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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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轻轻咳道:“各位爷别着急,老朽只是觉得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特,老朽行医十几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脉象。”
“什么脉象?”北风苏七和小雨三人异口同声问。
大夫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姑娘的脉象若有若无。”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啥叫若有若无啊?”小雨不解道。
北风和北风也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大夫,大夫解释道:“就是没有时候有脉象,有时候有脉象,但是脉象很微弱,不认真还发觉不了。”
“啊!”北风三人惊呼出口,而青箬则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她的目光未离开过苏暮春,看着苏暮春伤心害怕的样子,她的心如刀割般难受,又对他怀里的女子嫉妒得不得了。
“人有脉象即为生,无脉象即为死,若有若无,还真是奇了怪了。”大夫呢喃自语的话还真把北风几个人吓得翻白眼。
“大夫,你赶紧瞧仔细了,我们二姑娘活生生的,您不懂别瞎说。”苏七抱怨。
“也是。”大夫点点头又去探霍香药的鼻息,尚有微弱的气息,再去翻开霍香药的眼皮,看她眼睛还有神采,心中也松了口气:“各位爷放心,还有气息,眼也有神,手也是热的,还活着。”
“那她咋还不醒?”
大夫解释:“爷刚才不是说姑娘摔跤撞到头了么,头部是人最复杂的部分,撞到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正常,就算一辈子醒不过来也正常,老朽行医十几年,见过许多人只头部轻轻撞了以下,就一命呜呼了。曾经有一回,一个姑娘撞在石头上。。。。。”
更年期的大夫想起以前的病人,那话讲起来就要滔滔不绝,苏七知道他唠叨的毛病,忙打断他:“那你赶紧把二姑娘弄醒啊。”
“大夫,病人不能自己醒来,大夫也没法子啊。”
本来听说霍香药还活生生的北风三人刚松了口气,又听这个大夫说能撞死人,几个人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苏暮春呆滞的眼睛颤了颤,隐隐有泪花,嘴唇吻着霍香药的头发,嘴中发出嘶哑的声音:“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我不该为了气你就答应和满月的亲事,我不该骗你。别离开我,阿香。阿香,你睁开眼看看我,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不看我,别不理我,别离开我。阿香,我不能没有你。”
唉,北风听了苏暮春这番话仰天长叹,小雨红了眼眶,青箬脸色苍白。
而北风却想起二姑娘上次跳崖的事,忙道:“公子,你别难过,上次二姑娘跳崖不也断气了吗?几个月一点气息都没有,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丧事都做了几场,棺材在屋子里摆了几个月,都要下葬了,二姑娘不还是从棺材里爬起来了吗?这次只是撞到头,还没那么严重,二姑娘命大的很,肯定不会有事的。”
大夫听得一愣一愣,似乎难以置信:“还有这样神奇的事?”
苏七拼命点头:“这都是真的,你去扬州问问,扬州人都知道,我们二姑娘是神医,从小治病救人,广积善福,自有菩萨保佑。”
“神医?”大夫想到汴京人也都叫自己神医。
苏七以为大夫不信,拍着胸脯得意洋洋道:“我们二姑娘的医术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顿了顿,苏七又道:“所以说,大夫你只要想办法把二姑娘弄醒,她一定有办法救自己,到时候你只管照着她的吩咐做,保管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到苏七说有人比自己医术还了得,大夫也来了兴致:“那老朽倒要讨教讨教,弄醒这位姑娘的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有点痛,你看姑娘这细皮嫩肉的。”
“大夫,您就别啰嗦了,只要能救人,痛就痛一会儿吧,你快说是什么法子,需要什么准备,我们好马上安排。”小雨不耐烦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失业了
☆、总要坦白
北风指了指失魂落魄的苏暮春,淡淡道:“大夫,你也知道阁主的脾气,你可见他何时如此在意过谁,这姑娘可是阁主的心上人,你要是不把她治好了,阁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北风说着目露凶光,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大夫吓得脖子都麻了下,摸摸脖子,脑袋还在,才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包银针,指了指霍香药嫩白的手指,道:“十指连心,指尖是最痛之处,我得把针扎进这姑娘的手指,你们得好好看着阁主,这针扎下去会流血,而且很痛,阁主别一心疼就要老朽命啊。”
大夫一副不放心脖子的样子,北风忙道:“你只管把姑娘弄醒,弄不醒,你脑袋才危险,一点点痛,阁主不会要你命的。”
大夫点点头,摸出针,就要去抓霍香药的手指,苏暮春瞪了他一眼,将霍香药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他的手大,把霍香药的两只小手包得严严实实,大夫哈巴着脸也不敢动手,只得无助地看向北风等人。
而苏七却没在意这些,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大夫,你说姑娘醒来后会不会又失忆?”
“失忆?”大夫复问。
苏七解释:“上次二姑娘醒来后,好像就不认识我家公子了,也不认识我了,还忘记了很多事,性格改变了很多,连字迹都变了,我问过人,好像这就叫失忆症。”
大夫低头想了会儿:“一般撞到头部后患失忆症的可能性还蛮大。”
“忘记了也好。”苏七想起公子刚被拆穿身份,要是二姑娘又失忆,那不更好,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大夫又为难地看向被苏暮春护着的手,北风无奈地摇摇头,边掰开苏暮春的手,边劝道:“阁主,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舍不得霍姑娘挨挨小痛了,救二姑娘的命才是正事啊。难道阁主真想看二姑娘死掉么?”
