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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曹贼-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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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大刀,长短宽窄略有不同。
  一支刀身长六尺,另一支不过五尺五寸。
  而且一宽一窄,宽的大约有一巴掌大小,窄的仅有三指左右。
  刀脊上镂刻有刀铭:戊寅正月汲造吾儿及冠。
  意思是说,这两口刀是曹汲为曹朋祝贺及冠而造,于年初正月完成。
  戊寅年,亦即建安三年。
  去年邓稷曾和曹朋提起过,准备在今年,也就是建安三年为他行成人礼。想必这件事也通知了曹汲,故而曹汲特意打造出这一对长刀,作为曹朋的成人礼物。
  曹朋探手,抄起双刀。
  却发现刀脊的另一面还有一行刀铭:戊寅正月汲造河一。
  河一,就是河一工坊,同时也是这双刀的名字。曹朋掂量了一下,长宽大刀,约二十八斤重,短窄大刀,约二十斤左右,合计四十八斤。如果是在去年曹朋离开许都的时候,肯定无法使动这对河一大刀。不过在经过一连串的历练,特别是和吕布一战,曹朋已再获突破。
  这一对大刀的份量,刚刚趁手。
  他站在大厅中,轻轻舞动双刀,但见刀光闪闪,刀云偏偏。
  荀衍等人虽隔着一段距离,犹自可以感受到,那对大刀上传来的森森寒意,不由得同时叫好。
  而曹朋则暗自感慨:老爹的造刀技艺,似乎比先前,又进步了许多!
  第171章 随行江东
  “休若,曹公此次出使江东,莫非别有用意?”
  天已晚,几乎是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的陈群,却毫无困乏之意。晚饭后,他叩响荀衍的房门。
  荀衍问道:“长文何出此言?”
  陈群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三兄若不好说,就罢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出使江东,为何要带上友学?”
  “这个……”
  荀衍修长的手指,轻叩两下案面。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向两边看了一眼,然后合上房门。
  “若是别人问,我断不会解说。
  不过你我两家世交,我也不想瞒你。我此次出使江东,的确另有重任。本来我并不想带什么人,可文若说:我此行责任重大,身边必须要有一二得力之人。年长而名重者,容易被人看破;可年少而无名者,能堪大用者又不多。我当时也就是随口道:身边还少了个书僮。文若便向我推荐了曹友学,说此子聪灵,有急智,身手不凡,且有学识,可以随行辅佐。
  后来奉孝也这么对我说,包括公达……你也知公达为人,性谨少言,很少夸赞他人。
  他对曹友学似乎也颇为称赞,确属难得。加之我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随行,所以才同意下来。
  对了,看样子你和曹朋关系不差,你对他又有何感官?”
  陈群的祖父陈寔,和荀衍的祖父荀淑,同为颍川四长,来往自然紧密。
  荀衍虽然没有回答他此去江东,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也算给予了陈群正面的回答。陈群自然不可能再去追问,因为再问下去,就有可能要出事。荀衍念及两家交情,透露了这么一个讯息,对陈群而言,已经足够。至于荀衍去江东到底是做什么事,已非陈群能够知道……
  听荀衍询问,陈群犹豫了一下,轻声回道:“友学此人,我看不透。”
  “呃……”
  荀衍听陈群这么说,可就有些色变了。
  他可是知道,陈群有识人之明。
  看人的眼力价从来都不差,好坏优劣,大致上能看出端倪。
  一般而言,当某人说出‘看不透’这样的言语,其实也就是表明,他所说的人,有真才实学。
  正因为有真才实学,才会说看不透。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
  荀衍搔搔头,起身在屋中徘徊,“若如此,他又岂能甘为我书佐?”
  是啊,有真才实学的人,大都有傲骨,不会屈从人下,更不要说做别人的书僮。哪怕只是做戏,也不太可能。
  陈群道:“友学有节气,性高洁、刚直。
  但他倒不是那种恃才傲物之人,识得轻重,辨得是非。依我看,他也不一定会在意这种事情。只要兄长把话与他说明,他应该不会拒绝。要不然,我过去和他谈谈,再回禀于兄长。”
  “这个……也好。”
  荀衍想了想,点头答应。
  陈群便告辞离去,径直来到曹朋的住所。
  曹朋也住在陈府中,不过是一个偏房,而且和夏侯兰共居一室。
  陈群过来的时候,曹朋正在灯下赏刀。昏黄的灯光下,那两口大刀泛出了一抹冷幽的光晕。
  夏侯兰颇为羡慕的坐在一旁观赏,口中连连咋舌。
  “友学,你这两口刀,若到市面上,只怕要万金之巨吧。”
  河一斩,才都山铁打造,刀身云纹细腻,极为优美。刀茎和刀身的锷口出,桃木木瓜雕琢龙吞口,使得刀身更显几分霸气……看得出,曹汲为打造这两口大刀,应该是费尽了心思。
  尽可能的考校了曹朋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极为注重。
  以至于曹朋握住大刀时,竟生出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受……刀口上的血槽,泛着暗红色的血光,这是曹汲造刀的最显著特征。每一口刀造出,必含血气,令宝刀更具灵性。夏侯兰不禁叹了口气。他开始有点嫉妒曹朋,有一个这么会造刀的老爹,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曹朋忍不住笑了!
