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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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他们快不行了呢!”手下谋士谗言道。
“不出意外,一柱香之内可结束战斗。”站在高坡上的李存勖神采飞扬,此次围剿可谓志在必得。
“主公此次可再得一员猛将呢!”
“哈哈哈!”历年来多次大胜让李存勖的信心大涨,身上也渐渐的显现出为上者的王者气势来。
“传令下去,活捉李昇,余者降可不杀!”
“得令!”
正在主仆两得意之际,一点星芒朝李存勖飞射而来,渐渐的扩大,再扩大。
“主公,小心。”身旁近卫飞身扑向箭芒,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强力的箭支带着近卫的身体撞向了李存勖,血染红了他的紫色长袍。
“保护主公!保护主公!”四围顿时慌乱起来。
“主公,你没事吧!”近卫虚弱的声音响起,此时李存勖才蓦然回神,后背已是冷汗淋漓。
李存勖扶起这濒临死亡的近卫轻声说到:“安心上路吧!家中眷属本王会给他们安排好的!”望着年轻侍卫静静的闭上眼睛,李存勖那冰冷的脸上冒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冷酷。
“给我杀,不论生死!”
李存勖的脸此刻变得铁青,军令迅速传达到各个营区,李存漳不由的豪气大发:“好,就让我生擒此子为晋王献礼,骑兵随我来。”
……
梁军阵营
“好箭法!”随着这一点星芒如流星般急速朝李存勖射去,李昇不由为景延广这精妙的箭法所叹服;眼见着李存勖就要葬身于箭下,最后却为身旁侍卫所救,景延广叹息道:“差之毫厘啊!”
“为今之计只有另寻找突破点了。”李昇故伎重施,一夹马腹,战马树立而起,再又狠狠的砸地开来,为战马冲刺腾出一个缓冲空间,李昇一声大喝:“随我来!”梁军向西南方掠去。
李昇这一小队骑兵像一个箭头般凿穿、撕裂了晋军的防线,眼见正要正要摆脱锦衣队之际,西南方一队骑兵奔驰而来,正是李存漳。
李昇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大喝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小贼,休得猖狂,今日就擒了你与晋王献礼,哼哼!”李存漳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重铁枪朝李昇扑去。
两道锋矢闪电般的撞在了一起,只有更为坚硬有力的一方才能获胜,只听一阵剧烈的金铁交鸣之声,再加一阵惨呼,李昇在李存漳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死去!”
随行在后的骑兵们亦为李昇勇猛的形象所感染,纷纷爆发而起,喊杀声冲天,李存漳着等迅速败退,在随行将士的紧紧护卫下狼狈的败阵而去。
在付出上百骑的情况下李昇终于突破了最为艰苦的这道防线,放眼望去前面只有一队步兵阵。
“杀!”
一声嘶吼,李昇的数百骑兵飞身向外扑去。
“合围,合围。”周德威眼见李昇即将突围而去,不由焦急的指挥着晋军方阵的移动。
李存勖点点头,身旁棋手一挥令旗,义儿军随即补上了李昇留下的缺口,万余梁军被割断在包围圈内,只余李昇数百骑。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正待李昇左右不决时晋军阵营中响起了雷鸣般的喊降声,只因被围困的梁军那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微弱的自信心迅速的消散开去,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只要给人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什么荣誉什么气节都是空话。
梁军的阵营开始萎缩,直至崩溃……
景延广急道:“兄长,不能再犹豫了,我们突围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昇的脸上阴晴不定,四周蚂蚁一样的晋兵围攻而来,“再往回冲一阵!不能只顾自己!杀!”
已经缩拢包围圈的晋军没有料到李昇还敢往回冲,不由的一阵慌乱,严密的包围圈出现一丝慌乱的松动,随着一阵暴喝,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大量的梁军往外涌去,李昇随即大喝一声:“随我来!”
仿佛大堤决了口般,一道怒龙朝外奔腾而去……
晋军大营
“禀殿下,让贼军跑了一部分,余者皆降!”
“嗯……”晋王李存勖俊伟的脸上不露丝毫表情,冷冷问道:“跑了多少?”
门前小校答道“骑兵三百余,步卒五百余。”
谋士郭崇滔在身后轻声道:“贺喜大王,此次可谓全胜!”
李存勖微微一笑道没有说话,抬头望向远方,远方的天空升起一抹红霞,李存勖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笑容“也许明年的今天就可以完成父亲的三箭之誓了吧。”李存勖心中暗暗说道。
李存勖父亲李克用临终时还交给李存勖三支箭:“一支箭先讨伐刘仁恭,你如果不先攻占幽州,那么河南地区也难夺取。一支箭北击契丹,当初阿保机和我盟誓结为兄弟,相约兴复唐朝社稷,后来他却背信弃义,你一定要讨伐他。最后一支箭去灭朱温,你如能完成我这三项未实现的心愿,我死而无憾了。”李存勖将三支箭藏在李克用的太庙中,到讨伐刘仁恭时,便请出一支,放在锦囊中,命亲将背着追随自己左右,凯旋之日,随同战俘一同献于李克用太庙,后来伐契丹灭后梁都是如此。
第7章 狼狈窜逃
金甲连营,肃杀之气冲天,悠长的号角声在营中相互交错着,响彻原野,一队队精悍的晋兵在营中来回穿梭,这才是精兵,李存勖治军确实有一套。
中军营帐中,灯火通明,当中正座之人相貌堂堂,上唇两撇胡须使其显得英武不凡,此人正是晋王李存勖。右手座位上是一员黑脸大汉,正是他手下头号大将周德威,左手一人乃十三太保之一李存漳,堂下一众将领分座两旁,可谓阵容鼎盛。
众人坐定,李存勖朗声道:“此次大破梁军可谓大胜,当犒赏三军,与众将士齐乐;”
众将士齐声答曰:“晋王英明!”
