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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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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的。”

  教区长对挑战这个高深的理论非常苦恼。

  “我们只有信任上帝,吉丁斯夫人。”他说,拉开了门的把手。

  亨利先生的葬礼定在星期五的下午。这对于圣保罗教堂至少四个人而言是非常
悲痛的时刻。承办者拉塞尔先生是与威廉·索迪结婚的玛丽·拉塞尔的侄子,他决
心把橡木、黄铜牌子擦得很光亮,在这个星期的早些时候,他的锤子和悬铃木都一
直保持得很协调。他的任务是挑选六个搬运工,这样他们可以在身高和步伐上配合
好。赫齐卡亚·拉文德先生和杰克·戈弗雷先生去参加一个关于正确鸣奏低音钟乐
的会议——戈弗雷先生的事情是提供和调整钟锤的皮革打击物,赫齐卡亚·拉文德
先生要安排和指挥鸣奏钟乐。教堂司事戈特贝德非常关注坟墓,后来都婉言谢绝参
加钟乐的鸣奏。帮他挖掘墓穴的是他的儿子迪克。

  虽然迪克认为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独立做好安葬仪式,但是戈特贝德更喜欢
全力准备安葬仪式。其实挖掘的工作没有多少,这令戈特贝德先生很失望。亨利先
生曾经表达过希望与妻子埋葬在一起的愿望,所以就没有什么需要为墓穴定型、测
量和铲平墓穴的四周的事了。他们只需要把土挖出来——由于连续三个月一直在下
雨,墓穴的四周都是绿色植物,看上去干净而整洁。虽然如此,戈特贝德先生喜欢
提前完成自己的工作,他采取措施在星期四下午完成。

  教区长刚刚查看了一圈,正要坐下喝茶,这时埃米莉出现在客厅门口。

  “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哈里·戈特贝德可以和您谈谈吗? ”

  “当然可以。他在哪里? ”

  “在后门,先生。他自己的靴子脏,不敢进来。”

  维纳布尔斯先生走到后门,戈特贝德先生尴尬地站在台阶上,转着他手里的帽
子。

  “哦,哈里,有什么事情? ”

  “哦,先生,是关于坟墓的事。我觉得最好来找你,因为这是教堂的事。是这
样,我和迪克去把墓穴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具尸体,迪克对我说——”

  “尸体? 当然有一具尸体了。索普夫人就埋葬在那里。是你亲自埋的她。”

  “是的,先生。但是这具尸体不是索普夫人的,是个男人的尸体,就是这么回
事。而那尸体确实没有权利躺在那里。所以我对迪克说——”

  “那人的尸体!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棺材里吗? ”

  “没有,先生,没有棺材。只是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看上去他躺在那里有一
段时间了。迪克说:‘爸爸,这好像应该是警察的事,我去派人叫杰克·普里斯特
吗? ’我说:‘不,这里是教堂的地产,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教区长,这样做才是
正确的、令人尊敬的。’我说:‘在上面抛一些土。’我说:‘我去叫教区长,不
要让孩子们进院子来。’这样,我穿上大衣就过来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这件事情多怪啊! 哈里。”教区长无助地叫道,“我真的——从来——
这个男人是谁? 你认识他吗? ”

  “我相信连他妈妈都认不出他来,先生。您是不是想过去看一看? ”

  “哦! 当然,我最好去。哎呀! 真的令人费解! 埃米莉! 埃米莉! 你看到我的
帽子了吗? 啊! 谢谢你! 好了,哈里。

  哦! 埃米莉,请告诉维纳布尔斯夫人我临时有事晚回来,不要等我吃晚饭。好
了,哈里! 我准备好了。”

  迪克·戈特贝德已经在半开的墓穴上盖上了一块防水布,教区长走到跟前的时
候,他又把防水布挪开了。这位好好先生看了一眼,眼睛慌忙地避开了。迪克又把
防水布盖了上去。

  “这太可怕了。”维纳布尔斯先生说。他移开了他的牧师毡帽对在防水布下面
的可怕尸体表示敬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的稀少的灰色头发被风吹乱了。“我
们当然必须派人去叫警官来,而且——而且——”这时他的脸庞顿然露出光芒,
“还有贝恩斯医生,当然了,对! 对! 贝恩斯医生要来。哈里,在这种情况下,我
想最好麻烦越少越好。哦——我很想知道这个可怜的人究竟是谁。不是这个村庄的,
这是肯定的,因为如果谁失踪了,我们早就应该听说了。我真想像不出他是怎么到
这里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先生。看样子他就是个陌生人。对不起,先生,我们是
否应该通知这里的验尸官? ”

  “验尸官? 哦! 哎呀! 是的,当然了。我看一定得要验尸。这是多么恐怖的一
件事情! 哦! 自从我和维纳布尔斯夫人来到这个村庄,还从来没有一次验尸呢! 这
将近有二十年了。这对索普小姐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啊! 可怜的孩子! 她父母的墓穴
——真是亵渎神灵啊! 当然不可能沉默下去。

  验尸——好了——好了! 我们一定要尽力保持头脑镇静。

  迪克,我认为你最好跑到邮局给贝恩斯医生打个电话请他立刻来,最好打电话
给杰克·普里斯特。你,哈里,最好就留在这里看好了——看好墓。我自己去红房
子把这个消息告诉索普小姐,因为担心她突然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件事更痛苦。对,
我最好现在就去。或者如果维纳布尔斯夫人去更合适,我必须征求她的建议。对!
对! 必须征求她的建议。好了,迪克,快去吧! 在警官到来之前,一定不能透露给
任何人! ”

