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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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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佛太太喃喃地说:“黑天使。”
“有一小段话涉及毒药、意外、医生的良机、射击失手。。等等。如果

说他讲这些话的时候签下了自己的死亡令,我不会吃惊的。”
“那段话叫人讨厌,”奥利佛太太说。
白罗说:“是的。这些话至少击中了一个人的要害。那人大概以为夏塔

纳所知的远比实际上来得多。听者以为这些话是结局的序曲,夏塔纳特意安
排精采的宴会,以逮捕凶手为高潮!是的,你说的不错,他说这些话来逗弄
来宾,等于签下自己的死亡令。”

大家沉默片刻。

巴特叹口气说,“这是长程的工作。我们不可能立刻查明所需的资料,
我们必须小心。我们不想让四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位猜出我们的行动。表面上
问话必须绕着此案打转。千万别让他们疑心我们已晓得犯案的动机。惨的是
我们不只该查一件往日的命案,得查四件哩。”

白罗表示异议。
他说:“我们的朋友夏塔纳先生并非绝对没有错误。他也许——可能—

—弄错了。”
“四件都弄错?”
“不!他远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
“不妨说是一半对一半错?”
“还不至于。我是说四件中也许有一件是错的。”
“一个无辜,三个有罪?那真糟糕。惨的是我们就算得知真相,可能也

没有用处。就算多年前某人把老姑婆推下楼梯,对我们今天办案又有什么帮

助呢?”
白罗给他打气说:“有,有,对我们有帮助。你知道的。你我都知道。”
巴特慢慢点头。
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同样的检验证明。”
奥利佛太太说:“你是说,以前的死者也是被匕首刺杀的?”
巴特转向她说:“不见得这么粗浅,奥利佛太太。不过我相信基本上是

同一类型的犯罪,细节也许不同,潜在的要素则一样。说也奇怪,每次犯案

者都是因为这一点而泄露了秘密。”
赫邱里·白罗说,“人是缺乏创意的动物。”
奥利佛太太说:“女人能千变万化。我绝不会连着两次干同一型的命案。”
巴特问道,“你没写过两次相同的故事吗?”
白罗低声说:“《忘忧草命案》和《蜡烛的线索》。”
奥利佛太太转向他,激赏得双目闪闪发光。“你真聪明,你真聪明。当

然那两案的情节相同,可是别人都看不出来。一个是内阁的周末宴会失窃了
文件,一个是婆罗洲某橡胶农主家的命案。”

白罗说:“不过故事发展的重点相同。是你笔下最俐落的把戏之一。橡
胶农主安排自己的命案;内阁阁员安排自己的文件失窃案。最后一刻,第三
者插手,使骗局成真。”

巴特探长客客气气说:“奥利佛太太,我欣赏你最近的一本。巡官的主


管都同时中枪。你描写官方的细节,只失误过一两次。我知道你喜欢求精确,

所以不知道是否。。”

奥利佛太太打断他的话。

“其实我才不管精确不精确呢。谁讲究精确?今天谁也办不到。一位记
者若描写说:“有个二十二岁的美人眺望大海,吻别她心爱的拉布拉多犬‘鲍
伯’,然后开瓦斯自杀,谁会曾小题大作说那女孩子其实是二十六岁,房间
是面向陆地,那只狗是西亚汉猎犬,名叫‘邦尼’呢?如果连记者都能这么
做,那我把警察的阶级搞错了,想说自动手枪却说成左轮枪,想说留声机却
说成侦听器,书中使用一种只容受害人吐出半句话就死掉的毒药,又有什么
关系呢?

“真正要紧的是大量尸体!内容若有点沉闷,多加点血迹可以生动些。
某人正要说出一件事,未出口先送命!这一套往往吃得开。我的每一部作品
都来这一套——当然以不同的方式改装过。读者喜欢查不出来源的毒药,喜
欢笨警官和少女被绑在地窖,阴沟的瓦斯或污水猛灌进来,喜欢这种麻烦的
杀人方式,喜欢一位能单枪匹马对付三位到七位坏人的男主角。我已经写过
三十二本书——白罗先生似乎注意到了,内容其实差不多,不过别人都看不
出来;只有一件事我觉得遗憾——把笔下的侦探写成芬兰人。其实我对芬兰
人一无所知,我常收到芬兰人来信说主角所说或所作的某一点不可思议。芬
兰人似乎蛮喜欢的看侦探小说。我想是漫漫长冬没有日光的缘故吧。比利时
人和罗马尼亚人好像根本不看。我若把他写成比利时人,也许好一点。”她
突然打住。

她满面春风。“对不起,我三句话不离本行。这是真正的命案,如果死
者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杀的,那多妙啊。如果他邀请大家来,然后悄
悄自杀,以制造乱局来取乐。。”

白罗赞许般点点头:“迷人的结局,好俐落,好有反讽意味。可惜夏塔
那先生不是那种人。他非常爱惜生命。”

奥利佛太太慢慢说:“我不觉得他是好人。”

白罗说,“他不好,是的,但他本来活着,现在死了。我曾经跟他说过,
我对命案的看法很俗气。我不赞成这种事。”

他又柔声加上一句:“所以,我打算进虎穴。”


第九章罗勃兹医主

“早安,巴特探长。”
罗勃兹医生由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带有肥皂和石碳酸气味的粉红大手。
“查案查得如何?”他说。
巴特探长环顾舒服的诊疗室,然后才回答。
“噢,罗勃兹医生,严格说来,一点进展都没有。案情胶着。”
“报上没登多少,我很高兴。”
“‘夏塔纳先生在自己家宴客,突然死亡’。暂时就只登这些,我们验

