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填房邢氏 作者:醉流苏(晋江vip2013-01-25完结,宅斗)-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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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话也说不出来,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发冷。脸色,比之安卉之前更是苍白。
安卉看他吓成这样,也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一点,忙扶着僵硬的贾赦坐下,自己却不敢坐了,犹豫了再三之后,贴着木椅的扶手跪了下去。虽然她一直都觉得这样很屈辱,可是如今看着贾赦的样子,她也实在是害怕了,入乡随俗,她也只能这样来换取贾赦的原谅了。
过了许久,贾赦低头看着安卉,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怎么会接触到那种书?现在那书在哪儿?”
这段时间,安卉的脑子里极速旋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对策,“那本书是我以前在娘家看到的……”
话还未说完,贾赦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愈发的阴沉了,“看来你们邢家被抄家也不是冤枉的。”
安卉低着头,只低声叙述着自己已经好想了的说辞,“初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在父亲的书房里胡乱翻着看。当我看到那个故事,就觉得非常的好笑,那本书的作者竟完全不知道真相便胡说八道。于是,我便舀到父亲面前指出那个错误。不想父亲竟说那不是他的书,舀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之后大惊失色,立刻便把那本书烧了,并且告诉我那里面有反朝廷之意,命我不可说与任何听。然后,就借着晒书的名义将家里所有的藏书都舀了出来,满满的铺了一院子。那天,父亲的脸色很难看,那个铜盆里的灰烬也增加不少。之后,父亲又彻底清洗了整理书库的下人。再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就什么不知道了。”
听了安卉这么一番叙述,贾赦立刻阴谋化了,紧蹙着眉头分析着,“难道有人想要陷害你们家?可是,邢家当初被抄家的罪名也也没有私藏反~书一罪啊!莫不是一计不成,又生了后来这一计?”
安卉垂眸,“我……我也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她鬼扯的,她不过就是要为自己看过《水浒传》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至于为什么要整成冤枉,不过是不想吓到贾赦罢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有反朝廷之意的人做亲。
“我……我现在只怕我们刚刚说话说得太大声,被外面什么人听到了。”安卉并不给贾赦继续阴谋化的时间,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一旦捅出来,你就要被我害了。”
看着安卉悲苦落泪的模样,贾赦心中一软,伸手将安卉扶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外面的人听到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而且,连我这个坐在你身边的人都没听清,他们就算听到也是听不清楚的。就算听到了,也断然不会无聊到为了一个小故事,千辛万苦的去找一本书。退一万步说,就是这么倒霉,什么背运都让我们走了,还遇到一个多事的。可是,口说无凭的,他舀不出个证据来。到时候,指控我们读那种书不成,他自己读过的罪名却是洗不掉的。”
安卉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可能真的是自己吓自己了。就像贾赦所说的,因她一句话而获罪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的。
看着贾赦关切的样子,安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样大的事情,贾赦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她,甚至反过来安慰她。如此,她还能挑这个男人什么?这种事情,在这样的时代,若是搁在别的男人身上,休妻是极正常,若是心再狠一点的,直接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安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眼睛里都盛满了感动,贾赦也松了气,只是,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低头看着安卉,表情很是严肃,“安卉,你听着,以后不论发生如何事,不论对着任何人,你都不得再提起那些事情,知道了吗?”
安卉点了点头,“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了,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以后就算是对着贾赦,就算心情再怎么轻松,她都会留着一些心眼的。
贾赦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多少松动,“为了惩罚你的口无遮拦,我罚你每日抄《女戒》一遍,每天晚上我都会检查。至于抄到什么时候,看你表现再说。”
安卉不禁苦了一张脸,虽然有着邢氏的记忆,但是安卉对于那样一类书是绝对没有好感的,但是看着贾赦那样严肃的样子,想着自己越来越不谨慎了,安卉觉得自己也该好好的冷静冷静了,万不能因为有贾赦护着便失去了警戒心。于是,她低低的回答:“我知道了。”
贾赦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安卉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想说什么说什么,也很高兴安卉对他的信任,但是他不能放纵着安卉,因为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放纵安卉。如果出事了,他极有可能无法保护她。所以,他只能扮黑脸逼着安卉谨言慎行。
他期待着一个轻松自在的家,而且,他相信这个愿望快要实现了。到那个时候,他就不用再担惊受怕,而安卉也能恢复自己的真性情了。
“夫君,我可不可以再说一件事?”
