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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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是在做梦……唉哟不好下半身传来的一阵阵冲动让我狼狈不堪,赶忙加快了脚步跑到对面,放下林雪后就手忙脚乱的把棉裤穿上。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天色黑,没有让其它战士发现什么,否则这下可糗大了。
“团长”偏偏这时林雪却又着急的看着我:“我的装备还在那边呢怎么把裤子给穿上了?”
三个小时下山,四个多小时上山。
但我们到达目的地,偷偷摸摸的走进侦察排挖好的坑道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上山与下山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些伪军的明哨、暗哨、和铁丝网和地雷之类的东西。但侦察排的同志早就把这一切在地图上标得清清楚楚,再加上我们还拥有夜视仪和对讲机,使得我们这支部队在敌人眼皮底下无惊无险的穿过了层层困难,顺利的进入了侦察排为我们准备好的坑道。
站在坑道口,就有一股臭味迎面扑来,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我知道,这是侦察排的同志们给我们留下的。几十天的坑道作业,而且还是在敌人眼皮底下挖坑道,那是一种什么状况我当然知道。
坑道里挖出的新土还好,阵地上每天都有大炮爆炸,只要把这些新土往弹坑附近一洒,任谁都不会怀疑了。但是这粪便就不一样了,一次两次还成,但如果太多的话就很容易引起敌人侦察兵的怀疑。为了保险起见,粪便还有垃圾之类的,任何能引起敌人注意的东西都必须在坑道里就地掩埋。这时间短的还好,时间一长,那味道就像我们现在闻到的一样了。
坑道不大,勉强能容得下五十几个人,五个坑道正好容下整个七连。不过人挤人的一片黑暗,空气又十分混蚀,混杂着粪便、汗臭、脚臭、腐臭等各种臭味,就像是坐在闷罐子车厢里头似的让人一阵恶心欲呕。
我知道,这是侦察排的战士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毕竟在敌人眼皮底下挖坑道也十分不容易,所以我也并没有怪责他们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快点渡过这难熬的一天。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就在刚才,在行军的路上时,我还在希望能快一点到达目的地好让我休息一下。但现在却希望自己还在行军路上,那样的话至少还能享受到一点新鲜空气……
七连战士的素质这时才真正体现了出来。我是个呆惯了坑道的人,特别是在上甘岭的那一段时间,可以说在上甘岭的坑道里呆过,就没有什么坑道会适应不了的。
但180师的战士却很少有坑道作战的经验,甚至在此之前还在国内享受了一段幸福时光。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没有人有一声怨言,同时也没有人有什么反常的表现。这要是换成别的部队,只怕不抓狂才怪了。
等等坐在我身边的林雪似乎也有些不太正常。她是一直跟在我后头进来的,刚才没注意,同时在黑暗中也看不见,这时感觉到她就像是一只害怕的小猫似的在身旁瑟瑟发抖。
凭着感觉在黑暗中找到了她的手,愕然发现她两手正紧紧握着手中的步枪,手心手背全是汗
我赶忙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右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很奇怪的是,这时的我心中没有半分杂念,充斥着一种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的心理。这也许是男人最原始的心理之一,当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害怕的时候、受伤害的时候,这种心理就会莫名其妙的油然而升。
我承认,平时的我并没有这么勇敢,但是在看到林雪这么害怕的时候,我却突然变得勇敢起来。我想,这时候就算是碰到了一只怪兽,我也会毫无畏惧的冲上去同它搏斗。
我也必须承认,在此之前这坑道的环境的确也让我觉得不舒服,但在抱着林雪的时候,我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我都觉得,就算这样再呆个几天也无所谓。
林雪也许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原本还在我怀里瑟瑟发抖,不久之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以至于我都有些怀疑她是昏厥过去了还是怎么的,于是动手把她推了推,结果她在我怀里钻了钻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不禁晕了下,好在四周一片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旁边的战士啥都看不到。
我一直以为林雪这丫头胆子小不敢有什么动作,没想到却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这丫头分明就是表面保守内心却是一团熊熊烈火嘛
唉哟不好一想到火我这欲火就真的往上窜了……
时间这样黑暗中一分一秒的渡过,战士们渴了就拿出水壶来喝上几口,饿了就从干粮袋中取出炒面往嘴里塞,困了就靠在坑道壁上睡一觉。有时也会有几个人站起身来动动手脚,但因为之前有命令,所以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敢有太大的动作。
毕竟这里就是在敌人眼皮底下,敌人前尚阵地距离我们不过十几米,甚至还有可能有伪军的巡逻队就在我们头顶上,任何一点异响都有可能引起敌人注意从而破坏了整个战斗计划。
在此之后,林雪倒也没有再害怕过,只是动不动就往我怀里钻,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的,也许是在我怀里能找到些安全感。
我当然也是来者不拒,反正这坑道黑咕窿冬的谁也看不见谁……开玩笑,在这种情况下拒绝美女的投怀送抱?除非我不是男人了
只是拒绝有拒绝的好处,不拒绝也有不拒约的坏处,这怀里时时刻刻都抱着一团火没地发,那滋味还真是不是人受的……
“轰轰……”这时坑道外几声沉默的炮声让战士们心里不由一惊,林雪也腾的一下就从我怀里跑了开去。
发生什么情况?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凭我的经验,我可以判断出这些炮弹是伪军朝山脚下发射的。难道是伪军发现了潜伏在山脚下的三营?
