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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卫·贝克汉姆 作者:[英]大卫·贝克汉姆 汤姆·瓦特-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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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一样爱他们,维多利亚也知道这一点,我们经常为此开玩笑。那天下午在波特兰医院目睹维多利亚生下我们的儿子的时候,我从心里感激地想到,无论发生过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上帝曾经保佑过我。
    我记得我在拍着怀里的布鲁克林的时候,维多利亚转过头来对我说:“不论你做什么,请不要抛弃他。”
    自从夏天以来,一直到布鲁克林出生以前,我们俩受到过一些威胁。我们俩讨论过如何平安地在一起。因此,当我跟着护士去给布鲁克林洗澡的时候,我都为离开维多利亚一会儿而感到不安。那天晚上,我的所有家人都来到了医院。我觉得自己被爱我的人包围了。那天晚上我留在了医院。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床,维多利亚还必须躺在医院的床上,因为她身上还安着一些管子和监测器以供手术后观察。布鲁克林睡在他的小床里。我在地板上铺了个床垫,头抵着门睡了一夜,这样门就不会被打开了。也许我们过于紧张了,但是别人无法了解我们的处境。我当时惟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维多利亚、布鲁克林和我可以一起在同一个小房间里呼吸,并且睡到第二天早上,我为此而感到高兴。
    第二天,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阿莱克斯·弗格森,让他知道另一个名叫贝克汉姆的孩子诞生了,而且他也非常了不起。弗格森也有儿子,我想他会理解我的心情。他向我道贺以后,嘱咐我不要为此而耽误了回曼彻斯特训练,让我陪完布鲁克林和维多利亚以后赶快回去。星期六,我在和切尔西队比赛之后就赶回了伦敦。一开始,布鲁克林不好好吃奶,维多利亚给他穿上了一件绿白相间的衣服,我一回来正好看见他把衣服和床单弄得到处是奶。这好像是对我的欢迎一样,让我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爸爸。
    维多利亚和布鲁克林回家的那天真是令人疯狂。老实说,我觉得那天的经历并不令人愉快。我们曾经想过医院外面会是什么样子。从窗户往外望去,看见对面的商店挂着大幅的标语:“看布鲁克林请到这里。”我们与警方和医院安排好了各种事宜,他们也尽可能地帮助我们:让我们从后门上车,拉下车窗所有的窗帘。每一件可能的事情我们都想到了,就是为了避免外界的媒体和人群惊扰到只有几天大的婴儿和他疲惫的母亲。结果,那天的周密安排就像一次军事行动,而轮到我自己做事的时候,我却手忙脚乱起来。我从来没有包裹过婴儿,我在包裹布鲁克林的时候,不是绑错了带子,就是弄不整齐纽扣,最后,还是护土来帮了忙。
    我们坐到车里的时候,放下了所有的窗帘,以免被外界闪光灯惊扰。当我们回到家看到电视里的有关报道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当时外面的情况是多么混乱。我们把车开出了医院大门,先左拐,再右拐,然后行驶到了马里勒本路上。媒体已经有车守候在沿路阻挡我们,打算拍照。警方看到这一情形,认为这对我们以及其他人都比较危险,于是把主要道路封闭了一会儿,以便让我们顺利回家。我们的司机弗兰克真是了不起,他一直踩着油门,开得又快又平稳。40分钟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我们要到的地方,安全、温暖地呆在托尼和杰奎琳的前厅里喝茶。我们几乎一直住在亚当的家里,直到我们在南部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也许那里比维多利亚的娘家更适合休息。
    祖父、祖母都亲热地吻着布鲁克林。我和维多利亚单独呆了一会儿,我们喝着茶,互相看着对方。我敢肯定,这一时刻让所有初为人父和人母的人都有所触动。这是真实的人生,而没有入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做——次深呼吸。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维多利亚用母乳喂养了布鲁克林一个月,我真的是很爱护我的家人。在最初的几天里,当我看着我的妻子在给儿子喂奶和爱抚的时候,我觉得我体验到了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激动。但是,过了几个星期.我在激动之余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你猜我在想什么?我也想给孩子喂奶。
    和许多母亲的感觉一样,母乳喂养让维多利亚非常疲倦,于是她让我去买婴儿吸奶器。我回来的时候,带着奶瓶、取暖器、吸奶器和杀菌器。我看起来一定像一个全副武装的科学家。但是我很高兴自己这样做。只要能把妈妈的一滴奶水弄到奶瓶里去,任何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是值得做的。我永远也忘不了布鲁克林和我躺在床上的那个下午,我的儿子躺在我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吸奶,似乎这就是他全部的生命源泉。
    那段时间真是令人激动。曼联里的训练和比赛仍然激动人心,但每次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回到伦敦看望维多利亚和布鲁克林。当时我们还没有搬到埃尔德里艾奇的新家。我开车开得不多,虽然我觉得有时那让我感觉放松。可现在毕竟是我自己的时间,我不用那么着急。即便如此,我也从不在比赛前去旅行。也许有人会认为我有些过头了,但是每当我看到我生命中珍爱的两个人,我就像被充电了一般,因而也更能精力充沛地回到老特拉福德球场上去。惟一让我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不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们两个呆在一起。
