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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清·梦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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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年

  佳人
  唐 杜甫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败,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在现代时我便一直就像养只狗,也不想要什么样的名贵犬种,就那种土狗儿,并不漂亮,只笨笨的、傻傻的、憨憨的,看着就喜欢。而且一直想着如若真有了那么只小狗儿,那一定要给它起名叫“丑丑”。
  可惜在现代住的是高楼里的一小块地方,看着那一双双明亮的大大的圆眼睛,怎么都不忍心让它变得和我一样,困在水泥盒子里,它该是在田野里撒着欢儿跑的,于是,一直都没有养,只从超市里抱回一只大大的狗公仔,也唤它丑丑。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愿望到了这边竟实现了。
  那日进城后,在回来的路上,偶然撞见几个小童在追打折磨一只黄狗。
  那黄狗已被用石头砸地遍体鳞伤,而且看来还断了一条后腿,正用其余三条腿艰难地支撑着身子,一双圆眼睛里满是痛楚。
  团团看着也觉得好玩,要跑过去跟他们一起打狗玩,我忙厉声喝止了他。
  叫来一个小童询问,原来那大黄狗偷了其中一人家里挂在墙头的一块腊肉。
  心下黯然,那狗儿骨瘦嶙峋,想来也是饿极了才偷食的,狗急跳墙,也是被逼的啊。于是取出一点碎银,递给被偷的那户人家的孩童,请他放过那黄狗。
  那孩童得了银子,领着其余几人满意地离去。
  将狗儿抱回了家,给它清洗包扎。这一过程它一直很乖,很温顺,一直没怎么动,也不叫,只偶而痛极了才低声哀鸣。
  近一年的学医还是很有成果的,断了的腿骨又被我接上,又能走了,只是有一点儿跛,身上的伤痕也渐渐愈合,又长出了新的皮毛。
  那日后,我对团团又是连着上了几天教育课,主要内容也不过就是,自然是人类的母亲,人并不必其他物种高贵多少,狗更是人类的朋友,需要好好对待。
  这些教导,我也不清楚团团到底听懂了没有,毕竟这些道理,在现代许多人都是不予理会的,在这古代,等级森严,人都没地位可言,更何况一条狗呢?何况,团团还那么小,才两岁半。
  然而,团团那日见到那些小童殴打那狗儿,双目放光,兴致盎然的样子,实在又让我心寒,所以一回来就忙着给他上课。不过,希望只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值得高兴的是,丑丑一天天好起来,团团和它的关系也好了起来。等丑丑可以走动的时候,团团还会带着它一起去散步。大花小花本就善良,每日也都会为丑丑专门准备一份狗饭。于是,我们的小家又扩大了。
  看着一家融融的温馨景象,我也开心,其实,偶而做件好事真的挺好的呢。
  然而,世上的事从来不懂得“到此为止”,而总是接二连三来的。
  四月、五月的江南是梅雨的季节。
  连绵的小雨不休不止地纷飞着,淅淅沥沥的。
  暗灰的天空日复一日地阴沉着,苍茫苍茫的。
  娇艳的春花随风雨飘落,新叶老叶在雨水冲刷下,浓浓淡淡地洇开,剩了满目的绿色。
  丝丝细雨,文人骚客常用来比喻剪不断理还乱的思念离愁。
  其实,就算没有思念的人,满屋子的潮气,都会让人愁绪繁生。
  只是,如若有了那思念的人,那思念,那离愁,还真是好像那雨丝一般连绵不绝……
  农忙时期已经过去,我又闲了下来,每日又是只有吃饭、睡觉、看书、给团团上课。
  不知是不是前阵子忙惯了,一下子闲下来反而不习惯了。又或者是这天气惹的祸,这曾经很是适应的生活如今倒适应不过来了。
  没有心思看书,我便陪团团练起字来。
  书法我并不怎么懂,只曾经有那么段时间时常看某人练字,其中倒也看见一种是自己喜欢的,于是一直让团团练这种。
  于是,在这湿漉漉的日子里,我与团团的生活一直在追随一个名叫赵孟畹南热说慕挪剑源撕雎圆黄骄驳男木场
  端午后,天气有了些许变化,在那细雨之间时而会来上那么一场暴雨。
  灰黑的天幕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奔腾的雨水像决了堤似得从高处倾下来,大颗大颗的雨点砸到墙上、瓦上、地上,发出不一样的声音,啪啪,咚咚,卟卟……
  听着这样的雨声,我总能想起去年的那一场肆虐的暴雨,那一个冰冷的夜晚,那一点微微的温暖……
  听着听着,我的嘴角上扬了,眼角却湿润了,原来,那时候,那个人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只是,我这会才知道而已。
  没到这时,我便会抱抱紧怀里的团团,在他额上轻轻亲吻,这孩子,小时候不怕打雷,这长大了居然怕了。
  望望窗外,我有点儿担心我的桃树、我的草药,这许多的雨,没日没夜地被水浇着,又见不着日头,会不会被泡烂了根?会不会有收成呢?
  我和团团,又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房门,才能见着阳光呢?
  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柔柔细雨接阵上场,我和团团安静地坐在房里练字。
