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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太平公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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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那就麻烦公公了。”李隆基说罢,回头便走。好像他已经不再是太子,无官一身轻了。
  第二天,他借故有病,没有上朝。
  下午,宰相宋璟派人送来一张请帖,请他去赴晚宴。
  李隆基正想散散心,便准时赴约,骑马来到宋璟府上。因为发了请帖,他以为是个大规模的宴会,结果一看,连他总共才四个人:主人宋璟,还有姚崇、高力士和他。
  见了高力士,他就问:“我那辞呈你交了吗?”
  宋璟岔开话头说:“别谈这个,拣些高兴的说。”
  “那我先说个高兴的,”姚崇说,“我今天从太平公主门前经过,看她府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打听,原来说是祝贺成器立为太子。还说,太平公主原先想方设法、费尽心机要立成器为太子都未成功,却立了李隆基,谁知道李隆基胆小无能,自己让出来了……”
  李隆基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说我胆小无能便胆小无能,又有什么?好在皇上批准了,就是我的幸运。”
  宋璟说:“看来此事并不使殿下高兴,再换个题目。”说罢,从抽屉里取出一纸奏章双手递给李隆基。
  李隆基一看,原来是前天宋璟、姚崇写的奏章,但见在醒目处御批了四个大字:“照准施行。”
  李隆基高兴得站了起来,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感激万分地说:“父皇呀,父皇,请受儿一拜!”
  说罢,向父皇居住的皇宫方向跪拜再三,忍不住泪流满面。
  “只是,”李隆基情绪稍平静后说道,“只是我的辞呈已交,姚丞相刚才说皇上已改立长兄成器了……”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后,高力士从怀中取出那张辞呈,双手捧还给李隆基。他们三人几乎同时说:“请殿下宽恕,是我们骗了您。”
  李隆基也不冒火,他从高力士手中接过辞呈,凑近烛火,顷刻间,便化成一股青烟飘散了。
  第二十四章 图穷匕首现
  太平公主与李隆基在无情争斗中各使伎俩,但“英雄所见略同”,他们克敌制胜的绝招都只有一个:杀!
  “哈哈哈哈……”
  太平公主府里的小型宴会是在一片哈哈声中开始的。
  “看那宋璟老儿的狼狈相,脸红脖子粗,头上的帽子本只有那么一点点歪,可他两手去扶,反倒扶得更歪了,大家给他一笑,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足无措,无所适从。真有趣,哈,哈……”
  “还是公主殿下高人一筹,那套话,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口若悬河,一泻千里,叫太子无从回答,真令下官佩服。”
  “看,今天早朝他就不敢来了,怕是给气出病来了。”
  昨天在朝堂上太平公主把李隆基和他的心腹宋璟美美地奚落了一顿,她感到报复的愉悦。今天晚上特请属于她这条线上的几位宰相来家中聚会,一则庆功,再则商议下一步行动。依她的估计,经过昨天那番较量,李隆基一定受打击很重,根据他的脾气,他很可能赌气主动放弃太子之位,拱手让给成器。如果这样,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来来来,大家先请,只差崔丞相一人了,我们边吃边等,等他来了,罚他三大盅。”太平公主一边说,一边邀窦怀贞、肖至忠、岑羲、陆象先等入座。
  玉兔东升,酒过三巡,崔湜还未到。
  太平公主心里很急,故作净手,起身去前厅探望。
  太平公主一离席,大家说话就方便多了。
  “一定是被老婆拽住裤腰了……”
  “他老婆是有名的尤物……”
  “来了叫他先钻桌子……”
  “他油嘴滑舌,能说会道,要有他来才热闹。”
  “都快三更天了,再不来,我们就告辞了。”
  “好,再等一会儿,不来,我们就走,让他来了一个人陪公主殿下……”
  大家又一阵好笑。
  从宋璟府中出来,李隆基说不出的高兴,他使劲抽了两马鞭,那马踏着月色飞驰而去。那马跟李隆基多年,很有些灵气,知道晚上主人喜欢到哪里去,它把他驮到崔湜府门前,就不走了。
  李隆基下马来,亲热地拍了两下马脸,还亲昵地说了句“老马识途”,然后叫随从去敲门。
  开门的管家见是太子驾到,先行了大礼,接着向里院大声通报道:“太子驾到!”
  这时崔湜正准备出门,听说太子来了,慌忙退到里屋,把老婆推出来接驾。
  李隆基自然是针对她来的。
  他对她自从那个雪夜之后,就再难割舍,那是一种十分特殊的爱意,谁也无法取代。只要稍有空闲,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眼前的她,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清瘦,但却更具风彩和魅力。她跪下接驾,那轻盈的姿态,那忽闪的目光,那轻柔的一声“太子殿下晚安,”把他的灵魂喊出了窍。
  “怎么没见崔丞相?”李隆基问。
  “他刚出门处理公务去了。”
  “真巧,每次都这么巧。可见我们是有缘分的。”李隆基高兴帽一把挽住她,她趁势便倒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一嘴酒气?”她问。
  “刚才在宋老儿那里喝的。一高兴,就多喝了两口。”
  “殿下什么事这么高兴?”
  “一个时辰前,我连太子都不想当了。幸好父皇圣明,一切都依了我的奏章。现在好了,我高兴得只想亲你,来,让我们好好亲亲……”说罢,就势把她抱进屋,轻抛在床上。
  慌乱中崔湜退进了自己的卧室,而不是另一间书房。李隆基抱着他的老婆进屋,他被逼进里屋无处可躲,只有往床底下钻。他屏声静气地听着头顶上的动静;忽而,如山洪暴发,忽而,如雷电交加。而后,是低声的呻吟和放声浪笑,还有那听得似清非清的绵绵情话。他觉得他们的时间也太久了……最后,他终于听到李隆基的鼾声,这才从床下钻出来。
  当他快马加鞭赶到太平公主府上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太平公主见面就问:“为什么这么迟才来?”
