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励志人生电子书 > 爱情与荣誉 >

第13章

爱情与荣誉-第13章

小说: 爱情与荣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刻我们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三个父亲对这件事如此的关心,情愿出天价来保护他们的女儿不受到任何威胁。这样高昂的代价换了俄国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会答应的。 
  “有几位女士?”我问道,在震惊之余我已经改用英语说话了。 
  “五个,”谢特菲尔德回答道。“还有两个侍女。米特斯基公主必须赶到莫斯科去,参加她跟一个皇室亲戚的订婚仪式。这个日子不能误了。” 
  戈尔洛夫用眼睛看着我们俩的交谈,没有吱声。“马在哪里?”我问。米特斯基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在外面。两个马夫各牵着一匹毛色油亮的灰马走过来,把它们系在雪橇尾部的一个黄铜环上。 
  “没有马鞍,”我指着马说。 
  “装进行李箱去了,”米特斯基回答说。我朝雪橇望去。马夫不用再为马匹准备什么就 
  走了。我刚转过身来,米特斯基就打断了我的话:“你们不能骑马。要等走出了圣彼得堡之后才能骑马。你们不是武装的保卫人员。” 
  “如果你们让我们领头骑马,让车夫和仆役——”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得像旅客一样骑马。” 
  我把这一切用法语向戈尔洛夫做了解释,然后说:“好吧,先生们,只要我们在城里,而且是安全的,我们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办。不过我现在得告诉你们,如果我们觉得有必要,就会像军人一样,我们本身就是军人,而不会为了装样子去危及别人和我们自己的安全。” 
  “如果早知道你们不按我们的意思去办,”杜布瓦说,“我们是不会雇用你们的。” 
  房屋的前门突然打开了,娜塔莎·米特斯基走了出来,这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女,高高的个子,漆黑的头发,像她父亲一样肥大的身材,长着番茄一样的鼻子,傲然地朝雪橇走来。她的身后跟着六七个裁缝和侍女,有的在过道上托着她裙子的后摆,有的慌慌张张地给她拉衣服的花边,有的拍着她的卷发。   
  《爱情与荣誉》第十一章(2)   
  她的父亲冲上前去,抓住她,跪在地上,吻着她的手,流下了眼泪。然后满面笑容地站起来,擤着鼻子。车夫的跟班拉着系在雪橇顶端的滑轮,打开了雪橇左边那扇有铰链的大门。里面传出了一阵女人们奉承公主的声音。公主转身背对着她父亲,说说笑笑地登上了踏板,低着头,弓着腰钻进了雪橇的舱室。 
  “先生们,再见了,”杜布瓦说着,从岗亭走到门廊,站在米特斯基身边。戈尔洛夫和我朝几位父亲看了一眼,只见米特斯基凝神注目,杜布瓦轻松自信,谢特菲尔德则离他们两位有一步之遥,双手紧握着放在背后,眼睛耷拉着。我们也钻进了雪橇。 
  刚才舱室里头几个甜美的嗓门在开心地交谈着。现在我们进来了,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舱室内的空气窒息了我们的感官。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使得每一次呼吸都要尝到和嗅到香味。丝绸和褶边之中闪烁着珠光宝气,首饰和衣服摇晃着,像个画框镶嵌在一张张稚嫩的脸四周,身体的其余部位,甚至连舱室的底板都包裹在成堆的毛皮之中。在这几张脸中间有谢特菲尔德那个蓝眼睛的女儿。皮毛底下的躯干蠕动着,挤靠在一起,围着雪橇后部一个镶着铜边的火炉,而雪橇的前半部分则是空无一人。 
  “欢迎,高贵的先生们!”一个声音特高特尖的嗓门说。只见从一堆皮毛中钻出来一张女人的脸和轮廓,可那身材却又是个小孩。“哦,女皇伟大的骑士!我们等待着你们的到来,连处女膜都在颤抖着。”这个侏儒似的女人用法语特有的颤音说着,声音像双簧管一样又高又尖。皮毛堆里发出了一串笑声。“我们将尽力——啊!”她尖叫着,身上裹着的皮毛掉到了脚下,扁平的脸栽倒在地下,厢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哦,安静,泽普莎,不然我们把你绑到马尾巴上去!”说话的是夏洛特·杜布瓦,她原来把皮毛的边缘攥在手心上,这时扔了下来,责备这个小家伙。看到我在痴痴地望着,她平静地笑了。“塞尔科克上尉,戈尔洛夫伯爵,早上好。” 
  “早上——”我回应着。 
  “不是我!”泽普莎打断我的话,坐直了身子。“系在马尾巴上,我太小了。可是系在他的两条腿中间就不算小!” 
