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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撒切尔夫人自传-第33章

小说: 撒切尔夫人自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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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内阁中有二位妇女,而当时找不到可靠的替代人选。但我认为这也体现了特德最令人钦佩的品格。他知道,我为之受到如此粗暴攻击的各项政策,实质上就是我在财政部压力下考虑政府财政困难而不得不勉强接受的政策。他也知道我并没有试图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尽管不能指望他坚持某些政策,但对于那些为他和他的政府尽了最大努力的人,他总是支持的。这正是他的内阁成员能够团结一致支持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特德对我表示的支持,仅为我提供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但这就足够了。从19——72年春天开始,我所经历的寒冷政治气候开始明显地解冻。4月我在全国教师联合会会议上的讲话不仅受到多数与会者的欢迎(讲话结束时他们向我欢呼),更重要的是新闻界也表示欢迎。这一次与通常不同,我在讲话中提出的建议是说给各种不同政治派别听的。我宣布增加建设小学计划的预算,现在已达到创纪录水平。我还宣布成立一个委员会来了解小学校里教阅读和使用英语的情况,这已成为群众广泛关注的问题。我暗示将进一步扩大幼儿教育,同时提醒大家存在着经费问题。但真正抓住评论员们想象力的是我对大型综合学校的批评。(这次讲话后,我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又对最后这个问题作了详细说明,着重提到前不久我否决了威尔特郡兴建一所招收2700名学生的综合学校的计划。)
  我站起来讲话时,一些左翼教师工会代表无礼退场。但这反而产生了额外的收获。新闻媒体不仅喜欢强调规模较小学校的优点,而且对这些人的退场提出批评,认为身为老师甚至不愿意听取不同意见,就没有给学生作出好的榜样。5月,那家过去说我是“没有人喜欢的夫人”的报纸,这次却当众赞美我是“变得成熟老练的玛格丽特”。带有几分嘲弄意味的是,这个击中要害的题目——我主张小规模学校——正是我自从在格兰瑟姆当小学生时起就一直信守不移的看法。
  然而,直到1972年12月发表教育白皮书,才使我们的教育政策恢复运气。发表白皮书的决定是在部内讨论3份《纲领分析与检查报告》后作出的。内阁经过讨论,到最后一分钟才决定白皮书的标题。原先建议采用《教育:前进的纲领》,后来改为《教育:扩展的纲领》。现在看来,这是那几年过于雄心勃勃、高额开支的典型表现。白皮书提出了一个高额开支和改善政府供应的十年计划,其中有6点主要内容:包括改善或重建破旧中等学校的计划,增设弱智与残疾儿童特殊学校,适当提高中小学校教职员工对学生的比例。为满足以上几方面的资金需要,控制高等教育的发展速度。对詹姆斯委员会提出的教师培训方面的建议,我们也作出了反应。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宣布大力发展幼儿教育。这个计划将满足90%4岁儿童和50%3岁儿童的入学要求,工作初期的重点放在缺乏幼儿教育设施的地区。现在看来,白皮书标志着“政府为解决英国教育制度中固有的问题而作出的最大努力,准备为此投入大量资金。
  白皮书得到意想不到的热烈欢迎。《每日电讯报》虽然批评白皮书未能对学生贷款提出建议,但认为它表明我是“我国最出色的改革——和花钱——的教育大臣之一”。《每日邮报》称它是一场“静悄俏的革命”,并评论说“战后还没有出现过这种做法”。比较令人不安的是,《卫报》的报道赞扬它是一个“进步的纲领”,并评论称——我希望这是言不由衷——“除了没有强制结束对11——12岁小学毕业生进行甄别考试的做法,撒切尔夫人离令人向往的社会主义教育政策的目标已经不远。”
  第七节 现实的打击
  除了其能说会道的工党新任教育事务发言人罗伊·哈特斯利就教育支出增加速度问题进行过几次激烈辩论以外,1973年头几个月是教育和科学部比较平静的时期。但此后不久,政府的财政与货币政策造成的后果不断向我们袭来。第一次是在5月,为了使过热的经济冷却下来,采取了一连串削减开支措施。教育方面的基本建设开支,特别是政治敏感性较弱的高等教育显然是削减目标。结果,我避开财政部的压力,使建设小学计划的经费免遭削减。
  但是教育和科学部预算中出现了其它问题。通货膨胀压力推动建筑业的价格上涨,而愈来愈担心的财政部拒不批准增加开支。建设小学计划余下的部分不得不放慢速度。政府将在10月作出坚决压缩开支的决定。随着10月的临近,我愈来愈清楚地看到,削减政府开支已势在必行,及早向新任财政部首席大臣帕特里克·詹金表示同意削减教育预算已具有政治意义。结果,削减了建设小学计划和教师培训的经费,提高了学校膳费。
  节约开支并没有到此结束。由于12月石油危机和矿工罢工的影响,托尼·巴伯开始拼命寻找进一步紧缩预算的途径。基本建设支出是能够立即大量削减政府开支的唯一领域。因此,要求各部大臣将基本建设计划削减1/5,将采购物资及其它经常性货物和服务开支削减1/10。按照此项要求,我对中小学及高等教育建设计划进一步予以削减,最令人痛苦的是不得不暂停更新破旧小学;从长远意义上讲,也必然会降低学生人数的增加速度。教育和科学部1974—1975年度预算削减了1。82亿英镑——政府开支总共削减了12亿英镑。但我还是设法暂时挽救了幼儿教育计划和建设特殊学校计划。