  其他几位也异口同声这样问。
  他当然不能说因为被堵在床底下,便含含糊糊说道:“我打听到一个对我们很不利的消息。”
  “什么?快说。”
  “皇上已批准了宋湜他们的奏折,羽林军外调,斜封官制取消!”
  “啊!”太平公主吃惊地叫了起来,她追问道:“准确吗?”
  “绝对准确。”
  气氛马上就凝重起来。大家都把目光看着太平公主。
  “看来,还是父子情深哪!”太平公主说,“不过,我就不相信扳不倒他!”
  大家商量了一夜,仍拿不出扳倒他的什么好办法。
  然而他却拿出了一套扳倒她的好办法。
  睿宗批准了调羽林军出京和取缔斜封官制,表明他对有理不饶人,无理缠死人的太平公主的反感。但有什么办法,她是御妹,手足之情限制了他对她采取进一步措施。他认识到这个妹妹是个极不安分的人,不管从哪点看都像已过世的则天母后。可惜她是个女的,要是个男人,我就把这皇位让给她便了,何必为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整日闹得神鬼不安。特别是她又不分场合,甚至在大殿上想发作就发作,弄得你措手不及,在满朝文武面前让人难堪……
  睿宗正为御妹的事焦头烂额心烦意乱时,执事太监传报:“宋璟、姚崇求见皇上。”
  “宣他们进来。”
  两位宰相见了睿宗,伏地痛哭,泣不成声。
  “两位爱卿请起,有事慢慢奏来就是,何必如此。”
  两人固执地跪在地上,流着眼泪奏道:“前日圣上下诏批准了调羽林军出京和废除斜封官制,没想到太平公主煽动一批人从中作梗,使这两件事无法推行……”
  “唉,这个皇妹,你又何必?”睿宗叹道。
  “陛下前口下诏,命太平公主去洛阳,她抗旨不去;参与谯王谋乱,事实俱在,陛下一再宽恩,未予追究。可她得寸进尺,复又在朝廷上设紫帐参政,处处与太子作难,太子几次写‘辞让表章’,要求辞去太子,我等一再相劝,才未呈奏。长此下去,社稷危矣!”
  “那太平公主乃朕一胞姐妹,故多有迁就,不免养痈遗患。说她不听,撵她不走,朕又下不了狠心。真是两难啦……”
  “陛下,臣等想好一计,只要陛下依计而行,保管朝廷安稳一个时期,好让太子放开手脚助陛下办几件大事。”
  睿宗问道:“有什么妙计,快快讲给朕听。”
  宋璟、姚崇如此这般向睿宗奏报。
  睿宗说道:“计倒是好计,只是让二位受委屈了。”
  “陛下,为了大唐社稷安宁,臣等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到齐后,高力士宣布皇上御笔诏书:“按中书令奏,太平公主纵家人阻挠朝廷政令颁行,危害社稷之稳固;又前因谯王谋反案牵连尚未了结,今一并处理:着太平公主出京去外地闲住,不得干预政事。”
  太平公主在紫帐里听了,如五雷轰顶,掀开紫帐就要大闹。但一声“散朝”,顷刻间朝臣走个干净。太平公主只有守着睿宗哭泣,拼死拼活,绝不出京。睿宗任她哭闹,至精疲力竭后方命左右送公主回府。
  公主回府休息后,精神大振,立即点了府内女兵50名,她自己则一身戎装,骑上高头大马,向东宫进发。东官卫兵见是公主,不敢阻挡,任她一直走到内院。但见李隆基的嫔妃个个战线兢兢,跪伏在地。
  太平公主下得马来,用马鞭指着她们说:“快把李隆基交出来,否则,放火烧了东宫!”
  正在不可开交时,李隆基从外面回宫,见了太平公主,立即下跪说:“听说姑妈前来问罪,小侄特地赶回,向姑妈当面请罪。”
  “好个李隆基,你要把我撵出京城,我今天跟你没完!”边说,边向他逼进,她的女兵也围了上来。
  “姑妈请息怒。侄儿刚刚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宋璟、姚崇两个老东西奏的本,蒙蔽了父皇。我已向父皇上表,请削去他两个的官职,流放千里以外……”
  “当真?”
  “姑妈在上,侄儿若有半点谎言,任打任罚,就是要了我的人头,我也该得!”
  听这么一说,太平公主气消了大半,急急带女兵回府,只等明天早朝,看兄皇怎么说。
  第二天早朝,头一件事就是宣布对宋璟、姚崇的处理。只听高力士大声念道:“查宋璟、姚崇,身为宰相,所奏太平公主纵仆抗拒政令一节,有挑拨皇室之嫌。兹决定解除二人相职,调离京城。璟为楚州刺史,崇为申州刺史。昨日对太平公主调外地闲住一节,因系皇上亲拟诏书,皇上口中无戏言,仍旧有效,希各自即日起程离京。”
  太平公主想再发作,但忍住了,她恨自己过于自信,小看了对手。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撩开紫纱帐,迈着平缓的步子走上她的玉辇。
  晚上,睿宗驾临公主府,亲自向御妹陪话:“今日之事,皇妹万勿见怪。局面已闹得这么僵了,实在无法收拾,只有采取各打五十大板的办法。这也是我实在不愿意的。”说着,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淌,“想我大唐江山,自大宗皇爷出生人死打下来,至今已数十载,能维系到现在实属不易,总望我皇室内部要精诚团结,协同一致,才不致让社稷落人他人之手。朕虽为皇上,德才实比皇妹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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