想到这里我不由拍了拍林雪的肩膀,示意她呆着别动,就小心翼翼的朝坑道口走去。
沿着坑道拐了一个弯,面前就透过了几丝光线,两名战士正端着冲锋枪枪趴在坑道口伪装的空隙前朝外望着。见到我来,他们就很有默契的让开了一个位置。
这个坑道口设置得很巧妙,外面原本是一个一米多深的天然岩洞,伪军也知道这个地方,据侦察排的同志报告说,有时伪军遭到我军炮击还会把这个岩洞当作临时防炮洞。只不过因为这个岩洞顶壁时不时会有成块成块的石头往下掉,伪军认为这个岩洞并不安全所以就没有多加利用。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弃之不用的地方却让我们给用上了,不但用上还在里头挖了一条十几米深的坑道。侦察排的同志别有心机的在坑道口上弄了一块木板作盖,这块木板朝外的一面用树胶沾了许多的碎石。只要这木板把坑道口一盖,就算伪军就在面前也发现不了各中的玄机。更让我叹服的是,透过木板和碎石之间的空隙,我们还依稀能看到坑道外的情况
“轰轰……”又是几声炮响,这一回我看清了,山脚下腾起了几道烟雾,炮弹的落点果然是在三营潜伏位置的附近。
第八卷 金城战役 第四十四章 进攻
是三营的战士暴露了吗?看着潜伏阵地上的几道烟雾,我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如果战士们暴露的话,那就不是能不能取胜的问题了,而是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的问题了。
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因为美国佬、伪军一向都不缺炮弹,如果战士们真的暴露的话,那这些炮弹就不是几发几发的打了,而是成片成片的下去。现在炮弹只是偶尔打上几发,或许是伪军看下面的情况有些不对,随便打几发炮弹下去试探试探的。
随后我很快就想到,就算是这样,这几发炮弹打下去说不准就会炸到什么人了,他们真的能做到断胳膊断腿也不发出声音吗?话说这种疼痛可不是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啊因为疼痛而喊出声来那也是正常的反应不是?要是我的话就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好在我并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不久之后伪军炮弹的落点就转移到别的地方试探去了。
见此我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这次的运气很好,那几发炮弹似乎没有炸到什么人。否则的话,这一回我们就要满盘皆输了。
战后我才知道,我这想法其实是大错特错的。那几发炮弹不但有打中人,而且还击伤了十几名志愿军战士之多。
五连潜伏区,战士张保才腿部被弹片击中,他忍痛慢慢翻滚到一旁把路让给了部队,自己躺在血泊里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
九连潜伏区,也就是江长顺的连队,在这次炮击中伤亡最为惨重,一共有七名战士负伤,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包扎伤口,也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以至于这七名战士除了一名战士负伤较轻和另一名战士把伤口埋在土里的生存下来外,其余的全部因为流血过多而牺牲。
其中战士苟子清被一块弹片击中腹部,肠子都滑出来了他也没有叫一声,自己把肠子往肚子里塞,结果没过多久就光荣牺牲了……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一点,在战场上从来都有没有运气,只有战士们的坚强、牺牲和毅力。也只有这些,才不断的在战场上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一个又一个令人无法想像的胜利
不过在这一刻的我却并不知道这些,看着伪军转移了轰炸的目标,我军潜伏区域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就放下心来。小声交待了坑道口负责警戒的两名战士一声,又重新回到坑道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刚一坐下林雪就迫不及待的靠了过来,并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整个人在靠向我的一瞬间,全身的神经就由紧崩转为轻松。似乎只要我在她的身边,她就放心了就可以不惧怕任何事似的。
一种没来由的满足感霎时就充满了我那颗虚荣的心。其实这也不能说是虚荣,这大慨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区别吧女人不管有多坚强,总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总是想找个可以停泊的港湾。而男人,往往就是在有女人依靠的时候,心里就会有种自豪感和满足感
漫长的一天就在惊险、担心、和林雪的温柔中慢慢渡过,天色又再次入黑。当然,这对坑道里的我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至始至终我们的坑道里都是一片漆黑。
我推了推林雪,示意她坐正。林雪原本还不怎么乐意,但是当她意识到我是从腰间抽出手电筒的时候,不由赶忙坐直了身子然后装作跟没事的人一样。
装得还真像,我在心里偷笑了一声,就按亮了手电筒,施施然的从怀里掏出了怀表。一看,八点二十分,离战斗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做好战斗准备”我小声命令道。
“做好战斗准备”
“做好战斗准备”
……
战士们一声一声的把命令传了下去,接着个个打亮了手电,在手电筒的亮光下开始整理装备。有的检查自己的步枪、有的为步枪装上子弹、有的打开了弹药箱、有的旋开了手榴弹的保险盖,有的检查着夜视仪,甚至还有的动手把手电筒绑在了枪管上……
战士们虽是忙得不亦乐乎,但个个都井井有条,而且也都知道自己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所以很小心的不弄出什么声音。
我作为一团长,除了检查一下步枪、手枪和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