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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极品明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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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眼看过去,朱祁镇突然之间觉得心丧若死。怎么也想不到,山坡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拢了那么多的蒙古人。
  “瓦剌的精锐骑兵,至少有三千人。真该死!”樊忠那张连血迹都没抹干净的脸庞变得更加的狰狞,目光绝望地望着那至少是自己这边百倍之敌在山脚下散开队伍,围杀着寥寥的逃到这山坡底下的明军。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看,那些人正在下马,似乎想要围上来。”一名侍卫面色铁青地道,而那柄原本归鞘的,已经砍出了无数缺口的战刀再次抽了出来。
  “完了……”那名一路随着朱祁镇逃到了这里的中年太监此刻面若死灰,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山脚处的短暂厮杀,嘴里喃喃地道。
  这座山坡并不高,最高怕也不超过数十米,而此刻这三千骑兵散开之后,将整座直径不超过两百米的小山坡团团围住,可谓是蚊虫难渡,而山坡之上,除了寥寥几棵大树之外,只有几处低矮的灌木丛。
  “请陛下藏起来,臣等引开这些瓦剌贼寇。”樊忠抹了把脸,短短的几眨眼间仿佛就恢复了镇定,看了几眼那旁边的灌木丛,目光落在了朱祁镇的身上。
  “引开他们?”朱祁镇看着这被围得像铁桶一般的小山坡,突然有种嘀笑皆非之感,难道自己快要疯了?明明已进入绝境,居然有种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
  “陛下!”旁边的侍卫头子也忍不住开口叫道。
  “藏起来又能如何?”朱祁镇苦涩一笑,指了指坡下的那些瓦剌蒙古人。“就算是你们杀下去,能引开那些骑兵吗?”
  “……”樊忠等人皆尽默然,倒是那名侍卫头子开了口:“陛下,臣等就算是不能引开,也能为陛下多杀几个瓦剌贼。”
  紧紧地抿着嘴唇的朱祁镇看着那些山坡底下模糊的人影,大脑却在极速地思考着。
  就凭这十来个人去跟三千精锐瓦剌骑兵拚简直就是笑话,怕是对方来个齐射,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呃屁,那自己还真他妈的会变成玩穿越一日游的倒霉鬼。
  如果不让人冲下去,用不到几分钟,那些瓦剌骑兵肯定也能围上到,到了那个时候,怕也逃不掉。
  朱祁镇原本已经有些干爽的衣物再次被冷汗浸湿,怎么办?生存还是死亡,原本作为一位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朱祁镇的眼里根本不会出现的艰难抉择,此刻却显得那样地迫在眉睫。
  按照历史,朱祁镇会被俘虏,之后会被也先那个王八羔子给扔在大草原上呼吸了一年多的清新空气,嚼了一年多的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纯天然牛羊肉类食品,之后,会被大明朝的忠臣们敲锣打鼓地接回京师。
  而这之后,就会被自己亲爱的弟弟关在那所谓的南宫里足足呆了七年还是八年的时间,最终,靠着一票私心作祟的文臣武将,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夺门之变,最终复位成功。
  这就是历史,也就是说,自己如果选择不反抗,应该能活下去,不过,要先在祖国的大草原上感受一年多的草原风光,然后回到了京师之后,在自己亲弟弟的殷切关怀之下,在一座叫南宫的小黑屋里数上七八年的蚂蚁。
  当然,如果有台笔记本电脑,有无线网络,那么自己当个七八年的宅男也没什么关系,可问题是这是五六百年之前的古代中国,别说无线网,怕是在那囚禁之所里边连渔网都不会给你一张,但好歹还活着。
  而如果自己反抗了,那么,自己真的有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玩历史穿越一日游的倒霉鬼。
  自己像个烈士一样悲壮地倒在祖国的热土上,然后神神道道地念叨着那些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豪言壮语?
