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太平洋-第3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薄薄的152毫米主装甲,连靖海级靠近些都能打穿。
为了确保达到巡洋舰的速度,李默选择了增加了两台锅炉,使用二十二台锅炉配合四台蒸汽轮机,不仅剩下了大量空间装载燃油,增大巡航距离,而且也使得布局可以更加紧凑。
最低25节的速度要求,同时还准备采用麦克金森曾经提出过的四桨双舵的布局。让这种设想中的军舰拥有了这年头绝对完美的机动和速度能力。
当然,这一切还都是设想,能不能把这么多新战术要求和新装备糅合到一起,还要考验麦克金森等设计师们的能力。
但站在边上看着那些罗列出来的数据和建议,以及该型军舰的设计理念,战术要求和作战用途等信息的陈平,早已经是两眼放光,巴不得立刻赶到海军设计部亲自监督后续的设计工作。
时间,就在李默和陈平不断地交流和一行行数据下一点点流逝,最后当两人总结完所有海军经验和需求,密密麻麻写满了几张纸,要给这种创新性的军舰定种类时,李默却在想了想后,依然使用了新华皇家海军独有的编制。
“重巡洋舰。”
因为根据海军新条例,无论是重巡还是轻巡,都不是主力舰,不必卷入主力舰决战中,这样一来就最大程度上避免了将来海军将军们拿它来当战列舰用。
但这几个字看在陈平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因为李大少爷这明显又是在扮猪吃老虎,还重巡。
如果L50/254毫米舰炮真的能达到皮埃尔所说的设计指标,除了装甲还有欠缺外,这火力都比目前各国任意一艘主力战列舰强了。
就算是中华舰遇上它,也只能看着它从面前狂飙而过,没有半点脾气。
“呦?天都黑了,这不知不觉都一天了。”李默放下笔后,又反复查看了几遍没什么要修改了后,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连忙把纸叠好,伸了懒腰:“对了,麦克金森在哪呢?一会我得让大壮亲自给他送过去,让他们设计部先研究起来,别到时候临时抱佛脚。”
“在葫芦岛呢。”陈平连忙说道:“那里的综合舰艇设计实验基地已经快建好了,他正带人在那里验收呢,听说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那就好。”李默拍拍肚子,才发现早已是咕咕作响,笑道:“元寿,我们好久没喝两杯了吧?走,今天正好,我再让人去把李恩富和严复都叫来,咱们好好喝几杯。”
李默笑着说完起身,才发现陈平这厮竟然连客气话都没,不由诧异道:“嗯……,元寿,你就……,不客气客气?”
“皇上请吃饭,我等做臣子的荣幸还来不及,怎么能推辞呢。”陈大参谋搓搓手,舔着脸问道:“皇上,今天是巧熙娘娘下厨?还是罗娘娘弄海鲜?”
“无耻。”李大少爷直接甩出一根中指,请你吃饭都是浪费了,还准备让娘娘亲自下厨。
“这家伙怎么越看越无耻了。”
李大少爷挂着满头黑线,抓起桌上的手表看看时间,正要再讥讽几句,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开口,杜大壮已经眼眶通红的冲了进来。
“皇上。”
“出事了。”
“延长油井今天下午两点被偷袭,保护油井的一个连两百人全部牺牲,而且……”杜大壮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他们,全被剥了皮。”
“啪!”
李默砸掉心爱的手表。
第六卷 远东第一战 第345章 想参观一下吗?
寄托了很多人希望的延长第一口油井上,抽油的泵机悬臂还在一上一下摆动着,像极了仿佛永远不会疲倦,跪倒在地不断磕头的动作,所以石油工人们都把这种泵机戏称为磕头泵。
但现在,那十几位从澳大利亚油田学成归来的石油工人,却已经成为了一团被剥去了皮的烂肉,失去了血液的肉体已经变得惨白而僵硬,模糊萎缩仿佛是成了一只被扒了皮的野狗。
除了身边破碎的蓝色工作服还能证明他们的身份外,根本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而他们还不是最惨的,那些守卫油田的士兵才最惨,他们不仅被剥皮抽筋,尸体不是被搅烂,就是被丢进了火海烧成了焦炭,要不然就是被堆成了一堆连部位都无法分辨的尸肉山。
李默移开了双目,背过身,作为骨子里是现代人,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画面的他,愤怒的同时也不禁有些胃酸。
可转过身后就能好吗?
