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的聚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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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国的资本每年都能拿出确定的比例用于这样的长期投资,那么投资回报将像投入本身那样有规律,但情况却不是这样。在特定时期内增加,是这些庞大的、长期的项目的特征。”为了支持自己的结论,杰文斯把37年间在联合王国每年生产的砖的数量、进口木材的数量以及铁的价格列成图表表示出来——这是关于杰文斯对归纳的广泛的好奇,以及这段时期的无比勤奋的很好例证(这仅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在这里提及此事是恰当的,即杰文斯这时感到申请成为我们这一团体的成员已经时机成熟。他在1864年6月4日的日记中写道:“我正在考虑自荐成为统计学会会员,因为使用这一称号、使用它的图书馆以及与其他统计学家的结论都对我大有裨益。”
他的下一篇论文《论自1782年以来的价格和通货价值的变动》于1865年5月在统计学会宣读。在这篇文章中,他发展了指数理论,并为继续他对18世纪的系列回顾而付出了巨大努力。第二年,他在统计学会宣读了他的扩展性研究的论文。这些论文使他的社会交往进一步扩大,1877年达到顶峰,他成为协会的秘书和国会议员。此时他移居伦敦,并经常参加我们的会议。1880年他在辞去秘书职务时被任命为副会长。
从1862年到1866年的四年时间里,他的头脑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杰文斯靠他在澳大利亚的积蓄生活。他没有职位,感到孤独和失落。即使在1866年的早些时候,他已经声名鹊起,但却依然感到焦虑和压抑。可见他一直如此。1866年5月,他被任命为曼彻斯特大学欧文斯学院的逻辑学、精神学和伦理学教授以及政治经济学的科希登讲座教授。“现在我每年从学院收入300镑,”他在日记中写道,“从自己的钱财中还能得到将近108镑。有了这些钱,还有什么做不成呢?”但现在他要在思考和写作以外的事情上大耗精力。1867年他结婚了。大约十年之后,他才开始另一项重要的统计学研究。
人们常常忘记,杰文斯是在一生中比较晚的时候才发展了他的太阳活动理论,他以太阳的活动来解释商业循环的周期,这一理论永远烙上了他的名字的印记。这一理论发表在两篇论文之中,它们分别于1875年和1878年在英国科学促进协会宣读。其中第一篇比较简短,它不仅仅是在提出一个可供探讨的问题。1801年,威廉·赫谢尔爵士曾“努力发现谷物价格与阳光能量之间的关系,把太阳黑子每11年一次的变化作为其标志。”1861年,R.C.卡林顿“在他关于太阳的规范工作中,给出了一个上一世纪和本世纪中谷物价格与太阳黑子活动曲线的比较关系的图示。”这两次研究都以失败告终。但杰文斯在欧文斯学院的同事,阿瑟·舒斯特却使这一理论再现生命力。他指出,“在西欧,葡萄获得好收成的年景大约每11年出现一次,而这正是太阳黑子明显活动的平均周期。”索罗尔德·罗杰斯的《英格兰的农业与价格史》1866年开始问世,这为杰文斯分析较长时期的小麦价格提供了资料。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商业危机每10年或11年发生一次:1825,1836-1939,1847,1857,1866。难道这中间就没有什么联系吗?“我很清楚,”杰文斯断言,“这样的思路看起来太过牵强并且像是精心编造的,然而最近50年中,金融危机发生得如此有规律性,看来这样或那样的解释都是可靠的。”但他很快就醒悟过来,不能发表这一想法,它还仅仅是一个思维的闪光。“后来的研究使我确信,我的数字并不支持我从中得出的结论,于是我撤回了论文,未予发表。”
然而,病毒已侵入他的体系之中。每个人深陷于“天衣无缝”这种事情的时候,都将很难自拔。1878年在英国科学促进协会宣读的一篇论文中,他又回到原地,并在发表了《自然》上的一篇论文中对这一观点进行重述。三个新的发现成为支持他的理由。首先,他上溯到几乎18世纪初的历史,发现了商业危机10年或11年的规律性。其次,他的天文学家朋友们指正他,太阳周期并不像他原来猜想的那样是11.1年,而是10.45年,这与商业危机的序列搭配得更好。再次,他不再用欧洲的收成来解释太阳黑子对商业的影响,因为它的价格数字产生出来的是不利的结果。这次他改用印度的收成情况。他辩解说,由于印度农民的购买力不断增大,他们在购买进口商品同时,也促进了欧洲经济的发展。
