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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与荣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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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人。”他把一小块涂着鱼子酱的面包塞进嘴里,舔了舔手指。“来吧,”他咀嚼着,咕哝道,“我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我们的朋友。” 
  我们绕着道回到舞厅,杜布瓦跟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笑着打招呼。他有意跟我介绍这幢房子,一会儿指着墙上的壁画,天花板上的石膏雕塑,一会儿指点着房子两边的法国式门窗。门窗的玻璃映出跳舞者旋转起舞的影子。谢特菲尔德发现我们走了过来,立刻停止了谈话;他微笑着喊道:“克劳德!你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看到谢特菲尔德和米特斯基,杜布瓦假装很惊讶,仿佛他早就忘记了他们俩还在这里。“先生们!请原谅我把你们俩撂在这里老半天,闲着没话说了。我的朋友?哦,对了。这是塞尔科克上尉!他是从巴黎来的,在巴黎我们都有许多彼此认识的朋友。上尉,这是米特斯基亲王,这是谢特菲尔德勋爵。”介绍完了,杜布瓦突然瞥见人丛中有一个面孔,立刻表现出惊喜的神情,嘴里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匆匆走了过去,把我撂在谢特菲尔德和米特斯基面前。 
  那个俄国人没有正眼看我;他伸出一只听话的爪子让我抓着,却根本不看我,而且他对舞会似乎也没有兴趣,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谢特菲尔德则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用一副非常惊讶的口吻说:“塞尔科克!那是一个苏格兰人的姓氏,对不对?” 
  “是的,”我用法语回答道,因为他是用法语跟我说话的。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苏格兰的?” 
  “我从来没去过苏格兰。我是在弗吉尼亚长大的。” 
  “你离家可够远的。” 
  “除了米特斯基亲王之外,我们都离家很远,不是吗?”米特斯基仍然不理不睬,这时一个女仆端着盘子从他身边经过,他拿起一杯香槟酒,咂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当种植园主?我原来以为所有的弗吉尼亚人都有种植园呢。”谢特菲尔德这时改用英语跟我说话。他一直在盯着我,观察着我,我这时才看清他的眼睛。 
  “我务农的运气不佳,”我说。 
  “请原谅,我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他说着,笑了起来,但眼睛仍旧盯着我。“我在这里很少有机会碰到我的同胞,大英帝国的臣民,可以跟我聊得上的人。你好像受过教育!你在英格兰上的学吗?” 
  “我在威廉斯堡的威廉和玛丽学院上的大学。” 
  “什么?” 
  “是大——” 
  “不,不!我知道你们殖民地有大学。我意思是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嗯。哲学和艺术,语言和神学。我上大学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应该广泛掌握文科的知识。” 
  “哦,后来变了吗?” 
  “现在都崇奉军事科学。” 
  “所以你现在也成了军人!” 
  “只是我个人的运气而已。我刚才说过,我在种植园的运气不佳。” 
  他拉了一把袖口的扣带。“杜布瓦侯爵告诉我,你带来了他朋友的介绍信,你在巴黎见过他这位朋友。你在巴黎待了多久?” 
  “不长。” 
  “在一个与自己所忠于的祖国有激烈利害冲突的敌对国家里,一个职业军人拜访、结交这个国家首都的人,不是有点奇怪吗?”他笑着。 
  “从敌人那里学到的东西要比从朋友那里学到的多得多,”我说,“尽管我并没有发现法国人很敌视我,除非是有人误用了他们的语言。再说,一个英国绅士问这样的问题是很奇怪的,他自己就在一个法国绅士家里享受法国人的款待。” 
  “说得对!”谢特菲尔德赞叹了一句,我们又改为用法语交谈,谈论着圣彼得堡以及即将来临的春天。过了一会儿,我以为拘谨地站在旁边的米特斯基大概是困倦了,而实际上他是焦急了,听到我们新的谈话内容过于琐屑,也来插话,用俄语跟谢特菲尔德说了起来。我跟他们道别。 
  我立刻跑到夏洛特那里,她对我说:“塞尔科克先生!你没跳舞?” 