  女孩子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夏洛特将一把梳子朝泽普莎掷过去,她侧身躲过,急匆匆地来到火炉的后面。“两位先生,你们可以坐在前面,”杜布瓦小姐说着,朝堆在地下的毯子和皮毛做了个手势。“我相信你们会很舒服,也会很暖和,因为我们晚上不赶路。”我们俩坐在夏洛特示意的地方,这时她介绍完了总体情况。“朋友们,这两位先生也是我的朋友。是我们的……保镖。”她补充了一句,看着我,撅起的嘴巴缓慢而意味深长地吐出每一个字眼。 
  “是的!”泽普莎尖声叫嚷着。“有他们保护我们,那些哥萨克人就不敢强奸我们了!不敢强奸我们每个人!”说完,她缩进包裹在身上的皮毛里面,身体跳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引起大伙儿一阵阵的尖叫、威胁和傻笑。 
  我朝三位父亲痛苦而苍白的面孔看了最后一眼,身边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十匹马玩命地奔跑起来,雪橇摇晃着,再次让泽普莎站立不稳。她身体打转,裹着皮毛的身体跟后面的壁板碰撞着,把她的伙伴们逗得笑个没完。 
  坐在舱室内还是很平稳的。即使有磕磕碰碰,也被雪橇本身的重量抵消了。只是在开始那几分钟,车夫在市内边边角角的地方拐弯时,我们身上盖着的东西掉了下来,戈尔洛夫和我肩膀对撞着,女士们则碰撞在一起。一到了笔直的路上,下面的滑板声音很低,碾过横跨运河上面的木桥时也没有太大的声响。我们坐在里面很舒服,很暖和,最后干脆把裹在身上的皮毛脱了下来坐着。夏洛特又做了具体的介绍。她左边是米特斯基公主,夏洛特只简称她为娜塔莎。“我相信,塞尔科克上尉,你已经跟安妮见过面了,”夏洛特那音乐似的声音冷漠地吟咏道。谢特菲尔德小姐的眼睛直瞪瞪地注视着我,一动也不动,还冲我点了一下头。夏洛特然后介绍贝耶芙鲁尔伯爵夫人,最后是尼孔诺夫斯卡娅夫人。人群中只有她们两个年龄在十八岁以上。尽管尼孔诺夫斯卡娅只有三十来岁,但她长而密的黑发中已经夹杂着几根银丝。我估计伯爵夫人比她大不了一两岁。伯爵夫人的头发闪着红光,呈很不自然的桔黄色。大概是因为这个,夏洛特说到她的名字时声音冷淡。夏洛特没有提及那个侍女,她坐在舱门和火炉之间的角落里,一顶很平常的女帽遮盖着脸。介绍完毕,夏洛特用穿在拖鞋里的大脚趾碰了碰躺在她前面,四肢伸开的小个子女孩,刚好碰在那女孩的肋骨上。她眼珠子骨碌一转,说:“我想你们已经认识泽普莎了。” 
  “认识我?他们当然认识我!”小不点儿尖声说着,好像一个给人提着线的木偶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每个人都认识我,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跟我很熟,一下子就熟了!在女皇之后——应该说,在她之下——我是全俄罗斯最著名的女人!瞧我出外旅行,身后跟着的随从是这样一群出色的女士!先生们,你们对此有何评论?这样显赫的地位是由于我的魅力,还是由于我的美貌?”说到这儿,她侧身对着我们,猛地把手放到屁股后面,肩膀向后一仰。由于刚才跟舱室的后壁板相撞有点肿,她的左脸颊呈粉红色。我现在才看清她头上金色的卷发原来是一顶假发,歪斜地戴在颅骨上。她的嘴唇翘起,以示蔑视。我觉得她站在我面前的那副姿势很讨厌,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大声嚷嚷,使我觉得更加讨厌。“哦?我是你的梦中女郎,对不对?”看到我不回答,她踢了一下戈尔洛夫毯子下露出的脚,说:“也许那个美利坚人个子太大了占不了我的便宜。可是你呢,戈尔洛夫?你的个头正合适!”她弯着腰,用手臂支撑在膝盖上,发出一连串尖利的笑声,然后把笑得变了形的脸转过去面对着戈尔洛夫。   