那一张张贴满了临时营房外墙和水泥槽的人皮,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他,这还是个残酷的世界,就如同他在婆罗洲使用了“窒息”一样,当他对别人下屠刀的时候,自己也在面临着他人的暗箭。
从新疆道陕西,数百公里的长途奔袭,的确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和士兵们放松了警惕也有关系,但问题还是在没有做好一场惨烈大战的准备。
但现在这些血,已经足够让西北军区提高警惕了,所以李默也没有冲着谁发火,而是就这么淡淡的看着。
“俄国设计的莫辛甘纳步枪,这里是法国夏特罗轻武器厂的标志。”陈平提着一支袭击者留下来的步枪,走到了李默面前。
他和李默都是昨晚得到消息后,立刻搭乘专为总参建造的氦气飞艇,连夜赶到这里的,两人虽然从出发时就在想象这里的景象,但等真的看到后才知道有多么血腥和残忍。
这就是这个时代战争的缩影,你死我活屠城灭族的事情比比皆是,李大少爷自己在婆罗洲岛就在做这样的事情,何况这年头还没有打伤敌人比打死更划算的想法,冷兵器时代遗留下来的思维还很顽固,所以这种事情即便此地不发生,也会在别的地方发生。
战士们,在疆场上生死相搏,除了为了一个新国家的理想外,其实也在为了自己的生命挣扎着,每个人都想活到战争结束,迎来好日子的时刻。
而出现这种情况,孙九功和西北军区司令部难辞其咎,不过李默不想下达任何斥责,更不想干预军事上的行动细节,因为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份和心态必须放平,只要战争还没结束,他就不可能介入实际指挥中,那样只会干扰军官们的行动,使得整个作战计划变得支离破碎。
所以真正他愤恨的不是这次屠杀,而是陈平手上这支枪。
作为军迷,他对这种后世服役期长达六十年,总产量达到1700万支,装备部在设计九七式半自动步枪时还借鉴过的这种俄国名枪非常清楚,而且因为目前俄国缺乏轻武器制造厂,所以这种步枪的制造大部分都被放在了法国和美国,所以出现法国兵工厂的标志一点也不稀奇。
这支枪出现在那群人手里,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俄国已经全面介入了西北,不惜把这种国内部队都急需装备的步枪提供给叛军,说明尼古拉二世那个家伙在上次教训了后,已经重新蠢蠢欲动,他是已经铁了心要干涉西北,想依靠局部的糜烂,筹措力量一口吞下自己。
“好大的胃口。”李默冷笑两声。
虽然沙俄军队装备没自己好,但此刻时空和历史都发生了变化,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尼古拉二世在法国下的步枪订单比历史多得多,而且这里面很可能还有英法等国的财政支持,要不然以沙俄比自己还弱的资金和后勤能力,他不可能在建造大海军的同时,还能武装足够多装备了新式步枪的陆军。
李默缓缓地接过了莫辛甘纳步枪,拉开枪栓见到了里面还未打完的一颗子弹,迅速退出后将子弹握在了手心中,然后将枪重新递还给了陈平,扭头看向旁边还在起起伏伏的磕头泵。
“把他们好好收敛起来火化,骨灰全部安葬在通州新建的烈士陵园内,照规矩都要刻好名字。”李默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是。”陈平点点头。
“告诉李恩富,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把这座油田给我弄好,要是大雪封路运力困难,就让空军来帮忙。”
“命令唐晓,此刻起汽车厂暂停一切民用订单,全力生产野猫和卡车,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一百辆野猫和一千辆卡车。”
“命令第九步兵师立刻进驻库伦,第十步兵师进驻满洲里和漠河,第十一步兵师进驻宁古塔。”
李默停顿了一下,狠狠捏住了手心里的7。62毫米子弹,眼中寒光闪闪:“你告诉孙九功,东北这边我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西北随他怎么打,这里没有任何政治限制,哪怕他把天捅破了。”
“我也给他兜着。”
……
纳土纳群岛以西的海面上,永暑号缓缓而行。
老海狼抬头看看密布的乌云,大声呵斥着几个船工,让他们赶紧给货舱口等部位再加层油布,免得打湿了里面的货物。
这是一艘招商轮船公司名下的海轮,常来往于苏门答腊、香港和广州之间,早几年生意很是兴旺,但这些年自打人家那个太平洋货运公司来南洋,搞了个西南太平洋货运分公司后,生意就猛地一落千丈。
没辙,人家那种按箱子收费的办法,一下子就把原本招商轮船公司原本最主要的零散小户一下子全拢进了碗里,加上人家船大,一次可以运很多货,还沿着固定的航线停留南洋的很多港口,不像自己这样直来直去,所以成本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要说那种办法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如此一来每次靠港,卸下一批货物的同时,又能装上一批,这样一来这船绕着南洋兜一圈也不落空,实在是令人羡慕加嫉恨。
随着人家开着越来越多的大海轮来抢生意,几乎把东南沿海一带,乃至南洋各地的生意都给抢走了,就连很多洋人都喜欢用人家的船跑长途买卖,成立了没几年的招商轮船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
原本眼看着支撑不下去了,没想到吕宋却救了永署号,那些商人一个劲的从内地拉人,着实让东南沿海的船户们都小赚了一笔。
可吕宋才结束没多久,大清国却也没了。
看看甲板上,那些个刚来的年轻船工居然连辫子都剪掉了,这可是祖宗留下的啊放在以前,那是要杀头的大罪,可如今连管的人都没有。
东南沿海更是乱成了一片,官也不管事了,乡绅地保躲在家里不出门,洋人更是变本加厉,如同河沟里吸血的蚂蝗般到处都是,更让他揪心的是,粮食和东西也都涨价了,以前跑一船还能有点微利,如今赚的银子回去还不够开销。
面对这么这种混乱,他这个老海狼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但买卖还必须跑,要不然连饭都没得吃。
所以哪怕是前几天听说这一带在打仗,还是不得不顶着雷缓缓向东,幸好随着人家那个新华军来到这里,这边的海盗倒是少了很多,除了洋人偶尔检查外,也不用太担心海上的安全了。
不消片刻,头顶的乌云也渐渐散了,都说这南海就是娃娃的脸,一点都没说错。
老海狼吸了吸鼻子,把不舍得剪掉的大辫子往脖子上一盘,前面就是洋人们口中的阿南巴斯岛了,不过老海狼更喜欢叫这里返乡岛,因为只要越过这串扼住了从马六甲过来入南海咽喉的小岛,就算是踏入大清……?新华?哎,总之,是回到咱们的大海了。
似乎就要到家门了,老海狼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从腰杆里抽出千里镜,准备先看看返乡岛体会下回家的滋味,可眼珠子才刚贴上镜头,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