过尸,我带来一份查验报告,你也许有兴趣?”
“多谢你的好意;我会感兴趣的。嗯,第三根颈椎骨。。等等。是的,

很有趣。”
他把报告交回来。
“我们见过夏塔纳先生的律师,知道他遗嘱的内容。没什么吸引人的地

方。他好像有亲戚在叙利亚。当然啦,我们已查过他所有的私人文件。”
是幻想呢,还是(医生)那刮得干干净净的脸显得有点紧张,有点木然?
“结果呢?”罗勃兹医生问道。
巴特探长望着他说:“没什么。”
对方并未舒一口气,没有那么嚣张。不过医生坐在椅子上,形体似乎放

松了一些,比原先舒服。
“所以你来找我?”
“你说得不错,所以我来找你。”
医生的眉毛略略往上扬,精明的眼睛盯着巴特的眸子。
“想查我的私人文件,呃?”
“我正是这么想。”
“有没有搜索状?”
“没有。”
算啦,我想你可以轻易弄到一张。我不刁难。沾上谋杀的嫌疑并不愉快,

但你是职责所在,我看我也不能怪你。”
巴特探长真心感谢说:“谢谢你,先生。我不妨说,我非常激赏你的态

度。但愿其它的人也同样讲理。”
“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忍耐,”医生和颜悦色说。
他又说了一番活,“我在这边的诊疗工作已经结束了。我正要出去巡视。

我把钥匙留给你,只要跟秘书说一声,你就可以翻个过瘾。”
巴特说:“我相信这样很方便很愉快。你离开之前,我想再问你几句话。”
“那天晚上的事?真的,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不,不谈那天晚上。谈谈你自己。”
“好,快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罗勃兹医生,我只想请你概述你的生平,身世、婚姻。。等等。”
医生淡然说:“这可以让我练习练习,以备登上〈现代名人录〉。我的

一生平平坦但。我是许洛普郡的人,生在陆德罗。家父在那边行医。我十五
岁那年,他去世了。我在修斯伯瑞受教育,跟先父一样从事医疗工作。我的
守护神是圣克里斯多夫,不过,我想你已经掌有一切的医疗细节。”

“我查过,是的,先生。你是独生子,抑或有兄弟姊妹?”


“我是独生子。父母已过世,我没有结婚。这对查案有帮助吗?我来这
边跟爱默瑞医生合股。他大约十五年前退休,住在爱尔兰。你若有兴趣,我
可以把他的地址抄给你。我跟一名厨师、一名使女和一名女佣住在这儿。秘
书白天来。我的收入不错,我医死过的病人数目相当合理。怎么样?”

巴特露齿一笑。“罗勃兹医生,这番话包容相当广。我庆幸你有幽默感。

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探长,我是个严守道德的人。”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我只是想请你说出四位熟识多年的老友的

姓名,做为参考,你大概知道我的意思吧?”
“是的,我认为如此。现在我想想看。你宁可要目前住在伦敦的人?”
“这样比较好找,但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医生想了一两分钟,以自来水笔在一张纸上潦潦草草写出四个人名地

址,推到书桌对面给巴特。
“这些可以吧?我一时只想起他们几个合适的人。”
巴特仔细看一遍,点头表示满意,把纸张收进内袋里。
他说:“这只是删除的问题。我能愈早删除一个人,继续查下一位,对

于每个相关的人也就愈好。我必须确定你和已故的夏塔纳先生没有过节,你
跟他没有私密的交情或生意来往,他不可能伤害过你,你也不可能怀恨他。
你说你只略微认识他,我也许相信,不过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我得完全
确定才行。”

“噢,我百分之百了解。一个人尚未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你只得相信他
撒谎,探长,这是我的钥匙。这是书桌抽屉的,这是写字台的,这根小的是
毒药橱的钥匙。事后千万要锁好。我还是跟秘书说一声好了。”他压压书桌
上的按钮。

门立刻开了,一位看来很能干的少妇出现在门口。“是你按铃,医生?”
“这位是波吉斯小姐,这是苏格兰场的巴特探长。”
波吉斯小姐冷冷望着巴特,仿佛说:“老天爷,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波吉斯小姐,我希望你肯回答巴特探长的问题,给予他必要的协助。”
“医生,既然你这么说,没问题。”
罗勃兹起立说:“好啦,我要走了。你有没有把吗啡放进我的公事包内?

治那个姓洛克哈特的病人需要那个——”
他一面说话一面忙忙躁躁走出去,波吉斯跟着他。过了一两分钟,她回

来说:“巴特探长,你要找我的时候,麻烦你按铃好吗?”
巴特探长道谢并答应了。接着他开始办事。
他搜得很详细,有条有理,到不奢望能找到重要的东西。罗勃兹乐意顺

从,使他自知无此机会。罗勃兹不是傻瓜。他知道警方迟早会来搜索,所以
事先准备好了。不过,罗勃兹不知道巴特探长搜查的真正目标,所以巴特仍
有一丝找到线索的希望。

巴特探长开抽屉关抽屉,搜索文件架,翻阅支票簿,估量未付钱的药丸,
记下这些药丸的用途,细看罗勃兹的存折,看看他的病历记录,什么文件都
翻过了。收获贫乏得很。接着他查毒药柜,记下医生买药的批发行和核计法,
重新锁好药橱,就转而查写字台。里面的内容较具私人特性,不过巴特找不
到他想搜的东西。他摇摇头,坐在医生的椅子上,按按书桌的电铃。

波吉斯小姐马上露面了。


巴特探长客客气气请她坐下,打量了她一会,才决定要以什么方式来套
她的话。他立刻感觉出她的敌意,一时不知道该加强那种敌视感,以便激她
说出未设防的话,还是用比较柔和的方法。

他终于说:“波吉斯小姐,我猜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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