看着安卉可怜兮兮的样子,贾赦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只是不想安卉说话不经脑子,却不是要吓得她连句话都不敢说的,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贾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好相处一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想说什么,都尽可以小声的说出来。”
“据我所知,写武植和潘金莲的,不止我刚刚说的那本书,还有一本叫做《金~瓶~梅》的,正是你之前所想的那种禁~书。以防万一,你可以试着去找找看,若是真的有人听到了我们之前的谈话,我们只咬死了我们说的是《金~瓶~梅》,并不知道其他的书,也就能把咱们给摘出去了。”
不是安卉多事,以前的她也并不聪明,之所以能够斗得过老太太和王氏,先知是极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很小心。每次,她都提前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以前做好了准备工作,所以才能化险为夷。如今,她没有了先知,有的也就只剩下那份小心了。
那《金~瓶~梅》和《水浒传》都是三个字,他们在房间里说话声音也并不是很大,听错了也是有的,只要他们咬死了不承认,就没有人有任何证据奈何于他们。而且,借着这个机会探探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金~瓶~梅》,也就能确定这里存不存在着《水浒传》了。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金~瓶~梅》,那他们也就能彻底的放心了。
贾赦一直上下打量着安卉,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安卉似的。
安卉被贾赦看得有些不舒服,跟贾赦感情好了之后,安卉从来都没有不敢再贾赦面前出谋划策,只怕他以为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可是,如今这情况实在是太危急,她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总不能让她一个女人想办法买《金~瓶~梅》那样的书呀!
贾赦突然笑了,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妻子似乎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单纯,竟是个会看禁~书的。
安卉让他笑得毛骨悚然,慌忙解释,“我真的是无意间看到的,只看了一点点而已。你,别多想。”
“只看了一点点?真的嘛?”贾赦仍旧笑,看着安卉慌张的样子,俯身下去,将安卉压倒,用两条胳膊将安卉困于尺寸之地,一瞬不瞬的盯着安卉的眼睛,“你竟然看那种书?说说看,我要怎么惩罚你?”
安卉无处可躲,只得缩了缩脖子,“我……我每天抄两遍《女戒》……”
贾赦高高的挑起眉毛,“你犯了这样的大错,只抄两遍《女戒》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那,三遍,好不好?”安卉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那《女戒》的内容可不少,若是每天抄两遍下来,她是真的没有多少空闲时间了,而且,若是让绾绾看到……
往下的,安卉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她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我不要你抄什么《女戒》,我要罚你陪我一起看,而且,不得有异议的按照我的要求做。”贾赦笑得如同偷吃鱼的猫儿一般。其实,他之前就是在过意逗安卉,别说是三遍,就算是两遍安卉的手腕都会疼,他又怎么舍得?
安卉先是一怔,迷糊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贾赦在说什么了,脸颊上,瞬间便点燃了一片。心里有些恼,但是更多的是羞的。
贾赦看着安卉的反应,心里有些痒痒的,俯身在安卉的耳朵上咬了一下,惹得安卉一阵战栗之后,这才暗哑着声音问,“怎么样?你到底接不接受这个惩罚?”
对于贾赦的无力,安卉横了他一眼,好色鬼果然是好色鬼,不管怎么样,都是这个德行。双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只想着赶紧离开。
贾赦见安卉挣扎,心里有些着急,身体愈发的沉下去,有些焦急的解释,“卉儿,你听我说,不管我们做什么,我都没有半点看轻你的意思。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也是最重要的。”
贾赦是真心喜欢安卉的,但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分等级的,就算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子事儿也是一样的。丈夫和妻子能做的不过就是那几个极老套,极没有趣味的礀势。姨娘要比太太多一些,而通房丫鬟又比姨娘的花样多一些。其中,最最不需要半点讲究的就是妓~女。所以,很多时候,男人们去妓院那种地方,或者是宠爱姨娘丫鬟什么的,并不是她们比妻子漂亮,只是她们伺候得更好。
因为特别喜欢安卉,再加上之前住在庄子上的关系,贾赦曾经偷偷的摆弄了几个原本只有姨娘才能伺候的礀势。初开始的时候,他是很担心的,怕安卉知道了心里不高兴,毕竟是大家子出身的,难免心高气傲。可是,安卉并没有什么反应,这让贾赦很是高兴,只当安卉不懂。
贾赦一直对那些房中之事的规矩很是厌恶,一直都觉得它们很没道理。夫妻两个房子的事情,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是否尊重,是表现在平常生活里,而不是床上!
所以,听到安卉会看“禁~书”,贾赦不由得心痒痒了,他想着安卉或许不像别的大家闺秀那样自矜身份,或许,她是愿意的。可是,看到安卉现在的反应,他不由得担心,只怕自己当初的作为早就被安卉知道了。因为,如果不是不介意的,那就是心寒了,觉得他不尊重了,所以才会任由着他动作。安卉是填房,在外人的眼里本就是不够尊贵的,若是安卉自己都这么想,那贾赦就真是要懊恼死了。
安卉低头笑了,其实,在贾赦第一次很紧张的逾越规矩时,她就已经知道了。邢氏虽然没有了亲生母亲,但是出嫁之前,也一样会有人教她的。
只是,虽然有着邢氏的记忆,也知道贾赦本不该那么对她,但是她毕竟是现代人的思想,并不像古人那样说什么尊重。她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上了床是荡~妇,下了床是贵妇的。而且,贾赦的诸多忍耐,她也都看在眼里,知道他的不容易,所以,只假装不知道,心里并不在意。
看着安卉淡淡的笑了,贾赦放下了心来,到底,还是对安卉的真心占了上风,他微笑着说:“若是你不愿意,只当我什么都没说就是了,我断然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安卉低着头,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好半天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