    布鲁克林在头几个月大的时候让维多利亚很吃苦头。她曾经为辣妹组合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然而现在,她却必须突然中止她的事业,而把全部精力倾注在这个刚出生的、全部依赖她的小宝宝身上。我敢肯定,任何母亲都能够体会她的感受。维多利亚并不是不愿意这样做,但这一切无疑是对她的一个很大的震动。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全部改变了,而她在此之前还没有做好准备。当她来到曼彻斯特,远离她的家人和朋友的时候,可以想见她的感受更为糟糕了。
    托尼和杰奎琳的房子就像一个大院子一样:周围的邻居经常来拜访,家里很少有清静的时候。但在埃尔德里艾奇的家却完全不一样。我们很少出门,也很少有人来拜访,除非事先约定。我外出训练的时候,维多利亚就一个人呆着,好像被关在了家里一样。但是,我们的花园仍不清静,经常会突然出现某个摄影师把镜头正对着我们家的后门。我知道维多利亚一定很沮丧,但是她还是坚强地挺过来了。我非常感激她,也为她骄傲。我们一致认为,只要对布鲁克林有好处,就是对我们三个人都有好处,我们的小家庭一定要永远地呆在一起。
    从1999年4 月开始,我每个星期都有两场比赛,这使得往返伦敦非常困难。这也是维多利亚决定带着布鲁克林来到北边的原因之一。有他们陪伴在我的身边,对我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因为随着赛季的进展,比赛一场比一场紧张激烈了。每次比赛完我都会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里,家里有我的儿子和他的妈妈在等待着我。
    那年春天有很多场比赛,但其中有一场使得一切成为可能。如果问任何一位曼联的队员或者球迷,他们都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场比赛。我说的是1999年4 月14日星期三晚上在维拉公园体育场,英格兰足总杯赛半决赛我们与阿森纳队的第二场比赛。我们一直对上个星期天下午跟他们的比赛没有踢赢而耿耿于怀,当时的比分是。
    比o。然而当星期三晚上我们再次与他们相逢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次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半决赛总是非常精彩的。而在足球场的灯光下开局,更让人觉得十分戏剧化。阿森纳队是超级联赛中水平最接近曼联队的,而现在我们将狭路相逢,决一死战,看谁会获得去温布利争夺英格兰足总杯的决赛机会。这次比赛对双方来说都意义重大,艰难无比。记得开赛以前我在更衣室里坐了40分钟。对他们我还从来没有进过球。今天晚上要是踢进了阿森纳队一个球,我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维拉公园体育场一直是我的幸运地。上一届半决赛中,我们在这儿踢赢了切尔西队。而现在,跟阿森纳队对垒,我只需再等待15分钟,机会就会到来。在罚球区外,球被传了过来,我起脚抽射,球第一次越过了守门员大卫·西曼,射门成功了!但是我的感觉并不像我当初想像的一样。我跳起来欢呼庆祝,但同时,我又觉得自己应该跑过去和戴夫开个玩笑。我们在英格兰队练射门时开玩笑说:如果他知道往哪踢,他就会扑到球,好像在说:“你就这点本事?”如果他没有扑住,你射中了,他就没啥说的了。那天晚上,我真想冲过去跳到他的背上,摇晃他。我对这个进球真的非常开心,然而比赛中随之而来发生的事情却使我现在还记得。
    当你在一场大比赛中进一个球,你总希望你的这个球就会奠定胜局。但是阿森纳队太强大了,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局势似乎对他们越来越有利。丹尼斯·伯格坎普进了一球,扳平了比分,而5 分钟后,罗伊·基恩被第二次出示黄牌而罚下。他们完全占了上风。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坚持,并祈祷最好的结果。不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能让他们进球。
    接着,在比赛快结束的时候,阿森纳队得到了一个点球机会,千钧一发的时刻到了。他们会和我们扯平吗?噢,不,是伯格坎普要踢这个球。他可从来没有失过手。
    幸运的是,我们的守门员彼得·舒梅切尔判断准确,向左扑过去,扑住了球。我欢呼着跑过去抱住他。
    “我们现在可要再进一个球了。”他冲我大声吼道。
    然后,他一把推开了我。我是说,他真的推开了我。我飞速地跑开。我们还得防那角球,我想每个人当时都忙着跑位而没有谁注意到我当时跌跌撞撞地跑开。
    90分钟结束了,比分是1 比l ,比赛加时。坦白地说,这场比赛更像是一场攻击与防守的训练,阿森纳队包围着我们的禁区。然后,眼看10分钟后就得有一场点球大战,帕特里克·维埃拉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场之一,传错了一个球。莱恩·吉格斯马上抢到球并且开始带着球跑。吉格斯是我们中间少有的仍然体力充沛的入之一,因为他是比赛开始1 小时以后才替补上场的。他一直带着球跑,闪过对方冲过来的几个后卫,当他正要越过马丁·基翁的阻拦的时候,球从他的脚上滑了下来。莱恩当时正处在阿森纳队球门的左角。他会不会把球踢过球门呢?
    然而,莱恩射了一脚,球钻进了球门顶部的网里。所有的曼联队员都激动起来。吉格斯挥舞着他的球衫在队友们面前奔跑着。四面八方的球迷们都在往球场里冲。我也跑到了他的面前。我还记得当时围住我们的球迷的味道,有个家伙肯定在看比赛的时候一直不断地抽烟,而他刚好抱住了我。在接下来的比赛时间里,我都一直没法去掉他留在我球衣上和鼻孔里的烟昧。
    当终场哨吹响的时候,曼联的球迷们又一次蜂拥着进入了球场,球场顿时一片大乱。我被一些人用肩膀抬着,有的想脱掉我的球鞋留作纪念,有的则抓住了我的球衫。当我被举在人群上方的时候,我尽力对正在抬我的一个球迷说:“既然你们在抬着我,能不能朝更衣室那边的方向走?”
    正如我所说的,当时的场面真是有些可怕。我在球场上好像经历了好几十年的时间一样。我想我是最后一个被放下来的。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时刻。即使在曼联,这样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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