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第6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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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伤,而后又经历了一场苦战,伤上加伤,绝不是短时间能够康复。单凭自己……有点危险。
黄忠五十四岁,却丝毫不显老态。
历史上,当他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和关公打个不分伯仲,足见其武力值惊人。
“伯平,正方,对黄忠此人,可有什么办法?”
听得出来,曹朋对黄忠很看重,这也让蒯正心里,感觉舒服不少。之前他曾提醒庞德,要庞德留意黄忠,可庞德并未在意,结果吃了大亏。而今曹朋的态度,明显是对那黄忠很感兴趣。如此,蒯正倒也没有再提醒曹朋,听了曹朋的话语,他想了想回答道:“早年我曾听人说过,黄忠此人性情刚烈,不可以力敌。但若说有什么对策,我还真就说不上来,也许正方能有主意?”
曹朋留意到,李严一直在沉思。
听到蒯正的话,李严忙抬起头道:“这两日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只是不知有没有用处。”
“哦?”
“刘虎昨日兵临湖阳,发动了攻击。
但是黄忠却一直未曾现身,直到今日才出现。我觉得,会不会是刘虎和黄忠之间,存有矛盾?”
庞德也道:“正方不说,我还不觉察。
没错,我今日参战时,一开始也没有发现黄忠出现。”
“矛盾嘛……恐怕是有一点,但应该不会太大。”蒯正捻着胡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黄忠一直是跟着刘磐,说起来并非刘虎部曲。而刘虎这个人,极好面子,心胸不甚宽广。黄忠到最后才出现,未必是两人有什么矛盾。我倒是觉得,很可能刘虎在压制黄忠……
毕竟,他是湖阳之战的主帅,若黄忠功劳太大,他面上也未必觉得光彩。
恩,压制,我觉得很可能是刘虎在压制黄瀚神!”
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吗?
曹朋听完了蒯正等人的讲述之后,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伯平,与我好好说一说刘虎其人吧。”
“哦,这却容易……过去几年,我和福伯在襄阳讨生活,对刘虎倒也有些了解。友学若想知道,我自当告之。”说到福伯,蒯正的脸上,却突然间闪过了一抹悲伤之色。福伯,就是他的老管家,今日在城头上,为保护蒯正,而丢了性命。老管家跟随蒯正多年,始终不离不弃。可以说,在蒯正最为低落的那些年里,若非有老管家在,蒯正未必能够支持下来……
想想也是,蒯正被家族抛弃的时候,一无所有。
他虽说是庶出,但也是个公子哥的身份,哪里懂得生存之道?如何经商,如何赚钱,他一无所知。幸亏老管家在,为他精打细算,才算是让蒯正撑过了最为艰难的阶段。而今眼见着生活好了,可老管家却未来得及享清福,就丧了性命。这让蒯正的心里,有如何能开怀?
好在,他分得清楚轻重。
将心中的那份悲伤掩藏起来,蒯正滔滔不绝,向曹朋介绍起关于刘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近子时。
军营里,突然间起了风,让人感觉凉爽了不少。
李严蓦地站起身来,拱手道:“公子,严倒是想出了一个主意,说不定能使得刘虎黄忠反目。”
“哦?”
曹朋大喜,连忙倾身问道:“正方,愿闻其详?”笑,坎,天,下
第614章 不可以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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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虎在黄忠的保护下,收拢了残兵败将。
随后,他下令后撤十五里,扎下营寨,稳住阵脚,这才把黄忠找来,当面向他表示了谢意。
看着黄忠,刘虎心里很不舒服。
他也没有想到,小小湖阳,居然会这么麻烦。原本是想要压制一下黄忠,到头来却又要靠着黄忠,才稳定了战局。一方面暗自赞叹,另一方面又有些恼火。刘虎即恼火自己的失利,也恼怒黄忠抢了风头……当然了,他也清楚,若无黄忠,说不定在湖阳城下,他已毙命。
“汉升,此次多亏了你及时赶到,才不致惨败。”
黄忠连忙道:“巨岩将军休要客气,忠也是恰逢其会而已。
只不过,而今那曹家小贼率援兵抵达湖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要早作打算才是。忠在湖阳城下,与那小贼交锋一合。此人非是那种名不符实之辈,还请将军要多多提防。”
说起来,黄忠是好心。
他只是想提醒刘虎,不要掉以轻心。
可是这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听在刘虎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滋味。
心里面别扭的很,刘虎瞄了黄忠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多谢老将军提醒,我知道了……老将军从唐子乡押运粮草而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待明日再随军出战,如何?”
黄忠本来想说自己不累,可是见刘虎似乎无心和他交谈,到了嘴边的话,也就随即咽了回去。
“如此,巨岩将军也早早歇息,末将告辞。”
黄忠说完,拱手告退,大步走出了军帐。
待黄忠离开,刘虎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啐了一口唾沫,低声咒骂道:“一皓首匹夫耳,焉敢小觑我?待明日,我斩了那曹朋的首级,在好生羞辱你这老匹夫,看你还敢得意。”
就在这时,帐帘一挑。
一名文士从外面走进来,朝着刘虎拱手一揖。
“少将军这是在和谁生气呢?”
刘虎看清楚来人,顿时露出一抹笑意,他招手示意来人坐下,笑呵呵道:“还能和谁生气,不就是黄汉升那老儿吗?伯复,将士们可都稳定下来?今日伤亡如何?可还有再战之力呢?”