  《爱情与荣誉》第十一章(3)   
  “治一治这个小婊子,比阿特丽斯,”娜塔莎·米特斯基说。那个脸上罩着帽子的侍女动弹了一下,却犹豫着。 
  我端坐在那里,想起戈尔洛夫在克里米亚一家酒馆里的经历。一个女招待想偷他的手表,他一拳头把人家的鼻子打破了,这我是亲眼所见。现在他那只手会不会给这个小不点儿来一拳?(那个女招待员的个头跟戈尔洛夫差不多大。)想到这里我不禁全身打颤。可是不等灾难降临,夏洛特站了出来,抓住泽普莎衣服后面的一根带子,把她拖到了女士们中间,像抱玩具似的抱着她,说:“哦,你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漂亮,傻姑娘,你的头巾都乱了!”她拽住泽普莎头上的假发,让卷发遮住她瘦削的脸。蓦然之间又有三双手落到了泽普莎的身上,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她们给她浇香水,撒脂粉,用口红涂抹她的脸——这些妇女用品都是从收藏着的珍宝匣里拿出来的——毫不怜悯地毁坏她的容貌。 
  泽普莎假装反抗。她踢着,哭喊着救命。她越是挣扎,折磨她的人越是高兴,看到这个场面她更来劲了。与此同时,只有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女和尼孔诺夫斯卡娅夫人在一旁没有动手。那个侍女的双手紧握着,藏在铺盖里面,脸上遮盖着女式帽子。坐在戈尔洛夫右边的尼孔诺夫斯卡娅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她浓密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呈波浪形的曲线,只露出高大的鼻子和厚厚的嘴唇。那样的鼻子和嘴唇要是生在别人的脸上可能很难看,但跟她的五官搭配起来有一种异国情调,很性感。她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后面闪动着。她就这样看了我们好一阵子,而我们则不断地用眼光向她表示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先生们,”她的声音沉静而坚决,尽管有周围的喧闹我们仍听得很清楚,“你们一定是富有经验的旅行家。打过那么多仗,还跨越了欧洲,从千里迢迢的……巴黎而来,是吗?” 
  听到这句话,在调逗的人中最不积极的安妮·谢特菲尔德完全放开了小不点儿,其他人也跟着松了手,倾听我的回答。 
  “是一起从巴黎来的,”我说。“在此之前,我待在伦敦。”她继续瞪着我,我只好接着说:“当然我还得坐船跨过大洋。不过我觉得那一次根本算不上是旅行,简直就是让我害了一场大病,因为我一路上都晕船。” 
  尼孔诺夫斯卡娅微笑着,但似乎并不觉得十分有趣。“你们在巴黎见面是巧合,还是事先安排好的?” 
  她这时将目光转向了戈尔洛夫,于是戈尔洛夫回答道:“我想是巧合。我们参加了对土耳其人的战斗之后便离开了部队,没有别的计划,只是观光旅行。斯威特当时还只是个孩子,我想他需要我照顾他。后来他去了伦敦——那是个罪恶的渊薮——但我只敢待在巴黎,靠自己打仗挣来的酬金勉强过日子。他从伦敦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我花光了钱。我们决定充当俄国雇佣兵去赚一笔钱。一路上,他出钱,我出技术。”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戈尔洛夫主动地向别人和盘托出这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