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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清·梦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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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你身子还弱,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要出来的为好。”他快速地扫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是,谢四爷关心,琴儿这就回去。”听到他不带感情的关怀话语,我的心很有些不舒服,便想趁机离开。
  他却没有回答我,我挑挑眼皮,偷偷看去。只见他目光直直地落在那株红梅上,停了好一会。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可惜又不敢有什么动作,好不容易才听他嘴里挤出一句:“这花,今天居然开了……”
  呃,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这花以前没开过?不至于吧?看这花枝,应该种下有些年头了吧?
  先前由于是在走动,后来赏梅停下来又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也并不觉得很冷,而这会儿,被这家伙拉了出来,顿时间觉得这天实在冻得刻骨。
  我搂搂紧手炉,可是出来久了,里面的炭已烧地差不多,热度正一点点消逝。于是我愈发觉得寒冷无法忍受,不自觉地跺起脚来。
  跺脚声明显惊动了他,他将视线从梅花上收了回来,落在我的脚上。
  我被他这一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不说话。
  “到屋里暖暖身子先吧,晚些我再让高无庸送你回去。”说完,他便朝着来时方向大步走去。
  我翻翻白眼,无奈地跟上。
  没走几步就到了,一进房门,就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缓解了我的痛苦。
  这是一个并不大的房间,却摆了四个高高的书架,显得有点儿拥挤。这该是他的书房吧?就说嘛,他没可能像我这么无聊,到处乱跑,根本是我闯了人家地盘。
  只见他走了过去,在书桌后坐下,又从桌上拾起一支毛笔,在砚台里蘸蘸,然后从一旁拿过一本书,正要翻开却又抬起头来,看看我,眼神又移到房间另一头的一套桌椅上,示意我坐下。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坐下。
  然后他又低下了头,同时,喊了一声:“高无庸,奉茶。”
  不一会,高无庸端着个茶盘闪进了屋子,迅速地放好,又带着个盘子闪了出去。看的我不住感慨,这大人物身边的太监也是不容小觑的啊!放在我那俩小丫头身上,哪有这么高素质啊?
  我坐在一旁,捧着茶碗,并不喝,只汲取那点温暖。
  坐地久了,有些无聊,我便研究起这屋子来。
  我正坐着的是一套儿,由一张小矮桌配两张扶手靠背椅,看那纹路该是黄梨木打造的,好东西啊;墙上较空,只挂了一副字,上面是四个字“戒急用忍”,字很漂亮,只是似乎有些过于端正,反失了灵气;那四个书架是同一模样,暗暗的颜色,凑近前,有一丝若隐若无的香气,原来是紫檀木,也对,防虫咬嘛,每个书架上都整整齐齐码了四层书;再就是那个人正使用的书桌了,距离有点远,只能猜测应该也是黄梨木所制,中规中矩的式样显得很中庸,一如整个房间的格调。
  我不禁好奇起来,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在自己最可以张显自身个性的地方都这么小心布置,一点不流露自己的喜恶。难道生在皇家,就要如此收心养性么?
  抬眼看向那个坐在桌后的男人,他看地很认真,有时看着看着还会皱起眉头,不过在笔尖落下的时候又松开了,好像那疑难已有了答案。
  其实他的侧面比正面要好看,不过也有可能这是因为他很少笑,因缺乏表情而显得空洞的脸庞,虽有精致耐看的五官,却容易让人兴趣缺缺。
  眼前不禁浮上另一张更为精致的脸庞,唉,十三……我在心中暗呵。
  正在我浮想联翩之时,那头的那个男人已站了起来,到了我面前:“你身子应该也暖过来了,外面的雪也停了,我让高无庸送你回去吧。”
  我从窗帘缝看看外面,可不是么,雪已经停了。于是点头称好。
  这府上的下人真是勤快,这雪应该也没停多久,就已经清扫出道路来了,心中暗暗赞叹。
  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地搂紧了已添上炭火的手炉,不由心中暗笑,明明是很怕冷的人,怎么之前就那么兴致勃勃地跑出来了呢?想起那红梅,又觉得四爷的话好生奇怪。
  自己乱猜不如找人问,撇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高无庸:“高公公,你可知道那院里的那株红梅是怎么一回事?”
  “回格格的话,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是四爷建府的时候从宫里头移植过来的。” 高无庸回答道。可不知怎的,我觉得他没说实话,或者说是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更多才对。
  “那花从没开过?”
  “这个,以奴才所知,这花进了这府就没开过,今儿是第一遭。”
  这样子啊,看来确实是一株奇怪的花,到底是奇怪的人种下的。
  于是我没再多问。
  回到后,方方圆圆对于我离开这么长时间表示了不满,我只好陪上了好多笑容和甜言蜜语,才哄的这两个小丫头开心,又叹口气,真是人善被人欺啊,看人家四爷,训练的那奴才一个个多乖多懂事啊。不过,我好像还是更喜欢这两个的说。
  晚上,我看着烛光下正穿针引线的圆圆,忽然心念一动,让圆圆给我绣一条新帕子,她爽快地答应了。
  后日,我便拿到了成品,雪白的丝绸一角绣着两朵半开的红梅,像极了那天看到的。手里拽拽紧,将帕子揉成一团,捏了一会,复又展开,叠好,放入袖中。

  心愿

  昨儿午后嫡福晋的贴身丫头给我捎来一条口信,说是让我准备准备,今早陪嫡福晋去崇福寺礼佛。我应下后却觉得蹊跷,平日里嫡福晋一向是不太理会我的存在的,连每日的请安都是免了的,任由我在这偏院做闲人,如今又为何要我陪她去寺庙呢?