  这种行为,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被高昂的房地产价格剥夺了自己获得小窝的自由,眼睁睁地看着被需要花费大量的票子才能获得的珠宝轿车夺走了爱情地朱祁镇而言,完全就是扯淡的玩意。
  木有了小命,爱情,自由啊神马的都将会变成浮云,穿越成了皇帝,啥好事也没捞着,没吃没喝,又饥又渴地英武伟烈地去主动找死,这样的事情,就算朱祁镇大脑塌方、小脑失衡,也绝对不会去干。
  “土木堡之战,乃朕之过也。”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夹着血腥味的空气,向着天穹比划了一根包含着浓浓的情感的中指之后,作出了自己最终的决定。既然老天爷让我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必定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要活下去。
  重要的是,自己就这么呃屁了,谁知道还有木有再次穿越的机会?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机会主义者朱祁镇,作出了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最具有前瞻性的选择:不抵抗。
  抵抗个毛啊,老子手无寸铁,连把AK都木有——泪流满面的朱祁镇语。
  第二章 极度郁闷的传位血诏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先说服这一票忠肝义胆,誓死不降的属下,虽然他们还没有说话,可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要自己以身殉国而自己又不想死,这就很容易引起矛盾。
  总不能一脸诚恳地告诉他们:哥们,咱们一块投降得了,也先这个人少数民族兄弟其实也还不错,不仅不会虐待咱,还能好吃好喝地款待,所谓餐餐有肉,顿顿有酒。等咱们在大草原上玩长途旅行之后,还能回京师去坐坐小黑屋,吃上好几年的素斋清清肠胃啥的,之后本皇帝会再次发飙,从太上皇又主动降格为皇帝,再给你们封大官做。
  这话现在说出来完全就是扯淡,而且也很无耻,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毕竟自己好歹在后世也是为人师表的优秀青年工作者,总不能一到了古代就先把脸给丢个干净吧?
  既然想要活下来,必然有一天会回到京师,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趁现在做点事情呢?至少先给自己的好弟弟提前赏上两颗甜枣,那说不定自己日后蹲小黑屋的时候条件能好一点。
  “你们可有纸笔?”心念已定的朱祁镇转过身来,向着身边的中年太监问道。
  中年太监一呆,傻了巴叽地瞅着朱祁镇。“陛下,奴婢没带。”也是,逃得命都差点丢了,谁还记得啥文房四宝,再说了,自己就是个太监,又不是文学青年,随身带那些玩意干毛?
  “拿刀来。”朱祁镇知道这现时间紧,拖延不得,伸手向着那名侍卫头子手中的战刀抓去。
  “陛下不可啊。”侍卫头子先是一愣,旋及泪流满面状跪倒在地。其他人也全都齐刷刷地跪下。转念之间已知这些人心思的朱祁镇有些哭笑不得。“放心,我不是想要自杀,而是要写传位诏书。”
  劈手夺过了刀,掀开了披风,露出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明黄色的龙袍,大刀片子刷啦啦几下,就割下了一大块的前襟。
  “传位诏书?……”樊忠也愣住了,呆呆地瞅着朱祁镇割下的那片龙袍前襟。
  看着那张在地上铺开的前襟,朱祁镇一时之间有些犯难了,没纸,可以用布袋,没笔,可以用手指头代替,可没墨,总不能吐口水来写吧?