  忽然大花小花冲进屋来,跪在地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停下笔来,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大花先开口,“夫人,请您大慈大悲,救救阿牛哥吧。他……您不救他,他就没命了……”话没说完就和小花一起抽噎起来。
  柔声安慰她们,细细问过才知道,原来所谓阿牛哥,是她们小时候同村一起长大的一个孩子,前两天冒雨上山砍柴,不幸遇到山体滑坡,被压在了石块下,村民合力将他救出,却发觉他已是身受重伤,全身上下断了许多筋骨,家贫无钱请大夫就医,只好在家等死。被大花小花知道了这事,想起我的医术还不错,就来求我了。
  我很有些为难,不要说我学医不到一年,根本只是才入门,而且由始至终,我没有看过一个病人,只治过一条狗而已,怎么去救一个快死的人?
  然而大花小花却一直跪着,不停地哭,我不答应她们就绝不肯起来。
  实在怄不过她们,我只好答应去看看,只承诺尽力而为,不保证能救活。
  去到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她们说的那么严重,倒也不是说不严重,只是应当还有得医,不至于那么容易死。不过,这户人家的确贫寒之极,无钱买药医治,也确实会死人。
  仔细检查过,将断了的肋骨和臂骨接上,上了夹板,我带着大花小花回家取药。
  在这山脚住下的这些日子里,我时常带着团团上山玩耍,有时见着认识的草药就会顺便采摘回家,晾晒干了就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还就真用上了。
  按医书捡了些草药,包成几贴,交待大花带过去。而后,想了想,又让她取半袋稻米一并送过去。光吃药,没营养补充,也是没可能病好的。
  不知道该说阿牛的生命力旺盛,还是说书本是知识的源泉,总之阿牛是好了起来,后来还由他老爹老娘扶着大老远地来道谢。
  同时,他们还带了一篮子的桑葚做谢礼,我见他们言辞坚决也就收下了,很甜,很好吃,团团也很喜爱,吃地满脸都是紫红的汁水。
  一边帮他擦脸,我一边想,其实,偶而帮帮人,也是挺不错的一件事嘛。
  然而,却没料到,有些事真的不会就这样结束,往往你以为是结束的时候其实它才开始。
  接下来,天气终于渐渐好了起来,空气里渐渐少了那些冷飕飕的寒意,多了懒洋洋的温暖。天空也从暗暗的灰黑渐渐变成苍蓝,最后又成了蔚蓝,又是晴空万里了。
  我这个小院也渐渐热闹起来。
  原因?说来我要苦笑了。牛叔牛婶回到村里,大肆宣扬在那山下住了一个有菩萨心肠的女大夫,赠医施药还送粮食,是绝世好人。
  一传十,十传百。我扬名了。
  于是,时常有些请不起大夫的劳苦百姓跪到我的院前,恳求我发发善心,拯救他们“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亲人。
  事实上,这些病人不过是些有点严重的跌伤、摔伤,又或是重伤风感冒,并不至于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只不过他们实在没钱看大夫,所以才显得如此严重。
  大花小花又极为心善,每每见有人求上门,就一定将人家扶进屋,一个劲安慰人家说,放心,我们家夫人的那个医术是妙手回天,治好了那个谁,又治好了那个谁。整的人家一个个都热泪盈眶地真以为遇上了菩萨。
  我却最是无奈,开始的一两个也就随意打发了,后来来的多起来,只好干脆让大花小花把那间客房改成了病房。
  团团却很开心,也难怪,从小到大,他都很少见人,而小孩子始终都还是爱热闹的。
  看着他们三人都这样开心,我也只好把这大夫的差事一直做了下去。只是,我种的那些草药,都没能卖出去,都是施舍了出去。同时,我还费了许多银两买粮食喂养这些病人以及病人家属。
  不过,这些穷苦百姓也都是心地纯良的,很懂得知恩回报,病好回家之后总会带着许多土产来道谢,基本都是些花生、番薯、土豆的,所以我也基本都收下了,粗粮有益健康,有益团团成长。
  我唯一烦恼的是,这名气传出去,到时候一个不小心传到京城那人耳中,可如何是好呢?不过目前为止,来的人也都是这苏州城城里城外的一些贫农,与那个富贵圈子划不上干系。
  可是,老马说过万物都是联系的,人类社会更是如此,彼此之间的联系、影响是你所难以想象的。
  这道理我虽知道它是正确的,然而我却不愿去想那许多,这样简单、平静的日子,我还想多过一些天。
  直到有一日从我那小木院门走进来一人,我才知道这做好事真的做过了头。
  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着一身雪白长袍,衣饰考究,笑容和煦,举止有度,斯文儒雅,显然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大家少爷。
  “鄙人楚沿年,见过钱夫人。”来人嘴角含笑,身形微屈,对我施礼。

  真情

  事实是我太过忧心忡忡,楚沿年并没有为难于我。
  他是苏州世代大家楚氏这辈唯一的子嗣,现已接手掌管家族所有产业,其中就包含了苏州的大多数医药行。来看我,是为了解竞争对手情况。同时,也是慕名而来,想一探究竟,那被广誉称道的有菩萨心肠的女大夫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很是温文有礼,言语之中完全没有一点富贵公子的傲慢,举手投足之间也完全没有一点被娇纵惯养的痞气,让人见了之后会很自然地生起好感来。
  面对他的询问,我本想编造出一个故事诉说自己的来历,然而又不忍心欺骗,只能沉默不语,不予作答。
  后来,他似有所悟,也不再问,转而谈论起其他来了。
  他说,很敬佩我的为人,想与我做个朋友,以后若是有需要的药材,尽可以到楚家的药铺领取,不收分文。
  他目光真切,态度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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