李存勖随之脸上又一沉:“但要牢记骄兵必败,况且此次不可谓全胜,梁军还保有实力,诸君还需齐心协力!”
众将士齐声答曰:“诺!”
李存勖脸色逐渐缓了下来,微笑望向周德威道:“此次破梁镇远公立功最甚,汝等当以之为效。”
众人勉勉,李存勖犀利的目光锁定李存漳,冷声道:“此次河滩围猎险些为敌所破,李存漳为众责之首,该如何处罚?”
李存漳一听不由彷徨失措,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周德威那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此次失误也不全是李将军之过,究其责乃贼酋李昇之过,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让人不可小觑啊,此人留不得。”
李存勖点点头“嗯,此次过失就不予追究,李昇务必擒拿归来。”
李存漳赶忙上前抱拳道:“遵令,某愿立下军令状,不擒拿李昇归来誓不为人。”
李存勖挥了挥手,狭长的丹凤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军令状就不必了,但是千万不能让此人活着回到河南(漳河以南)去。”
“遵令!”
“此战过后量梁军不敢过河,本王率大军攻魏州,奋力一心,诸公共勉之!”
众将齐声道:“诺!”
……
漳河北(今晋东南地区)百里处
月儿在寒风中悄悄的露出了她那妩媚的脸,但在李昇和他的数百兄弟看来却是那么的狰狞。
李昇带着这一队残兵在黑暗旷野中亡命奔驰,他庆幸老天给了他这副身体;两天来,李昇昼伏夜出,不断转移,像野狗一样被晋军碾得四处窜逃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奈何漳河北到野河这段地域被晋军层层设防,牢如囚笼。
他也想过投降,可是一想到投降后晋军给他的各种“待遇”,后脊梁骨就发凉,再加上这帮弟兄大多都是汴州(今开封)兵,抵死不愿降河东李氏。
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中,李昇他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就地休整,几日连来的奔袭让这帮兄弟疲惫不堪,尽管如此这一营数百士兵没有散乱,几天以来的扶携战斗,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李昇的勇猛果敢却又平易近人让士兵们这个校尉产生了无比的信任:“兄长,接下来,咱们该如何?”那天第一个出来支持他的校尉景延广靠在李昇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小声问道。
李昇不由的一阵苦笑,这帮人还真把他当头了,他连路都不认识,叫他如何带着着三百人冲出去。
抬头一扫却几百双眼睛在刷刷的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李昇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自己在这些人的心中竟然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
李昇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大声道:“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就自会有去处。”
下面的有几个士兵看到李昇“胸有成竹”的样子竟然各自都安心的睡了过去,疲惫让他们倒头睡了过去。
“大哥,咱们没有吃的了?”身旁小乙小声说道,自河滩大战以来他竟然没有守半点伤,让李昇很是惊讶。
李昇抚了抚小乙的头,满是温柔,道:“歇息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睡好了就有力气了,这个地方那些狼崽子们应该一时半会找不到才是。”
在安顿好马匹后各自分散就地歇息,不一会鼾声大起,望着士兵酣睡的样子李昇笑了,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感受到人间还有感情的存在,每当他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两半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魔鬼。
独自坐在高崖上,享受着夜间那冰冷的风,来到这个世界后每个晚上都是他难熬的时刻,只能借缥缈的月光来慰藉自己,随便为这帮“兄弟”们担当巡卫之责。
手指轻轻的滑过手中的横刀刀锋,冰冷的气息直透心底,美丽的弧度似在讥讽着生命的脆弱,据说这把刀是梁帝“赐”给他的,准确的说是赐给了这个身体的主人,那次他第一个冲上了城墙。
记得有个名人说过:“朋友,不需要太多解释。敌人,再多的解释也没用。”如果不是身旁这些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兄弟”支撑着自己,恐怕早就成了沙陀兵的刀下亡魂了。
一夜无话,阳光透过云层斜斜的刺到山谷中,李昇蓦然惊醒,天已是大亮。
环顾四周,众将士已各自整装齐备,等待着李昇的下一步行动指示从众多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他们对自己的依赖,望着这些稍显稚嫩而又苍老的脸,林峰的心再次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此刻自己是他们的主心骨啊!他们之所以此刻还显得异常坚强,完全是因为自己啊!哦!不,应该是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
该振作起来了,不仅仅为了这帮军士,也为了自己,找条活路吧!接下来该仔细考虑下该如何逃出敌人包围圈了,过河?没有必备的器械,过不去。绕道?路程太远,途中有晋军设卡,不行。何况还有李存漳这只疯狗在后面跟着咬,连日来已经交战过不下十次。所幸自己全是骑兵,靠着骑兵的高机动性屡次摆脱对方。
是时候来试验后世一位伟人的游击战理念了,这是李昇头脑中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每一次进攻他都以惨败告终,每一次都损兵折将,比如说这次河滩之战,他是豁出去了拼了命号召了一次大反攻,却不料不仅没有扭转局势,反倒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这是为什么?李昇一直在反思。
论兵员素质,这帮前锋营的弟兄可谓是身经百战,个个骁勇无比,在个人杀伤力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并且令行禁止,即使是自己这个假“李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