  朱祁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一咬牙,准备把那根脏兮兮的食指递进嘴里边,给自己放放血,玩上一把历史剧上经常出现的经典剧幕:“血诏”的当口。
  “陛下,请用臣的血吧。”那名侍卫头子还真是个知心人,很快就明白了朱祁镇的难处,很是大方地掀开了自己身上的一处甲胄,露出了一条仍旧在流血的创口。忠臣哪……朱祁镇看着这位侍卫头子,禁不住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要是在后世,自己阑尾炎开刀住院,隔壁床的病人没墨水,自己可绝对不可能主动献身,要是那丫的敢向自己开口,说是要拿自己伤口的血来写封情书泡妹子啥的,不被自己揍成猪头才怪。
  “……谢谢了。”朱祁镇知道要感动,要说一些让人泪流满面的话也得看时机,至少现在不是整琼瑶剧的当口,手指沾了这名侍卫头子背上那条创口仍旧温热的鲜血,深深地吸了口气,在那块龙袍碎片上写下了自己穿越到古代当了皇帝之后的第一份诏书:退位暨传位诏书。
  才穿越,就得把皇帝的帝位给交出去,谁他妹的有我悲催?心头滴血,眼中热泪盈眶的朱祁镇手指都颤抖了。
  朕无德,偏信王振,致有土木堡之败,愧见祖宗,今日逢难……即日起,朕决定传位于皇弟郕王朱祁钰……这封不长的诏书,很快就写就,让朱祁镇满意的是自己不仅仅继承了原本这具身体里的部分记忆,甚至还继承了他的很多知识,不然,自己写上一份的简体字诏书,不让人当成神经错乱的疯子才怪。
  落款自然是朱祁镇的名字,还有一个血淋淋的手指印。写完了这份简短并且很白话的血诏之后,朱祁镇在身上摸了半天,总算是摸到系在自己腰间的那枚贴身小玺,然后将玺印醮血摁在了这份血诏里边,抬起眼来。
  “今日,朕定然无法走脱,你们先听我说完。如今,朕失陷于外,大明朝可以没有朕,但是不可以没有皇帝,所以,必须有人将这份血诏带回京师。从今日起,我不在是大明的皇帝,大明的皇帝是我的亲弟弟朱祁钰。”朱祁镇看着跟前的这十数人,一字一顿地道。
  所有的人都在哽咽,就连樊忠,也哭得像是个孩子一般,听得装模作样演戏的朱祁镇也不由得心头发酸,想想把,刚刚穿越过来当了皇帝,结果自己就转手把帝位送了人,的的确确有些二,可是不二不行啊同志们。
  今天的大踏步退后,是为了日后的大踏步向前,朱祁镇同志的儿子朱见深如今不过是一个两岁左右还没断奶的小屁孩子,在这种大明朝处在生死存亡,有着改朝换代危机的关头,传位给一个啥事也不懂的小屁孩子,哪些向来以与皇帝斗为乐的著名大明文官集团会听的话,那趴在泥塘里的癞蛤蟆也能吃上天鹅肉了。
  所以,朱祁镇同学不会傻到去冒这样的险,而是决定顺应原本的历史潮流,直接把位置让给那位亲弟弟朱祁钰,至少还能搏得一些大臣们的好感和自己弟弟的好感,嗯,按着台湾政治选举的说法就叫做加印象分。
  毕竟自己对于大明朝的历史只是大略了解一些,所以,现在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按着原本的历史走向走上一段再说。
  “樊将军,此事,怕是只能托付于你了。”朱祁镇左瞅右瞧,最终把这份血诏郑重地交付到樊忠的手里,当然,还有那半袋子清水也从那太监的手中拿了过来,一同递到了樊忠的手中。
  第三章 普通话普及的必要性
  “陛下……”樊忠再欲开言,却被朱祁镇抬起的手臂阻止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你们掩藏于此,只要那些瓦剌人发现大明朝的皇帝出现在这里,这些瓦剌贼寇定然会欣喜若狂,生不起仔细搜查之心,等他们退兵之后,你设法将这份诏书带到怀带,然后递入京师。”
  “可是陛下,末将怎能忍心见您落入瓦剌贼手?”樊忠咬得牙根咯咯作响,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恶狠狠地盯着那山坡脚下缓缓向上移动的瓦剌人。
  “别忘记我之前所说的。”朱祁镇开口低喝道,好歹拿捏出了一副皇帝的派头来。遗憾的跑了一天,累的跟条死狗似的,无法震出点王霸之气,不过好歹起了点作用。“更何况,朕料定也先之辈必不敢对我无礼,你我君臣,必定有相见之期。”
  “陛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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