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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曹贼-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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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稷此时自身难保,眼见钩镶手一脸狞笑挥刀扑来,也不禁苦笑一声,闭目等死。
  “姐夫,营啸了!”
  帐帘一挑,一个少年手提蛇矛,冲了进来。
  钩镶手一怔,手中的刀不自觉的就偏了几分。噗的一声,汉环刀正砍在邓稷的胳膊上,只疼的他啊呀一声大叫,手臂跌落在地上,血如泉涌一般,一下子便昏死过去。冲进营帐里的少年,正是王买。他听到外面噪杂,冲出小帐一看,却见整个营地里火光冲天……
  那些赶车的车夫,还有一队钩镶兵,手持兵器,疯狂的砍杀营地里的义阳武卒。
  这里面,有许多人还是昔日的战友,所以在乍一照面时,竟没有任何反应,被对方活生生砍死。
  王买才不会理睬旁人的死活!
  他牢记着曹朋的叮嘱,要保护好邓稷。
  所以见情况有变,立刻就跑向营帐。心里面,同时对曹朋又多出几分敬重……阿福果然料事如神。
  哪知道,冲进营帐,却看到邓稷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王买怒了!
  “狗贼,竟敢害我姐夫!”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军中规矩,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虎目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王买大吼一声,踏步拧枪,分心便刺。
  钩镶手吓了一跳,旋身听钩镶封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王买手中的蛇矛,竟似一柄重锤凶狠的撞击在钩镶上,顿时把钩镶刺激粉碎。巨大的力量,瞬间折断了钩镶手的胳膊。那钩镶手来不及发出惨叫,蛇矛便撕裂了他胸前札甲,噗的没入身体。王买双手一合阴阳把,扑棱棱一抖,将那钩镶手的尸体,甩飞出去。而后,就见他冲到邓稷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姐夫,姐夫,你别吓我啊!”
  邓稷被唤醒,一张脸惨白如纸。
  “虎头,快去救阿福!”
  “姐夫,你放心好了,阿福跟着魏屯将,不会有事的……他让我保护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否则我没脸再去见他。”
  王买急得快哭了!
  他撕下一块袍子,裹住了邓稷的伤口,然后翻身将邓稷背在身上,顺手将地上的蛇矛攫在手中。
  “姐夫,你别怕,我带你杀出去。”
  邓稷被这么一折腾,又昏死过去。
  王买不敢再迟疑,健步冲出营帐……
  此时,整个营地里火光冲天,战斗却已到了尾声。营中真正的义阳武卒,也不过剩下二十多人。其余都是临时充数的棘阳囚徒,根本形不成战力。而义阳武卒被昔日的战友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最重要的是,那些赶车的车夫和苦役,突然间变成了手持刀枪的士兵。
  此消彼长,义阳武卒很快便溃不成军。
  在王买眼中,这营地里的人,全都是敌人……
  蛇矛翻飞,呼呼作响。只要有人拦路,他就毫不犹豫的一矛挑杀。王买学得,是曹朋教给他的断门枪。断门枪又叫做白猿通背断门枪,一共八式,是后世白猿通背拳的历代宗师所创出的枪法,据说融合了多个门派的精华,精妙无比。断门枪犹如其名,枪枪夺命。王买可不是邓稷,他底子本来就好,加上随曹朋习武,后来又多次和唐吉过手,所以毫不怯战。
  几乎是十步杀一人,枪枪夺人命。
  从营帐一路走下来,王买也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反正他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蛇矛滴着粘稠的鲜血,王买神色狰狞。眼看着就要冲出营寨,忽听前方喊杀声不断。
  一个黑铁塔似的壮汉,被一群人围在中央,浑身浴血。
  王买一眼认出,那正是唐吉。他犹豫了一下,向四下环视,目光锁定住一匹黑色的战马。
  “大黑!”
