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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兴宋-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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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地道的鲲皮拼染,怎料得异日化鹏飞九天,专付伺那些可喜知音的公子,更和那等聪明俊俏的佳人。假若是怨女旷夫,买付了这珍奇包囊,付与那心头所爱,逃不得成双作对。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纵使他毒郎狠ji,但购着助喜添欢,伴随你花前月下。箱包卖也箱包卖也正箱包装得了锦绣前程,装得了春兰秋菊益脾脏,配得上金橘木瓜偏爽口,枝头干分利阴阳。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嘉庆时挟包谐美走春华,也装的调饼肉脯和脏腑,也藏得眉黛胭脂弄梳妆……箱包卖也箱包卖也这箱包腹内乾坤大,由得你帝城日日会王孙。箱包卖也箱包卖也!
  ……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俺也说不尽千钟多般,略铺陈眼前数种。香闺绣阁风流的美女佳人,大厦高堂俏绰的郎君子弟,非夸大口,敢卖虚名,须记得道地本家,海州独门,京师老郎传流……箱包卖也箱包卖也!“
  一曲唱罢,豆腐西施从隔壁豆腐店中探出头来,神情郁郁的说:“门板都挤破了,货架已经卖空了,还在这里又唱又跳做什么……得了,今日我家豆腐店别想有客人上门。”
  贺小五提着篮子贴着墙缝蹭进豆腐店中:“谁说的,豆腐西施,我这不是上门了吗?”
  豆腐西施热情的招呼:“小五,都说你从大郎那里学会了烤鸡烤鸭的手段,钱也挣了不少,怎么还是这样一日不开张,全家大小都发愁?”
  贺小五通红着脸回答:“这不是才攒下三五贯吗?我妈想着也该给我成个亲了……哎,平民小户的,每个钱都有用处啊,你也不是吗?咦,隔壁箱包卖的那么火,豆腐西施,你怎么不过去凑个热闹。凭大郎与你的关系,你只要开口,大郎有何不肯?”
  “啐,什么凭大郎和我的关系?我和大郎清清白白,没什么腌臜关系……贺小五,你再乱说话,我告诉大郎去。”
  贺小五撇嘴:行,你跟大郎没什么关系,你也就是受了委屈喜欢到大郎那里告状,让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大郎为你出头……罢了,我惹不起。
  豆腐西施接着回答:“我一个寡妇人家,守着这片可怜的豆腐店,隔壁虽然热闹,那是人家的热闹,我一个寡妇,拿七八万钱买个包,提给谁看去?”
  当然,豆腐西施也不可能买上包,但转手卖给盗版商人做模具么……这左右邻舍,她还抹不下那个脸去害时穿。
  说了半晌,豆腐西施见贺小五紧紧捏着篮子把儿,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她诧异的问:“小五,今儿是怎么了?你要买多少豆腐,怎么不说一声?”
  贺小五身子扭了扭,轻声说:“如今我家签菜也卖,烧鹅烤鸭烤鸡也卖,可签菜这东西利小,整日跑东跑西挣不上几个钱,李三娘,你且给我切一小块,小小一块就行。”
  豆腐西施啪的一下放下刀,此时,门外仗鼓声再度响起,行首那婉转的歌重新唱起,歌声的伴奏下,豆腐西施阴着脸说:“小五,你今儿不是来买豆腐的,是来寻开心的。”
  贺小五脸红了,他低着头,用鞋底磨着地面,嚅嗫着说:“李三娘,咱家听说,你院中的租客有三位要出嫁……”
  豆腐西施猛一拍桌案:“贺小五,你醒醒,她们可不是你能妄想的——这些女孩原来出身大户人家,偶然不幸被人拐了出来,如今她们有时大郎照顾,能读书能写字会算账,料理家务一把好手,你瞧瞧隔壁店铺有多热火,这些都是那些女娘的嫁妆,她们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学有才学,论身家……”
  第253章 求婚
  豆腐西施说到半截,顿了一下,抬起眼来,上上下下打量贺小五,继续说:“隔壁每月卖三百个箱包,每个箱包往少里算七百万钱,我还听说那些女孩儿出嫁的时候,将用这样的笼箱,百十个的装嫁妆。
  如今海州的风俗,平民小户也是十六台嫁妆,你自己算一算十六只笼箱值多少钱,便是箱子里空空荡荡,光是这笔箱子钱不老少,你家能拿出相称的聘礼吗?“
  贺小五再次用脚蹭了蹭地面,不满意的反驳说:“鲁蕴屈鑫李石又算什么东西,三个被赶出家门别立门户的学徒而已,他们有什么身家,凭什么他们娶得,我贺小五娶不得?”
