑物从内到外都是坚硬的石头。
这个古怪的法西斯分子就喜欢这样布置他的总部,他的理由是要树立一个为人民服
务的形象,而不是那种谋求特权的贪官形象。但是日里诺夫斯基现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