  王买嘬口一声口哨,那匹黑马立刻向他跑来。
  就见他,拧枪挑斩一个贼兵,当黑马从他身旁掠过时,速度明显顿了一下。王买蛇矛驻地,腾空而起,稳稳坐在马背上,单臂反手抡起蛇矛,矛做棍使,呼的砸落,把一个钩镶兵砸翻在地。
  “唐大哥,快走!”
  王买和唐吉的关系不差,对这个憨厚的汉子,也是非常敬重。
  唐吉此刻,遍体鳞伤。
  身边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死尸,可敌人却好像杀不完一样,越来越多。
  乍听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唐吉大吼一声,铁矛夜战八方,横扫出去,逼退了周围敌人。抬头一看,就见王买背着邓稷,纵马驰来。唐吉喘了一口气,一矛砸翻一个贼兵,闪身让开一条路。
  “虎头兄弟,速速突围!”
  “唐大哥,我们一起走。”
  “走你娘的头……快去找魏大哥,就说义阳武卒完了……魏平的人反了,让他赶快走……”
  唐吉面目狰狞,憨厚的面孔,在火光照映下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狰狞无比。
  腹部,肩膀,后背,一个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淌鲜血。有好几处伤,都是致命之处。
  王买还要说话,却见唐吉挥铁矛啪的打在大黑的臀部上。
  “快走!”
  大黑吃痛,希聿聿长嘶一声,撒蹄狂奔而去。
  王买想要勒马,已经没有办法,只好双手抓紧缰绳,在马背上不断回头眺望。
  火光中,唐吉扔在奋力厮杀,死死的堵着营门。
  身上的鲜血,越流越多,手中铁矛,也渐渐的变得沉重,视线随之模糊……
  在他脚下的尸体,已达到了二十多具。可唐吉仍坚持着站在营门口,守护着身旁那杆悬挂着‘义阳武卒’大的旗杆。
  “唐大哥,投降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唐吉耳边响起,若同癫狂的唐吉,拄抢而立。
  在他周围,全都是敌人。有的熟悉,有的却很陌生。唐吉一眼认出,几个昔日的袍泽也在其中。
  当他的目光扫来,那几个袍泽,竟不敢正视。
  从人群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个,赫然正是马玉……
  “唐大哥,你是一个好汉,魏都伯知道,陈将军知道,黄兵曹史也知道。实话告诉你吧,今天的事情,只针对魏延邓稷还有曹朋,和你没有关系。黄兵曹史已经答应,会重建义阳武卒,并且还会把咱们纳入江夏军中。到时候,唐大哥你就是屯将,甚至还可以坐上军侯节从,何苦在为那魏延卖命?只要你现在说一声投降,魏都伯说了,绝不会亏待唐大哥……”
  “你是……那个软骨头?”
  唐吉眯着眼睛,凝视马玉。
  他突然大笑,“尔等以为义阳武卒是什么?也敢说重组义阳武卒?”
  说罢,他抬起头,看着风中高高飘扬的义阳武卒大,突然大吼一声,“有敌袭兮,武卒当先!”
  义阳武卒,不仅仅是一支兵马,更代表了一种精神。
  他们为保卫家园而聚在一处,为了同一个目标,征伐杀戈,不抛弃,也从未有过背叛。这是一种血性,一种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出来的血性。有兄弟情,有袍泽情,更有那永不背叛的忠诚!
  “作死!”
  马玉身旁的汉子,冷声喝道:“杀了他!”
  十数支长矛挺刺而出,唐吉却不躲不闪,迎着那长矛扑去。
  “矛兵在前,有我无敌!”
  铁矛,锐啸……
  第045章 宛城之何去何从
  曹朋的个头,刚到魏平下巴。
  血雾喷溅在他的脸上,也不见曹朋伸手擦拭。一抹血珠子,顺着刀口如玉珠滚盘似地滴落……
  只是他的表情,却依旧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波澜。
  汉环刀在手中滴溜溜打转,啪的将魏平拍翻在地。曹朋紧走两步,伸出手抓住一匹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这所有的动作,都是在一群荆州兵的注视下完成,可是却没有一人阻拦。
  都傻了!