  “啐,鲁大三个人,那是祖宗烧了好香,拜上了一个好师傅。你没那身家,也要有那运气,人家能整日凑到女娘们身边,让那些小娘子们看顺眼了,便是身无分文,这桩婚事也能成。可以看看你——
  鲁大等三人虽然净身出户,可人家有力气肯吃苦,学了一身师傅的本领,如今挣钱也不少,言谈举止总算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可你瞧你,天生就是走街串巷的嘴,说话畏畏缩缩,总不见丈夫样——抬起头来,跟人说话老低着头,哪家姑娘看得上你。“
  门外的歌声暂停,豆腐西施叹了口气:“小五,回去吧,鲁大三人那是运气,小娘子们刚落难的时候就相处上了,如今那些女孩儿学的东西越来越多,眼力价也越来越往上涨,便是鲁大等三人现在凑过去,那些女孩还不定选的上他们呢。
  贺小五扭了扭身子,站在原地不肯走:“李三娘,你说我母亲上门提媒,大郎会不会轰媒婆出去?”
  豆腐西施摇头:“别问我,大郎的脾气我猜不透,我估摸着,那些女孩儿与大郎相处久了,渐渐的便以大郎为典范,你若是像大郎一样能文能武会挣钱,或许还有点想头,可如今,恐怕是竹篮打水。”
  贺小五鞋底不停的在地面上乱蹭,两脸羞红:“我觉得,墨芍姑娘挺不错的,大郎才回来,我母亲说忙过这阵子,等大郎闲下来就上门提媒,李三娘,你能不能帮我探一探大郎的口风?”
  李三娘摇头:“墨芍,哎……我也就是帮你问一下,你明日过来听回话,但我觉得……”
  隔日,贺小五如约过来听信,这时豆腐西施已经关了店门,贺小五敲开旁门,豆腐西施一见他,立刻叹气:“小五,你不要想了,墨芍姑娘一口回绝,说是自己年纪小,还要寻找父母,两三年内,不会考虑婚嫁的问题。”
  贺小五依着门,鞋底不停地在地上蹭着,鼓足勇气问:“墨芍……墨芍姑娘在家吗?我想让她亲口回答我。”
  豆腐西施摇头:“你呀,都街坊邻居,人家不好明白拒绝,这话已经说得挺婉转了,你怎么还不明白?至于你要见墨芍姑娘的面,已经晚了,墨芍姑娘下午跟着时大郎去了乡下,说是要忙完春耕再回来。”
  贺小五满脸的失望:“那就是说,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似乎崔庄离城里并不远?”
  豆腐西施无奈的跺跺脚:“我跟你实话说吧,崔庄那头有管家穆顺照顾,还有崔姑娘在那,原本用不着墨芍姑娘跟着去,是墨芍姑娘自己要去的,你明白吗,人家摆明是要避开你。”
  贺小五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依着门,浑身无力,只看见豆腐西施嘴一张一张,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许久过后,他渐渐恢复了听觉,只听豆腐西施催促:“……回去吧,院里的姑娘几乎都走了,连黄娥也去了,铺子她们交给了刘牙侩介绍的掌柜,从今往后女娘们不再抛头露面做生意,店里的生意都由雇来的掌柜照管,你以后就是去了铺子里,也见不到她们了。
  小五,忘了她们吧,人家是天上飞的天鹅,偶然落在泥塘里,终究还是要飞上云端的,他们跟你不是一类人。“
  贺小五眼睛渐渐的红了,他紧紧的捏住拳头:“凭什么?”
