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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裸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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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走出来。贾德怒火顿起:“你们在我房间干什么?”
    “等你哩,史蒂文斯医生。”麦克锐佛说。
    贾德走上前,“砰”地一声关上抽屉,差点没把麦克锐佛的手指头夹住。“你
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有搜查证。”安吉利说。
    贾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死盯住安吉利,说:“搜查证?搜查我的房
间?”
    “这个问题该由我们来问,这一切倒底是为什么,请你回答吧。”麦克锐佛说。
    “你无需回答了,”安吉利赶紧插话,“如果没有法律辩护人的话,在这种情
况下无论你说什么,都只能构成对你不利的证据。”
    “你打算请律师吗?”麦克锐佛问。
    “我不需要律师,我已经告诉你们,我今早把雨衣借给了汉森,以后就再也没
见过这雨衣,直到你们把它带到我的办公室。罗伯茨小姐可以证明这一点。”
    麦克锐佛和安吉利交换了一下颜色。
    “今天下午离开办公室后,你上哪儿去了?”
    “去探望汉森太太。”
    “知道。”麦克锐佛说,“后来呢?”
    贾德停了一下,说:“开车转了一会儿。”
    “去哪儿?”
    “到康涅狄格州。”
    “在那儿停留吃的晚饭。”麦克锐佛问。
    “没吃,不饿。”
    “那么,有人看见过你吗?”
    贾德想了一会儿:“大概没人。”
    “或许你在哪儿停过下来加加油?”安吉利提醒说。
    “没有。”贾德回答,“我没停过下来加油。今晚我到何处,跟眼前的事有何
关系?汉森是早上被害的呀!”
    “下午离开办公室后,你又拐回去过吗?”麦克锐佛漫不经心地插问了一句。
    “没有。”贾德说,“怎么了?”
    “门被砸开了。”
    “什么?谁干的?”
    “不知道。”麦克锐佛说,“请你去一趟,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当然可以。”贾德说,“谁向警察局报告的呢?”
    “守夜的人。”安吉利回答,“你有什么贵重的物品放在办公室吗?现金?药
品?或是别的什么?”
    “少量现金。”贾德说,“没有毒品,没有什么值得一偷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好了,”麦克锐佛说,“走吧。”
    在电梯内,艾迪投过抱歉的目光,贾德颔首会意。
    贾德想,警察总不会怀疑他自己砸开门摸进自己办公室的吧?麦克锐佛好象硬
要把什么事栽到他身上,好为那个死去的同事报仇。事情已过去五年了,麦克锐佛
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报复?
    离大门口几尺远的地方停着一辆没有标记的警车。他们上了车,一声不响地驶
往办公室。
    走进办公大楼,贾德在门口登记处签了名。门警彼格罗神色异样地看了他一眼。
又是神经过敏吗?
    他们乘电梯上到第十五层,沿着走廊来到贾德的办公室。一位穿制服的警察守
在门口,他朝麦克锐佛点点头,侧身让到一边。贾德身手摸钥匙。
    “门没有锁。”安吉利说。他推开门,由贾德领路,一起进入室内。
    接待室翻得乱七八糟,所有的抽屉都拉出来了,文件撒了一地。贾德简直不敢
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由得全身一震。
    “你估计他们来这儿要找什么?”麦克锐佛问。
    “不知道。”贾德回答。他走过去,一把拉开里门。麦克锐佛紧跟在他身后。
    办公室内,两张靠墙边的桌子翻倒在地,破碎的台灯跌落在地板上,地毯上浸
透了鲜血。在房间内最远的一个角落里,躺着卡洛尔·罗伯茨,她全身一丝不挂,
双手被钢琴弦反绑,脸部、乳房和大腿间洒上了酸类化学物品,右手指已被折断,
面孔被打肿,嘴里塞着手帕裹着的东西。
    医生呆呆地望着卡洛尔的尸体,两个侦探注视着他的表情。
    “你脸色不好,”安吉利说,“坐下吧。”
    贾德摇摇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谁干的?”他声音愤怒得颤抖。
    “应该由你来告诉我们,史蒂文斯医生。”麦克锐佛说。
    贾德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一生中没有恨过任何人,不可能有人会对她下这样
的毒手。”
    “别装蒜了,你该换个口气说话了。”麦克锐佛说,“没人想伤害汉森,可他
背后挨了一刀;没人想伤害卡洛尔,可她全身被泼山了酸,活活地被折磨死。”他
的声音变得生硬起来,“而你呢?却站在这儿对我说,没人想伤害他们。你他妈的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聋子?哑巴?还是瞎子?这姑娘为你工作了四年,作为一个心
理分析学家,你能说不知道或者不关心她的私人生活?”
    “当然关心。”贾德绷着脸说,“她有个男朋友,她打算嫁给他。”
    “他叫契克,我们同他谈过了。”
    “可是契克决不会干这种事,他是个体面的小伙子,他爱卡洛尔。”
    “你最后一次看见卡洛尔是在什么时候?”安吉利问。
    “已经讲过了,在我离开这儿,去探望汉森太太的时候。我让卡洛尔收拾一下,
关好办公室的门。”他语不成声,吸了一口长气。
    “你今天还有什么预约的病人要来吗?”
    “没有。”
    “会不会是一个疯子闯进来干的呢?”安吉利问。
    “一定是个疯子。不过——即使是个疯子,也得先有某种杀人的动机呀!”
    “这正是我考虑的。”麦克锐佛说。
    贾德朝卡洛尔躺着的地方瞅了一眼,她就象一具变了型的烂洋娃娃,没用了,
被人扔到那儿。“你们让她就这样躺着有多长时间了?”贾德生气的问。
    “会把她搬走的。”安吉利说,“验尸处和凶杀处的小伙子们都已经干完活了。”
    贾德转过去对着麦克锐佛说:“你是让她这样躺着等我来看的?”
