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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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军队机械师已经将一辆长车底多用途越野车进行了改装,他们在车的传
输轴下面装了一个狭窄的间隔间。俄国人被塞进躲藏。两天后,这辆多用途越野车
出发开往芬兰。在芬兰与苏联的俄方边界处苏联人不顾外交协议仍截住车进行了搜
查,但是什么也没找到。一小时之后,一个全身僵硬的奥列格·戈迪夫斯基被放出
了他的“监狱”,用车送到芬兰首都赫尔辛基。
几天后消息传开了。苏联外交部向英国大使提出抗议,大使非常坚定沉着,他
回答说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几个月之后,戈迪夫斯基来到华盛顿与CIA 分享成果。在听报告的军官中有一
个人表面上笑容满面,内心却害怕得要死,他就是奥尔德里奇·埃姆斯。如果这个
俄国人知道有个美国叛徒,他该怎么办?埃姆斯很幸运,因为答案是否定的,没有
人知道此事。
杰弗里·马奇班克斯认为他可以想出一个办法帮助他在莫斯科的同事搞清楚那
份黑色宣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麦克唐纳遇到的一个问题是他无法亲自接触伊戈尔·科马罗夫本人。马奇班克
斯考虑亲自与这位爱国武装联盟的领袖进行一次深人的谈话,从中或许能找出答案,
看看这位自封为右翼保守爱国主义者的灵魂深处是否隐藏着疯狂的纳粹野心。
他认为他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协助他联系这次面谈。去年冬天他参加了一
次野鸡射击活动,在客人中有一名刚任命的英国主要保守日报编辑。7 月21日,马
奇班克斯给这位编辑通了电话,向他提起了那次野鸡射击活动,与他约好第二天在
詹姆士大街他的俱乐部里共进午餐。
1985年7 月,莫斯科戈迪夫斯基的逃跑在莫斯科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是7 月的
最后一天,在捷尔任斯基广场克格勃总部三楼克格勃主席私人办公室内。
这个灰暗的办公室曾接纳过地球上最为血腥的怪兽在此办公。亚戈达和叶若夫
都曾在此呆过,他们执行斯大林的命令用数以百计生命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效
仿者还有贝里亚和塞尔沃,这两个意大利精神变态者,以及谢米恰斯内和最近去世
的尤里·安德罗波夫。从1963年至1978年,安德罗波夫一直担任克格勃的领导,他
的任职时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长。
T 形桌上签署的命令使多少人惨遭严酷折磨,多少人死于冰天雪地、荒芜人烟
的西伯利亚,多少人跪在寒冷的空旷土地中被手枪子弹穿颅枪毙。
维克托·切布里科夫将军现在不再有那么大的权力了。事情正在发生变化,死
刑命令必须由总统本人亲自颁布。但是对于叛国者,他们仍然有权签署死刑令,今
天的会议就是研究将要对叛国者实施的逮捕令。
第一总局局长弗拉基米尔·克留奇科夫坐在克格勃主席桌子的对面,此刻他正
准备全力为自己辩解。是他的手下把事情搞糟了。第二总局局长正处于攻势,这位
矮矮胖胖的宽肩将军名叫维塔利·博亚罗夫,他正在厉声痛斥第一总局。
他愤怒地说:“整个事情真他妈的……”即使在将军的圈内,说话时使用的词
汇也非常重要,从他的用词可以断定他来自劳动人民家庭,言语非常粗鲁。他的意
思是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克留奇科夫嘀咕着。
主席说:“现在我们来规定一个工作范围。在苏联领土范围内的叛徒,应由第
二总局负责逮捕和审讯。如果再发现叛徒,将按照这个规定执行。听明白了吗?”
克留奇科夫嘀咕道:“还会有更多的叛徒。还有13个呢。”
大家都不说话了,室内的寂静持续了几秒钟。
主席小声问道:“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你不是正要告诉我们什么事
情吗?”
克留奇科夫这才把六个星期前在华盛顿查德威克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博亚
罗夫长长地嘘了一声口哨。
切布里科夫问他:“你现在采取了什么措施?”