  毫无疑问迪克·戈特贝德全力去做这件事,但是由于邮局的电话安置在了邮局
女主管的房间内,电话的内容很不容易保守秘密。不管怎么说,在普里斯特警官筋
疲力尽地骑着他的脚踏车赶来之前,一群男男女女已经聚拢到教堂的院子里面和外
面,包括赫齐卡亚·拉文德,他从他的村舍里抬起他那两条老腿,使出全身的力气
跑过来,对戈特贝德不让他抬起那块防水布非常愤怒。

  “走开! ”警官喊道,熟练而灵巧地骑着脚踏车,从围拢在停柩门周围踮着脚
尖、侧着身体的一群孩子身边穿行着。“走开! 怎么回事? 跑回家找你们的妈妈去,
明白没有? 别让我在这里再抓住你们了。维纳布尔斯先生,下午好! 出了什么事? ”

  “在教堂的墓地发现一具尸体。”维纳布尔斯先生说。

  “尸体? 哦? ”警官说。“倒是个合适的地方,不是吗? 你们怎么处置它了?
哦,还在原地方。做得好,先生,本该在哪里呢? 哦! 我明白了,好吧,让我们来
看看它。哦! 哦! 是这样,这样。呃,哈里,你一直在干什么? 想把它埋了吗? ”

  教区长开始解释事情的经过,但是警官举手阻止了他。

  “等一会儿,先生。我们按程序来解决吧。等一下我取出记录本。好了,那么
( 开始写记录) 时间,下午五点十五接到报案,赶往教堂的墓地,五点五十到达现
场,来到教堂的墓地。好! 谁发现尸体的? ”

  “是我和迪克。”

  “姓名? ”警官问。

  “继续吧,杰克,你当然知道我是谁。”

  “那没有关系,我得按照程序办事。姓名? ”

  “哈里·戈特贝德。”

  “职业? ”

  “教堂司事。”

  “好! 哈里。说吧。”

  “哦! 杰克,当时我们正打开这个墓穴,是索普夫人的,她是在新年去世的。
喏,是为明天把她丈夫安葬在这里做准备。我们开始用铁锹挖,一个人在一边,挖
了还不到离地面一英尺左右,可以这么说,这时迪克猛铲下去,对我说:‘爸爸,
这里有东西。’我对他说:‘什么东西? 你说的什么,这里有东西? ’然后,我就
也使劲向下铲了一下,觉得触到了什么不硬不软的东西,就是这样。‘迪克,’我
说,‘真有趣,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然后我说,‘当心点,孩子。’我说,
‘因为这真的很有趣。’这样我们在一头开始继续轻轻地一点一点地铲土,没多大
工夫,我们看到一个东西翘着,像是靴子的脚趾头部分。

  ‘迪克,’我说,‘迪克,是靴子,真的是。’他说:‘你说得对,爸爸,是
靴子。’然后我说:‘看起来好像我们铲错了方向。’他说:‘哦! 爸爸,我们就
这样继续铲下去吧,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们又继续铲土,铲得很小
心,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了像头发一样的东西。于是我就说:‘把铁锹放一边,
用手吧,我不想把它铲坏了。’他说:‘我不喜欢这样。’我说:‘别傻了,孩子,
干完后你洗一洗手不就行了,是不是? ’所以我们就小心翼翼地把土刨开,终于我
们看到了他的整个尸体。我就说:‘迪克,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
这里的,但是他是不该在这里的。’迪克说:‘我去叫杰克.普里斯特吧? ’我说
:‘不行,这里是教堂的地产,我们最好告诉教区长。’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说,”教区长插话说,“我们最好立刻去叫贝恩斯医生和你,他也来了,
我看见了。”

  贝恩斯医生是个样子盛气凌人的小个子男人,精明的苏格兰人的脸形,他快步
走到他们跟前。

  “下午好,教区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口信到的时候,我不在家。所
以我——上帝! ”

  几句话的解释他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跪在墓旁。

  “尸体已经不完整了——好像有人有规律地打过他的脸。他在这里有多久了? ”

  “这就是我们想让你告诉我们的,医生。”

  “等等,等一等! 先生。”警官打断了他们,“你说过埋葬索普夫人的事情,
哈里,那是几月几日? ”

  “一月四日,是这样。”戈特贝德先生想了想回答道。

  “你们掩埋她的时候,这具尸体在这里吗? ”

  “你不是个傻瓜吧,杰克·普里斯特? ”戈特贝德反问道,“你真能想像得出,
我们会把这么一个尸体葬在墓穴里? 这怎么可能是我们不经意中埋进去的? 如果是
随身小折刀,或是几便士,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可是当它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的时候,那就讲不通了。”

  “好了,哈里,你这个回答不合适,我明白我的职责。”

  “哦! 好吧! 呃,那么,一月四日我填墓穴的时候那里没有尸体,只有索普夫
人的尸体。就在那儿,我说就是在那儿,据我所知仍然在那儿。至于这具尸体,它
是后来才到这儿的,在有了棺材之后才到这儿的。”

  “那么,”医生说,“它在这里不会超过三个月,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也不
会短于三个月,把它挖出来检查一下会更清楚。”

  “三个月? 呃? ”赫齐卡亚·拉文德挤到了前面,“那正是那个奇怪的家伙消
失的时间——住在埃兹拉·维尔德斯宾家找修理汽车的工作的那个人,我记得,他
也留着络腮胡子。”

  “哦! 真有你的。”戈特贝德大声说道,“你的脑子真管用,赫齐卡亚! 就是
他,是他。再想想,我一直觉得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有谁做了这当子事
儿呢? ”

  “好了! ”医生说,“如果杰克·普里斯特讯问完,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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