  这时,我的思想迅速集中到正在降临政府头上的各种灾难性事件。隔不了多久,我将不得不走上街头演讲台,为我在教育部工作期间执行的政策进行辩护。我发现这样做并不难,因为几乎在各方面都取得了进步。如果衡量“进步”的标准得到同意的话——指拨出的金额,不是取得的结果一这几年的工作同样也取得了真正的空前的改进。在英格兰和威尔士,重建或修缮了将近2000所过时小学;幼儿教育取得很大发展;我提高了学生离校年龄,而工党政府一直拖延时间未予实行;如今在面积很大的教室里上学的小学生人数减少;合格教师增多;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增加。但我在教育部期间,花在争论教育结构和经费问题上的时间大多,花在处理教育内容这个关键问题上的时间大少。
  同样,到大选时情况已很清楚,《扩展纲领》提出的数字以及——更根本的是——它的观念都已被发生的事件口避。普及幼儿教育的计划是无法做到的。漏雨的教室还得凑合着继续使用一些年,直到学生人数减少并关闭一些学校以便更好地利用财力。罗宾斯报告中提出的原则——“凡是能力和造诣合格者都应有机会学习高等学校的课程于(第31段)——只能服从财政紧缩的要求。
  但是,尽管眼看自己珍视的计划遭到削减是多么令人沮丧,现在我已懂得那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它可能产生了一个副产品,即迫使我们去创造性地考虑如何在财力有限的条件下取得最好的结果。在经济方面,1973至1976年发生的危机导致人们对凯恩斯主义扩大需求理论的价值产生了深刻怀疑,对平衡预算、降低税收和实行自由市场等古典自由经济理论产生了新的兴趣。差不多同样的道理,在教育以及社会政策的其它领域,人们开始认识到增加政府开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从而打开了眼界。人们开始提出一些根本性的问题:目前的教育制度形式能否达到预期的结果?这种形式基本上对管理它的人有利,还是对接受它的人有利?国家——不论是教育和科学部还是地方教育当局——做得太多了,还是太少?我们能从其它国家教育制度和教育方法的成果——常常是出色的成果——中学到些什么?必须对这些政策进行反思;而不久以后我们就会得到进行反思的充分时间。
  第七章 内阁参政 教训无穷
  第一节 愉快而自信的早晨
  1970年6月23日星期二上午将近11点时,我坐着新的大臣专车来到唐宁街,我和我的同事们在唐宁街10号门口受到报界和电视台记者的夹击式采访。首相府的候客室里洋溢着热情的欢声笑语。我们以愉快的步伐相继步入内阁会议室。特德·希思,还有内阁秘书伯克·特伦德爵士在他旁边,正在那里等候我们,我找到我在内阁会议桌旁的座位坐了下来。但是,教育和科学部的事情,至少和政府所面对的重大战略问题一样,仍然在我的头脑里索绕。正如我要说明的,我无法摆脱这些问题,也许它们在我头脑里占的地位太重了。但更让我感到欣喜的不仅仅是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出席内阁会议,我认为,我想我们都认为,这是国家生活中的一个决定性时刻。
  人们感到特德自己在尽一切努力进行辩解。在他宣布建立一种新型的行政管理并以崭新的方法处理公务的打算时,其语调洋溢着冲动,他在刚刚过去的选举开始之前介绍我们的竞选基础文件竞选宣言时也是这样。他强调深思熟虑,避免操之过急和鲁莽行事。这就是要与过去一刀两断,一切重新开始,而且,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提出了不少新措施。
  特德讲话的调子正是我们大家所预料的。他坚信,只要政府采用正确的办事程序,组织机构健全,再加上人们提出恰当的、高质量的具有专业水平的建议,并适当地采用这些建议,心胸开阔的政治家们就有能力解决根本性问题。基于这一观点当年秋天组建了以维克多·罗斯查尔德为首的中央政策审议部,使政府机构得以更加合理地重组(包括建立庞大的环境保护部),还建立了计划分析与审议系统。更全面他说,它激发了人们对政府能够驾驭和控制局势的信心,后来证明人们对政府寄予的信心过分了。
  当然,我这种看法在很大程度上是事后认识到的。我不是内阁中关键的机构经济政策委员会的成员,虽然在讨论教师工资和学校开支问题时,我有时也参加会议。当实行极为严峻的复杂的法定价格和收入政策时——我们的宣言要求回避这种政策,我经常出席由特伦斯·希金斯主持的关于工资问题的专门委员会,并作些发言。当然,我不是特德制定绝大多数重要决策的核心集团的成员。希思政府执政一年之后直至结束,内阁本身的作用一般说来不那么重要了。因此,关于这些年代的详细情况,要等待特德·希思自己的回忆录了。
  然而,我这样说是为了说明情况而不是为了推卸责任。作为内阁成员,我必须为我在政府的授权下所做的工作负全部责任。在20年之后再回顾这段经历时(包括十多年我任首相的时间),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特德·希思——一个诚实的人,无论他是对是错,他的人格力量使他不屈不挠,走了他自己要走的道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犯的错误不只是一次而是多次。他的错误——我们的错误,因为我们都跟着他走——对保守党和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但我们也很容易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
  不应忘记,1972年春至1974年2月间,特德所推行的政策是大多数有影响的评论家所极力主张的而且得到了公众的广泛支持。美国的尼克松政府采取了大致类似的方针,其他欧洲国家也是如此。当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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