“我已组建了一支特工队来处理这事。他们一个一个地都搞清楚了,共有14人,
实际上还剩13人是CIA 的间谍。他们都是俄国人。其中一些人容易辨认,另一些人
不太好辨认,花的时间长一些。”
切布里科夫当天下令:铃铛小组负责分析所获得的情报,但是叛徒的名字一经
确定,必须将它转交给联合反叛徒委员会进行逮捕和审讯。第二总局执行逮捕和收
监任务。审讯时必须有第一总局的人员在场,以便掌握审讯内容。
其它情况下,由第二总局决定是否拘留和交存,第二总局按照常规方式处理抗
拒或坦白事宜。
一周之内,切布里科夫将军神采奕奕地将CIA 的成功一五一十地向米哈伊尔·
戈尔巴乔夫作了汇报。总统的反应令他感到吃惊。这位仅在3 月份才任命的新总统
对于他们对美国人的现代间谍活动取得的成绩并未感到高兴,反而对CIA 对于苏联
的渗透,尤其是对于两个情报机构(克格勃和苏军总参谋部情报总局)的渗透达到
了如此深人的程度感到震惊。
他不顾克格勃谨慎行事的恳求,下令尽快收拾那些已被奥尔德里奇·埃姆斯暴
露出来的叛徒,将他们一网打尽。
铃铛小组的负责人是老谋深算的尤里·德罗兹多夫将军,他过去是伊勒格斯分
局的局长。他推测这样做的结果会断送埃姆斯的性命。如果如此闪电式地逮捕他们
的特务,CIA 将知道他们中间有一个双重间谍,一旦展开调查,很快就能找到他。
使他极为惊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同时博亚罗夫将军在准备他的反叛徒委员会,叛徒一经确认和逮捕后,由他们
来审讯。他打算挑一名特殊人物来领导这个委员会。档案就放在他的书桌上:一名
上校。年仅40岁,但经验丰富,一位从未失败过的审讯员。他迅速翻开了档案。
他1945年出生于以前叫彼尔姆的莫洛托夫,自从斯大林的忠实的追随者莫洛托
夫丧失体面后又开始叫彼尔姆。他的父亲是一名获得勋章的士兵,他在战场上大难
不死,返回家乡之后喜得一子。
小托尔亚在北方城市里受到严格的正统教导,慢慢长大了。根据档案记载,他
那狂热的父亲十分憎恨对英雄斯大林品头论足的赫鲁晓夫,他的儿子全部继承并坚
持父亲的观点。
1963年他18岁时应征人伍,调到内政部(MVD )的内部部队。这类部队的任务
是保护监狱、劳改营和拘留所并用作反暴乱队伍。这个年轻的士兵工作起来真好比
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在那些单位里流行镇压和集体控制精神。这孩子工作得如此出色并获得了珍贵
的回报,他被调到列宁格勒军事外语学院,这实际上是克格勃的训练院校。那里的
毕业生以冷酷、奉献和忠诚而著称。这个年轻人在那里又一次显露风采,再一次获
得回报。
这一次他被调到第二总局莫斯科州分部任职,他在那里工作了四年,赢得了
“机警接待官、彻底调查官和严厉审讯官”的美称。他确实对审讯很内行,拟写了
一本评价很高的专著,从而被调到第二总局总部。
从那以后他再未离开过莫斯科,总部以外工作主要是针对他所仇恨的美国人,
收集美国大使馆的情报并跟踪他们的外交人员。在这期间,他在调查局工作了一年,
然后又回到第二总局。高级军官和教官特地在档案中记录了他对英国人、美国人、
犹太人、间谍和叛徒的刻骨仇恨,他们对审讯时他表现的那种虐待狂感到无法解释,
但是可以理解。
博亚罗夫将军满意地合上了档案。他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人。如果想迅速得到结
果而不浪费时间,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正是他要找的人。
第五章
詹姆士大街的中部有一幢匿名的玄武石建筑,它的大门是蓝色的,外面摆了一
些绿色盆景植物。它没有名称,而那些熟悉它的人们很快就能找到它;那些不了解
它的人们根本无意进去,只不过是从它的门前边路过而已。这就是布鲁克斯俱乐部,
它从来不对外宣传。
然而,这里距英国政府所在的怀特霍尔大街不远,政府的公务员们却十分钟情
这里的酒吧。7 月22日中午,杰弗里·马奇班克斯就在这里宴请《每日电讯》报的
编辑。
布赖恩·沃辛顿,48岁,有二十多年的记者工作生涯。两年前,加拿大业主在
英国《泰晤士报》发现了这个人才,聘请他填补了《每日电讯》编辑的空缺。沃辛
顿的工作经历是在国外,素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出现。年轻时,他的第一次体验实战,
就是报道了福克兰群岛的战争,后来在1990——1991期间又对海湾战争进行了实地
报道。
马奇班克斯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预定了一张桌子,远离其他人群,以避免谈话
被人窃听。不是每个人都试图窃听别人谈话,而在布鲁克斯的酒吧里,也许人们从
来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想法。然而,要改变陋习毕竟是件困难的事。
“我想,过去我可能提到过,我是在对外事务办公室工作。”马奇班克斯说,
餐桌上的盘子里已经摆上了小虾。
“我记得你说过,”沃辛顿说。他仍然三心二意,盘算着是否要接受这个午宴。
他每天总是从早晨10点一直工作到日落,而现在要花两个小时吃午饭,如果算上从
加那利码头到伦敦西区的往返路程还需要三个小时,考虑这样做是否合算?
“实际上,我是在河下方查尔斯王大街对面的另一栋楼里办公。”马奇班克斯
说。
“哦,”编辑说。他听说过沃克斯霍尔区的所有细节,却从没去过那里。或许,
这顿午餐能有所收获。
“我特别关心俄罗斯问题。”
“我不嫉妒你,”沃辛顿说。他不停地吃着几片褐色的薄面包,直到把最后一
片也消灭了。他身材魁梧,胃口极好。“我原以为形势会急剧恶化。”
“看起来有点像。由于切尔卡瑟佐夫的去世,似乎就要举行下一届总统的选举
了。”
年轻的服务小姐端来了小羊排骨和蔬菜,还上了一壶红葡萄酒。当服务小姐走
过来时,他们二人都不说话了。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服务小姐一走,沃辛就接着说。
“我们看得很准。这些年来,共产党已经失败了,改革派内部也是乱七八糟,
似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伊戈尔·科马罗夫赢得总统的宝座。”
“这样不好吗?我最新的印象是,他的谈话似乎涉及了一些实际内容。譬如,
使货币恢复良性循环,结束目前的无秩序状态,打击黑手党等等。”
沃辛顿看起来是个很爽快的人,谈起话来像是在嘀嘀哒哒地发电报。
“很精彩,听起来也很动人。但是他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