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来抓我:最非凡骗子的真实传奇故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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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女乘务员也有类似的身份卡,但她们把它夹在自己的钱包带上。
大厅里,几个飞行员在浏览钉在大布告栏上的通知。我停住脚步,假装阅读几份通知———大多数都是联邦航空局和泛美公司的备忘便条,与此同时,一位飞行员的身份卡便被我尽收眼底。这种卡比驾驶执照略长,模样跟我口袋里的那张执照类似,但右上角印着那人的护照彩色照片,顶上用公司的颜色印着泛美公司的名字和标识。
我离开机棚时心想,如果我打算成功扮演一位泛美公司的飞行员,仅有一套制服显然是不够的。我还需要一张身份卡和有关泛美公司运作情况的大量知识,而我现在对这些一窍不通。我把制服放进壁橱,开始频频光顾公共图书馆,并在书店里仔细搜索,钻研我能找到的关于飞行员的所有资料。我偶尔发现的一本小书特别有用。它是泛美的一位老机长写的回忆录,还配有许多照片,包含大量航空公司专业术语。后来我才知道,这位飞行员书里的语言已经有些过时了。我觉得我应该了解的许多知识,在书本和杂志里都找不到。于是,我又与泛美直接对话。“对不起,我想和一位飞行员说话,”我对接线员说。“我是我们中学学报的记者,我想写一篇关于飞行员生活的报道———比如他们在哪儿试飞,怎样训练,以及诸如此类的内容。您认为会有飞行员愿意跟我谈话吗?”
泛美人都非常热情。“好吧,我把您转给地面指挥部,机组人员休息厅,”那女人说。“或许有人坐在那里,可以回答您的一些问题。”
有一位机长欣然从命。他很高兴年轻人有志在航空领域发展自己的事业。我介绍自己是鲍比·布莱克,在提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我开始就我最需要了解的问题向他发问。
“为泛美公司飞行的最年轻的飞行员是多大岁数?”
“噢,那可不一定,”他回答道。“我们有一些随机工程师约莫只有二十三四岁。我们最年轻的副驾驶员大概是二十八九岁。机长一般年近40或40多岁。”
“明白了,”我说。“那么,副驾驶员有没有可能只有26岁,或者更年轻些呢?”
“哦,不可能,”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据我所知,我们没有那个年龄段的人,不过我注意到,其他一些航空公司确实有许多年轻的副驾驶员。当然啦,这都很难说,要看这个人飞行的机种和他的资历。一切都取决于资历,也就是说,取决于飞行员在公司干了多久。”
我发现有许多情报需要打听。“你们什么时候雇人?我的意思是,飞行员多大岁数才能进航空公司,比如泛美?”
“如果我记得不错,20岁就可以进公司做随机工程师。”机长说,他的记忆好得惊人。
“那么,也就是说,在公司服务6至8年后,就可以成为一名副驾驶员喽?”我追问。
“有可能,”他勉强承认。“实际上,我得说一个有才能的人在6至8年内成为副驾驶员的情况并不罕见,甚至还有时间更短的呢。”
“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飞行员挣多少钱?”我问。
“噢,这也得看他的资历,他飞行的线路,每星期飞行的时间和其他因素,”机长说。“我估计一位副驾驶员的最高工资大概是3。2万美元,机长的收入在5万美元左右。”
“泛美共有多少飞行员?”我问。
机长轻声地笑了。“孩子,你这可把我问住了。具体数字我不清楚。据我估计大概有800名吧。你要知道更确切的数字,可以去问人事部门的经理。”
“不用了,没关系,”我说。“这些飞行员有几个地方?”
“您说的是基地,”他回答道。“我们在美国有5个基地:旧金山、华盛顿特区、芝加哥、迈阿密和纽约。我们的机组人员就住在这些城市。他们在那个城市,比如说旧金山吧,报到上班,从那个城市起飞,最后再飞回到那个城市。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家国内航空公司,不是从国内的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严格地说,我们是一家国际性的航空公司,飞行国外的许多地方。”
这个情报对我很有帮助。“机长,也许您会觉得我下面的问题有些奇怪,但我完全是出于好奇,没有其他。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是一个驻纽约市的副驾驶员,您也是一个驻纽约市的副驾驶员,我却从没有见过您,有这种可能吗?”
下期我的问题还没有完,他似乎并不介意我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飞行员的证书是什么样子的?”我问。“是一种可以挂在墙上的证书,还是像驾驶执照一样的东西?”