  豆腐西施脸一变,啪的掩上门。贺小五愣愣的看着关上了门,脑海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天黑了,夜市的喧闹涌了上来,贺小五逐渐的回过神来,他捏着拳头,茫然的东游西逛,直到耳边再三响起呼喊,他才想起抬头看路。
  喊他的人是一位曾经的客人,这客人从事帮闲职业,过去总照顾贺小五生意,一来二去就熟了,这帮闲身边站着一位员外打扮的人,见到贺小五回过神来,那帮闲和员外低声说了几句,大约是介绍贺小五的身世来历。
  贺小五机械的唱诺,行礼,帮闲介绍说:“这位员外是举人老爷,姓方,与时承信同住在崔庄,听说你住在时承信城里屋子的隔壁,这不,七拐八拐,大家也算熟了。小五,今天你怎么没去卖签菜,怎么瞧着失魂落魄的。”
  贺小五满腹的委屈,满腹的抱怨,满腹的不甘与失落,这是有人提了头,他也不顾自己是在大街上,拉住帮闲的手开始倾诉。
  将事情前因后果交待完,贺小五有点想哭:“凭啥,当初她们来的时候我也见了,不过是一群差点被拐卖的女孩儿,神情狼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官府出面,才让她们头顶有一片瓦。这样一群女孩儿,名声都坏了,我清清白白的一个良人,她们凭啥不嫁?
  凭啥,便是她们真不嫁也就罢了,那鲁大三人净身出户,穷的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我家好歹也是签菜世家,清清白白的良人,她们这种坏名声的女孩,凭啥看不起我家?“
  方员外开口了,嗓音很低沉,充满着风吹雨打的粗糙:“那是,这些女孩儿不过是凑巧好运,遇到了时承信苏醒过来,幸而得到解救,如果事情反过来,这些女孩不过是百十贯的身家,随便买过来任大家如何践踏,她们还要讨好卖乖,现在,哼哼,居然高贵起来了,什么玩意儿?”
  “就是就是!”贺小五的心弦仿佛找到了共鸣:“原本都是出来卖的,现如今拿张做乔,瞧不起人,哼哼,我还瞧不起她们呢。”
  方举人看了帮闲一眼,帮闲连忙点头,转身吩咐贺小五:“小五哥,员外上次吃了你们家的烤鸭,觉得很美味,便满城寻找,眼瞅着恰好是晚饭时间,快去,拿两只烤鸭来,员外吃得好了,没准也赏你一杯水酒,让你也陪着坐坐,闲聊一下海州风物。放心,不耽误你做生意,员外会格外打赏你。”
  傍晚时分,时穿一行人抵达了崔庄,才一下马车,管家穆顺引领这几个团练头迎了上来,团练头们齐声呼喊教头,等他们一个个上前行礼完毕,穆顺凑上前来,低低的说:“东家,船上的货才卸了十分之一,我估摸着还有四五天的工夫才能卸完。”
  说完这句话,穆顺退了小半步,继续说:“听说东家回来的消息,崔姑娘坚持摆宴,我也没有勉强,东家是看,您打算先去工地上看看,还是先去吃饭?”
  时穿抬头望望天:“都什么时候了,去什么工地,既然崔姑娘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那你们就不麻烦了,来,姑娘们,一起去崔园吃饭。”
  崔园内,崔小清姑娘以及留守在庄中的两三名姑娘迎在门边,崔姑娘一见时穿,便热情的招呼:“大郎幸苦了,你风里雪里走这一趟,一路幸苦不说,还特意记挂着我,真是……
  大郎,你带来的那些礼物我已经收到了,真是喜欢……来,见一下伯伯。“
  崔姑娘一侧身,露出身后一名三岁左右,瘦弱胆怯的小男孩,她牵着小男孩的手,向时穿引荐:“这是瑄儿,原是我族中幼子。大郎走后,我父亲听说了桃花观事件,知道我离开桃花观自立女户,担心我将来没有香火,特意从族中选了这名小男孩儿过继与我,嘻嘻,也是防备我这份产业最后雨打风吹而去。”
  崔小清把这件事说的风轻云淡,但时穿知道,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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