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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阴阳街-第94章

小说: 阴阳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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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个澡洗得还象意吧!”景花望了一眼正在天井里晾衣的景芳,笑着说。
  “还凑合!”朱兴留情在彼,千思万绪,那里会去理会妻子话中有话。
  “真没良心,人家倾注了一片真心,你还当是‘凑合’!”原来他们在天井横头的亲昵已被景花冷眼张见。
  朱兴感到他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连他对姨娘家的私情也被透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赶快上楼睡觉,免得姨娘回房,妻子公然戏谑打趣,牵损他人,造成尴尬。就跨出门槛,想上楼一睡了事。
  “回来!”景花上来一抓他回房:“这么晚了,你还忍心打扰他睡觉!他为了你朱家再树门楣,已竭尽了财力、人力。如今一切都排好了,你们朱家再也用不上他了。只等明天离开,还是让他睡个安稳觉吧!”
  “你同小不点已占去大半张床,他是摊手摊脚的,你又不让我碰他,叫我睡在那里呢?”
  “你么?你不是爱站在牛栏头看他人饲牛么?今天就站在两个栏头,喜欢看那一头只管看个够,一直看到天亮罢。若实在累了,床下还有春凳哩,是站是躺凭你挑!”景花不动声色地瞧着他。
  朱兴听了不用上楼心花怒放:“我只站在你这一头,那怕守上三天三夜我都情愿的。”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呢?莫非这个‘牛栏’里,还有你另外什么心上人?”
  “你说谁?谁是谁的心上人?”聚妹已晾晒了衣裳跨进房来,刚才她在门口听了一言半句,生怕把自己扯进去,所以问个水落石出。
  “哦,你指的是他么?”景花一边抖着孩子哄他睡觉,一边一本正经地说:“他今夜懒在这里不肯走了,我是不同意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也不同意呢,如果他一定要赖,就叫他睡春凳,还得给孩子们把尿!”聚妹也笑着说。
  “那好,他若不睡春凳,出屋找自己的心上人去睡也行,总之这两张床是没你的份儿啦!”
  “妹夫,我妹叫你睡春凳还挺不错的,如果她那张不够宽,还有我这边一张呢。只要出得起价儿,我也会转让给你的……”
  朱兴站在两张床中间,被她姐妹两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抽打着,话里夹带着娇嗔怒骂,很是受用,心里比吃蜜还甜。
  “门外传来三更鼓响。”
  “睡下吧,你还呆站那里作甚?一场喜事办下来,兴师动众的,累倒了一大片,你还觉得不够么?”景花把朱慧放进摇篮,盖好小锦被,放下帐子,又把小不点安置到小铺上。打着哈欠,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但聚妹已一口灭了灯。朱兴馋涎地一头钻进被窝里,在景花背后躺下。自从那次在阴阳街牛栏里与妻子狂欢过后,再也没让他沾边。今天她自己恩准的,打了饥荒的他如同牛定在嫩草堆,都是他的。于是用力板过她的身子,满怀激情地去拥抱她。她用双手把他推开,小声地又坚决地说:“你忘掉了我那天在牛栏里说的话?”
  “你说什么来着?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
  “不是你记性不好,而是你没理解我那天话中的分量!”景花见他对自己如此痴情,也有些于心不忍,就放松了自己,让他再温存一会,可他如今像一头觉醒的雄师,轻度的亲热已无法满足他的欲望,已经开始了猛烈进攻。这对他来说是天然合理的。而且在重孝之期敢于破陈出新的这种无视旧道德、旧观念、旧制度的精神更令人起敬。但她不能,万万不能迁就于他。她命中的魔王是楼上那位,是在楼上正在望眼欲穿的‘王子’。虽说她同这个可怜兮兮的朱兴在生死与共的劫难中建立了相应的感情,生儿养女,那是由于对她和景连的宽容而带有报恩性质的,就其内心而言谈不上感情。更不可能长期无缘苟合。而她与连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形影不离。是她感情的依托,生活上的靠山,与他结合是梦寐以求的夙愿。她同他由爱慕到初恋,由直到两颗心灵碰撞,达到灵和肉的结合,爆发了震憾全身心的激荡,淋漓尽致地诠释人生的真谛,以致达到难以言喻的人生最大快乐,因而更加深了已经无以复加的刻骨铭心的爱。他才是她爱神偶像,与他结合是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的唯一目标。如果今天依了朱兴,让他纵欲,那明天又怎么处置?如果是这样下去,她自己塑造了这个正常男子朱兴的同时,是否也同时铸就了扼杀自己与心上人的真正高尚爱情的凶手呢?那岂不是违背了初衷,对景连的不忠?当然对于背叛也不能一概而论,问题是背叛了心上人,倒向只有同情没有深层次感情基石的他,值不值得?于是她好言劝道:“朱兴,你也累了,明天还够你忙的,我们彼此相依偎着,静静躺着休息好吗?”那朱兴是被妻子调排惯了,听了更觉软语生香,如痴如醉,果然在这位玉观音臂弯里昏昏欲睡,在景花的纤纤玉指的安抚下竟然打起呼噜来……