  “哦!啊,还没有呢,杜布瓦小姐。”我的回答很愚笨,但我并不觉得是她的问题问得古怪所致。   
  《爱情与荣誉》第八章(4)   
  “那我们得马上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舞伴啰!可你还没有跟我介绍戈尔洛夫伯爵呢!” 
  戈尔洛夫把脸转向了别处,他的右手关节抵着右胯,仰着脑袋。我两次拍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他才蓦然转过身来,惊讶地鞠了一躬,说:“我是戈尔洛夫伯爵,愿听您的吩咐,小姐!但我可能会让您失望的。我同年轻的塞尔科克一道千里迢迢从巴黎来到这儿,坐在马车上两人共盖同一条绒毛毯子,裹了两个月,甚至还要跟他睡一张床。可我跳方阵舞的时候不能跟他做伴。那样别人会议论的。” 
  戈尔洛夫一边说着,他那黑色的眼睛一边直往她身上钻。她昂起头,仰望着吊灯,发出一连串颤抖的笑声。这是未经修饰的、自然的感情流露,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高傲,说:“很高兴见到你,伯爵。尽管你假装没有听我们俩的谈话,可你似乎知道了我们谈论的话题。”她冷冷地伸出手去,戈尔洛夫欣喜若狂,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她的未婚夫看到她跟生人一道说笑,说:“夏洛特!你得跟我一块儿,我要你去……去——” 
  “哦,罗德昂!”她说着,仿佛这才发现脚下有一条受宠爱的狗。“你得来见见塞尔科克上校,和戈尔洛夫伯爵。先生们,跟我的朋友罗德昂·迪米特罗维奇·罗斯科夫见见面,啊,是罗斯科夫亲王。” 
  “我是塞尔科克上尉,”我纠正了她的错误,向皱着眉头的罗斯科夫伸出手去。 
  “上尉,上校……这不都一样吗?”夏洛特笑着说。 
  罗斯科夫握了我们的手,但根本没有看我们俩,而是结结巴巴继续讲着刚才没有讲完的那个请求。“夏洛特,我想让……请你跟……下个舞跟我跳吧!” 
  “跟你跳?那太好了,罗德昂,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跟塞尔科克上尉跳。” 
  她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舞池中央,那个小伙子气得脸都发青了,他站在戈尔洛夫旁边一言不发,撅着嘴,翘起下巴,眼睛顺着鼻子俯视着我们。我的右手碰到夏洛特礼服腰部浆洗过的带子,左手捏着她那戴着手套的手指,开始在舞池里翩然起舞,心里告诫自己要领着她跳。这时我觉得舞厅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对跳舞的情景只有模糊的印象,旁边的观众和从我眼前旋转而过的其他舞者,我也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孔,我的眼前只有夏洛特清晰的身影,本希望把她看得更清楚一点,可脑袋一片杂乱。我想起在威廉和玛丽学院的社交精修班上课时,我因为不会跳舞而感到羞愧难当,更令我羞愧的是为了学好课程,只得跟同样是舞盲的一年级男生结伴练习跳舞,因为我们学校没有女生。我想起了我曾经发誓将来有一天要把她带去参加舞会的那个女人――当然这个誓言不是在她本人跟前发的,而是暗地里自己对自己发的誓;我想到这个诺言永远变成了泡影;我想起我走了多远的路才来到这里,以及为什么来这里。 
  就在我头脑里充满了这些想法和感觉的时候,我突然理智地停住了脚步,因为我看到夏洛特背后那张陶瓷一样的脸上,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那双眼睛飞快地移开了,以至于我自己都怀疑刚才是否有人看了我。我转身回到空空的舞池中央,然后再次朝她看了一眼。她的脸正好转过来,与我四目相对。她的眼光火辣辣的,一动不动,而且还有一股无所畏惧的神情;然后,她又匆忙转过脸去看其他人跳舞;接着,她又看了一下舞池,她那陶瓷一样的脸颊上泛起一阵羞怯的红晕。 