苏暮春眼皮动了动,松开了手。
大夫和颜悦色地抓住霍香药的手,拿着银针小心翼翼地扎进右手中指指心,又等了会儿,见霍香药没反应,摇摇头,就要扎第二根手指。
苏暮春哀伤的眼睛已经能喷出火了,手已经举到半空了,北风和苏七都知道那一掌下去,大夫的脑袋都得开花,北风忙抓住他的手,劝道:“再试试,再试试,阁主,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总不想霍姑娘死掉吧。”
苏暮春的手放了下来。
大夫擦擦额头的冷汗,又扎进了第二根手指,一旁的小雨有些不忍:“大夫,得扎多少个手指头啊?”
大夫淡定地回答:“有的人扎一根手指就醒来了,有的人扎两根才醒来,也有的人扎十根才醒来,还有的人扎满手指脚趾也没醒过来。”
说话间,大夫又扎进了两根手指头,苏七听得两眼翻白,小雨和北风不忍心看,都扭转头看别处。
苏暮春死死盯着霍香药冒血通红的手指头,双眼都要喷射出火,大夫不敢直视,斜着眼偷偷瞄了瞄,瞄得腿打抖,也不敢吭声,只得硬着头皮又扎下去两根,转眼间,霍香药的五根手指头都扎进了银针,像个大刺猬般。
苏暮春脸绿的像个绿果子,大夫畏缩着纠结要不要再扎,北风已经有些放弃,唯有苏七则坚持继续。
苏暮春低沉的声音发出怒吼:“滚开。”
大夫颤抖的身躯差点扑在地上,幸得苏七抓了一把。
“各位爷,求你们了,老朽治病救人,跟刀尖上打滚一样,还请爷开恩。”
“你这法子到底有没有用呢?”苏七挥起拳头,摩擦着。
大夫哆嗦着身子也不作答,而小雨接过话,欣喜地道:“有用有用,师傅,小七,你们快过来看,霍家眼皮是不是在动?”
小雨的话让屋内一干人都激动了,全都扑上去盯着霍香药的眼皮看,起初看没有,过了会儿,那眼皮果然在微微颤动,似乎想要睁开双眼,却被什么力量给阻挡了。
“我真是个神医啊。”大夫情不自禁地感叹。
青箬嘴角抽了抽,有些失望,而苏七大喊二姑娘醒醒,北风拔出塞子,激动地倒了几口酒,小雨使劲擦着眼泪。
苏暮春温柔滴抚摸那颤动的双眼,一遍一遍呼唤心上人的名字。
但,奇怪的是,等了许久,那双眼都没有睁开,且渐渐地,眼皮也不动了,这下众人可慌了。
“大夫。”
“大夫,怎么还不醒。”
“大夫,怎么不动了。”
“你们别着急,本神医看看,”大夫这里探探那里瞧瞧后,“各位爷,依本神医看,还得扎,就怕阁主心疼。”
“扎吧扎吧。”北风催他。
大夫见苏暮春面无表情,大概是默许了,当下一鼓作气把剩余的一只手也扎满银针。
扎到后头,霍香药的整张脸都在颤抖,苏暮春不知道她现在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除了紧紧抱住她,除了唤她的名字。
“二姑娘,你醒醒,我们都在等你。”
“霍姐姐,霍姐姐。”
霍香药仿佛听到了众人的呼唤,颤抖的嘴唇发出众人听不太懂的呢喃之声:“不要,不要,不要推我,不要推我,我不想死,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
“阿香,你不会死,不会死,阿香,不怕,不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Mandy要害我,你是我妹妹啊!为什么?为什么?”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求求你别抛下我和爸爸,妈妈,妈妈。妈妈,我害怕。妈妈,妈妈。”
“阿香,不怕,不怕。”苏暮春将她抱得更紧了。
“大夫,这是咋回事?咋说的我们都听不懂呢?”
“无妨无妨,这是臆想症,过会就好。”
大夫如此说,大家也只当她是生病的胡言乱语做噩梦之类。只是看她抽搐的身体和恐惧的脸庞,还是有些担心。
“你是谁?你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无数张人脸在她的脑袋打转,霍香药头疼欲裂,有刺眼的光射进她的眼睛,她艰难地睁开眼,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原来一切都是梦境,一切都是梦境。闭上眼,她以为回到了家,回到了未来;而睁开眼后,她却还在过去,在一千多年前经历着别人的人生。
“阿香,阿香,你终于肯睁开眼看我了。”苏暮春眼角闪着光芒,那双呆滞的眼角又恢复了春天般的生机。
“二姑娘,我是苏七啊,还记得不?”苏七最关心的就是霍香药还会不会失忆。
霍香药眼神扫过苏暮春,是痛苦;扫过苏七和北风等人,是淡漠;接着,她看向了自己扎满银针的双手,那里钻心的疼。
“拔针,上药。”苏暮春不怒而威,
苏七麻利地拿来药和布,催促还在一旁沾沾自喜的大夫:“大夫,脑袋还想不想要,快拔针上药。”
“好好好,这就拔针。”
十根针□□后,霍香药的手已经颤抖地不像样,且每个指腹都在冒血,苏暮春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我知道很疼,阿香,你别忍者,你疼你难受就打我骂我,都是我的错。”
这温柔的声音是在过去是那么美妙,而此时这声音这怀抱都让她困惑,满月的话还在嘴边,霍香药哆嗦着唇,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
“你们出去吧,我想和他谈谈。”大夫包扎完手指,霍香药轻轻道。
苏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招呼着北风等人出了屋子,还贴心地把房门关上了。
“你是纪若缺还是苏暮春?”
“我在代替青丘而活之前叫苏暮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