  景花让他睡沉,才抽出下肢,用手轻轻地把他的头托起,垫上枕头,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开了房门,轻脚轻手的摸到楼上去。
  景连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他压根儿就没睡,一直在房门口转悠,后来房里没有动静了才回楼躺下,盼望她上来。他身为人类的个体还缺少另一半,争取另一半,合成一个整体总觉得为期遥遥。但不论征程有多长,他都将舍生忘死的去追求。这因为在这芸芸众生的人间,再也没有比她更令他牵肠挂肚的。天高有尽,地大有边,唯对她的爱是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的。人说爱情是只是多维世界的一维,可他不知道他处在这维究竟有多大,能否涵盖人类的一切?但他以为只有爱河才能承载人生之舟,并以它飞溅浪花把人类推向繁衍延绵的彼岸。没有爱情,就没有人生之歌,就没有可歌可泣的人类文明社会的发展史……
  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情越来越激动,他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在柔情似水的窗月下,见她只穿着粉红的睡衣,体香袭人,那柔发披肩,美目流盼,朱唇含笑,在他的怀里慵懒得欲醉欲仙,令人魂销魄摄,他紧紧地搂住了她,而她把脸伏在他的肩上,激动得热泪盈眶,是的,自从他下了江西以后,双方发生多大变化,经历了多少坎坷。在他和家人的倾资倾力的拯救下,终于扭转了乾坤,度过了人生最困难的时刻,终于在这月辉斑斑的堂楼相拥相抱,体触神会,两厢融合。这是他们播种爱情种子的地方,也是程鸿魂归酆都的出发点。就这张带着神秘色彩的统铺上,际会了爱和恨,如今小不点已经三岁了。这张不祥的统铺毕竟是他们爱情生活的起步点和中转站,只有那个不识相的浪汤公子也妄图在此想入非非,奏出一些不协调杂音,他的形象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谁能料到,他们在这张充满着险象的金黄稻草的统铺上再度沐浴爱河,共奏人生之曲。
  “别过于伤感了,你说过的,只要有我在你的身边,即使天崩地裂也不怕的。”
  “谁怕了,我是高兴得流泪呢。你抱紧一点,我有点冷呢!”
  “你穿得太单簿了,来,我还给你留着半个热被窝。”景连抱起她,荡了三圈,尔后轻轻地放进他的被窝里,两人躺下,盖好了荷花被,景连动起手来了,去搔她胳肢,逗得她笑得喘不过气来:“你饶了我吧,我从你就是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才好呢?”
  “那太便宜你了,今天非动你的粗不可!”景连又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抛到空中……
  “你抛吧!你想抛到那里就抛到那里,最后抛到那方荒无人烟的地方,用我们的双手营造爱巢,无忧无虑地过寻常百姓那样的夫妻生活,白头到老。”
  景连抱住了她,端详着那美丽的脸容,心潮荡漾,百感交集:“我已二十有二了,我们应该有个安定的家。”
  两人又回到被窝,但都已十分冲动,他把精力旺盛的花王当作面团似的揉搓摆布,发泄青春活力,尽情的展示各种千姿百态的人生画面,这又是她所盼望的……
  楼上两个正在心意满足之际,楼下又传来微微响声。景花贴着他耳朵说:“你静下来仔细听听,他们也造反了!”
  “是否孩子们醒了?”
  “你这块木头,这分明是干柴碰上烈火了!”景花把他推了下去,缓了一下气说:“他们早已眉来眼去,他在我头上拣不到便宜,难道不会做她不着?这些天来,聚妹因我的原故,不让他近身,烤得他猴急得想一口吞下她。”
  “这可不行,她到这里来做客的,万一传到阴阳街,被母亲兄弟知道了,那还有过?那不是要责怪我俩了?”
  “你怎么尽说些糊涂话?孤男寡女的,窝在一室,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既然敢越雷池,也就敢担风险。你该管的不管,还管他们的孽债?聚妹虽说二十六岁,但清心寡欲地为洪山守了八年,洪山既已遭阉,月圆无望,今遇上这个活菩萨,两厢情悦,天理当容,我还为朱兴庆幸呢!”
  “庆幸什么?”
  “他成人了!”景花咬着他的耳朵:“你呢?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调皮!”
  景连被她撩得性起,又把她压了下去,触她的膈肢窝:“我是长不大的许仙,你是峨眉修道千年的白蛇精,怪不得妖艳妩媚,我肯放过你么?”
  “你饶了我吧,我们至少还有七世缘分呢,何况我已让你从雷锋塔下救出来了呢……”
  朱兴被心爱的妻子哄睡,一觉醒来单独躺在被窝里,那会心甘?于是立即爬起来四处寻找,结果连她的影子都没了。远去传来了鸡鸣,再伸进她睡过的半个被窝试试已凉。人已离去半天了。于是站在那里发呆。
  “别傻了,她已出去有好几个时辰了,到那里去,你应该比我清楚。”
  朱兴寻声瞧去,对面床上在微弱的窗亮里,竟然有一双诱人的眼睛:“你看到她出去的?”
  “我不但看到她出去,还看透了她的心向谁哩!”聚妹情不自禁地嘣出一句,就转向床里壁睡。原来洪山出走,她的痴情难改,盼望破镜重圆,断绝再与男人来往,形如枯木,不再有凡夫俗子那般有情欲。成了无庵栖身的尼姑。谁知在躲无处躲避的牛栏里偏偏遇到这位素昧平生的冤家,经过肌肤接触,激活了她的情愫。她虽然尽量避开他那种七月流火的眼睛,但日上寻红包和晚上服侍他解衣洗澡时,被他撩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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