  我惴惴不安,眼光凝视着夏洛特,直到一曲终了,她领着我离开舞池,夸奖我的姿势优美,是个很好的舞伴。当我们俩走到罗斯科夫跟前时,他的脸气得更青了。他正要跟夏洛特说什么,不料夏洛特放下我的手,又牵起戈尔洛夫的手,领着他到了吊灯底下。 
  就在他们跳一段小步舞的时候――戈尔洛夫不停地仰着头,头上一绺黑头发跟其他的头发分开,在前额跳动着――我可以感觉到身边的罗斯科夫更加呆滞。他说:“戈尔洛夫伯爵告诉我,你们俩当过雇佣兵,打过土耳其人。” 
  “我们打仗有人给我们付钱,”我回答说。“所有的士兵都是这样的。不过,我们打仗是为了学习战争的艺术,学习如何抵抗残忍而凶恶的敌人。”我知道,戈尔洛夫从来不说“雇佣兵”这个词,不管是用他们的俄语,还是别的什么语言。 
  “伯爵告诉我你们俩一块儿去的巴黎。” 
  “是的,”我知道罗斯科夫是在引诱我开口,可我故意不卖他的账。 
  “你们这样时髦,在巴黎一定大出风头了吧。我那天看到你们豪华的雪橇和漂亮的车夫。今天晚上还见到他穿着节日的盛装。” 
  我想起我给佩奥特里买的那条丝带,想到他把丝带系在帽子上,那样子多么滑稽,他又是多么得意;我看了一眼罗斯科夫的笑容。“车夫是戈尔洛夫伯爵的仆人,不是我的仆人,”我说。“如果你侮辱他的雪橇或者他车夫的衣服,那么戈尔洛夫会宰了你。如果你侮辱车夫本人,那我就要宰了你。” 
  罗斯科夫后退了一步,下颌上下错动着。“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决斗吗,先生?”他厉声问道。 
  我当时的面部表情告诉他,我的意思是要抹去他脸上的笑容,如果迫不得已,我也会杀了他的,而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勇气接受我的挑战。   
  《爱情与荣誉》第八章(5)   
  “这是怎么啦?”夏洛特像个发怒的小学教师,冲上前来问道。她身后是陪伴她的戈尔洛夫。 
  “这个……这个……他侮辱我!”罗斯科夫气得语无伦次,脸涨成了紫色。乐队还在演奏着乐曲,附近有几个人听到我们的声音,都望着这里。 
  “哦,人人都侮辱你!”夏洛特斥责道。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把他拖到舞池中央。他像演戏似的先是反抗,然后顺从了,一边跳着舞还一边盯着她的眼睛。 
  “你侮辱他了吗?”戈尔洛夫很随意地问。 
  “没有。我只是提出要宰了他。” 
  “为什么?” 
  “他侮辱我跳舞。” 
  “不可能。我见过很多在舞池上比你跳得更好的人,”戈尔洛夫说着,吸了一口气,把一边脸颊凹了进去,然后耷拉着眼睑,像个专家似的点了点头。“不过,你还是够可以的。你一定是在撒谎。干吗要跟他吵嘴?” 
  “那么好吧。他侮辱你跳舞。” 
  戈尔洛夫听到后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离开他,沿着墙角朝乐池走去。我之所以要走开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愿解释罗斯科夫那番挑衅的话语里包含着什么意味;不管戈尔洛夫的家庭背景曾经如何,尽管他目前的家境一蹶不振,但我可以肯定,罗斯科夫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谁侮辱了佩奥特里的衣服,他真的会宰了谁。 
  我朝刚才看见那双蔚蓝色眼睛的地方望去,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看到远处一个法国式的双扇门有一扇是开着的,外面是一个走廊。 
  我凝视着门外,看见月光洒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莫名其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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