来人,名叫韩玄,字伯复,是南郡人氏。
此人在刘表帐下效力,虽是荆人,但和荆襄集团并不是特别亲密,反而和刘虎走的很近。他而今在刘虎帐下,担当主簿,负责军中辎重等各项事宜。闻听刘虎询问,韩玄连忙取出卷宗,双手呈递给了刘虎。
“将军,折损皆已登记在案。
今日湖阳撤兵,死伤约有千五百人左右,但给予曹军造成的伤害,想必更大……玄曾听人说,曹军城中有一种神器,名为八牛弩,威力惊人。刘玄德谋主荀谌,好像就是被那种八牛弩射杀。根据这两天的战况,想来湖阳并没有配备这种武器……不过今日曹朋率援军抵达,可能会携带八牛弩。若真如此,来日与曹军再战,还请将军多多留意,以免被曹军偷袭。”
韩玄说的话,就很得刘虎的心。
我们死了一千多人,湖阳损失一定更重。
他虽然也是在提醒刘虎小心,但是和黄忠的提醒方式,有明显不同。
黄忠是在提醒刘虎,小心曹朋这个人;但韩玄呢,却是让刘虎小心那劳什子八牛弩。都是善意提醒,效果完全不一样。刘虎正年轻气盛,又刚吃了大亏,心里当然不舒服。他输了,但黄忠却赢了,这不明显是在嘲讽他无能?可如果只是小心军械,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
因为军械是曹朋带来,连带着自然要地方曹朋。
韩玄这一番话,就是劝慰刘虎:你输了,但不是输给曹朋。曹朋也就是靠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才取得胜利,靠的不是真本事。
如此一来,刘虎这心里,可就舒服多了……
“湖阳那边,情况如何?”
刘虎话锋一转,不再去关心己方损失,而是询问曹军的状况。
韩玄道:“曹朋并未入城,而是下令在城外驻扎。他与李严,一驻扎城西,依山而建,阻住了官道;另一个则凭唐河而立营,左右互为呼应。但根据斥候回报,曹军的援兵并不算多,似乎也不过几千人。他们左右分设营寨,就是为湖阳争取修建城墙的时间……故而玄推测,曹军兵力不足,曹朋必然是想要死守湖阳,以争取援兵到达。所以,少将军绝不能给他喘息时间,当立刻请求增兵,持续对湖阳施压……李文德既然劝说公子,不如请他增兵,如何?”
刘虎闻听,连连点头。
韩玄说的是滴水不漏,让他非常满意。
他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伯复说的有理,那就烦劳你辛苦一趟,连夜赶赴朝阳,请李文德增兵支援。三日之内,务必要取下湖阳。如此,就算是叔父怪罪下来,也不会为难你我。”
“那卑职立刻动身。”
韩玄展现出了一个谋士所应该具有的态度,连忙起身应命。
送走韩玄之后,刘虎的心情好转许多。他走出军帐,带上亲随,在军营之中,巡视起来……
“今日,若非汉升将军到来,险些丢了性命。”
“是啊是啊……”
“可我就想不明白,刘将军为何不用汉升将军呢?汉升将军之勇武,足以令敌军惶恐,却把他留在唐子乡,弃而不用,实在可惜。”
“你懂个屁!”
刘虎突然停下脚步,在一座营帐外,侧耳倾听。
“还不是少将军心胸狭窄,担心汉升将军抢了他的风头……结果嘞,还得靠着汉升将军才稳住阵脚。
可惜了!
若是巨石将军统兵,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刘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站在军帐外,一言不发。好半天,猛然转身,径自往军帐走去。
连那些军卒都觉得自己不如刘磐,甚至比不得刘磐手下的一条狗?这口气,他刘虎怎能咽下?
不行,绝不可以让黄忠再出战,否则更让人看他不起。
“将军,一帮子不明是非之辈,何必理睬?
要不然,卑职这就带人过去,把他们抓起来,重重责罚……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背后嚼舌头。”
“那岂不是说,我心虚了?”
刘虎勃然大怒,厉声喝骂:“儿郎们怎么说,何必计较?再者说了,今日确实是老将军立下了功劳。此事不要再提,我自有打算。”
刘虎把一干亲随赶出了军帐,一个人呆坐在大帐之中。
他越想,就越是恼火。
这胸中好像憋了一团火似地,若不能发泄出来,一定会把他给气死。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是多亏了黄忠。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若不能挽回面子,日后如何统帅兵马,又如何能服众?更不要说,将来无法在叔父跟前立足……我若是用黄忠,胜了别人会说,是刘居士有识人之明,知人善用;可我若不用黄忠,想要胜了曹朋,也着实困难。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刘虎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鸡鸣五更,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可即便如此,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笑,坎,天,夏……
第二日,刘虎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可没想到,没等他出兵搦战,曹军却突然兵临军寨营外。
刘虎大惊失色,连忙点起兵马,率众杀出军营。朝阳初升,只见远处一支兵马,已经摆好了阵势。
旗门下,一员大将胯下马,掌中画杆戟,正走马盘旋。
刘虎一眼认出,那员大将,就是昨日险些取他性命之人……根据黄忠的介绍,这个人应该就是南阳郡太守曹朋。看他的模样,人如猛虎,马似蛟龙,极为精神。曹军人数虽然不多,可个个士气饱满,精神抖擞。刘虎看是曹朋,顿时眼睛都红了,立刻纵马冲出军阵来……
“曹朋,特来授首乎?”
你是来找死吗?
曹朋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