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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横行-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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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实际效果来看,从这桩婚事中获得最大利益的无疑是白奇伟了。搭上国主这门亲,白家的地位无疑更加稳固,与苏家的矛盾也可以大幅度的缓和。就算不说这些,白七也帮白奇伟报了当年被苏云成横刀夺爱的一箭之仇。
  至于苏云成,政治利益不去说了,单就他对女儿苏想云的信任而言,苏云成有理由相信,以自己女儿的容貌精明,收服一个白七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么,所以苏云成更认为自己不是嫁出去一个女儿,而是赚回来白奇伟的一个儿子,所以苏云成的心情也很好。
  剩下就是叶追风了,叶追风在这件事情上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看客,可是事情有那么简单么?白苏两家的联姻,就政治上而言,叶追风应该是失去最多的那位吧?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酒席上也是一团和气,作为老子的白奇伟当然要有所表示。原来是白七的庶出,连族谱都上不得的,现在白七成了驸马,白奇伟首先要纠正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酒过三巡之后,白奇伟站将起来对众人道:“既然我们家老七今后是驸马了,驸马自然是有爵位的,按照本族的族规,这个回归族谱自然是第一要事。所以日后老七也不能白七白七的叫了,得改个名字,这样也好写进族谱,没准日后这族长的位置也是老七的也未可知。”
  白奇伟当众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上是一个信号,向雪怡然和苏云成示好的信号。白家对白七的重视自然是由于和苏家与国主之间粘亲的缘故,由此也表达了白奇伟对这桩婚姻的重视程度。
  果然雪怡然和苏云成听了大为满意,不约而同的露出满意的笑容,在这个重视家族地位的年代,女婿在家族中有地位女儿自然跟着有面子。
  苏云成笑罢当即提议道:“照我看啊,白七应该是云字辈,就叫白云祺好了。祺与七字是谐音,意思也好。”苏云成当然要表现一下自己这位文人丞相的文才,同时也算是表示一下自己友好的态度。
  “这名字好,我看就叫白云祺吧。”说着雪怡然转头问当时人白七道:“白七你看如何?”
  一直闷声喝酒吃菜的白七,开始的时候都是大家说一句应一句,凡事都点头说好,可是这会却语出惊人。
  “我看这名字不改也吧,我还是叫白七吧,一是叫习惯了,二是我也没有回白家的打算。”白七面无表情的一段话,在其他人听来无疑与晴天霹雳一般。
  白七这话里带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也是三位亲家无法理解和接受的。白七的话说完之后,雪怡然目瞪口呆,苏云成皱起眉头,叶追风的筷子掉到地上,白奇伟的脸先是红,后转青。
  一向以脾气火暴著称的白奇伟这一刻却出奇的没有立刻发作,沉默了好一会之后面带愧色长叹道:“老七你会这样想也不奇怪,说起来惭愧,做人家的老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长的什么样,闹出了父子动手的笑话来,我白奇伟对不起你们母子。”
  白奇伟叹气之后话锋一转,看着白七的脸道:“老七,只要你肯回白家,我回去就立刻宣布,白家的家产你们兄弟三个日后一人一份。”
  白奇伟话音未落,苏云成接过话就道:“老三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点家产,老七未必看的上,你儿子随便画幅画都是万儿八千的,这些年也不知道攒下多少银子了。”
  白奇伟听了苏云成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脸色不由一冷道:“苏老二,难道我白家就穷到你都看不上眼了么?白家的家财分成三份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吧?”
  苏云成不客气的反击道:“白老三,你是怎么给人当爹的,知道现在天涯漂泊客的画拍卖到什么价钱了么?你这俗人谅你也不知道,是十五万两,而且据说还在涨。”
  白奇伟冷笑道:“这跟老七有什么关系?字画这东西也就你这样的穷酸才当宝贝,又不能当饭吃的东西。”
  苏云成刚要反驳,雪怡然已经呵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这时候扯这些不着边的事情做什么?先听听白七是怎么想的嘛。”
  这年头世家子弟中不乏庶出的,不能进入族谱就意味着难以踏入上层社会,所以白七的表现大家不理解,更何况白七的话里有脱离白家的意思,这问题就更严重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当事人白七身上,众目围视之下,白七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水,淡淡地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老婆孩子。请大家放心,我会在京城房子最贵的地方买一座过得去的宅院,绝对不会让各位丢面子的。”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都不好在说什么,从白七来到后的表现来看,再说别的白七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好好的一场酒席就这样不欢而散,对白七的说法大家也没有肯定的答复,一个个都回去想办法要做白七的思想工作,总之白七回归白家才符合众人的利益。
  事情似乎又遇上了麻烦。
  第三部 风云际会(7)往事
  白七的桀骜不驯让雪怡然等伤透了脑筋,白七甚至还谢绝了雪怡然让他留宿王宫的美意,自己跑去城里最好的客栈弄了间上房。
  说起来白七干的这些事,换成别人早就杀了N次脑袋了,之所以大家如此容忍白七,原因也无外乎以下几条。
  其一,在雪怡然他们看来,自己的女儿已经是白七的人了,说不得要迁就一下。
  其二,这桩婚姻符合当前政治利益的需要。
  其三,也是最重要一点,白七表现出来的实力。文可以作出一手绝好的诗词文章,武可以入大内如无人之境。可以说雪苏白三位都迫切的希望白七能加入自己的阵营。
  可是现在白七是谁的账都不买,该周围那么办呢?雪怡然领着苏云成和白奇伟在书房里商量起对策来。
  三人苦思良久,竟如同狐狸遇上了刺猬,无从下口。拿白七一点办法都没有,真要是想办白七也不是没有办法,派一票军队出动就是,白七本事在大,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吧。可是真要如此,别说女儿们不答应,就算是雪怡然和白奇伟也不答应。
  郁闷的雪怡然无奈的对白奇伟道:“老三,这孩子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出云子前辈怎么就看上他了?”