杰文斯的观点从未如此清晰过。他列举了大量论据来证明商业危机大约每10.5年发生一次。天文学家们告诉他太阳周期大约是10.5年。他称此为“完美的一致”,这使他对这一巧合过于武断。“请允许我证明,”他在写给《自然》的文章中写道,“我从未如此急切,在经过进一步的仔细研究之后,我完全相信,这些每11年一次的危机的的确确依赖于相同周期的气象变化。”然而,对与商业危机的时间相关的坏年景的确切时间,他大大忽视了,而这是寻找直接联系的必要的第一步。在1875年的一篇论文中,当时他还把证据建立在欧洲的收成之上,他发现了好收成带来的乐观精神这一环节:“约翰·米尔斯先生在《曼彻斯特统计学会会报》(1867-1868)上发表的有关信用循环的出色的论文中指出,这些周期性的危机实际上是精神性的,是源于沮丧、希望、兴奋、失望以及恐慌等心理的反复变化。……如果假设商业信用以及企业的变化主要是精神性的,那么就没有什么外部因素使人们忽而希望、忽而失望、忽而沮丧吗?可能是英格兰民族的商业阶层就像现在这样组成了一个群体,它受到精神上的或其他方面条件的影响,从而自始至终经受了一个似乎与太阳黑子有关的波动周期。在这样的条件下,食品价格的一个比较微小的波动,如果以相同方式反复出现,在波动的某一相关点上,就可能足以造成强烈的影响。”
1878年,他把这一理论称为“奇思异想的假说”,并把一切都建立在由于印度或其他地方周期性的收成变动而造成的对外贸易10年一次的波动上。不幸的是这引起了确定时间上的困难,而他却轻率得不可思议地把它放过了:“出现的一个困难是,当英格兰发生商业危机的时候,德里的价格却很高,或者甚至正处于升高的过程之中。而结果不可能先于原因,我们应该设想到,印度的坏年景可能在一到两年之后,我们这里才能感到它的影响。实际上,孟加拉的饥馑看来是在马德拉斯发生同样事情之后才发生的。”
由此看来,归纳性观点的内容无疑是脆弱的。然而以各种作物和各个国家的平均水平为基准,如果世界上寅吃卯粮的年份与能够存粮的大丰收的年份交替出现,而且总的说来与太阳周期相一致,如果这个假设能成立的话,杰文斯就可以为他的理论找到坚实的基础,把他的论题与他在1863年就已得出但却被抛诸脑后的理论,即商业周期源于投资波动这一理论联系起来。因为对由于消费过多而引起的作物产品储存上的投资与不投资之间的交替,与杰文斯以前归因其上的对耐用物品新增投资的波动在结果上是相似的。
无论把假说建立于归纳性研究之上这样做对杰文斯来说是否是错误的,或是轻率的,这都是一个革命性的变化,因为他本人是个逻辑学家和专于理论演绎的经济学家,却以这种完全不同的方法来研究问题,这使经济学向前跨越了一大步,从伦理科学使用的先验方法转向以实践为基础的自然科学方法。但是经济学所面临的实际素材总是处于反复变化之中的。杰文斯追求的是一种极端困难的艺术,他几乎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孤身一人磨练技艺。
无论是在天赋上还是成就上,关于太阳黑子的论文都不能与《黄金价值的严重下降》相提并论。在他之后出现了对他的结论不利的情况,天文学家们转而认为太阳平均周期是11.125年,而对于商业周期,7或8年一次也比10或11年一次更常发生。1909年,他的儿子H.S.杰文斯教授以一种巧妙的方式重新思考了这一问题,他认为收成的统计数字可以被解释成3.5年的周期,两个或三个这样的小周期形成7年或10。5年那样的周期。战后,威廉·贝弗里奇爵士对收成统计做了更为精细的研究,他的结论是一个15.2年的复杂周期,并可以分解成若干次周期。目前这一点已被广泛认同,即使发现收成周期与太阳周期或更复杂的气象现象相关,这也不能作为对商业周期的完整解释。以过于精密、过于绝对的形式来表达,使这一理论陷入偏见之中。但是,杰文斯关于气象现象影响收成波动以及收成波动影响商业循环(尽管今天不像过去那么重要)的观念,不会被轻易抛掉。
四
杰文斯对于建立在简化的、抽象的假设之上的演绎经济学的贡献同样是富于创造性的。他的思想可以回溯到1858-1859年,他22或23岁,在澳大利亚独自思考的那段时期。到1860年,当他已在伦敦大学学院工作时,一个成熟的理论在他头脑中业已成形。1860年6月1日,他写信给兄弟赫伯特:“前一时期,我在政治经济学上花了很大精力。短短几个月,我就幸运地得出了‘真正的经济理论’,对此我确信无疑。它是如此透彻、如此连贯,以致于我在阅读其他这方面的著作时简直是满腔愤慨。这一理论在原理上全部是数学问题,我同时表明了数据计算如此复杂,目前是没有希望完成的。但是,对政治经济学从前得出的那些主要原理,我已经用数学方法全部做了证明。只需处理一系列定义、公理和定理就可以得出结论,它们非常严格而且相互联系,就像是许多几何问题一样。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公理是,以人们必须消费的简单食物为例,随着商品消费量的增加,从最后一部分商品中得到的效用和好处依某种程度递减。人们吃饭时从开始到最后所得到的享受是递减的,这可以作为例证之一。我作出假设,即平均说来,效用比率是商品数量的某一连续的数学函数。效用原理实际上总是被政治经济学家们以复杂得多的形式表达出来,并冠以供给与需求原理的名称,而一旦以简洁适当的方式加以表述,整个政治经济学就会豁然开朗。当然,多数结论还是原先已有的,并用与从前一致的方法表述出来,但就我所知,我对资本的定义以及我所提出的资本利息的原则是颇具新意的。我并不想把这些东西束之高阁而让别人抢占先机,所以我想明年春天将它们公之于众。”
然而,直到两年多之后,他的理论的梗概才得以公开发表。杰文斯寄了一篇题为《对政治经济学一般数学理论的介绍》的短小论文给英国科学促进协会的下部,在他缺席的情况下,1862年在剑桥举行的会议上宣读了这篇论文,当时马歇尔正是剑桥一年级的本科生。杰文斯对这篇论文的价值和水平是有信心的,虽然不免心存疑虑,但还是盼望它产生某种效应。1862年9月,他写信给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