    “不错。”麦克锐佛说,“我还得再问你一些事。办公室内,有没有值得某种
人非常想得到的东西,而不得不干出这种事?”他指着卡洛尔问。
    “没有。”
    “譬如说,病人的病历档案?”
    贾德摇摇头:“没有什么值得要的。”
    “你同我们合作得不太好哇,医生!”麦克锐佛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看见你找到凶手吗?”贾德气冲冲地顶他,“如果病历档案中
有任何可助破案的材料,我会告诉你的。我了解我的病人,他们中没人会去杀害她。
这是外来者干的。”
    “你怎么知道没人想得到病历档案而作案?”
    “档案没被碰过。”
    麦克锐佛兴趣盎然地瞅着医生,问:“从何而知?你连看都没看过呢。”
    贾德走到另一头墙边,按了一下控制盘下方的电钮,墙板滑开,现出嵌在墙内
的一层曾格架,架上放满了录音带。“每次与病人会面,都录了音,录音带就放在
这里。”
    “他们会不会折磨卡洛尔,逼她讲出录音带放在哪里。”
    “录音带里的内容,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价值。凶手的杀人动机不在这里。”
    贾德又看了看卡洛尔布满伤害的尸体,无名的怒气溢满全身。“你们必须找出
凶手!”
    “我打算这样。”麦克锐佛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贾德医生。

    贾德办公楼前的大街,寒风凛冽,空无一人,麦克锐佛吩咐安吉利开车送贾德
回家。他转身对贾德说:“我还有任务,医生,晚安。”
    贾德注视着那肥硕的身躯沿着大街摇摇摆摆地离去。
    “走吧,”安吉利说,“我快冻僵了。”
    贾德坐到前面安吉利的旁边,车开动了。
    “我得去通知卡洛尔的亲属。”贾德说。
    “我们已经去过了。”
    贾德困倦地点点头。他原想亲自去见见他们,后又转而一想,还是先等等吧。
    两人在车上沉默不语。贾德心里直纳闷,大清早天没亮,麦克锐佛会有什么其
他的任务呢?
    安吉利似乎摸透了他的心思,说:“麦克锐佛是一位优秀的警官,他坚持认为
阿姆斯应该上电椅,因为他杀了麦克锐佛的同事。”
    “阿姆斯神经不正常。”
    安吉利耸耸肩:“我相信你的话,医生。”
    可是麦克锐佛不相信,贾德想。他的思绪又飘向卡洛尔,想起她是多么的聪明
机灵,多么的热情奔放,多么因自己能自食其力而自豪。这时安吉利又对他讲了句
什么,他才发现车已经抵达公寓大楼。
    五分钟后,贾德进到自己的房间。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来倒了一杯白兰地
酒,端进书斋。他记得那天夜晚卡洛尔钻进来,赤身露体,美极了,然后用她那温
暖柔软的肉体在他身上摩擦。他的反应冷漠无情,因为他明白这是他唯一可以拯救
她的机会。她从来也不知道他使尽了多么大的精神力量,才克制住自己不去同她求
欢。也许她明白了?他举起白兰地,一饮而尽。

    凌晨三点了。此刻,纽约市的陈尸所,看上去与其他城市的陈尸所一模一样,
只是有人在门上挂乐意个圣诞花环。麦克锐佛寻思这放花环的人要么是想整天过节,
要么是生来就具有恐怖吓人大幽默感。
    麦克锐佛在走廊里不耐烦地等着,一直到尸体剖检完毕。验尸官对他招招手,
他走进雪白的剖检室。验尸官在水池边使劲地刷洗双手,他个子矮小,长得象只鸟,
说话尖声尖气,动作却敏捷有力。他东扯西拉地回答完麦克锐佛提出的问题,然后
就溜之大吉。麦克锐佛在剖检室呆了几分钟,仔细捉摸和思考着刚了解到的情况,
然后出门,走进寒冷的夜雾。他原想叫辆出租车,可是连一辆出租汽车的影子也看
不见。那些婊子养的都到百慕大度假去了。他站在那儿,屁股都快要冻掉了,才瞅
见一部巡逻的警车开过来。他用信号拦住车,朝方向盘前的新手出示政见,命令他
把车开到第十九警察管区。明知这样做是违反纪律的,可管他娘的,夜还长,不能
再等了。
    麦克锐佛走进管区时,安吉利正在等他。“刚进行完尸体剖检。”麦克锐佛说。
    “结果?”
    “她怀孕了。”
    安吉利惊讶地看着他。
    “三个月的身孕,安全流产晚了一点,露出马脚却又早了一点。”
    “你认为这件事与谋杀有关吗?”
    “这问题提得好。”麦克锐佛说,“如果卡洛尔的男朋友把她肚子搞大了,他
们反正是要结婚的——对案情有什么意义?婚后没几个月就养孩子,这类事每天都
有,不足为奇。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又不想娶她,这同样与案
情关系不大;她有个婴儿而没有丈夫,这类事每天都在加倍地发生。”
    “我们问过契克了,他是打算娶她的。”
    “我知道。”麦克锐佛答道,“所以我们得问问自己,问题在何处。问题在于
一个有色种族的姑娘,她怀了孕,她去见她的上司并讲出真情,他就将她杀了。”
    “除非他疯了。”
    “或者是他非常狡猾。我看是交换,不是疯了。可以这样分析:譬如说卡洛尔
去见上司,告知这个坏消息,表明不愿意堕胎,要把孩子生下来。或许她还以此要
挟他娶她,而他又不可能娶她,因为他已有妻子,或者因为他是个白种人。他也许
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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