  白奇伟无言以对,支吾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我有办法了,这小子最听他妈妈的话。我让小莲去跟他谈。”
  苏云成听了头直摆道:“这办法也不是治本之道,你那个儿子这次不闹,没准将来还得闹。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是。”
  大凡位高者,往往对他人都有强烈的支配欲,这三位也有这毛病,在他们看来,今后的白七要是不听他们招呼。那还不如不成就这门亲事,也省得日后给自己添堵。
  苏云成的话雪怡然和白奇伟听了深以为然,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最后还是苏云成湖了个点子道:“大凡白七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他们佩服的是比他们本事更大的人,只要找个比他更厉害的人出来,白七自然就会乖乖地听话。”
  苏云成的主意雪怡然听了立刻叫好,连白奇伟也频频点头,看来三人还真是臭味相投。可是上哪去找这样一个人呢?大家又犯难了,这里头要数白奇伟是第一高手,可是白奇伟连一招也没抗下来。
  “要不请云老出面?”苏云成想了一会才道。雪怡然听了摇头道:“没用。云老发现白七近来的时候有告诉我,白七的功夫之在他只上。顶多大家打个平手。”
  人都是要面子的,云老这样说也是在给自己的脸上贴金,雪怡然自己也清楚,真要是云老当时有把握收拾白七,肯定已经直接动手了,大可以拿下白七在来汇报,根本不需要大家在喝酒说事的时候进来打扰。
  想来想去大家都没有好人选。这时候一直在边上当观众的叶追风出声道:“我这倒是有个人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请的动他,如果这位前辈能出面,估计事情也就解决了。”
  雪怡然听了连忙问道:“你说的是哪位高人?只要他肯来,无论花多少代价我都去请。”
  叶追风摇头道:“这位前辈可不是花钱送东西就能请地动的,也只有陛下您亲自去求,或许还有点希望。”
  白奇伟听得云山雾罩的。不奈的怒道:“叶老四你说了半天这高人到底是谁?别在这卖关子了,快快说来。”
  叶追风看着雪怡然道:“陛下难道忘了是如何得到眉山派的支持的么?”
  雪怡然听了顿时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道:“我真是急糊涂了,怎么把这位前辈给忘记了。”
  白奇伟和苏云成听了也顿时明白,白奇伟道:“老四说道难不成是云老的师叔?可是这位老前辈人还健在么?”
  “在的。”雪怡然肯定的回答。
  冻夜的街道很快就冷清下来。站在窗口处看着远出昏暗的灯火在无力的摇曳,白七的心情并不是太好。于雪绯红和苏想云之间到底将会形成什么样一种局面,白七第一次觉得事情是如此的没有把握。不过有一点白七是必须坚持地,那就是白七将自己另立起一个门户来。类似白家那种高门大户的气氛,白七实在是不喜欢,跟别提白家里的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还有白奇伟和白云山这父子俩,他们那种视天下女人为玩物的做派也是白七厌恶地。
  “嘟嘟”敲门声把白七从思虑中拉了回来,打开门一看,母亲正笑着看着自己。白七赶紧把小莲让进屋子。
  母子俩做好后,小莲并不说话,只是一直笑着看着白七。白七苦笑道:“母亲,难不成你也是来劝我的么?”
  小莲笑道:“老七,你长大了。应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应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空间了。”
  明白母亲态度的白七顿时露出宽心的笑,其实白七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小莲坚持让白七般回白家,白七是绝对不会不从的。
  看着自己母亲,30过半的人了,容貌依然是那般清丽,风采神情不亚于自己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小莲,岁月并没有能在小莲的恋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白七这聊起来,如孩提时那般跪在小莲的面前,把脸枕在母亲的腿上。小莲很自然的如以前一样开始独自说话,白七要做的只是听着。
  “老七,你一直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妈妈也不希望你做出多大的事情,人生一世,到头来两腿一伸,能带到地下的也就是一副棺材。”
  小莲就这么说了一会,白七突然抬起头来道:“母亲,你也离开白家吧。以后我来养你就是,何苦继续留在白家受那份罪。”
  小莲听了白七这话,不由得呆了一呆,神情为之黯然。不过很快小莲就恢复过来,低声对白七道:“老七,妈妈跟你说个故事。”
  20多年前,有一个秀才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这一家有十几亩薄田,日子虽然清苦,但也算过得去,生怕女儿受委屈的父亲一直没有再娶。
  秀才平日里给别人的孩子教书挣点油盐的钱,晚上回到家里手把手地教女儿认字,日子虽然苦点,但小姑娘很开心。小姑娘也很懂事,才7、8岁就学会了洗衣服做饭,操持家务,从来不用父亲为家务事烦心。
  小姑娘十岁那年,天塌了!一直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病倒了,小姑娘整日里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半年,还是没能留住父亲。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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