10、他想制作一枚胸卡
“很有可能,如果是副驾驶员,可能性就更大了,因为您和我永远不会同飞一架飞机,”那个健谈的机长说。“我们也许永远都碰不上面,除非我们在公司的聚会上或某个社交宴会上相遇,而这是不太可能的。比起副驾驶员来,你更容易结识许多机长和随机工程师。你可能会和不同的机长或不同的随机工程师一起飞行,如果你调动了,还会再次碰见他们,但你绝不会和另外的副驾驶员一起飞行。一次航班上只有一个副驾驶员。”
“说实在的,公司内部的飞行员太多了,没有哪一个飞行员会认识其他所有的人。我在公司干了18年,我认识的飞行员总共也就六七十个。”
机长的话点亮了我小脑瓜里所有的灯泡。
“我听说飞行员可以免费乘飞机,我的意思是作为乘客,不是作为飞行员。这是真的吗?”我问道。
“是的,”机长说。“不过我们在谈两个问题。第一,我们享受通行优待。也就是说,我和我的家人可以作为等退票的旅客,飞往什么地方,那就是,如果飞机上有空位,我们就可以坐那些座位,我们只付机票的税钱。只付税钱。
“另外还有免费搭乘。比如,如果今晚上司叫我明天早晨在洛杉矶起飞,我就可以乘坐德尔塔、东方、环球或其他在洛杉矶的航线,能把我准时送到那里。我或者坐在一个无人的客座上,或者,这种可能性更大,占据活动座椅。那是驾驶舱里一个可以折叠的座位,一般是给免费搭乘的飞行员、要人,或联邦航空局的督飞员使用的。”
“您必须帮机长驾驶飞机吗?”我突然问道。
“哦,不用,”他回答道。“如果我乘坐了另外一家航空公司的班机,他们出于礼貌,会邀请我操作驾驶台,但我总是婉言谢绝。我们搭乘别人的飞机是为了去某个地方,而不是为了工作。”他笑了起来。
“您怎样才能办成,我指的是免费搭乘?”我真的很感兴趣。机长十分耐心。他一定很喜欢小孩。
“你想把一切都问个水落石出,是吗?”他亲切地说,然后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噢,要填一种我们称之为红单子的东西。整个过程是这样的。如果我要搭乘德尔塔的班机飞往迈阿密,我就到德尔塔的地面指挥中心,给他们看我的泛美身份卡,填写德尔塔的红单子,注明我的目的地,并写出我在泛美的职位、我的员工代码和我的联邦航空局飞行员证书的编号。单子填完后给我一份,这就是我的‘搭机牌’。我上飞机时把单子交给空中小姐,这样我就可以坐在活动座椅里飞行了。”
我的问题还没有完,他似乎并不介意我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飞行员的证书是什么样子的?”我问。“是一种可以挂在墙上的证书,还是像驾驶执照一样的东西?”
他笑了起来。“不,不是挂在墙上的证书。说真的,它还很难描述呢。大小和驾驶执照差不多,但上面没有照片。它只是一张白卡片,上面印着一些黑字儿。”
我觉得差不多了,应该让这个好人儿回到他舒适的座位上去了。“太好了,机长,真是非常感谢,”我说。“您给我的帮助太大了。”
“很高兴帮助你,孩子”他说。“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抱负,我希望你获得飞行员的飞行胸章。”
胸章我已经弄到手了。我需要的是身份卡和联邦航空局的飞行员证书。对身份卡我倒并不很操心,但飞行员证书实在让我为难。联邦航空局可不是一个邮购商店。
我用手指代替走路,努力寻找一张合适的身份卡。我查看电话号码簿黄页中的“身份证明”一栏,挑选了麦迪逊大街上的一家公司(我想,坐落在麦迪逊大街的身份证公司肯定很有档次),然后我就打扮得西装笔挺,直奔这家公司。
这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办公套房,由一位接待员筛选未经预约、主动送上门的生意。“我能为您做什么?”她非常利索地问。
“劳驾,我想见一见你们的一位销售代表。”我也用同样公事公办的口吻回答。
销售代表神情高傲,气派十足,似乎不屑于洽谈一张身份卡这样的小生意,于是我投其所好,暗示他可以挣一笔大钱,以期能充分引起他的兴趣,赢得他的好感。
“我名叫弗兰克·威廉姆斯,是波多黎各加勒比航空公司的代表,”我语气轻快地说。“您大概知道,我公司正在拓展在美国大陆的业务,目前我们在肯尼迪机场的办事处里已有200人。我们现在使用的临时身份证是纸做的,我们想要一种薄薄的、有塑封的正式卡片,上面有彩色照片和公司标识,和其他航空公司在这里使用的身份卡一样。我们想要高质量的卡片,我知道贵公司的产品都是质量上乘的。”
如果他知道加勒比航空公司确实存在,并在美国拓展业务,那他可就比我知道得多了。但他不会为了追究真相而妨碍一笔大有油水的买卖。
“噢,好的,威廉姆斯先生。我给您看看我们在这方面的产品。”他热情地说,一边领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大大的、皮封面的样品目录,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产品十分丰富,从羊皮纸到有着精美水印的票据,简直无所不包。然后,他让我看整整一页各种各样的身份卡。
“目前,我们提供服务的大多数航空公司都使用这种卡,”他指着一种看上去完全是泛美身份卡翻版的卡片,说道。“上面有职员代码、基地、职位、相貌描述、照片,如果您愿意,还可以加上公司标识。我认为这种非常合适。”
我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是的,我认为这种卡片正是我们想要的。”我说。这确实是我想要的卡片。他向我简要口述了一下生产成本,包括所有的可变因素。
“您能给我一个样品吗?”我突发奇想,问道。“我可以拿给我们的高层领导看,因为最后拿主意的是他们。”销售员迟疑了几分钟,同意了。 下期模型有好几种尺寸,我买了最小的那种,价钱是2。49美元,是未经装配的零件。我匆匆赶回自己房间,把飞机零件扔在一边。我根据安装指示,把贴花纸和烫印的字放在水里浸泡,直到它们与衬纸分离。
11、我成了一名“真正”的飞行员
我仔细端详着卡片。“不错,但它是空白的,”我说。“不妨这样吧。我们把这张卡片填好,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最终的产品是什么样子了,行吗?可以拿我做实验对象。”
“真是个绝妙的建议。”销售员