  问过方方圆圆才知道,我实在是小人心思,之前嫡福晋就常带着“我”去庙里,主要目的当然是求子,如今团团也满三个月了,我的身子也好起来了,自然要去庙里多奉上些香火钱,以作还愿。
  马车吱吱呀呀地向前驶着,我用手指微微挑起车窗帘子,向外望去。
  远远的是一座城池,高耸的城墙,烈烈的旗帜,我已是出了京城了么?心中也说不上有什么欢喜,在这里,除了那个小院,我哪儿都不熟悉……
  前几日下的雪还积着,山路上留下两条蜿蜒的辙印,下面压着星星点点的马蹄印,显得有些泥泞。路旁,缕缕白雪之间,若现若现地露出些枯黄颜色,很有几分萧条味道。
  顺着山的走势向上望去,山坡上错落种植着几棵矮矮的青松,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仍是郁郁葱葱的,看那粗壮的身躯上好似扣了顶白色帽子,显得憨态十足,可爱极了。
  清晨柔和的阳光落在树梢那点积雪上,不知这是光的干涉、衍射、折射抑或是其他什么原理,竟漾出缤纷的五色光华,在那寒风中悠悠地转动着,将人的心神连同视线一并吸了去。
  山路绕了个弯儿,进入了背光的一面,视野里顿时暗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放下窗帘子,我垂着脑袋,默默回想着之前那幅奇景。
  沉思间,车已行到寺院山门外,下了马车,换了软轿,继续上行。
  对于轿子这样东西,很多人都将其视为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一样恶物,只因它的构造属于典型的人压人,我却没有多大感觉,平等这样东西,和许多其他美好事物一般,是拿来追求的,而不是拿来拥有的。抬轿的人用以维持生计,也没什么不好的。据说现代在一些风景区也有轿子可坐,我却没去过这样的地方,这也是我第一次坐轿子,只觉得一晃一晃的,并不舒服。
  好在没用多久,就行到了庙门前,下了轿,跟在嫡福晋身后,由一个小沙弥带着进了一间厢房。
  厢房里布置地很细致,正首方供着的是一尊玉白观音像,左右立着两个小童,该是金童玉女吧。下面是三个香炉鼎和六个烛台,点的是上好的伽南香,燃的是精美的金漆红烛。
  嫡福晋谢过小沙弥,领着我在观音像下首杏黄蒲团上跪下,三叩九拜起来。这时我忽然觉得幸运起来,在这大清朝,虽说总要行礼,却极少有需要下跪的场合,倒免去了我一开始的一个很大的烦恼……
  忽然觉得不安起来,在这肃穆的地方,我却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过脸,偷偷看向嫡福晋,只见她虽不再年轻却保养良好的脸庞上满是虔诚,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阖上的双目之间显现出几分出尘的味道,微动的双唇喃喃诉说着大篇的敬仰感激之词,引得我也感动起来。
  仰视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的心中百转千回。对于他,我是不了解的,只知道他手托的玉瓶里有着仙水,常常被孙悟空借去救花花草草。不过对于他,嫡福晋该是非常感恩的,只因他又送了两个小阿哥到这四爷府上。原来的琴儿也该是感恩的吧,她是这个世间的女子,一辈子求的不过是丈夫和儿子,而她最终获得了一个儿子,也便获得了荣誉,不是吗?那我呢?她们是心愿达成,所以感恩,我,又有什么心愿呢?好像没有,好像真的没有……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上午一直陪着嫡福晋在厢房诵经,不过这个句子也许需要断句,我陪着她,她诵经。这经书,可怜的我还是看不太懂,当下决定回去后一定好好学。
  中间,有个大和尚过来过,穿着一身鲜黄的僧袍,应该地位不低。他和嫡福晋说了几句话,双方话语里都打着禅,我听不太明白,只是知道后来绿荷拿着个包袱出去了一趟,然后手空空地回来了。
  中午是在寺里用的斋饭,比我预计的要好很多,并不难吃,还算可口。基本是豆腐,煮的,炒的,做了汤的,另外还有一碟好看的青菜。
  饭后,我对嫡福晋说,想将大殿里的各路神仙也一并谢过,她点头应允。
  恭恭敬敬地从外殿一直拜到了内殿,完成任务。退身出来,行到中庭,仰望蓝天,钮钴禄·琴儿,你的心愿已达成了,你的感谢我也带到了,如今的你,该能够获得平静了吧?
  山风徐来,白云飘荡,我好似看到她的微笑……
  步回厢房,正欲推门而入,却被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止住了步子。
  “主子,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八爷的不是吗?可为什么……”是绿荷。
  “我都嫁人十多年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只是毕竟有过一段旧缘,如今的我也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如今他母妃病重卧床,看着他日渐憔悴,心有些不忍。何况良妃娘娘当年待我也是极好的,现下向菩萨祈福,希望她老人家能快快好起来,也是我这作后辈的应份之事。绿荷,跟了我这些年了,还不懂我么?”嫡福晋无奈地说道,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哀愁。
  “可我还是替主子您不抵,当年您若是能跟了八爷,那该多好啊,如今,府里头又添了两个小阿哥,而您这边又,又……”绿荷嗓音中竟带了哭音。
  “别哭了,你看你,又犯傻了不是?也许是我命中无子,跟的是四爷还是八爷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拖累了弘晖……”话语越来越低沉,其中的黯然连门外的我都被感染了……
  “主子,快别想了,都是我的错,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子,您快别伤心了。”绿荷急了,慌忙辩道。
  唉,这世上,真是谁都有谁的苦啊。只是,没想到,一向光明正大的我,居然连着听了两回墙角,而且还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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