  他从榻上拿起鹿皮袋,把双刀收进袋中。
  而后往身边一放,头枕大刀,笑呵呵的与夏侯兰聊起了家常。
  和夏侯兰认识了快一年多,但两人还真没有什么机会,一起说说心里话。
  “子幽,你当年学枪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吃苦倒也说不上,但一直不被老师看好。”
  子幽,是夏侯兰的表字。
  他回到自己榻上,神情颇有些复杂。
  “你那支银枪,莫非是你老师所赠?我看你枪不离手,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里面吗?”
  夏侯兰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
  “我这支枪,是仿老师那支龙胆银枪所造。”
  “龙胆银枪?”
  曹朋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是啊,老师早年间曾得越人名匠,采赤朱山精铁所造,枪长一丈二,附龙鳞纹,重四十八斤。因枪刃似龙胆,故名龙胆枪,是老师心爱之物。只可惜,我未得老师真传,所以……后来老师将龙胆枪传给了和我一同拜师学艺的兄弟。我兄弟见我喜欢,后来在常山郡为吏的时候,便出重金,耗费一年之久,模仿老师的龙胆枪,为我打造了这支枪,名为龙鳞。”
  “哦!”
  常山,龙胆枪,童渊……
  当这三个名词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人名悄然浮现在曹朋的脑海中。
  不会这么巧吧!
  曹朋呼的一下子坐起来,盯着夏侯兰问道:“子幽,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
  夏侯兰诧异的看了曹朋一眼,“我兄弟叫赵云,字子龙……怎么了?”
  “你兄弟叫赵云?”
  曹朋惊声问道。
  夏侯兰着实被曹朋的表情吓了一跳,于是连忙坐起身来。
  “是啊,你认识他?”
  “常山真定人氏,赵云赵子龙?”
  “嗯!”
  “哈哈哈……我不认识。”
  曹朋说罢,又躺了下来。
  只气得夏侯兰咬牙切齿,你不认识又何必弄出一副咬人的架势?害得我还以为你和子龙有仇!
  殊不知,曹朋心里此刻,却乐开了花。
  人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若说三国演义中,蜀汉阵营里最为人耳熟能详,最为一众萝莉御姐,熟女人妻所爱者,怕就是这赵云赵子龙了。一身是胆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视百万大军若无物。在后世,赵云已经成为了忠义和勇猛的代名词。提起赵云这个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吕二赵三典韦!
  按照演义里的排名,吕布死后,赵云堪称第一。
  曹朋之前还在想,怎样才能招揽牛人?
  原来,牛人就在身边啊!
  “子幽,你兄弟很厉害?”
  “恩,比我厉害。”
  废话,我当然知道比你厉害。
  曹朋笑问道:“那他现在……”
  “还在公孙瓒帐下。”
  “呃……”
  夏侯兰好像明白了曹朋的意思,突然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公子,你莫不是想要招揽我兄弟吗?”
  “呃……怎么,不可以吗?再说了,你们两个关系那么好,能在一起的话,岂不是一桩美事?”
  “难,难,难。”
  夏侯兰哈哈大笑,便躺了下来。
  “怎么难?”
  “我那兄弟,素有大志。
  公子,我承认你有大才,可是你凭什么招揽我兄弟?当初若不是和你打赌,我也未必跟你……至于我兄弟,你就更不用去想。而且,子龙是个死心眼。当初我还是白马义从的时候,他就私下里对我说过,若非随了公孙瓒,他倒是愿意跟随玄德公。哦,玄德公你知道吧,就是刘豫州。想当初他曾和田楷一同随玄德公征战,所以早已心折。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留在公孙瓒帐下?所为何也?他是个死心眼儿,当初我让他和我一起走,他都不肯答应。
  就算是公孙瓒死了,他也不会跟你……”
  赵云,已经和刘备勾搭上了?
  演义里倒是说过这么一回事,但由于重生之后,曹朋发现很多事情和历史并不符合,心里还是存了几分侥幸。
  没想到……
  如果赵云已经和刘备勾搭上了,那再想要勾搭赵云,可就没那么容易。
  曹朋想到这里,搔了搔头。
  “我想想也不可以吗?”
  “呵呵呵,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夏侯兰一边笑,一边翻了个身。
  不过看他颤动的身子,就知道这家伙此刻心中,一定笑翻了。
  刘玄德有什么好!
  曹朋不由得腹诽:到现在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只能寄人篱下。
  不过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寄人篱下?
  这年头想要招揽人才,实力和能力固然是一方面,名声可是很重要。
  刘玄德混的再差,手底下好歹还有个关羽张飞;而自己呢……曹朋这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笃笃笃!
  房门轻响。
  曹朋没好气的问道:“谁?”
  “友学,可曾歇息?”
  听声音,好像是陈群……曹朋翻身坐起来,披衣走到门口,把房门拉开。
  陈群站在门口,看曹朋脸色不太好看,不禁奇道:“友学,可是不舒服?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没事儿,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太高兴。”曹朋说着,用力甩了甩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兄长这么晚找我?莫非有事?”
  “呃……若你方便,我们院中一谈。”
  “好吧。”
  曹朋点点头,迈步走出偏房,随手拉上了房门。
  随着门叶撞击,嘎嘣一声轻响过后,夏侯兰翻身坐起。
  他坐在榻上,挠了挠头,看着曹朋那张睡榻,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之色。
  自己刚才那些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
  他心里,突然间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曹朋年纪虽小,但也确实有真才实学……而且,曹朋待夏侯兰,从未把他当成自己的奴仆家将,更多时候是把他视为左膀右臂。在军中,夏侯兰虽然做到了屯将,可是却深受压制。
  宛之战时,他一个人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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