  魏平,居然死了?
  这小孩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像鬼魅一样,出现的无声无息。
  巨大的恐惧,在一刹那间,笼罩在荆州兵的心头。以至于曹朋上马擎刀,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魏大哥,还不走!”
  曹朋在马背上一声大吼,总算是让魏延清醒过来。
  左手刀呼的飞出,在空中旋转,正劈在一个荆州兵的面门上。不等那荆州兵发出惨叫,魏延双手握紧龙雀大刀,刀光闪闪,罡风阵阵。每走一步,口中必发出一声暴喝。每一声暴喝,手中龙雀必带着雷鸣般的刀啸声劈落。锋利的龙雀,撕裂了荆州兵的衣甲,夺走他们的性命。
  一步杀一人,或许有些夸张。
  但十步杀一人,却是绰绰有余……
  一个已经达到了易筋阶段的武将,若拼命的话,可未必会输给那些一流武将。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魏延的武艺本就高出这些荆州兵一大截,再加上魏平诡异的被杀,令荆州兵魂飞魄散。所以当魏延大开杀戒之后,荆州兵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齐声呐喊,扭头就走。
  将是兵之胆!
  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
  魏平固然比不上魏延,可是在荆州兵里,确是兵王,是主将。
  现在,主将都死了,还打个屁啊!
  曹朋纵马冲锋,单手握刀,迎着荆州兵冲去。他的刀法,不像魏延那种大开大阖,却显得格外诡异。白猿通背中,有一门专门的刀法,叫做天罡刀。走的就是轻灵路子,杀人只用刀口三寸,绝不会施以劈斩。如果是在平时,曹朋冲锋就是送死。可现在,荆州兵已经失去了魂魄,这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曹朋绝不会轻易放过。在这个时代,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任何的怜悯都会带来杀身之祸!曹朋与邓稷说了农夫和蛇的故事,那他绝不会去做那愚蠢的农夫。
  连杀两人,血染衣甲。
  曹朋冲到魏延身旁,刚要开口,却见魏延一把抓住辔头,翻身跨坐马背之上。
  “魏大哥……”
  “我们快回去!”
  魏延心中悲愤,也顾不得夸奖感谢曹朋,催马就走。
  曹朋身体瘦小,也不是很重。而这匹马,显然不是曹朋那匹驽马可比,驮着两个人,速度丝毫不减。
  夜风很大,迎面吹来,让人睁不开眼睛。
  曹朋刚要说话,凛冽的罡风迎面灌入口中,险些让他岔了气。
  魏延的脸色很凝重,纵马狂奔。
  突然间,他猛然一提缰绳,勒马停下。
  “魏大哥,怎么不走了?”
  魏延没有说话,只是铁青着脸,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曹朋顺着魏延的目光看去,就见远处火光冲天,几欲照亮半边苍穹。
  “那是夕阳聚!”
  “我知道。”
  曹朋顿时紧张起来,大声喊道:“魏大哥,我们快过去啊。”
  “晚了!”
  魏延口中呢喃,牙关紧咬。
  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早有预谋。魏平先杀了斥候,然后又派人求援……把自己调出来以后,营寨几乎空了。魏平既然反了,那一直由他训练的钩镶手,也就是校刀手,肯定跟着造反。
  魏延了解魏平,不如魏平对他的了解深刻。
  但他知道,单凭魏平一个人,绝没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在魏平身后,一定还藏着黑手。
  红树林的荆州兵,也证明了这件事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伏击。
  再算上之前黄射突如其来的命令,更说明了一切问题……黄射,一定是黄射!
  “魏大哥,我们快过去啊,我姐夫和虎头都在那边。”
  魏延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刚要纵马冲过去。忽听夕阳聚方向传来一阵阵马蹄声。风声很大,可蹄声却清楚传来。魏延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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